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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涯孤身壯膽繼續說道:“陛下,縱然如此,他一個從未有過為政經驗的人,一來便委任都御史一職,恐不能勝任,還請陛下重新定奪。”
陳留人當即回絕:“不必再說了,即日起,張凌任職都察院右都御史。”
張凌衝著李涯露出一個得意地笑,嘲笑其所作所為終究抵不過君相和後的一言之談。
李涯板著一張冷臉,無話可說只好復位。
陳留人一改威嚴,目光看向文官之列,和氣笑道:“張愛卿,你來看看,朕這可是把你孫兒帶來了。”
一位年邁老官挪步出列,用著慈祥的目光打量張凌,聲音微顫:“凌兒!”
張凌對此不屑一顧,直面大殿的冷顏一轉向工部尚書張洪山,立馬改成恭維和顏,行禮道:“張尚書。”
就這一聲張尚書,可是把老人的心澆涼了一大截,不過張洪山並未顯露不悅,面向陳留人,作揖道:“多謝陛下為老臣尋回孫兒。”
陳留人罷手道:“好了,你們一家人有什麼話回去再聊,今日各位愛卿若再無其它事便退朝吧。”
百官叩首行禮,陳留人隨行老宦官和帝師從帷幕後方走下,各方官員多是結伴離去,一路上談笑風生,約好去何處喝酒,少有幾個不近人情的死板正經官不理會同僚搭訕,來時一人去時亦是,總的來說,比之上朝時的死氣沉沉,朝氣顯而易見的升騰起來。
張凌也剛起步,張洪山趕忙湊過來,久別認親的喜悅頓時讓這位老人不知所措,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張凌側身道:“張尚書,可還有事?”
一句生冷的客套話,又一次把老人的垂淚欲下衝散,張洪山自責道:“凌兒,祖父知道你心中有氣,肯定是因為當年你祖母的事,明澤也是因為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祖父又何嘗不後悔,但事情已經發生,我也不會辯解什麼,回家吧,只要你肯回來,無論你要祖父做什麼都行。”
張凌突生想法,說道:“倒真有一件事想麻煩尚書大人,就是關於墨家的事,希望大人能鬆一下口,莫要太過為難,當然,這事算是在下請您幫忙,自當欠您一個人情。”
“莫要因為你祖父疼惜你就得寸進尺,國事豈容說情。”
張凌瞥眼看向身後,是一位身穿麒麟袍的中年官員,按禮制和方才他說的話,應該就是兵部侍郎張啟舟無疑,按輩分,他是張明澤的弟弟,張凌的二叔,不過按地位,張啟舟是嫡子,張明澤則是庶出。
不過按理說子承父繼,兩人應該共事一部,而現實卻是張洪山是工部尚書,張啟舟身處兵部,在這之前張凌也是有過考察,大將軍張明澤聲名鵲起,在軍中如日中天,這位大將軍的弟弟從小好強,什麼都要與這位兄長爭上一爭,在十八歲那年,瞞著張洪山離京,毅然前往投軍,憑著還算入流品的身手和腹中學識,很快在軍中脫穎而出,張洪山也知曉了兩位兒子都在軍中,不由嘆息,但最終仍是放任張啟舟對兄長的執著,張啟舟憑自身三年便做到都尉,一步一步高升,卻始終追不上兄長腳步,不管是功績,還是武藝,張明澤在二十四歲時突破一品,而他直到如今四十,仍只是二品,張啟舟不甘心輸給張明澤,即便身為將領,也是每次打仗時都身先士卒,勇冠三軍,在戰場上的殺名僅次於宗晨天,而後被三軍傳出“一門雙將”的佳話,可惜在那個風光正好,拼勁正旺的時候,傳來張明澤身死的訊息,整個陳國黯然神傷,他張啟舟也沒了士氣,後來,兩國因為那一戰都損失慘重,暫息烽火,張啟舟就任兵部侍郎,一直待在京城,心境低落,這也是他遲遲不能入玄的關鍵,不過在他看來,沒了追逐的峰冠,武道精進也就沒了意義。
張凌看到一張冰塊臉,不由想起死拗不動棺材板的宗晨天,兩人都是如出一撤的不近人情。
張洪山斥責道:“啟舟,都是一家人,何必說這般生分的話,張凌,你說的事,祖父會盡量幫一下那墨家,不過畢竟是公事,祖父也不好太過為你徇私。”
張凌拱手道:“那便多謝大人了,有空定當登門拜訪。”
張凌加快腳程,一群人見那一家人事了,趕忙圍身喧談,偌大宮闈亭門差點就被堵住,張凌也是不怕明槍怕小人,要是這些人使個絆子,弄不好就會撞死個人,不過張凌又實在不想跟這些人掰扯廢話,看到前方一人,躋身上前喊道:“謝尚書,等一下。”
前方被張凌叫住的人正是禮部尚書謝丹城,中年英氣,一雙丹鳳眸子霎是令人感覺對方的孤傲,而一向清正廉明的謝丹城只談公事不談玩樂,自然而然在朝堂上也就與人疏遠,堂堂禮部尚書,退朝後孤身離宮,從不與人去勾欄聽曲,為官以來數十載如一日,每次退朝後都回家在書房待著,只有零裡幾個交心的好友才會偶有往來,對於獨女也是不冷不熱,家中關係都只能用算祥和說辭,這也就使得謝飛霜與他一般,從小沒有什麼閨中姊妹,好學書畫,又因相貌與少有的女子才華愈發出眾,足不出戶的她被人深知,上門提親者不絕如縷,而謝丹城惜女,女兒瞧不上的自然也不會同意,直到遇見錦明湖上鋒芒畢露的少年。
謝丹城行禮道:“張凌,不對!應該叫張都御史,恭喜!這般年紀便身居高位。”
張凌回禮道:“謝尚書過譽了,在下不過是乘了父蔭罷了,我來是想與大人談談令愛與平生的事。”
謝丹城平靜道:“那孩子我只聽說不錯,還一直未曾得見,不過謝某向來不太看重門當戶對,只要小女喜歡,我也不反對。”
張凌左右望了望,賠笑道:“那可真是皆大歡喜,事後在下肯定讓他登門拜訪,讓大人好生瞧瞧,相信大人絕對不會看走了眼。”
謝丹城輕笑道:“張凌跟任平生的關係是真好啊!”
張凌平靜道:“我與平生也算是異姓兄弟,平生從小沒了雙親,他這親事我自當為他多操心一些。”
謝丹城讚道:“那你這還真是長兄如父!”
張凌得應道:“大人所言極是。”
謝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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