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開掛的前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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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嫿看著瓶子,裡面裝著滿滿的黃豆,隨意放著,顯然家裡人並不知道價值。
目光一掃,忽然發現桌子一角,還有一隻盤子一隻碗,與瓶子一樣都是天青色,溫潤柔和,純淨如玉。
她拿起盤子,發現下面有慄米大小的孔,這是燒製盤子時,用支釘墊起的緣故,盤子表面還有細碎的裂紋,這些,都是鑑定汝瓷的重要依據。
簡嫿激動不已,前世她十分喜歡看鑑寶節目,也經常會去博物館參觀,對汝瓷情有獨鍾。
可因為價格昂貴與稀缺,她根本不可能買到,甚至都沒有機會碰觸。
而現在,這些稀世珍寶,毫無遮擋地擺在她的眼前。
簡嫿撫摸著瓷器,內心疑雲叢生,這樣貧寒的鄉村人家,怎麼會有宋朝的古董?
正入神時,江婉蓮在外面叫她,“嫿嫿,吃飯了。”
簡嫿收斂起激動的神色,來到了桌邊。
紫蘇炒雞蛋,粉蒸酸肉,剁椒小魚乾,還有綠油油的小白菜,農家飯雖然樸素,但是很香很有人情味。
江婉蓮還是感到有些歉意,“嫿嫿,上午時間來不及了,下午我殺雞,晚上吃雞肉。“
簡嫿說,“不用了,我下午還得趕回去,家中有很多事要忙。”
江婉蓮理解地點點頭,“是啊,結了婚,總有做不完的瑣事。”
然後,江婉蓮又問起她婚後的事,簡嫿當然報喜不報憂,只說現在過得很幸福,老公很寵她。
過了一會,她忽然問,“媽,我姥姥的家是哪裡的?”
她已經想過了,宋家這種一貧如洗的農家,是不可能擁有那些東西,只能是江婉蓮帶過來的。
江婉蓮愣了愣,好像塵封已久的心扉被開啟。
她緩聲說起來,“其實我小時候,也是生活在京城,你姥爺是名瓷器商,在最繁華的長安街有自己的商行,解放後,商行改制成國營公司,他成了財務經理。”
簡嫿明白了,原來江家有這樣殷實的家底,有幾件古董也不稀奇了。
她又問,“那現在呢?我姥爺他們還在世嗎?”
簡嫿說完,就覺得自己問得很蠢,如果他們還在世,怎麼會讓女兒在鄉下過得如此悲慘?
江婉蓮面色淒涼,好一會傷感地說起來。
“後來,有人誣告你姥爺貪汙公款,他被開除了公職,還天天受到批、鬥,身體受到了嚴重摧殘,支撐不住去世了。”
”家中的財產也被全部沒收,商行與四合院都被充了公,裡面的傢俱器物也全被拿走,只留下一些不起眼的破舊之物。”
"你姥姥帶著我,收拾了簡單的行李,來到了梁縣的農場改造,可來這裡不久,你姥姥也因病去世了……”
簡嫿一時間也哀傷起來,她知道那是一段特殊的歲月,這樣不幸的家庭有許許多多。
這時也才明白,江婉蓮為什麼會嫁給這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男人了。
在這個以成份論身世的年代,像她這樣的資本家反、革命的小姐,是社會的最底層,讓人避之唯恐不及,而宋槐安卻是根正苗紅的農民。
在宋槐安這邊看來,江婉蓮還高攀了他,所以他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家暴。
唉,又是一個被歷史,毀掉了一生幸福的人。
可江婉蓮說完這些,面色又平靜如常,這麼多年的苦累歲月,早已磨掉了她曾經的光彩,已經接受了坎坷的命運。
簡嫿想起,現在已是八零年,社會一片清明,那段黑暗早已過去了。
“那姥爺平、反了沒有?房子與家產拿回來了嗎?”
江婉蓮無奈地說,“江家在京城,早就沒有朋友與親戚,我也不知道去找什麼部門,反正人走了這麼多年了,我也不想折騰了。”
簡嫿琢磨著,也許可以藉助傅京燁的力量,去辦了這件事。
雖然會很困難,但這是身為江家後人該做的事,如果四合院能拿回來,對她來說意義非凡。
於是飯後,她讓媽媽將姥爺的相關身份材料,還有當初的地契,都整理好拿給了她。
江婉蓮知道女兒的用意,這往事她都在心底埋葬了二十年,從來沒有向人提過,想不到還有迎來生機的一天。
簡嫿又拿起那幾件瓷器,“媽,我很喜歡這幾件東西,能讓我帶回城裡嗎?”
她沒有直接說出這是古董,事實上,收藏熱要在下個世紀才興起,現在估價還太早了。
江婉蓮不以為意,“這都是當初,那些人挑剩下的破舊玩意,櫃子裡還有幾件,你喜歡都拿走吧。“
簡嫿開啟櫃子,又發現了一隻鬥彩罐子,一隻青花瓷瓶,一隻琺琅捧盒,雖然表面有些殘損,但依然價值不菲。
於是,簡嫿找來一塊布,將這些瓷器小心地包好,放到行李箱中。
然後,她又給江婉蓮量了身材,準備回去給她做一套衣裳。
看了看旁邊一件破舊的男裝,準備給宋槐安也做一套,這男人再混蛋,也是她生物學上的父親。
還堅持給江婉蓮,留下了三十塊錢。
江婉蓮很欣慰,從前的女兒嫌棄家貧,對他們惡語相向,在外面連句爸媽都不願叫出口,覺得丟人。
她省吃儉用,供女兒上學,儘量讓女兒吃好的,穿好的,可女兒一心跟同學攀比,無論如何都不能滿足她。
而這個女兒,從沒養過一天,卻對他們這麼孝順。
臨走前,江婉蓮將一籃子的雞蛋拿給她,簡嫿說什麼也不肯要,最後只帶走了一袋子的山棗。
簡嫿告別出門,宋槐安還沒有回來,大概在他心裡,這個女兒也是個沒心肝沒良心的。
簡嫿來到國道邊,等了一會,上午那趟車就返回來了,司機還認識她,靠邊停了車。
快進城的時候,售票員開始收錢了,前排一個女人忽然驚叫起來,“我的錢包不見了!”
眾人的目光都望過來,同情地看著這個狼狽驚慌的女人,她一定是遇到扒手了。
可剛才上上下下了好幾撥人,誰知道扒手在哪裡下車了?
簡嫿站起來問,”丟了多少錢?”
女人帶著哭腔說,“我是從鎮上過來的,去城裡親戚家做保姆的,帶了十塊的盤纏,現在全沒了。”
簡嫿拿了一張五塊的鈔票給她,“你拿去買了車票,剩下的拿著坐公交車,到了你親戚家就好了。”
女人不敢置信地接過鈔票,面含感激,就差給她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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