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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煥安想了一下,解釋道:“應該太子生辰要到了,以往每隔兩三年二皇子便會回一次朝,陛下怕這兩兄弟久不相見心生嫌隙,造成陳國內部損耗,所以每次這種時候都會發書到邊境去,而太子為了拉攏穩固權勢,生辰宴上都會宴請各方年輕俊傑,書院也不例外。”
宋麟傑又問道:“那師兄去嗎?”
百里煥安搖頭道:“院長的意思是要弟子順心而為,不拘泥於繁文縟節,但我和婉雪同樣也是劍冢弟子,師門規定要與朝廷避嫌,這種宴會是不能去的。”
宋麟傑自言自語道:“張凌應該回去,那我跟他去,正好再會一會那個二皇子,邊境練出來的刀,最具殺伐之意,我的刀意之中就差這個了。”
江湖之遇終有別,再見之時倍歡喜,這是獨屬於江湖的悲喜,讓無數人趨之若鶩,今日一別,來日可能是天差地別,亦不會打散這份萍水相逢之情,可能是同登峰巒的舉杯共賞景,也可能是沉淪湖底的藕泥之遇,互相傾述心中苦楚,無一不是性情之事,對於江湖本身亦是不可或缺的,江寧繼續暢遊江湖,只知出處,不問歸處,此生勢必要做那行俠仗義快活一生的遊俠,他日劍術有成則去問鼎劍仙,不成亦打不散心中意氣。
而書院之人也自有道路要走,今日來前吳劍平傳訊兩位弟子一月後回劍冢考劍,此亦是當初吳劍平與淨無塵的約定,若是兩人在書院劍術平平,此後便要留於劍冢,不達劍仙亦或是勝過吳劍平本人,永不能出山,易乾易嶽兩兄弟本是孤兒,當初在洪雲州,被藩王陳安人撿回,雖是作為門客,但畢竟有十幾年的養育之恩,兩兄弟生性灑脫,卻也不是忘本之人,藩王陳安人也是自由散漫的性格,雖是藩王,卻如閒雲野鶴一般喜好遊玩,不理政事,但總是撿回一些遺棄嬰孩,亦或者施敗救濟,靠著這樣得來的門庭若市和行善之舉,也勉強把洪雲州治理地井井有條,更是因為其那些孩子不圖回報的舉動,反而俘獲他人真心,像易家兩兄弟憑藉天資聰慧,無論是練文還是習武,都是那群孩童之中出列拔萃者,更是幸入書院,臨行前也曾答應安王歸來是效恩十年,生性隨意的陳安人也是獨獨對這兩兄弟含笑而視,不過不論是劍冢還是藩王陳安人,比之書院都要排後,無論是獨善其身也好,還是另立門戶也罷,離開書院前都必須回一趟書院,不是門規,而是老院長淨無塵繼上任夫子之後,建立這個新書院的初心,對外書院是門派,對內書院是家,無論這裡剩下五人往後作何打算,總是要先回家的。
成道書院,
三日為請,若是宴主親自上門送貼,那更是排面拉滿,空瑤山腳,一位金冠玉帶的公子似乎有些緊張,長舒一口氣後,回身望了望佩劍侍衛,然後又忽走忽停,還是一副忐忑不安的神情。
太子陳錦煜問道:“羅崎,我聽說守山門的那位特別厲害,就算是父王來都要帶上趙公公和燕統領兩個人,你一個人真能打的過嗎?”
名叫羅崎的侍衛瞥了他一眼,陳錦煜這才反應過來,伸手過去,羅崎便在他手心寫字,陳錦煜又感受到打過才知道幾個字後眉頭一皺,此時換作別人也就罷了,若是堂堂一國太子拜送請帖還被人攔在門外,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可若不親自把請帖送到張凌手上,這如何體現他這位主上的禮賢下士,不僅是張凌,只要是陳錦煜想要拉攏一人,都會選擇親自登門拜訪,這才能讓下面的人感到重視備至,而當下書院之中,只有兩人為任新官,任平生為圖辦事方便,常居錦玉城中,所以見之不難,可偏偏這位張都御史,委任如此高官,卻是漠不關心一般,成日住在書院,甚至一連幾日都不去都察院辦事,簡直是讓這位太子殿下騎虎難下,頓時心中罵意橫生。
陳錦煜苦笑道:“真不能給個準信嗎?如果真不行就打道回府,反正你不會說話,沒人知道本殿下的糗事。”
羅崎眯眼一笑,主動扯過他的手,寫下一行字。
“你如果山都不敢上,我隔天就讓整個錦玉城都知道陳國有你這麼個膽小鬼太子。”
陳錦煜指著他鼻子,只是沒脾氣道:“你狠。”
一番斟酌過後,陳錦煜還是帶著啞巴劍客上了山,路上也是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隨意摘取李大米的果子一路走一路吃,恰好被李大米撞見說要理賠,結果卻被婉拒。
李大米不屑說道:“反正你們是要被打下山的,你吃好喝好,也就一路走好。”
陳錦煜略有沉思,心中似又打退堂鼓,羅崎倒是一派從容,不於置喙,健步向上走,行至半山腰,登山兩人往上眺望,鐵塔身軀的楊山樹屹立一排石階之下,鐵棍插入地面三分,目光迥異凝實前方,與之對視便給人以不寒而慄,只有書院同門才會把他當成傻大個兒。
楊山樹目光挪移向下,兩人緩緩走來,楊山樹用鐵棍指著兩人喝道:“來者何人?”
陳錦煜拱手道:“陳國太子陳錦煜登山拜訪,還妄楊兄讓路。”
楊山樹說道:“把牌令拿出來看一下。”
陳錦煜一時無語,再次解釋道:“我已經稟明身份,我並非書院弟子,又何來書院的令牌?”
楊山樹揮舞鐵棍道:“那便打一場,無論你們當中誰贏了,都可以上山。”
陳錦煜掩面愁眉:“還真是個一根筋的愣頭青,一點情理都講不通,羅崎,上。”
啞巴劍客劍出如潮,攜勢而去,泛起層層波濤浪意,柔而有力,楊山樹目光如炬,鐵棍一揮,恰似銳意雄鷹空襲水面捕跳水之魚,看似笨重的一棍,恰好打中了這靈活游魚,將千層障目浪花激散開來,一棍破萬法,羅崎察覺一股磅礴氣力壓下,如果等這一棍壓下,手中之劍必然脫手,所以只得探手迅速收劍,而後接連後退十步,一緩初次交手的壓抑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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