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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學堂離開後,張凌知道有些事選擇了,便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了。所以,在回宗府的路上,他一直在想一個藉口,不對,應該叫躲禍的謊言,否則,不知道還要怎樣和宗晨天交代。
從學堂到宗府的路程,不過短短三餘裡,張凌就已經想了十幾種躲禍的謊言,而且邊想邊演練,他發現自己現在說謊居然能臉不紅心不跳的。由此,張凌欣慰的對自己點了點頭:“嗯,不錯,這一趟膽子變大了。”
直到走到宗府門口,張凌疑惑的發現,宗府門前擺放著一張石桌,上面放著一壺茶,而宗晨天則正好坐在旁邊的石凳上,手上拿著一杯茶,就好像特意在等自己一樣。
張凌不明就裡,走上前喊到:“宗叔。”
宗晨天毫無反應,任坐在那裡,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好一會兒,方才淡淡開口:“為什麼想習武?”
“啊?”一時間,張凌沒反應過來,想了片刻後才明白,“宗叔,你怎麼做到的?我剛說這話沒多久你就知道了?”
宗晨天沒有回答他,而是再次問道:“為什麼想習武,你習武的理由是什麼?”
張凌知道這下是連躲都躲不過了,然後堅定眼神,看著宗晨天:“行萬里路。”
“不行。”
“為什麼?”
“如果只是好奇地話,難以入武道。”宗晨天解釋道。
入武道,自然就是所謂一品入玄,而到底要如何躋身一品之列,其實張凌還真不知道,不過還是故作自知:“不就是個入玄境嘛!現在我做不到,不代表以後也不行。”
宗晨天頓時眉頭一皺!放下手中的茶杯,大聲喊道:“誰告訴你的?”
“書上看到的。”
“誰給你的書?”
張凌也不掩飾,而且也沒有掩飾的必要,從懷中取出僅放的一本書。
宗晨天看過之後,似乎鬆了一口氣:“好,既然你想習武,但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吃得下苦的心性。”
宗晨天拿起茶杯,一口氣喝完裡面的茶。然後腳步一輕,微微用力,便跳到了一棵樹上,從中折下一根樹枝,接著緩緩落地。
還沒等張凌反應過來,宗晨天手中的樹枝便落下打向他的膝關節,這使他不得不被迫雙腿一彎。
宗晨天開口說道:“雙手抬起來。”
張凌本以為只是個屈身下蹲而已,然後又看到宗晨天將手中的樹枝橫在他的直起雙手上,一隻手指放在樹枝中端,微微一壓,在外界看來,沒有絲毫用力,但只有張凌能感覺到,這一壓,估計有百來斤的重量。
按理說,這根樹枝不可能承受的得住這個重量,就張凌感覺而言,這百斤的壓力的並非全在雙手之上,而是被宗晨天極好的把控著,將這股壓力分散在張凌周身。
宗晨天開口道:“你如果能堅持一個時辰,我便同意你習武。”
張凌一口答應:“好。”
正直尚午時分,烈日猛然照耀,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身軀半蹲,同時負於兩百斤的壓力,加上烈日暴曬,最多不過堅持半個時辰。
不是因為身體強韌度有限,而是意志力不夠。若是昏迷狀態,完全可以長達數個時辰而不至於有生命危險,但要是有誰能清醒著堅持一個時辰,可見其意志力之強。
意志力對於一個習武的人來說,尤為重要。一個天賦異稟的人,若是意志力過差,整日疏懶,也會被一個天賦平平但意志力超群的人甩於身後,這種事在這個江湖上完全是屢見不鮮。
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
半個時辰後,張凌感覺到意志力開始逐漸消退,眼前也開始變得有些模糊。
忽然之間,張陵心念一動。
隨著時間的流逝,張凌意志力開始提升,眼前也逐漸清晰,只是身上的壓力卻絲毫不減。
張凌心念所想,經過半個時辰的高強度施壓,不知為何好似能主觀控制自身意志力,想來這就是心之眼的神奇之處。
在能利用心之眼後,張凌開始不斷此來強行保持清醒。
怒目睜圓,體內極為壓抑,卻也始終壓不垮張凌。
終於,一個時辰後,樹枝上的壓力被宗晨天撤去。頓時,張凌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覺前所未有的輕鬆,只是全身早已被汗水浸溼。再抬頭一看,卻見宗晨天依舊面不改色,還是那般意氣風發,但內心也被張凌這股意志力有所震撼。
張凌喘了一口粗氣,笑著說道:“怎麼樣,宗叔,我可以習武了吧。”
宗晨天冷哼一聲:“習武可以,但你如果不能在半年達到打通第一竅,也別想離開洛川郡。”
說著,宗晨天轉身離開,只留下一句話:“明日到後山上來。”
此刻,張凌雖明白此話何意,不能通竅,同樣無妄一品,但仍是想罵,卻已然無力。半年通竅,意思就是要讓張陵半年內修煉出內力來,要知道,有些人從小修煉,也要好幾年才能達到通全丹田,要想修煉出內力,其後純屬看資質或是運氣。想到這兒,張凌更是心下一涼,直接躺在地上。
……
第二日,洛川郡往北的後山上,張凌走在路上,面露覆雜的神色。
清泉溪流,清淨流淌著,張凌一直以來都很喜歡這種聲音,每次聽到都能將煩惱一掃而光:“算了,腿長在我自己身上,大不了以後溜出去。”這麼一想後,瞬間釋然了。
瀑布之下,水浪翻湧,宗晨天站在離裡瀑布幾米遠處,穩穩落在水面之上,手中拿著一柄短劍,不斷比劃著什麼,下一刻,一劍劃出,竟直接將瀑布攔腰斬斷,裡面的山體卻是沒有一點損傷,片刻之後,瀑布再次傾瀉而下。
站在一旁的張凌目瞪口呆:“抽刀斷水。”
下意識的又看向宗晨天,只見他搖了搖頭。
“不對,”張凌不解,忽然又想到宗晨天昨天說的話,“是真氣!”
“真氣殘留,”水面上的宗晨天終於開口,一個輕越便跳到張凌身旁,“曾經有個人不信邪,他沒有真氣,於是開始苦練劍術,到後來,尋常的四品以下都不是他的一招之敵,但遇到一品以上就開始力不從心了,然後他又開始修煉百兵,最後精通了天下所有兵器,更是敗盡天下二品高手,可一遇到入了武道的人就完全不是對手,並非是因為入玄境就遠高出二品多少,只不過是入了武道的人能更直接運用真氣,他的一切劍術、刀法或是其他武動都被剋制住了。”
宗晨天停了一會兒,露出可惜的神色。
“後來呢?”張凌問。
宗晨天又開口道:“雖然他對百兵的瞭解程度甚至超過那些宗師,但終究沒有內力,最多隻能算是群山之下一隻比較特殊的蝶蜂罷了,後來,便也是逐漸淡出江湖的視野,而被他擊敗的那群人,有不少都是入了一品,他們都想找到那個人再決勝負,可是全都尋覓無果。”
張陵反唇道:“宗叔,那這和你要我半年通竅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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