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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行色匆匆趕回來,面對同門地追問,始終默不作聲,吳知不肯讓路,宋麟傑欲劍拔虜張,只是還不等鍛天被動出鞘,仿若心有牽引,就要另尋新主。
宋麟傑雙腿呈弓盪開,深陷被雨水浸溼的草地,將刀鞘插入地下,鍛天微露鋒芒,若非宋麟傑竭力按壓,幾乎就要衝天而出。
宋麟傑周身赤紅蜃樓大綻,一旁二人被這股氣勢逼得後退一步,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膽敢搶奪他的刀,這如何不叫人憤怒,宋麟傑聲嘶狂吼:“給我回去!”
等到宋麟傑所展現出來的氣勢足以壓制突如其來的刀意,鍛天刀這才按耐下振奮,復歸平靜。
一旁不常用刀的兩人還不自知,宋麟傑卻已經猜曉,整個天底下,能做到如此地步的唯有二人,一則是自家祖父,二則是北域刀聖杜海凡心,宋麟傑喘出一口粗氣,輕聲說道:“那個人來了。”
宋麟傑剛一說完,便齊齊抬頭高眺,一人御刀而來,身側九柄小巧飛刀跟隨,不是與刀王宋擎天截然不同霸道氣息,而是給人以溫文爾雅的儒家聖人之感,叫人不由稱其為仙。
而這位刀聖也確實不負仙姿,這一時節,梔子花開,書院山間也種植不少,杜海凡心的到來,同樣引得群花爭豔,只是唯獨梔子花開的鮮豔,花香純正濃厚,自然而然就蓋過了其它豔花,而這也是與他所修刀道有關,所以世人還給他冠以了一個“花神”之稱。
杜海凡心直接越過崎嶇山路上的眾書院弟子,直奔山頂而去,高聲呼喊:“宋兄,心某應約前來,還請一戰。”
這一聲蕩氣迴腸,不光是書院裡的弟子都著急忙慌地往山上趕去,就連在山下徘徊的一些過往之人聽著也是如雷貫耳,按照宋擎天以往規定,若有人上山挑戰,任何人都可行至山腰觀戰,這也就使得眾人開始迫不及待就往山上走,只求能佔得一個好位置,縱觀宗師對決。
此刻整個書院,只有正在閉關的老院長淨無塵和院中樓十五層那位毫不動容,守山門的楊山樹又忘記天上那位,還在感嘆:“哇,這人好厲害,攔不住啊,要不要動手呢?”
山下原本爭吵的三人也在此時趕會,也不想跟他浪費時間,掏出腰牌,吳知還不忘提醒道:“嘿,傻大個兒,還不來觀戰,大宗師之間的較量,可不是想見就能見的。”
楊山樹搖了搖頭:“不行,我還得守山門。”
三人搖搖頭,也不去管這死老經的憨貨,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山頂。
隨著書院眾弟子齊聚,山下路人也行至半山腰,看到守山門的楊山樹也就自覺停住腳步,曾經就有人憤懣不滿,想以武力破道上山,結果直接被鐵塔身軀的楊山樹一棍攔腰轟殺,後來人也變得識趣,偶爾有有本事勝過楊山樹看客到來也知曉江湖規矩,只是越身獨自上山,絕不打傷此人,只不過以如今形式來看,是沒有此等身手之人了。
空瑤山上,
刀聖緩緩下落,收刀而立,靜待宋兄現身。
杜海凡心落地之後,張凌才看清刀聖模樣,聽聞他與宋院長歲數相仿,只不過如今看來倒是一副中年文士模樣,當真是好生養。
而書院其他弟子也是首次見刀聖蒞臨書院,唯有祖父刀王弟子李驚秋曾跟隨師父遊歷江湖,才早已得見刀聖真容。
眾人無聲相望,約莫等了兩三個時辰才等來院長。
宋擎天慢步走來,一改往日霸道行色,展露出一副平和麵色,杜海凡心也是頓感詫異,擔憂道:“宋兄這是如何了,難道傷勢還沒恢復?”
宋擎天霸道氣息重現,硬聲道:“無妨,說好的今日,我宋擎天堂堂一代宗師,還不至於食言。”
心中察覺兩位宗師即將大動干戈,趕忙紛紛散開,原本停落地面的九柄飛刀漂浮起來,懸停在杜海凡心身側紋絲不動,山腰處眾人也有所感觸,坐在地上無趣等待的人也立地蹦起來,齊齊遙望山頂,可惜仍是什麼都看不見,也不知道待會兒動手時能否打下山來,不然這一趟可就白跑了。
宋擎天弓身下彎,手中大刀洪流不在天下十大名刀之列,也不如杜海凡心手中那柄排名第三冰華,但此刀在他手中勝過神兵萬千,兵器非是要最好,而是最適合,只是二人剛欲劍拔弩張,就看到宋麟傑抽刀擋在祖父身前,硬聲說道:“杜海前輩,祖父曾為救我出刀受傷,所以才將比試拖延至今,不過你們此時爭這天下用刀第一人,對我祖父實在不公,你攜大勢而來,而我祖父傷勢未復,我也不是要阻止這一戰,也還沒那本事,只是想代替祖父先出一刀。”
杜海凡心回憶思索,自然是聽過此事,蘊養五年的刀勢,對方去用來救了自家孫兒,還受了傷,只是沒想到對方傷勢如此嚴重,反問道:“你便是宋麟傑?”
宋麟傑雙目堅毅,不見動容,點頭稱是,杜海凡心溫婉一笑:“可以,我也正好想見識一下宋兄不惜重傷救下的孫兒究竟有幾斤幾兩。”
宋擎天也是後退幾步,面不改色,心中卻滿是欣慰。
宋麟傑毫不猶豫,面對宗師只敬不畏,鍛天刀出鞘插入地面,催動秘術,氣機驟然攀升至巔峰,甚至比起昨晚都有些寸進,蜃樓赤焰由身向外延伸一丈,雙腿崩裂青石路面,開始將全部氣機注入鍛天刀,刀身插入地面之處,青石碎裂的痕跡愈發繁雜綿長,良久之後,若隱若現的紅色火紋終於凝實,宋麟傑體內氣力也都幾乎耗盡,時機恰當,鍛天刀瞬間脫離地面,青石炸裂出一個坑窪,煥然一新的鍛天刀也燃起一股虛焰,璀璨彌生。
宋麟傑開始往前踏步,宛如拖山前行,一步一個腳印,在距離杜海凡心五丈開外便拔地而起,沒有花裡胡哨的變式,只有跟宋擎天如出一轍的霸道,朝著他腦門當頭劈下。
杜海凡心從容淡定,輕指彈了一下前方一柄名叫赤纓的飛刀,飛刀搖晃了一下刀身,彷彿有生命一般得到命令就迎了上去。
兩柄軀體相去甚遠的刀碰撞在一起,發出赤耳低鳴,竟就如此僵持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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