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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羅州多雨,有人因雨悲喜,屋簷下的閒敲棋子聽蛙鳴,無論細綿狂驟雨,都是饒有興致,喜雨時分也好眠,就客棧內的人聽到落雨,一個個也都安心入夢,而屋外淋雨之人就滿面愁容,對於無處躲避的開闊,就很是焦急,少有還人有“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的好心情。
除此外,落雨之下,還有夜黑風高好殺人的說法,雨水沖刷血跡腳印,最終死無對證,古往今來多少風雨中人在此期間銷聲匿跡,贏家名聲大噪,敗者無人問津。
張凌遙望夜空,雨霧遮月,雨勢漸大,以剛好壓過雨聲的聲音說道:“陸荀,看來老天爺都要你死啊!”
陸荀冷哼道:“話別說的太滿,今夜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話雖如此,但陸荀面對少年越來越兇猛的攻勢,實在有些被動,而無論他如何反擊,都能被宋麟傑遊刃有餘的接下。
陸荀嘴上說著兩名年輕人的一無是處,但手中朴刀卻是沒有半分小覷,此時與宋麟傑相隔十餘步,猜想到對方急功近利的性子,肯定會率先衝上前來,便在原地等候,等客到來一送大禮。
果然不出所料的等到宋麟傑三步做一步的衝來,陸荀手上甩刀動作奇特,幾近要脫手而出,又在上手旋轉不落,就等對方達到一定距離時,這才一刀擲出,朴刀離手瞬間開始旋轉,落在上面的雨滴都四散開來,宋麟傑猛然收住腳步,攻勢轉守,一刀迎接,可陸荀拿手的離手刀與滾刀術哪是什麼花架子,宋麟傑硬接下來,自然而然不好受,剛才近身就又被彈開,而被打的飛出去的朴刀在客棧院內的圍欄上旋轉砍伐,頓時破敗一片狼藉,最終朴刀還穩穩落回陸荀手中。
兩人這次試手,造成不小動靜,可還是沒能蓋過雨聲驚動熟睡的旅客,唯獨一位老者至始至終都知曉卻仍是裝睡,靜聽著兩柄刀的碰撞聲,彷彿從此處就能看出二人的實力深淺和兩刀的優劣。
陸荀看似只出了一刀,卻是凝聚了大量真氣,才擲出早已熟稔的離手滾刀,只是表面上還是他略佔上風罷了。
陸荀裝腔作勢地說道:“我與二位並非什麼深仇大恨,不如就此罷手,為了個小山賊鬧地如此,怎麼都不值當,而你們也看到了,再這樣下去,留命於此的很可能是你們二位。”
宋麟傑嘴角滲出血跡,早已被雨水沖刷,只是習慣性擦了擦,一聲冷笑,自是看出陸荀不過外實內虛,怒喝一聲,吐出一刀所致的壓制,笑道:“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要真是佔據優勢,又怎會罷手言和,你說這話,只能說明剛才一刀你力氣所剩無幾。”
陸荀心下一冷,沒想到這少年年紀不大,江湖閱歷實在豐富,竟被他一眼就看出真假,更為惱火的是這少年身手實屬不凡,幾番下來,他除了還剩一招拔刀術未曾施展,方才出手欲先殺三品張凌,養的刀意並未完全揮出,本以為以自己經驗,不該失手,不想這些大宗派弟子手段實在是多,詭譎輕功,就是真來個一品,也不敢說能一次得手。
陸荀收刀回竅繼續養意,平靜道:“那便再試試。”
只是對方顯然不中招,根本不給他拖延時間的機會,破開雨幕,一躍而起,一刀天落,笑喊道:“那來啊!”
一試便只真假,陸荀果然不敢去接,後退一步恰好躲開,又一腳猛踢,宋麟傑下意識對拳,結果陸荀這一腳並不殺意,正好是要借這一腳與他拉開距離。
陸荀落定後又繼續後撤,如同孩童躲貓一般就逃到老榕樹身後,宋麟傑也是收刀掛於腰間,若鷹抓雞就往陸荀撲去。
只是這看似孩童的遊戲實在有些兇狠,宋麟傑一拳朝躲在樹後的陸荀打去,一拳落空,又緊跟一拳,幾番遊戲下來,兩人互換位置,這一刻宋麟傑感到實在無趣,索性雙手大開,猛然抱住老榕樹。
宋麟傑體內氣機瘋狂流轉,周身包裹在一道海市蜃樓之中,虛影透明又範著微紅,乃刀王宋擎天師出同源的燃燒真氣的秘術噬魂渡,用以提升實力。
宋麟傑一咬牙,沒想到輕而易舉就直接將無法完全合抱的老榕樹拔了出來。
宋麟傑一把扯出老榕樹拋向空中,下盤根鬚脈絡清晰可見,老榕樹沉重落下,宋麟傑又一把抱住,如夔牛神力,用粗壯樹幹朝著陸荀奔逃的路線筆直砸去,陸荀見勢快速躲開,老榕樹直接把剩下一半圍欄砸了個稀巴爛,一聲巨響算是徹底驚動了熟睡的客人。
一旁觀戰的張凌趕忙躲到一邊,以防被人看見。
被驚醒的客人剛開啟窗戶,被這一幕嚇地驚恐後退,只是如此精彩的打鬥,換誰又能錯過,關上窗戶,只留一處縫隙,可見全幅精彩,有的客人面不朝前,就出客房去敲其他人的門戶。
裝睡的老人也坐起,看上去依舊閉目不聞,實則心有所想,無需用眼睛去看,也知曉下方是何等激烈場景。
已經躲到眾人視線之外的張凌夾著嗓音,掩藏全部痕跡:“老宋,搞快點。”
依舊少年的宋麟傑有些不爽,咋就突然老了?不過他也不在乎那麼多,又揮舞了幾下老榕樹,然後丟於一旁,氣沉丹田,一躍而過二層樓,客棧內的客人齊齊激賞一個好活。
最終宋麟傑一腳踩在榕樹末梢,整條樹幹便從此處攔腰踩斷。
宋麟傑發冠掉落,仍處於噬魂渡完全激發的狀態,一頭烏髮被雨水打溼卻在空中漂浮,道不盡的瀟灑肆意,狂妄俯瞰如螻蟻的陸荀。
宋麟傑放高聲音說道:“你不是能耐的很嗎?怎麼老是躲啊!”
陸荀也是在這一瞬被唬住,自己何曾見過這樣瘋狂的一個年輕人,就是放眼整個中原,恐怕也找不出幾個這般少年奇才了吧?可此時他那顧得上感慨,惹了這麼個天才瘋子,今日要是殺不死他,估計就要躲一輩子了,當真是時運不濟。
陸荀心想低頭,輕聲道:“二位,你們究竟要如何才肯放過陸某?說實話,陸某也不過是給陸尚書做事,當時那山賊攔路,陸某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張凌輕笑道:“你說的不錯,在其位謀其政,你確實沒做錯什麼,所以只能怪你運氣不好,就像那客棧老闆一樣,一生和氣,偏偏遇到了你,而你偏偏遇到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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