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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軍萬馬一笑過,赤墀之下莫鞠首。這便是千古虎相蕭芩何,家出將門為了天下黎民,可折天泣提墨筆,二十年如一日坐公堂,只因有一人比他更攔得住墨國鐵甲,又因一人避世修行,不聞朝事,他坐臥不離公椅,更不敢一日棄武,只怕敵騎抵國門前披不上麒麟甲,提不動長戟天泣,一日如二十年未曾好眠。
面對皇帝的質疑,他相輔蕭芩何敢肆意嘲笑,宰相大人指著地下道:“實在好笑,國生蛀蟲你倒是坐的住,我蕭芩何要殺你就動作這般快,當真是不把刀架在你脖子上是不知道急啊!”
宰相大人如此口出狂言,無人敢說放肆,也無人震撼動容,朝堂之上,宰相大人不止一次罵過陛下,罵過先皇,只是頭一次這樣口無遮攔,陳留人不驚不怒:“朕知道這些年都是你在為國操勞,朕不怪你,朕也知道如今陳國看似風調雨順,實則已生蛆卵,而這些朕也在解決,但這不可能一次拔出,過猶不及,一旦失血虧空,涼墨休戰已久,墨國早已虎視眈眈,等的就是這樣一個機會。”
宰相大人冷笑道:“不用講的這般冠冕堂皇,說到底還是你行事優容寡斷,當然今日你確實果決,保住了你坐下去就捨不得起來的皇位,不過你說的也並非全錯,兩國交戰一觸即發,陳國少了一個大將軍就如同少了一隻手臂,至於他們三個,就是加起來估計也就勉強抵得上明澤將軍一半,陛下要問原因,這便算了。”
陳留人轉而問道:“若是你讓煜兒繼位,你又會如何?”
宰相大人不屑道:“放心,我對那位置不感興趣,不過是要做一些你不敢做的事,將手中筆換成長戟,這個國家沒了大將軍,我總是要替他去守住國門的。”
宰相大人復而看向身後,笑道:“那孩子挺不錯的,只是尚缺磨礪,無論什麼時候,都值得重用。”
陳留人點點頭:“朕知道了。”
宰相大人又對張凌說道:“張凌,我也給你一個忠告,這朝廷的水和江湖的水,早些做個決斷,不可兩邊都趟,深淺不同,若是不仔細看,很容易沉底。”
張凌起身拱手:“多謝大人提醒。”
把該說的話都說完,該交代的人都交代了,宰相大人一顆心也總算沉了下去,氣勢陡然打漲,一手下垂,一手橫握,相隔一座庭院裡擺放著一個兵架,掛著的一柄長戟瘋狂抖動,兵架瞬間被震的四分五裂,長戟洞穿兩面白牆,經直朝蕭芩何飛去,身著朱衣手持重戟的宰相大人頓時讓所有人眼前一亮,御林軍統領燕瀚趕忙拔刀護在陛下身前,全身肌肉繃緊,面對這位“文臣”,任何武將都不敢輕視。
陳留人皺眉道:“你還是要殺朕?”
蕭芩何腳下暴動,長戟天泣置後,面對這讓人不寒而慄的巍峨氣勢,燕瀚依舊不敢後退,當即迎了上去,可惜燕瀚即便拼盡全力,硬是不敵蕭芩何,蕭芩何落定揮動天泣,一杆長戟沉重打在燕瀚手中寶刀上,一股無力感湧上燕瀚心頭,只一戟便被打飛出去,燕瀚迅速起身,想再次上去阻攔,可蕭芩何步伐奇快,跨步之大,距離陳留人不過兩丈,陳國天子生死一線卻毫不動容。
只餘一丈時,蕭芩何一戟橫斬欲取陳留人首級,一道身影突然出現,此人手握一柄十三節紫金鐧,伸手一束便擋下蕭芩何這驚人一戟,再又趁天泣無法揮動,突然出現的那人一掌拍在蕭芩何胸口,似有留手,但渾厚暗勁夾雜一絲天地之力,也叫蕭芩何不好受,連連後退的同時一口鮮血噴湧,體內氣機跌宕起伏難以平息。
遠處觀戰的楚星然心頭一震,剛要上前就被蕭芩何制止:“滾!”
楚星然猶豫了一下又往前一步,蕭芩何大聲呵斥:“你給我滾出去!”
楚星然再也不忍,怒罵道:“蕭芩何,你他娘以為你誰啊,老子憑什麼聽你的!”
蕭芩何喊道:“你的命是老子救的,而且這裡是我的地盤,我讓你滾就滾!”
楚星然還想往前踏步,蕭芩何又喊道:“你耳朵是聾了嗎?”
楚星然一臉僵硬,好一會兒才回神,放低聲音,只留下一句話便縱身離開:“你實在想找死我也不攔你。”
望著楚星然離去,蕭芩何回頭注視突如其來的那人,來者是一個看上去也就比蕭芩何年輕個十來歲的老者,不過蕭芩何滿頭白髮,昔日翩翩少年郎,為國青絲已染霜,而另一位老者頭上細緻入微的觀察下來,也就寥寥幾根半白的髮絲,蕭芩何古井不波道:“納天融地,你王千重還算有點卵用,這麼些年避世不出,還真讓你入了歸元境。”
眾人也是頗感驚訝,沒想到今日還能見到這位帝師王千重,而且還是入了歸元境的宗師,除了見過兩位天下用刀第一人一戰的閒亭兩位還算平靜,其餘人等都迫不及待想見識一下宗師之戰,同時又於心不忍,他二人這一戰無異於手足相殘。
王千重附金鐧於臂,質問道:“你為何要這般做?”
蕭芩何冷笑道:“你是耳背還沒聽見,不過我可懶得跟你這個無所作為的老東西再說一遍。”
王千重嘆息道:“停手吧,你我同為護國神柱,我也不想到最後與你刀劍相向。”
蕭芩何指著他鼻子鄭重其事道:“這天下太平是大將軍張明澤拿命換來的,朝綱嚴明是我蕭芩何一個字一句話寫出來的,管你王八蟲屁事?”
被人罵王八蟲的帝師平靜道:“明澤將軍殉國後,晨王帶著張凌離開,朝廷沒有歸元境的宗師,陛下安危不定,只能由我頂上去。”
蕭芩何又問道:“那你怎麼不卸任呢?是捨不得那都察院院首的稱號,還是捨不得別人口口稱頌的帝師二字?所以就對都察院不管不顧,導致官查不嚴,要是等我死了,那些人怕是要群蛇弄舞了。”
蕭芩何破口道:“試問你王千重還當得起這帝師二字否?”
王千重無言以對,陳留人上前道:“這事固然是帝師有失,但為時不晚,陳國已經失去了一個大將軍,朕不希望再少一個宰相。”
蕭芩何輕笑道:“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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