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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明湖旁,
一些世家大族先行登船開往湖中央,站得一處較近的位置,而那些窮苦之人不少只能在岸邊幹看著,有人對豪門大族施以才華,祈求能上船一觀,甚至有人把倖幸苦苦準備的詩賣給他人求取銀兩,不過這些只在少數,更多的還是有些文人風骨,即便共同籌集銀兩也不與權貴為伍。在這場詩情畫意的盛會之下,清流士子的不幹比比皆是。想到此處的人,對這場盛事也就多了幾分落寞。
少年欲攜女子登船赴會,他明明有錢卻又一直跟船家討價還價,或許是曾經窮苦,即便有錢了也是比較摳搜的性子,而少年主要還是覺得這錢花的不值,幾十兩下去,只為看一場文藝青年的演出。
少女見他與船家喋喋不休地爭討,不由笑出聲來,此時船家看了眼女子,雖不驚豔,但還是對少年勸說:“你這人,又不是租不起船,非的跟我計較那幾兩銀子幹嘛,你看你身後的姑娘都笑話你了,要是再這般吝嗇,估計人家都該瞧不上你了。”
少年看了眼女子,還是搖搖頭:“她跟別人不一樣,不會計較這些的,反生就一口價,十五兩,幹不幹吧,你給個準話。”
船家焦急的開始跺腳,氣喘不過來說道:“公子,我這船已經是今日最便宜的價格了,你不信去問別家,二十三兩銀子,你幹嘛非得跟我討價還價那八兩,小老兒也要養家餬口,好不容易趁今天多賺一點,你就別跟我過不去了,實在不行,就去看看別家的。”
少年還是搖頭笑道:“老伯,你看八這個數字多吉利,你今日舍了八兩,說不準明日就能回報八十兩,我這也是為你考慮啊。”
船家一時氣急,忍不住爆粗口:“我去大爺個腿的八十兩,但別家說去,老夫不信你的鬼話。”
少年還是無動於衷,賴著不走,船家竭力忍著不動手,要是打傷了他還得倒賠銀子,這虧他可不吃,可就這麼看著實在氣人。
過了一會兒,少女走上前,正欲掏錢卻被少年攔住,船家頓時看不過去了,罵道:“你這孩子怎麼回事?人家姑娘都自己掏錢了,你還不依不饒,倒是跟小老兒過不去,還是你壓根就不想跟人家姑娘遊船?”
船家看著女子說道:“姑娘,你也是看走了眼,小老兒勸你還是早跟他斷了,這般吝嗇古怪之人實在要不得。”
少年正要繼續理論一番,察覺頭頂不對勁,抬頭身手一抓,一顆青棗正好落在手上,接著是見一艘大遊舫幾人攀附欄杆上,而且都是眼熟之人,其中任平生就趴在欄杆上同他招手。
一大早就來與人討價還價的張凌也不再與船家多費口舌,抱起陳可兒一躍跳上數米高的遊舫之上,這一幕,同樣也是引得不少同齡之人投來豔羨之色,京城權貴不少,世家弟子實在沒這般身手,沒辦法在這等佳日向心愛女子露一手,叫人實在憋屈,甚至有人見到這一幕就立志開始習武,可只有將門子弟才看的真切,要這等輕功身手,就是他們從小習武也做不來一跳數米,也就不由對這展露身手之人心生佩服。
船家看著遊舫上方才的男女,明明認識這等有錢的朋友,非得跟他過不去,真是個古怪的人。
張凌放下陳可兒,看著幾張熟悉的面孔,對了對人,宋麟傑,任平生,吳知,墨離,葉於彌,還有就不見的葉家長子葉於歡,如此不用說,這艘遊舫自然就是葉家的了。
張凌問道:“你們怎麼你也來了?”
宋麟傑笑道:“不止是我們,整個書院的弟子都來了,不過都該換了面目在其它船隻上,只是你們兩個走的最早,一來就看到你在那邊跟人討價,就實在沒忍心打擾你。”
張凌想動手,卻卻發現根本打不過,也就忍下了,轉而看向久不見得葉於歡,葉於彌向武,所以如今貴為陳國第一富商的葉家基本上全全交由這位葉家長子打理,也自然是值得交往的好物件。
葉於彌率先拱手道:“數月不見,張兄武功精進如此,可喜可賀。”
張凌也同樣恭維道:“葉兄如今掌管葉家,實至名歸的陳國第一富甲,年少有為,同樣值得慶賀。”
兩人你拉我扯的相互吹捧,宋麟傑實在聽不下去,轉身往一邊走去,此時還不忘練刀,一下又一下的刀罡劈落水中,驚起層層浪花,實在叫一旁的會客開了眼,不識其人的招手請求上自己船上一敘,可惜都被這眼高於頂的少年無視。
詩會未開,宋麟傑這一番舉動就引起不少女子芳心暗許,世家女子心中大都希冀能遇上這般一個英雄少年,同騎行走江湖,可惜也都不過一場幻夢,她們只知江湖逍遙,卻不知其艱辛和險惡,但也正是因為是夢,所以更加沉醉其中。
張凌看了一眼,不由笑道:“還真是男子妖嬈起來比女子更招蜂引蝶。”
張凌忽又看見任平生,想起他曾經在明月樓所言:“你也是來找姑娘的?”
任平生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能別把我說的跟逛青樓的公子哥似的嗎!那叫佳偶天成,而且我此行不光是來以詩會佳人,更是向一個人傳達我的態度。”
張凌說道:“說話雲遮霧繞的,你直接說你對哪家姑娘有意,又要對誰傳話。”
任平生轉過身去,偷藏笑意:“這是我的事,待會兒你自會知曉。”
等遊舫移動一段距離,一隻蓋過所有來往船隻的畫舫停滯中央,等開幕之時,有意的少年才子則會移動船隻靠近,然後搭木板上去,其上準備有筆墨紙硯,才子將自己胸中所寫想之詩寫下,然後有事先準備好的人為其高誦,漸次傳開後,才子相邀有意佳人,若是姑娘同樣心許,實為佳話,可不被看起,就只能是個笑話。
所有船隻距離三丈時,紛紛停靠,也是這是張凌才知道,這最往裡的三圍早已被大世家權貴預訂好的,這最裡面自然就是一流權貴。
索性葉家足夠有錢,才得以躋身最前列,也為任大才子撐其場面,而葉於歡此番目的也就是為了交好這位未來的國之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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