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蒼雪少年 第0012章 促膝長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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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曾聽過這種力量？”沐葉以靈魂傳音詢問紅火，卻得到了它否定的回答，繼而看向族長爺爺，後者更是一臉的沉重，繼續說著。

“而戰爭結束之後，北冥海魂鯨以自身為媒介，汲取了諸多海岸之戰中的海洋生靈的靈力，並且以生命力為媒介，將那股力量封印了起來，如今已經千年之久了。”

“我好像聽懂了，就是這個巨獸，用自己的身軀以及所有能汲取的力量，封印了一股有可能直接讓地界消失的力量？而現在，這個巨獸就要死了？那麼這股力量，一定會再度出現，一點點將地界淹沒？太扯了吧？有這種力量？而且地界這麼大，那得要多強大的力量，才能將其淹沒？”

“小葉子，雪族部落世代守護在海岸線，這也是來自於雪精靈一族的傳說啊！”

“族長爺爺，我已經知道您的秘密了，就不要在影藏什麼了，我知道當初一定有什麼原因，而讓雪精靈一族的遺民封住了血脈力量，但如今，千年已過，曾經的一切就讓他煙消雲散好了。”

“哈哈，果然還是被你發現了！當初從淺溪中撿你回來的時候，我就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你將會是一個決定地界命運的存在，而這一切似乎都是冥冥中安排好的，雪精靈一族當初損失慘重，所剩不足千餘族人，擁有較為強盛血脈傳承的族人，便都時守護在了北冥海魂獸的身旁，而剩下一小部分就是我們，封印了血脈，以遠古雪族部落自居。”

“有著精靈族血脈的傳承，你們的壽命，遠不止區區千年吧！”沐葉不禁笑了起來，雖然已經猜到了，但卻沒想到還有這一段辛秘。

“是的，雪靈兒也不是我的外孫，她母親，是雪精靈族的族長，也是最偉大的一位族長。”

“族長爺爺，這，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當初是族長封禁了除了我之外所有族人的血脈傳承，並以精靈族遺留的秘術，將大家禁錮在了生命輪迴之中，迴圈在當初來到這裡的那一刻，而且不會擁有記憶，直到小葉子的出現打破了這個秘術，所有人才恢復了正常。而經過十三年的時間，大家早已習慣了族長當初所設定的生活，而族長帶著其他族人，還在協助北冥海魂鯨，抵禦著那足以毀滅地界的力量。”

“這個故事反轉太大了，我有點受不了，難道是因為我的出現，才打破了你們的生命輪迴，而這又是一股什麼力量，怎麼能讓生命一直迴圈在某一個時間之中？太不可思議了。”沐葉心緒紊亂，想不出來這究竟是什麼力量。

“生命的力量本就不可思議，更何況，這是精靈族的傳承，那就不覺得奇怪了。”紅火的聲音在靈魂之中想起，讓沐葉的心緒有所平靜，精靈族那可是和天使族其名的存在，有著一些匪夷所思的力量，倒也並不奇怪。

“所以，北冥海魂鯨一旦逝去，地界，便再也沒有能夠封住這股力量的存在了。”

“北冥海魂鯨犧牲了自身所擁有的一切，拯救了這個世間所有的種族，卻只有死亡，才算是最後的解脫，嗯哈！”沐葉無奈的搖著頭，世間，不應該是這樣的。

“小祖宗，你心緒有點混亂？”紅火嚇了一跳，很奇怪這種事情怎麼會讓沐葉心緒混亂起來，曾經的神魔之戰，每一次都有諸多種族被滅，也會有諸多種族崛起，仿若與其有關的一切都習以為常，更別說這是一個極其強大的生靈，以一己之力，庇護著整個世界。

“不應該是這樣的結局，它應該擁有這世間美好的一切，而不是在無盡的孤寂中，慢慢死去。”沐葉凝神望著遠處的海面，如此生靈，應當得到萬千星光才對。

“小葉子，你說的一點都沒錯，可是現實有些時候很殘酷，因為這股力量，地界已經失去了太多，若它再度暴發，也許下一個千年之後，地界將不復存在。”

“那也不應該是這樣！”沐葉笑了起來，並沒有在說什麼，而是帶著有些混亂的心緒，緩步離開，徑直走向淺溪，緩緩坐下。

“怎麼搞的！靈魂竟都混亂了起來？”

“沒有人會懂的，你也一樣不會懂。”沐葉長呼口氣，這就好比神魔之戰中，那些洶湧奮戰誓死守護的戰士，卻早早死去，而苟且偷生，賣主求榮之輩，卻能得到永存？這是一個道理，一個讓沐葉無論在哪，無論成為什麼樣子，都不明白的道理。

正如這北冥海魂鯨，為何付諸一切在守護這個世界，卻終究迎來這樣一個結局？

“是因為北冥海魂鯨？那你可知道，海岸之戰中，滅亡了多少種族？我感覺你應該是已經司空見慣了才對吧！我知道你的靈魂，並不屬於這個世界。”

“是啊！你也覺得我應該司空見慣，對吧！可我不會，從小就是這樣。”

“可你知道那一場戰爭究竟是為什麼嗎？”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很討厭戰爭。”

“你又錯了，並不是所有的戰爭都讓人討厭，海岸之戰，正是因為那時候的所有強大的種族，為了萬千地界生靈，能夠傳承下去而做的犧牲，包括鱗妖族，雪精靈族，暗影魅族還有北冥海魂鯨。”

“我現在，真的不想聽有關北冥海魂鯨的任何事情。”沒有激起一絲氣息波動，落櫻已經出現在了沐葉的身旁，就這樣靠在他旁邊的位置，緩緩坐下。

“小屁孩，我在夢魂眼中沉睡的千年，神識一直在尋找一個答案，就是母親說的那句話，究竟有什麼意義，直到遇見你，我才終於明白。”

“哼！你才小屁孩呢，我還在虛空中飄蕩了一千年呢，我也一直在尋找一個答案，就是心中的那一絲最後的倔強。”

“哈，那聽你這樣說，我倆到還是挺像的，你就不好奇我母親對我說了什麼？”

“我不好奇！”沐葉搖了搖頭，突然感覺空氣中都清香了許多，凝視遠方的雙眸之中，突然閃過了一絲盪漾，。

“不聽算了！”落櫻嘟起了嘴，感覺這個傢伙有時間真的很讓人窩火。

“愛說不說！”沐葉也不知道為什麼，口中突然就冒出了這麼四個字來。

“愛聽不聽！”落櫻可不是紅火那沒出息的百鳥至尊，才不會慣著沐葉呢。

“噗嗤……”空氣突然就詭異了起來，兩人竟是不約而同的笑出了聲來，一時間，整個雪峰谷都是兩人有些詭異的笑聲。

“這，什麼情況，他倆到底是聊了個啥東西？有什麼好笑的？”紅火周身的火焰都開始晃動了，根本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而且還笑的那麼驚悚。

“也許，可能，或者是……我也不知道，不過讓他倆就這樣安靜的待一會，會更好一些。走走走……”雪靈兒對著藏在遠處的一堆人揮了揮手，轉身之後還不忘一把抓起了明顯不打算走的紅火。

“小心，我這火焰很燙的！嗯？咋回事，怎麼讓你給直接捏熄火了？”紅火周身圍繞的火光，的確是在雪靈兒的手中，直接消散了。

“你難道不知道，女孩子的手，是很冰涼的。”

“這怕是不對吧！哎呦！我的個乖乖啊！你輕點，要散架了。”誰能想到，百鳥至尊的鳳凰縮影，竟然在一個女孩手中，掙扎了起來。

兩人的笑聲突然停止，沐葉望著遠處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了，而落櫻則是低著頭抓著一縷頭髮在手中打轉，空氣都逐漸變得額詭異了起來，只有那淡淡的清香縈繞。

“呃……沒發現這麼安靜的時候，空氣都帶著淡淡的香味哈。”沐葉抓著頭髮，已經實在是不知道該幹啥了。

“有嗎？”落櫻倒是一臉的不以為然，她自然是不會嗅到自身散發而出的清香。

“沒有嗎？”沐葉倒是拱了拱鼻子，不由的就嗅到了落櫻的身上，一臉詫異，驚呼道：“我的天哪，你，你怎麼了這麼香？”

“不是吧！我怎麼不知道？”落櫻對這自己嗅了嗅，一臉詫異的回頭，四目相對的瞬間兩人都愣住了。

“呃，咳咳，我現在突然好奇起來了，你母親到底對你說了什麼？”

“我忘了!”落櫻噗嗤一笑，突然站起身來的，也是眺望著遠方，不過並沒有和沐葉看著同樣的方向，笑道：“騙你的，我母親說過，‘總會有一些什麼，是我們值得付諸一切的。’而我的這個‘什麼’，已經找到了，很清晰。”

“不是個這吧，我父母也經常對我說這句話，可以說是一個字都不差，不過，我也已經找到了。”

“那麼，就為了我們心中各自的‘什麼’，付諸一切吧！”

“哈哈哈，我會的，一定會的。”沐葉眼中閃過了一絲決然，從離開家門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要為此，付諸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