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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劍復拔劍,拔刀復拔刀,震驚復震驚,就連打鐵聲也戛然而止,有靈性的刀劍在未開刃前,都會釋放刀勢劍意,如墨魚死死吸住金鞘,除非他們認可或者有人刀劍兩道超群,這些刀劍才會給個面子露一面,此時,整個熔爐內,除了箱火煅燒一爐鐵水的低悶聲,就只有刀劍出鞘時的金屬擊鳴,除了張凌還笑意恬淡,另外三個都震驚地面部僵硬。
洪四巖突然喊道:“停!可以了,師弟,你要再拔下去,我這屋子裡估計就只剩農具了。”
兩兄弟也才回神,易嶽也慶幸沒有把話說完,問道:“難不成你其實已經是劍仙?沒事跑到我們書院玩來了?”
哥哥易乾使勁拍了一下他的腦子,訓斥道:“你有見過這麼年輕的劍仙嗎?我看他應該是江湖傳聞的刀劍共主,天生與這兩種兵器有牽連。”
弟弟易嶽還在糾結那拍的腦子生疼,低聲道:“哥,北方那個魔教的魔劍仙不就是不到三十就成劍仙了嗎?你又說他是刀劍共主,是劍仙又有什麼不可能的。”
易乾彷彿就是喜歡大欺小,又給了他一個腦瓜崩。
張凌笑了笑,把刀劍重新掛回去,只留一把刀說道:“我不是劍仙,也不是什麼刀劍共主,至於真正原因就不跟你們說了,洪師兄,這把刀叫什麼名字?”
洪四巖說道:“這是上月剛出爐的,名叫汛潮。”
張凌拔刀叩指彈了彈刀身,確實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浪潮感:“那我就要這柄了,其它給你留下,不過你給我打造的護甲和暗器就別收錢了,不然我再拿兩柄你就該虧了。”
洪四巖點點頭,等張凌走出老遠,他這思路才轉回來,一拍額頭:“不對啊,怎麼算我都已經虧了。”
張凌拿著汛潮去宋麟傑院裡,不進去就已經知道人在院落,因為這小子為了練刀,第一天來就把院子給拆了,練刀時的罡氣亂扔,屋子足足塌了四次,書院師兄弟都不敢路過此處,生怕一刀落在自己身上遭這無妄之災。
少年盤坐院宇,難得有此消停時刻,見有人走來這才睜眼起身,張凌直接了當說目的:“教我霸道刀法。”
宋麟傑惑道:“你不是用劍嗎?怎麼突然改用刀了?”
張凌平靜說道:“未入劍道便算不得用劍,更何況技多不壓身,我又不是一代宗師,還沒必要精益求精去死追求一道。”
這並非臨時起意,而是張凌深思熟慮後得出的結果,自己往前修煉的劍術名曰風槮三式,第一式無風且定,劍中快劍,隨風搖擺,無風已行遠,第二式鎮海古槮,氣象恢宏,劍破長空有如參天大樹,四海震盪,光是想象那等景象張凌就感覺不可思議,倒不是真要有那等蓋世本領才可領悟,只是不足一月時間決計練不出來,而第三式蒼生鳴,光是場面就已然無法想象,更遑論施展,如此,張凌可以肯定這是不輸於宋院長霸道刀法的劍術,確實值得堅持,不過以張凌當下情況,試一試霸道刀法領悟第一要訣疾葉更來的可能,向死而生,以搏命求寸進,就算這段時間學不會,等遇到不可敵時總有極大可能。
宋麟傑也不多問,在跟祖父深究以後,他有總算弄明白心氣突然變傲的原因,如今也好在時能壓制,才不至於每日都口出狂言,搞得人盡皆知,他宋麟傑雖不在乎顏面,但也不至於一點兒臉都不要。
有刀王傳人手把手教,就算宋麟傑不太會嘴上說道理,但演練的刀法相對於神棍的泛泛而談要更來的有說服力,再加上張凌如今這過目不忘的本領,片刻功夫就記住霸道刀法的三個要領,只是要領悟還得花時間去打磨才行。
一天不夠,就兩天,兩天不夠就一月,一月不夠可惜已經沒有多餘時間了,相府壽宴的前三日就已經有人送來請柬,倒不是壽宴提前,而是遵循古禮,三天為請,兩天為叫,一天為提,書院地位特殊,就是宰相大人也是極為看重。
張凌看著宋院長親自送來的請柬,又是憂愁又是喜,愁是總該還是要面對難題,喜是好在有這位武道巨擎在,總不至於憋屈就義。
宋擎天問道:“決定了,還是要去?”
張凌笑道:“又不是死路一條,而且人不能總躲著,躲久了自己都不敢面對了,你說是不是啊,院長。”
宋擎天大掌拍在張凌後背,頓時氣血翻湧,前者沒好氣道:“再敢隱喻我,到時候信不信讓你自生自滅。”
張凌趕忙賠笑:“得,我不說了。”
……
相府,
宰相大人整日繁忙,但也總會抽空練武,他最是擅長用一杆長戟,這是從曾祖那一輩便傳下來的,一杆長戟殺敵無數,鮮血滋養,就是過了上百年依舊鋒芒畢露,也真是如此,這杆染血無數的長戟就是老天爺見了都要哭泣,從祖輩便取名天泣,可惜到了他這裡偏偏蒙了塵,不過宰相大人並不覺得委屈,有大將軍當前,勝過天泣百年功績,只是如今大將軍已去,天泣總要再染血。
練完武后,一身汗水,從戰場上染下來的習慣,總捨不得經常梳洗,二十幾年不改,有時下人們都覺的酸臭味大,但畢竟人是一家之主,還是一國卿相,不敢有半句怨言當他面說,宰相大人也不立即梳洗,經直去書房看書,這幾日因為壽宴的事,宰相大人這才忙裡偷閒,沒有去公堂辦事。
宰相大人一邊看書的同時,還是不是盯著旁邊宣紙上的字跡,而這就是遊舫詩會當日任平生寫的《平生志》,宰相大人看這首詩一連看了一月,不去看首聯平生之病,不去看頷聯他對盛年亂世的看法,也不去看尾聯踏山河的恢宏氣勢,唯獨對頸聯愛不釋手,嘴裡還時不時念叨:“任平生,本相倒要看看你要如何碎金門,又憑什麼安十秩?”
在宰相大人這一看又是三天,等到了壽宴當天,他在打算沐浴更衣,身位卿相,總歸還是要在人前恪守禮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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