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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茶樓坐了一會兒,張凌端著茶走到外邊,來往的人絡繹不絕,但還是感覺走些淒寒,他攏了攏衣袖,懟著茶壺喝茶,似乎一點也不覺得燙。
張凌望著熠熠生輝的河面,對旁邊的宋麟傑問道:“你最近跑哪去了?”
宋麟傑笑嘻嘻道:“打架呀!你不是說那些大家族裡邊的客卿很厲害嗎?所以我就挨個打聽,找了十幾家,高手確實多。”
張凌接問道:“怎麼樣?勝負幾何?”
宋麟傑嘆氣道:“跟三品打了九場全勝,跟二品打了五場,才贏了一回,遇到個一品,不過也是輸了。”
武道四境,每跨一境都是天壤之別,在一品之中,古往今來,鮮有人能越境殺,即便是在一品之下,每跨一品也都是不小的差距,而每一品都有細小劃分,常人所言七竅為外竅,習武之人所言六竅為內竅,事實上,人周身共三百六十五個竅穴,按照個人所習武路線不同,需要突破一些竅穴才能邁入下一品,最難的累石堆山便是需要打通全部竅穴,能在不借助外力,憑己身做到同品階無敵已是難得,更遑論越級,如此可見,張凌眼前這位實為同輩翹楚。
下一刻,張凌快步向前,踩著河面上的花燈快速跨入對面。
……
天色漸暗,無論是月光還是燈光都照不到暗巷,但也能勉強看清路,一個面容清秀的書生從城外回來,恰好趕上城門關閉,穿過昏暗冷巷,本打算回到陋室休息,三名錦衣紈絝攔住去路,在前不久書生寫了一篇《誤國論》,其中提到的誤國者其一正好就是世家子弟中的那群紈絝子弟,在被人引薦過後,文章在官場上大受推崇,同時也招來不少紈絝的嫉惡,前後十幾日,已經是第二十一次被他們欺弄,也有官場上的人希望為其遮陰,但都被他拒絕,他俯下身將手中的書放到一邊,雖說每次書還是會被連同撕爛成一片,他蜷縮起身子等待這群他都覺得可笑的紈絝一抒胸中憤懣。
藉著昏暗的光線,可以看清一個腰掛白玉的紈絝憤憤說道:“任平生,你可真是行啊,一個賤民竟敢寫《誤國論》這種文章,知道你得罪的是誰嗎?”
被叫做任平生的書生依舊蜷縮身子,他知道這些人不怕殺了自己,但難免會惹來麻煩,所以每次都只是拳打腳踢一番便會得意離去,他淡然說道:“吏部侍郎李涯的長子李沅,另外兩個名字不知道,應該是你的跟班。”
不被看起的另兩名紈絝怒意升起就要動手,卻被腰佩白玉的紈絝李沅攔下,他冷笑道:“倒是清楚自己得罪的人,本公子仁慈,不與你計較,現在從我們胯下鑽過去便饒過你,聽說你還有幾分文墨,本公子給給你個機會,到我李家做門客,放心,虧待不了你。”
任平生撇了一眼,毫不動容,甚至內心還在嘲笑這除了家世一無是處的紈絝,只是為了捱得輕一點,才沒有把情緒表露出來。感覺到被輕視的三名紈絝瞬間惱怒,李沅氣憤道:“真是不知好歹,給老子往死裡打。”
其餘兩名聽到李沅命令性的語氣,心中憤懣不已,若不是你爹,輪得到你對我們要三呵四,就是平時鬧事也都以他為主,他們內心早已不願同他往來,但不服歸不服,誰叫官大一級壓死人,而他們父親還要他們多與這位侍郎之子往來,在官場上才好有路可走。兩名形如走狗的紈絝步步上前,一拳朝蹲著的書生砸下,而就在兩枚拳頭離書生不足兩寸時,兩隻手突然被死死握住,沒等他們看清那人的面容,身體被一股力牽引著就被甩飛出去。
才反應過來的李沅猛地一震,看著兩名從小玩到大的發小被甩飛出去毫不在意,隻眼睜睜望著將他們丟出去的那人,怒斥道:“你是誰?敢摻和本公子的事,活的不耐煩了嗎?”
將兩名紈絝丟出的人正身,正是張凌,他拎了拎因為用力過猛有些凌亂的衣衫,蹲下身對書生問道:“憋屈嗎?”
蜷縮著的書生緩緩鬆開抱緊的雙腿,依舊面不改色地答道:“大丈夫能屈能伸。”
感到被無視的李沅心氣惱怒,但也並不愚蠢,知道如果動手不可能是橫插一腳的年輕人的對手,李沅平復怒意,平心靜氣道:“在下吏部侍郎長子李沅,看兄臺裝束,應該也是高門子弟,這任平生不過一庶民,兄臺為了這麼個低賤之人出頭,實在不明智啊!”
蹲著的張凌和任平生始終沒有抬頭看他一眼,兩名踉蹌站起的紈絝站在李沅身後,慫恿道:“李兄,這小子如此不識好歹,就該教訓一番。”
李沅白了他們一眼,明知那年輕人身手好,還慫恿自己,果真是不可深交的鬣狗,他抬手對張凌道:“既然兄臺要護他,在下也給個面子,咱們就此別過。”
兩名紈絝還要言語,又被李沅瞪了一眼,雖然明面上恭敬,但他心裡邊卻想的是回頭調查他的身份,如果只是小門小戶,而今日如此打自己的臉,必叫他滿門遭殃,若真是一手遮天的人物,最不濟老死不相往來,在京城這種地方當紈絝,除非你是皇子,不然沒眼力見的也當不了幾天,這都是京城紈絝才有的經驗。
三名紈絝轉身離去,又突然被一腳踢了回來,他們趴在地上看著那伸腳踢自己的人,竟同樣是一個年輕人,李沅緩緩起身,眼神中藏著殺意,沉聲道:“你們這是打算槓到底了?難不成還想把我們殺了,知道會是什麼後果嗎?”
張凌將書生扶起,看著姍姍來遲的宋麟傑,說道:“你怎麼看?”
宋麟傑平靜反問道:“要不真殺了?”
張凌搖了搖頭:“查到我們頭上會很麻煩的。”
三名紈絝看著兩人如此漫不經心地討論著殺人的事,心下不妙,腳步緩緩後移,正轉身再次開跑,一道銀光閃過,三人喉嚨同時被劃出一道粗淺一致的血痕,向後重重倒去。
一個拿著長矛的年輕人站定在他們面前,張凌直視道:“今天這事還有人啊?”
一直沉默的任平生情緒微動,直道其名:“書院弟子,柳元承,據我瞭解,他還是武學世家寧瀧山柳心木的長子,門下一手虎山千山的使矛絕技,手中長矛赤龍盤身,銅蛇紋鋒,名曰龍蛇,為煉器宗師楊青山鍛造。”
宋麟傑握著鍛天刀,興奮道:“那就是高手咯!”
鍛天出鞘,直朝手握龍蛇矛得柳元承揮落,柳元承提起真氣,長矛刃鋒與鍛天刀碰撞,兩人齊齊退後一尺。
柳元承眉頭一皺,輕喝道:“有病吧,上來就動手。”
宋麟傑依舊不依不饒,手指彈在鍛天刀身上,低鳴不已,隨後兩人再次交手,逐漸往巷內深入,很快就又打出深巷,在一條路人依稀的街上大動干戈。
張凌為書生撿起書籍,放在他懷裡,微笑問道:“家住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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