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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於歡看著張凌淡淡一笑:“張兄這可就有些不厚道了。”
張凌沒有在意他說的話,看了眼夾在中間但看得比兩人都還要起勁的霍旌旆,笑問道:“霍老闆覺得誰會贏?”
霍旌旆目不轉睛地看著比試,回道:“我對武藝並不精通,也看不出個什麼來,兩位公子都很厲害,實在不好判定。”
在聽到張凌的提醒過後,宋麟傑也不由看向葉於彌的耳朵,終於發現端倪,每次自己有所動作前,他的耳朵都會動一下,所以宋麟傑猜測對方乃是聽力非凡的人,憑著極細微的聲響就可以判斷的出手。
宋麟傑忽然屏氣凝神,將內力驅於四肢上,從而掩蓋自己出手前的氣息變動,葉於彌眉頭一皺,無法獲悉對方的動作,顯然是被發現自己的特別手段了。
宋麟傑放慢步伐,隨意出了一次拳,雖然仍是被躲過去了,但已是極為勉強,宋麟傑瞬間又是一記鞭腿跟上,直接將葉於彌踢飛出去,宋麟傑也不急於接連出手,等到對方從地上爬起,單手就舉起一張桌子扔了過去,葉於彌竭力把身體甩開,紫檀木桌子落下砸在另一張桌子上,兩張桌子同時碎成一團。
一旁的霍旌旆看的更加興奮,誇讚道:宋公子這一招實在妙啊,就連葉小公子都差點沒躲過去。
宋麟傑猛然躍起一拳砸下,葉於彌自然不敢接,一躲剛好砸在一根粗壯的房樑上,裂痕由砸下的位置向後移動幾分,而坐在一旁的霍旌旆面色如常,心裡早已樂開了花,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個算盤,直接擺在桌上,隨著打鬥的兩人的動作一下又一下的推動算珠,再看旁邊的兩位,面不改色,對於這般燒錢的比試依舊君子持立。
宋麟傑也不在與他玩鬧,縱身而上,葉於彌退無可退,一拳迎了下來,卻不斷踉蹌往後退,撞在臨窗的牆上,輕羅小窗被砸斷從二樓落下,不等葉於彌換氣結束,宋麟傑一瞬襲來,隨著一聲喊停,堅實的拳頭離葉於彌一寸不到,驟然停下,最後只是輕輕砸在他的胸口。
勝負已曉。
宋麟傑收勢而立,笑道:“還打嗎?”
葉於彌下意識摸了摸撞得青紫的腰,認輸後扶腰走到僅剩的一張桌前坐下,哭喪臉道:“哥,輸了。”
葉於歡一臉淡然地繼續喝著酒,平靜說道:“輸了便輸了,我葉家這點錢還是拿的起的,到時候我會叫人將一萬兩送到虞府上,二位應該都是要參加書院考試的吧,我得到訊息,書院此次的試煉共兩個環節,第一個是透過峋原林谷,剩餘的人會再進行一次比試,而於彌他也會參加,到時候我希望在峋原林谷二位能幫舍弟一下。”
葉於彌剛想說話,葉於歡打斷他繼續說道:“於彌,我知道你想靠自己,但第一輪有些兇險,書院也同意了結伴同行,等之後的比試再完全靠自己吧,那時就是找皇室籠絡關係,也不管用了。”
葉於彌點點頭,即是書院同意的,他也就不逞強了,葉於歡又看向張凌,微笑道:“張兄覺得可行?若是同意,可以連同先前答應的一萬兩,我再追加給你們一萬兩,如果二位信不過,我可以在此處立下字據。”
張凌不急於回答,倒了杯酒,拖在手上摩挲,慢悠悠地喝下,又一口吐出,只聽到算珠又撥動了一聲,本以為他這酒更貴,味道會好一點,結果更難喝,張凌笑道:“再加一萬兩就不必了,我倒覺得葉家的人情比這一萬兩更值錢。”
葉於歡點頭笑道:“即如此,葉家就承下這份情了,他日二位若有需要,葉家必當相助。”
葉於彌整日雖行事放蕩,有些事他還是懂得,大哥如此相待這兩人,並非是看上虞常那點官場地位,而是以他們的身手資質,進入書院極有可能,張凌雖沒有出手,但他相信也絕不會差。商人重利,做鉅商者,誰不是眼光獨到,而如今陳國天子對書院的重視完全是有目共睹,甚至於重過皇子,若是沒有陛下和書院院長或是院士的首肯,就是太子都不得擅闖書院。
霍旌旆停止敲打算盤,突然插話道:“葉大公子,一共三萬六千七百十五兩,因為剛才二位公子無意間把閣樓給打穿了,新舊檀木色澤不同,所以整棟二樓差不多都要翻一翻。”
葉於歡一手放在桌上,敲打一下,似乎別有意味,輕笑問道:“霍老闆可也要我立下字據?”
霍旌旆雖只是一個酒樓老闆,可也是京城最大的酒樓,整日往來的達官貴胄不計其數,也算是一入官場深似海,早已練就一顆玲瓏心,人情練達這一點造詣不可不深,自然是知道這是一種警告,他若無其事道:“我自然也信得過葉家,何時送來都可。”
他既沒有自稱在下,也沒有過於放低,能撐起如此大的酒樓,朝堂之上也少不了有人,瓦聽樓雖不及葉家,但也不必諂媚低下。
張凌將看在一切看在眼中,放在心裡,看破不說破,這一套自是做給自己看,葉家的人情分量可不摻水。
張凌起身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拱手道:“酒也喝了,架也打了,那我二人就先告辭了,該日若有機會,再與同飲。”
三人相繼起身抱拳以禮辭,張凌二人下樓時看到十幾人都堵在樓梯口,下邊的酒客也同樣被波及到了,其間有桌椅砸下,這下邊的一些物件也被砸爛了,其中一人的頭還留著些血跡,按理說這些人權貴應該是把命看在第一位才是,沒先跑去要死要活地喊人救治倒是讓張凌有些意外,張凌告訴他們霍旌旆在樓上等著給他們交代,等張凌二人從樓梯下來,這些人就一窩蜂的跑了上去,京城紈絝雖多,但都知道來者瓦聽樓的可都不是泛泛之輩,自是不敢到這裡來鬧事,而今天這事也是這幾年頭一回了,故而才引起他們的注視。
走出酒樓後,宋麟傑活動了一下筋骨,似乎意猶未盡,在經歷這段時間後,他自認為即便越境動手也有勝算,今日自然算不得盡興,他問道:“張凌,你是怎麼看出那葉於彌耳力超群的?”
張凌只是回答了他一句自己是出門帶眼睛了,就加快腳步往前走,宋麟傑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
“說誰眼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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