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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無閒雜事,是非其奈何!

得聞燕雲十八騎一干人等是為傳令而來,馬三軍等眾人心中立時念轉千回。

且不論如今莫白不知所蹤,就算莫白眼下在場,前些時日的奪劍之仇尚未化解,他在此地也只能適得其反,徒添麻煩。

少時!風憐影面露欣然之色,忽又轉而秀眉緊鎖,神情很是糾結複雜,兀自沉吟道:“天行令到底還是來了!”

說罷,轉而看了天行劍一眼,之後又默嘆一息。

風憐影的這番神情變換,馬三軍倒是盡收眼底,兩人雖然結盟,又須得血氣共享,但彼此都是各謀千秋而已。

面對天行令,風憐影面露欣喜之色時,定然想起了天行劍的主人;轉而滿是愁緒,自然也是因為想起了他。

天行令未現身時,天行劍還能號令群雄,如今天行令重出江湖,指明瞭天行劍威嚴所指,憑空多了一道枷鎖。

解鈴還須繫鈴人,除了莫白,無人敢接此令,沒有了天行令,天行劍便再無聖劍之威了。

而那日這天行劍,卻偏偏又是從莫白手中強行奪得,如此一來,眼下此結,除了莫白!再無人可解。

凡是皆有利弊兩面,強取天行劍雖可稱雄一時,自圓其說得以行發號施令之能,如今天行令就在眼前,對方卻指名道姓要天行劍的主人莫白前來,才肯交令,此番若不能給出足以讓在場所有人都信服的解釋,那麼前些時日好不容易聚集的人手,只怕頃刻之間便要分崩離析,盡數歸去,再不被信任。

似馬三軍與風憐影這等精於心計的人,其後果心中早已清楚,奈何如今已勢成騎虎。

所有人都凝視著眼前的這位楚王,都在等著他給的解釋和下文。

馬三軍自知騎虎難下,當即決意再自圓其說一次,準備隨時孤注一擲,除此之外,再無他法,遂,正聲說道:“閣下既已知曉這天行劍易主,那自然這天行令亦是不再需要莫白來接手了!”

說罷!見他一副泰然若定的神情,四下竟未見譁然,如此一來馬三軍篤定,自己又一次輕而易舉地化解了這場危機!

只不過沒有人敢想,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拂逆龍行司,欺瞞於他。

“莫怪我等未及時提醒,是福是禍還望閣下好自為之!”煞神手持一令,宏聲說道。

江湖中人都知道,這天行劍令二物份量極重,任何一樣的異動,都牽連甚廣。

所以無人敢於奪劍,更無人敢在奪劍之後,還公然現身接令。

聽言,馬三軍還是遲疑了好一陣,爾後又想起連日來依仗著天行劍召集的各方勢力,以及眾人臣服的風光時日,最後還是戰勝了心中的怯懦,當即應言答道:“想要一場風雨春秋,豈能福禍相易!多謝好意,勞煩提醒!”

楚王不愧是一方王侯,敢強取天行劍,還敢接天行令!

見到馬三軍敢於接令,一時間眾人目光忽轉,轉而注視著此一令究竟令指何為!

是以其接過天行令之後,已有人開始詢問起來,試言打探,反倒是那馬三軍,此刻居然閒定泰若,滿臉的不以為然起來!

他自然清楚,接令只是一道短暫的劫難,接令之後真正的磨難才剛剛開始出現,且不論令文如何,自己必須將方才險些失去的人心,牢牢地攥在手中,是以接令之後,收於懷中,貼身存放,並未示人。

儘管眾人心中很多不快,但礙於馬三軍權勢,加之天行劍令在握,只得隱忍。

而另一方,燕雲十八騎留下天行令之後,未做停留,星夜折回!只是出城之後,一行人方向突轉,只聽見依稀人聲言語。

“得找出他來!”

“對!他才是此番天行令的真正主人,這本是他的劫數,我們兄弟又何必替他扛這個雷!”

“要是龍行司追問起來,我們草草了事,又該如何交代!”

“籲……!”行在一處岔路口,一行最前一人,猛然一勒韁繩,馬兒被勒得前蹄高揚,仰天嘶鳴。

身後諸人見勢先後策馬頓足,靜待為首之人言語吩咐!

遂!那人說道:“莫白這小子也太大意了!十年守陵才能換得一朝掌劍,他卻不予重視,任人奪取,當真叫人惱怒得很!”

“老大!我們還要去趟這渾水麼?”

“老大也是無奈得緊,怪只怪這小子命好!有個好師傅!”

“獨孤先生!”

說起獨孤二字之時,這十八個兄弟個個肅然起敬,貌似這獨孤先生在他們心中倍受尊崇一般!

當初這燕雲十八騎不過一群落草流寇,一夥強人,盤踞在商道之上,無惡不作,禍行累累,後得龍行司出手,幾近覆滅,終得獨孤一家調解,龍行司方才答應手下留人,自此禁足邊塞,不得妄動雷池一步。

如此,這才有了燕雲十八騎駐守燕雲峰一說,而那獨孤一家代代相傳,這份恩德亦自他們心中一直延續著。

這莫白的師傅獨孤宏,便正是獨孤家的後人,當初先人的活命之恩在他們心中根深蒂固,。

所以冥冥之中,莫白便欣然領受了師傅的這份功德,得到了這燕雲十八騎的相助!

“你既然知道他是獨孤先生家的傳人,為何還要把天行令轉交那個心懷不軌之人?”其中一人出言問道。

少時!煞神默思良久開口答道:“龍行司此番選擇我們弟兄做傳令之人,用意何為各位老弟可曾細想過麼?”

一語成讖,令心中還有疑惑的人頷首細想,此刻他們幡然醒悟,難怪那馬三軍一開口接令,老大毫不猶豫地便把東西交給了他。

莫白失劍之時便已結下禍事,之所以龍行司未興問罪之師,反而遴選他們為傳令之人,其用意不難臆斷。

上一次錯發天行令,令寒雁城舉城連禍,自此龍行司便知道天行令一事,茲事體大,不可輕易去觸動,而之所以莫白失劍未被問責,亦是因為早前瀟水一戰,風憐影爭奪寒雁城時,他曾傾力相助。

如此一來,龍行司便對他寬容了許多,而選擇燕雲他們做傳令之人,自然也是因為清楚他們與莫白師傅之間的那層淵源。

莫白是獨孤家的唯一傳人,而眼觀各路形勢,莫白再無其他的親緣,亦只有燕雲等人不會對他居心不良,也是唯一可以借靠的勢力!

可如今莫白下落不明,馬三軍一方仗著天行劍,在江湖中聲望如日中天,眼看著漸成氣候。

煞神當即決定,將劍令齊歸他手,讓他來暫且頂著這顆旱天驚雷,獨享一回從萬人臣服到眾矢之的‘瀟灑’。

因為劍令齊備,他就必須昭示天下,如此一來,他便不敢再明目張膽地大行私慾,自然對其有了一些約束。

沒有天行令他還能自圓其說師出有名,如今有了天行令,反倒不那麼方便蠱惑人心了。

常言道:人心叵測,君子趨於義,小人趨於利!稍有不慎,便是身敗名裂,性命不保,馬三軍如何敢授人以柄,天行劍號令而來的各方勢力當中,難保沒有心懷鬼胎之人,各有私心。

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任你再強大,總有可與你抗衡的存在,煞神便是想借著天行令對馬三軍一方的牽制,騰出一些時日來,好尋訪莫白的行蹤。

解鈴還須繫鈴人,畢竟天行令只能擋得了一時,並非長久之計,有朝一日馬三軍一方成了氣候,對抗龍行司所帶來的浩劫,非人所能預料的了。

“莫白啊莫白!如今已是多事之秋,你倒是會躲清閒,可苦了我這些兄弟了!”

燕雲等人互相約定,之後四散開去,各自尋找莫白下落。

深秋,深夜,深庭!

馬三軍刻意避開所有人,獨自一人苦研和合二仙蒙哥藍嫣交出的心法,他明白,越是此時,自己越不能受制於人。

以前擔心風憐影歸心他人,不得已用了‘鴛鴦無極丹’來彼此再也不能分開,如今眼看形勢一片大好,他也清楚風憐影這等女子,不是他能駕馭得了的。

儘管他對風憐影的心思無數次徘徊過,最後還是無法完全釋懷,所以他不得不早做打算,與其彼此無法分離來換得風憐影的不做歸去,還不如自己早得解脫。

用一份真正強大的實力證明來俘獲芳心,相比用強,這樣要穩妥和高明得許多。

況且這‘血影同心大法’比那《血影神功》威力更強,練至化境便不再需要這‘戎翎飲血劍’來交換血氣,亦自然解了與風憐影血氣共用的禁錮。

連日來雖然他的功力提升迅猛,風憐影亦同得共享,這正是他急於擺脫的癥結所在。

他出身王侯之家,深諳權術之道,再穩固的權勢,在頗具姿色的女流面前,亦只不過一顰一笑之間的堅強。

況且風憐影還不只是頗具姿色,心機更甚,倘若日後自己的實力無法超過她,那麼自己歷經千辛萬苦得來的一切,終將不穩。

所以他不得不勤加苦練,他放不下風憐影,亦放不過風憐影。

他瞞著風憐影的這一切,都被一個局外人瞭解得清清楚楚,而這個人跟他一樣心繫於風憐影之身,只不過這人對她傾注的是一片一直為她所忽視的真情真意,再無任何雜念。

這人便是文延武,一個被風憐影傷了又傷的痴心人。

他對風憐影痴心一片,自然是對她關懷備至,所有關於她的事情和人,無分鉅細,都設法告訴了她,此事亦不例外!

只是風憐影知道有人相助,卻不知道是他,她一直以為是莫白,因為所相識之人中,唯莫白與馬三軍的過節最深。

在風憐影的心中,只記得莫白理應對她的好,卻從不去回想,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對他不顧一切的予取予求。

而這一夜,文延武又一次仰躺城牆之上,與天對視,他本以為自己的心涼了,其實是他自己自欺欺人罷了,他仍然在乎風憐影的平安喜樂。

所以!月正當空之時,他,起身!徑直取道雁翎宮,再去提醒她一次,福禍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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