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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過後,幾人各覓去處,從其他各處來的年輕弟子也都磨拳擦腳,等著大展身手,只不過有一件事很奇怪,許多人都聽說過峋原林谷了,只是好像沒人知道這地方究竟在哪兒?錦玉城外四處空曠,就是在往四個方向百里都沒聽說過有什麼林谷,這樣一些想要先提前見到考題的學生大為失落,只是這一天到來時,眾人抬頭望天,只聽到有人聲音洪亮,響徹整座錦玉城。
直到當日眾人得知直接往城外去便可。
錦玉大街上,片刻之餘,人流湧動如潮,分別朝著四個城門的方向走去,張凌和宋麟傑走到西城門前,並不急於出城,找了個茶館坐下,張凌要了一股清苦的山茶,雖非名茶,可愛茶者,便是獨喜於口中留於淡苦,尤其是羈旅途中,飲得此茶,遠勝甘露,不僅解渴,更能回味獨行的寂寥。
在其餘兩人也到來時,張凌仍是堅決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時才訣然起行,倒不是這般顯得獨樹一幟,只是張凌向來喜歡待在市井熱鬧當中,卻不喜歡參與其中,總感覺有一種石沉大海的難受,其他三人也沒多問,張凌也就不答,就是這麼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無聊道理。
行至城外,眾人才豁然醒目,四周懸崖絕壁,只有北邊能看到天際,所有人置身一座林谷之中,其間怪石嶙峋,奇形怪狀的樹木亂長,藤蔓披沓。
進來的人都開始朝著北方前行,就在四人不遠處,幾個妄圖橫衝直撞過去的人被林石間所藏暗器洞穿頭顱,在往遠一些的地方看去,有人試圖站在樹上以碎石亂砸,將機關清除,卻未料想藤蔓便毒蛇,一口咬中脖頸,瞬息而亡。
張凌見此不由唏噓,這是試煉?還是明擺著屠人?此時,一大群已經前進不少距離的人都開始折返,本以為憑自己的身手,完全不把書院的兇險二字放在眼裡,如今看來,才是自己不知天高地厚了,一個書院弟子身份而已,那有小命重要。
張凌面向前方,向身邊的三人問道:“還走嗎?”
宋麟傑直接朝前衝出,三人緊隨其後,走出不到幾步,兇勢暗藏的箭矢從數個方向瞬息而至,宋麟傑一手旋轉刀術將一方箭矢全盤擋下,葉於彌憑藉著超乎尋常的聽聲辨位,暗器未至,他便先一步躲開,唐雍驟然趴下,兩方箭矢交匯,全部射向張凌,張凌站定不動,雙眼緊閉,腦袋微微偏向一側,左手提起,剝落劃過的幾根箭矢,反而接機增進反應能力,剩下的要麼插在另外的怪石上,要麼插在樹上,細一些的樹被洞穿,小一些的石頭便被炸成更為細小的碎石。
四人繼續緩步前進,其間毒蛇撕咬,被初窺霸道刀法的宋麟傑瞬間斬成數節,但著實沒想到的是竟然還會憑空掉落巨石,縱使是宋麟傑在接過一次之後,體內氣機都被擾亂,若是多接幾次,必然造成嚴重內傷,這也逼的本來打算謹慎行事的四人,被迫加快步伐,四人所離不遠,也為互相可以照料。
仍是宋麟傑一馬當先,之後他憑藉著衝勢,騰空而起,竟將一頂巨石從中劈裂,巨石被整齊切開砸落樹幹,轟然倒塌,等到巨石停落,四人步伐才又緩慢下來,唐雍感嘆道:“這種試煉,尋常弟子那敢進來,要是我一個人,說不定就搭在這裡了。”
張凌平靜道:“這應該一種陣法,以前有人跟我說過,這種規模宏大的陣法佈置繁瑣,甚至還要大宗師操控才行,但偏偏威力不大。”
葉於彌反駁道:“這還叫不大,這才不到一個時辰,就死了多少人?”
張凌解釋道:“沒聽過有這種規模宏大還威力不俗的陣法,那就只能說明這不是殺陣,而是幻陣,此前說的兇險和那些死的人應該都是用來勸退那些沒本事還膽小的廢物,不過這僅是猜測,可別真不把命當命玩。”
臨近出口邊,剩餘十幾個還算有個三腳貓功夫的人瘋狂亂串,卻始終不敢有人朝出口,往後一撇,那些原本巋然不動的亂石竟生出手腳,逮著一個人就是砸下比砂鍋還大的石拳,頓時鮮血飛濺,染紅了不少石頭怪物,宛如一頭頭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兇狠異常。
幾個人終於遏制不住內心的恐懼,撒腿開始往回跑,在出口那邊,幾十個石頭怪物嚴密死守,即便有人妄圖憑著卓越的輕功飄然過去,也會被看似笨拙實則靈活的石頭怪物從空中轟然砸下,接著就是被一群石頭怪物圍攻,齊刷刷擠壓,瞬間碾壓成一攤肉泥。
一名身著工服的青年身手了得,雖然幾次三番躍入石頭群都無功而返,不過好在能夠全身而退,他猶有餘力的向前奔逃,一道銳利氣息突現,身後的石怪朝他射出一支足以斷絕生機的一箭,青年猛回頭,一手扔出一柄飛刃將箭矢打掉,右手抬袖,從中迸射出出一道圓錐形的無羽箭,在石怪身上的機括出射口關閉前精準射入,下一刻,氣勢洶洶的石怪由內到外,一點一點龜裂開來,一聲巨響後,除了殘缺的石頭,其餘石身被炸的粉碎,不等他反應,另一隻無頭石怪朝他突襲而來,粗長的石臂緊緊將他合抱起來,只是還不等它將青年勒地粉身碎骨,一條金絲長繩就率先將它從樹上死死掉起,青年飛身一腳落下,石怪從被捆住的身軀攔腰折斷成兩節。
幾人見此人無論身手還是手段都皆是一等一的高手,一個好不容易甩開追他的石怪的人,朝工服青年走來,說道:“兄弟,你我都是想要透過試煉,而如今怪石林立,沒人可以單獨跨越過去,不如我等聯手,我們負責吸引那些石怪,你乘機出手解決,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工服青年手中玩轉著一把雙刃小刀,連撇都不撇他一眼,鄙夷道:“不如何,就你們那蹩腳功夫,跟你們合作,從我的觀念來判決,利益不對等,你們連跟我談的資格都沒有,而我也不會擇一群蹩馬犢子當寵物來養著。”
那名年輕人立馬不悅,語氣也冷淡幾分,說道:“你如今不也過不去?就算你能解決一個兩個,可規定必須在日落前透過,等你自己解決完這群石怪,怕是已經出局了。”
工服青年一臉不屑,掏了掏耳朵,仍是不看他一眼:“關你屁事?”
心知拉攏不成的年輕人頭也不回的走開,轉眼又與其他幾名爛魚爛蝦的傢伙攪和再一起,而工服青年右手拖著下巴,一臉深思,那些石怪最多跳個九尺高,若是用機鎖爪倒是可以沿著四周的絕壁攀爬過去,可望山跑死馬,誰知道那崖壁離這有多遠?他想著想著,突然打了個激靈,才想起身上帶了個梧卯鳶,他從身上掏出一堆零件,片刻功夫便將其組裝完畢,一隻簡陋的機關鳥拋向空中,機關鳥瞬間活了過來,扇動翅翼,快速往就近的一方崖壁飛去,工服青年心想,要是把青鷹鳶開過來就好了,直接飛過去。他盯著機關鳥飛遠,不由瞥了眼不知天高地厚的那些傢伙,一眼就看到身材雄健的年輕人,拿著一把霜銀長刀不跑也不避,與一隻長相酷似騾子的怪石交手,那人刀刀狠絕落在石怪身上,細小的碎石飛濺,不過對石怪並未造成多大的傷害,反倒是他自己被那隻石怪頂撞了不少次,多少有些掛彩,但卻越戰越勇,誓死不退,比起那些毫無還手之力的繡花枕頭要好上一丟丟,對於工服青年來說,也就這一丟丟,再多就要掉眼界了。
他剛喊出:“喂,那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顯然不敵的雄健年輕人也並不一根筋地死磕到底,手上應付一刀,直接向後掠去,然後一手抓住一個身材瘦弱的少年往後扔去,石怪一頭頂下,那名瘦弱少年當場斷絕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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