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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平生的話說地確實有些決絕,從個人角度考慮,為了將來仕途沒有阻礙,與呂清辭早些撇清關係,以免後者因為一點滴水之恩,真的要求自己拿命來報,人都自私,呂清辭確實對他有收留之恩,但也是看在自己才學的份上罷了,在任平生看來,呂清辭這人物盡其用,人盡其利,如果靠他入書院,事後必然對自己百般要求,一展宏圖,不必要的情分必然要做到儘量割捨,若以後呂清辭真有事請求他,才好做到事無鉅細,輕重有度的回覆。
坐在前邊駕車的張凌沒有看他,但彷彿已經預見車裡那位書生墨筆下的紅字,但不管怎麼說,他這人還是理智,肯定他不會做出恩將仇報,筆下荼毒生靈的事來,否則即便以張凌這不願多管閒事的性子,也會提早扼殺。
等到虞府大門,就見老人在庭院內耍著大刀,刀法雖不算上乘,但都是在戰場上磨鍊下來,實實在在的殺人術,老人完全沉浸在練刀過程中,也可能是懷念過往,直到張凌對他喊了一聲,他才有些老而彌羞的走了出來,笑道:“人老了,刀也耍不動了,張凌你可別笑話啊!”
這時任平生也從車上下來,老人看著他,問道:“這位是?”
張凌微笑道:“我朋友,任平生,今年要參加科舉考試,來找虞都尉幫忙舉薦一下,侯前輩,你帶平生去找一下虞都尉,我去停放馬車。”
老人收好大刀,笑呵呵地對任平生招手,兩人一前一後走進虞府,轉個彎就只聽見含糊的談話聲,張凌將馬車卸下,把壯馬趕入僅又兩匹馬的馬棚,隨便抓了一把草籽飼餵,張凌又回客房,先前匆忙趕去明月樓,剛突破還沒來得及理順氣機,每次破境最重要的就是打熬基礎,等張凌從房間出來,正準備去找平生時,轉眼看到兩道熟悉的身影。
張凌看著細步朝自己走來的紅衣女子,笑道:“明月姑娘討債都親自來了,你說一聲,我讓宋麟傑給你送去,少一個子兒,你打死他便可。”
紅衣女子淡笑道:“這錦玉城無論何處,我想來便來,還沒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張凌把鑰匙丟給宋麟傑,說道:“自己去拿。”
三人分庭而行,兩個去庫房拿銀子,一人朝虞常的書房走去。
虞府除了池塘邊上有一座水亭,就只有虞常的書房佔地稍大,在外邊修建了一座閒亭,此時一名青年,一名中年和一名老人分而坐在精雕細刻的石桌前,老人臉上笑容滿面,倒並不是他樂天性格,只是見著自己看好的後生得志,總是替他們高興的。
張凌走到時,兩人已經討論完畢,看他們神情和訊,顯然是談妥了,虞常自認為朝廷做事,卻謀的是天下,可他一介武夫,衛國可以,但安樂天下,還是得靠那些讀書人來才行,無論是提攜有才氣的晚輩,還是成就一國樑柱,都是他樂見其成的。
張凌對著兩位長輩作了一揖,虞常讓他坐下,由衷笑道:“張凌,你這可是給我,不對,是給朝廷帶來了一塊美玉啊,剛才我也考究過了,舉薦信回頭我便給他送去。”
任平生和張凌同時至謝,老人為張凌添杯倒茶,張凌輕酌一口,質問道:“前輩,你這是把我當搖錢樹了,月寄鋪子的滿月槐二十兩才一錢你都敢買?”
老人不以為意,輕哼道:“這麼小氣幹嘛!你小子又不缺這點錢。”
四人討論過後,便知要到分別的時候了,兩位長輩都是戰場上走過來的,對於親朋摯友離別這種事早就淡然於表,不過老人說以前不管是有人回家,還是明天就要打仗,都會揹著伍長偷喝兩碗臘酒,有時候被發現了,最不濟就是吃一頓板子,有的跟下邊人關係好的頭,還會跟著喝兩口,事後一起挨板子,虞常因此決定要辦一場宴席。
張凌和任平生從虞常這邊走出,路過一條走廊時,看到明月把虞婉卿攜上房頂,張凌讓任平生自己去忙,縱身躍上房頂,說道:“明月姑娘,錢也拿了,你怎麼還留在這裡?”
明月一臉不屑:“與你何干?”
虞婉卿小心坐在房簷上,解釋道:“是我剛好見到宋麟傑和明月姑娘在庫房,就讓她留下陪我說說話,只是沒想到明月姑娘這般驚豔女子還會武功。”
威風拂曉,將兩名女子青絲攜起,此景堪稱風華絕代,張凌在離她們兩尺外坐下,對明月笑道:“秦易此前身邊無人,不知道有多寂寞,正好乘虛而入,明月姑娘不去看看?”
明月一甩紅袖,一條紅帶去鋒刃劃出,張凌一個翻身躲過,離兩人更遠,明月輕笑道:“我的事不勞你費心,想讓我走,除非我自己願意。”
明顯有些插不上話的虞婉卿拉了拉紅衣女子衣角,讓她將自己放下去。
明月看著她離開的倩影,平靜道:“她喜歡你。你怎麼想的?”
張凌一臉淡漠,說道:“哪來什麼純粹的男女之情,你對秦易不也如此?而且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處境,一個不小心,估計自己的命都得搭進去,哪有閒心談情說愛?”
明月仔細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動:“你有病!”
張凌不滿道:“有你這麼聊天的嗎?”
紅衣女子站起身,笑道:“喜歡那有什麼顧不上的,只是你還沒遇見那麼一個人而已,或許也正如你方才所說,圖人才貌,但那又怎樣,情起便不思前因,不慮後果。”
她飄然落地,好似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走開。
晚宴上,其實也就幾個人聚在一起罷了,幾人喝酒閒聊,其中,虞常也以蓮子羹暗示張凌,張凌只是故意夾落一個花生,一根筷子將其戳開。
詞句不言而喻,自然是分道揚鑣,只道是一場無所謂的萍水相逢。
坐在父親旁邊的女子沉默不語,將手挽青絲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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