文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十一章;江湖遺禍天行劍;血雨腥風已在即,紅羅血影,文邪,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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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宇飛趁人不備,突然現身,挾持楚瑩瑩讓莫白甘願棄劍相救,這一切都被風憐影清楚地看在眼裡,而楚瑩瑩受到驚嚇之餘,手抱住肩上的劍傷,癱軟在莫白身旁。
風憐影親眼目睹了莫白對楚瑩瑩的溫柔關切之情,自然心頭酸楚,氣急之下,與雪柔徑直離去。
此時,莫白滿懷關切地看了楚瑩瑩一眼,而楚瑩瑩還是驚魂未定,眼中噙滿了淚水。
看著楚瑩瑩此刻梨花帶淚,楚楚動人的樣子,莫白只覺臉頰一陣滾燙,立時轉開了視線,似乎心裡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異動,讓他不敢直視那對眸子。
楚瑩瑩弱聲說道:“我沒事,你不用太過自責!”
聽言莫白心中一陣觸動,連日來,身旁這個女子盡心盡力地照顧之情,讓此時他心中對她有了一絲特別的感覺。
楚瑩瑩雖然知道,莫白此時對自己地關切之情,在今晚過後便會被食情蠱化去,但是仍然感到慰籍。
莫白轉開視線之後的雙眼,定定地看著金宇飛奪走天行劍的方向,心中一時浮現種種,這金宇飛有江湖第一渾人之稱,如今這天行劍落在了他的手上,不知會惹出多少事端,他不敢再想。
天行劍號稱江湖聖劍,不單單只是龍行司放逐江湖的法劍,更是解開龍行司世代守衛秘密的啟門之鑰,而這一切本來不為人知,就在薛子翁逃出龍行司的禁錮之後,便將此訊息帶出江湖。
所以不管天行劍的主人是誰,一旦天行劍重新現身江湖,必定引來諸多非議,這也是龍行司在莫白他離開劍陵之時,將輕易不示人的《無心訣》,交贈與他的緣故。
龍行司作為江湖不敗的神話,他們世代守衛的秘密,自然非同凡響,因此而引來更多覬覦之人,這便是莫白,自出江湖之後,不輕易將天行劍示於人前的顧慮所在,儘管龍行司威嚴不容觸犯,然而在慾望的驅使下,還是會有人甘冒風險去觸碰的。
自楚瑩瑩為了遵守自己施放在莫白身上食情蠱的承諾,甘願終生陪在莫白左右,為他配製解藥,緩解食情蠱發作的痛苦,如今已有月餘,親眼目睹莫白日復一日變得冷漠,心裡的那份自我譴責,令她開始後怕,食情蠱留在莫白體內,如果時間太長,她不敢猜想莫白日後的性情會變得怎樣。
自己處理包紮好肩上的傷口之後,強忍著痛楚,繼續做著她每天必須做的事情,而此時,莫白一直守在旁邊,雖然無法言語,但是那份關切之情,滿滿的全放在了眼神之中。
“呆子!你又不懂這些藥石的作用,在這裡看著也幫不了什麼忙!”看著莫白好奇的神情,楚瑩瑩柔聲說道。
莫白會意地笑了笑。
楚瑩瑩情不自禁地偷看了他幾眼,他那種不卑不亢,不喜爭辯的神情,讓她此刻心裡萌生了些許欽佩,當初為了幾個素不相識的人,為了不與自己刀兵相見,甘願服下食情蠱,就單單這份胸懷,就不得不令人折服,所以,自那以後,楚瑩瑩便每次都是叫他呆子,呆頭呆腦,不識人世兇險,而莫白心中也知道,這個稱呼並不是貶低自己的意思。
稍時,楚瑩瑩忽然言道:“呆子!他們都叫你大俠,我這樣叫你,你會生氣嗎?”
莫白輕輕地搖了搖頭,接著提起筆墨寫道:“稱呼只不過是個代號,給別人用的,又不會因為換一個稱呼,而高人一等,我自己又用不著!”
楚瑩瑩噗哧一聲嬉笑,想想亦是此理。
稍後,莫白接著寫道:“其實他們這樣稱呼我,完全是因為我手裡的那把寶劍,他們敬畏它,卻又不敢去得到它!”
聽言,楚瑩瑩頓時收起笑意,她知道,莫白放棄手裡的寶劍,就等於放棄了所有人的崇拜仰慕他的風光,既然他為了自己而放下了這份,他本該擁有的聲譽,此時她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替他找回這份聲譽。
好男兒,立於世間,當圖雄心宏願,受人敬仰。
於是楚瑩瑩當即放下手裡的事情,徑直走出藥廬門口,直奔孤鴻澗而去。
“瑩瑩!你回來了啊!”薛長戈看著氣喘吁吁的妹妹,噓聲問道。
“哥!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妹妹我一個忙!”楚瑩瑩接過門人送上的茶水,大喝了一口。
聽言薛長戈頗感意外,平時妹妹大大咧咧的,說話直來直去,今天說話,倒客氣起來了,這讓他還真有些不習慣,當即回言道:“好些天不見,我們家瑩瑩變得客套起來了哩!”
楚瑩瑩不語,只是直直地看著兄長,彷彿在等他的正面答覆。
稍時,薛長戈繼續說道:“跟大哥還這麼客氣,有什麼需要哥哥幫忙的,妹妹直說便是!”說著,薛長戈端起身旁的茶杯,小抿了一口。
“天行劍被人搶走了!”
楚瑩瑩此時冷不丁的一言說出,令剛剛喝進口中的清茶,險些嗆到,是時,薛長戈神色驚詫地看著她,沒有言語。
看著兄長詫異的表情,楚瑩瑩當即收住了嘴下的話語,兀自垂首不語,她知道莫白與薛長戈之前有著一劍之仇,雖然薛長戈平日裡對自己疼愛有加,然而此時,薛長戈是否會答應幫忙尋回天行劍,還未可知。
“說吧!何人所為?”薛長戈看見妹妹嚥下了之後的話語,當即輕聲問道。
“金宇飛!”聽見薛長戈開始關心起來,連忙答道:“當時他拿妹妹我的性命要挾莫……那個呆子,為了不讓我受到傷害,他甘願交出了天行劍,如若不然,可能哥哥就再也見不著瑩瑩了!”
聽言,薛長戈更為詫異,本來莫白身上的蠱毒發作,乃是瑩瑩的親手所為,沒想到如今,他居然會為了她的安危,而甘願放棄得來不易的天行劍,要知道,這天行劍在江湖中聲望極高,擁有它的人,就等於擁有了號令整個武林的能力,當即,對莫白這種以德報怨的品行大為欽佩。
是時,只見薛長戈眉眼微皺,面露狠色,厲聲說道:“這**飛也太過份了,居然敢傷害我孤鴻澗的人,這根本就沒把我薛長戈放在眼裡了!”
見到大哥為了自己而怒發雷霆,楚瑩瑩此時頗感欣慰,她知道兄長對她的疼愛之情,從未減少。
正自楚瑩瑩暗自沉吟之時,薛長戈大步走了過來,伸手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兄妹兩相視一眼,之後,薛長戈嘆息一聲說道:“雖然你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做哥哥的從未怪罪過你,如今你在他身邊,哥哥雖然有些不捨,但如今看來,他竟然可以為你棄劍,想必你在他心中還是有些份量,既然如此,哥哥也就對他放心了!”
聽言,楚瑩瑩此刻臉上,竟有了些羞紅之色,倏然,表情忽轉,說道:“哥哥,這天行劍對他來說,事關重大,還請哥哥施以援手!”
“這是自然,莫說是瑩瑩你親自來找哥哥幫忙,就憑他願意為你棄劍這一點,做哥哥亦是義不容辭,當仁不讓要把寶劍給奪回來!”
聽到兄長豪言應承,楚瑩瑩心頭的大石終於落了地,孤鴻澗雖然是苗疆外族,然而這些年在中原武林經營多年,其勢力自然不可小覷。
當即又問言道:“哥哥,這金宇飛究竟是什麼來歷,竟然能長時間在水中潛伏而不被人發覺!”
薛長戈撣了撣身上的塵屑,神態幽然地說道:“此人在中原武林當中雖然名聲不好,但他的經歷,卻是值得人同情!”
“此話怎講?”
金宇飛本來是個落魄的窮酸文人,後得識一個紅粉知己,卻不料那個女子是個風塵中人,他家境困窘,自然經不起風月場所那種銷金窟的消耗,因為當時年少無知,一時酒性作祟,失口答應為那風塵女子贖身,無奈囊中羞澀,為此他遠走他鄉,籌集黃白之物。
從一個文弱書生,機緣得失,被武林名宿金風老人收為門徒,漸漸習就一身本事,然而等到他籌錢歸來之時,那個風塵女子卻因為得罪權貴而被轉賣他鄉,後來聽聞,那個女子紅顏薄命,在被轉賣他鄉的途中,鬱鬱而終,香消玉殞,而他因此而心性大變,自恃身手了得,竟做了渾人,江湖中,幾乎沒有一個人對他提過一個好字。
而後他改名換姓,立誓終生不染紅塵之事,金宇飛便是他做了渾人之後改的名字,在武林中犯下諸多大案,漸漸的他幾乎除了幫人的好事,什麼惡事都做過。
楚瑩瑩聽著兄長表述著金宇飛的過往,不禁頷首垂面,暗自嘆息,想來這金宇飛本來也是一個性情中人,只不過當初經歷坎坷,將他變成了一個無惡不作的渾人暴徒。
稍時,薛長戈忽又言道:“此人雖然無惡不作,但他如今也是市儈得很,無利不起早,此番奪走天行劍,又不知他會弄出怎樣的風波來!”
“他出手還有人付錢給他麼?”楚瑩瑩不解問道。
“沒錯!正道解決不了的事情,他都能解決,只是他已經多年不曾露跡江湖,而江湖亦因此平靜了多年,如今他忽然出手,且一出手就奪走了天行劍,這期間,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陰謀!”薛長戈定定地說道。
“既然他肯為錢而出手,請動他當然價錢不菲,如今放眼天下,誰能有這等財力?”楚瑩瑩答道。
“敢打天行劍的主意,此人不單單是家財顯赫,還很大膽!”薛長戈面露愁容,雙眼迷惘地看著門外。
“倘若那人把天行劍放逐江湖,便會引來武林浩劫,一場血雨腥風就在所難免了!”
兄妹兩言來語往之間,盡是揣測之意,倘若天行劍真的被放逐,臆想便成事實。
“來人!召集門中弟子,全力打探天行劍的下落,一有訊息,即刻來報!”薛長戈正聲號令言道。
孤鴻澗諸多門人,紛紛得令而走,即日起,探聽天行劍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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