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地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二十五章 謀劃無歸城?送死罷了,金丹是恆星,你管這叫修仙?,走地鶴,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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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落至尊離開地下宮殿,在下屬的陪同下,進入了無歸城之中。

他看著無歸城,眼中露出驚歎神色。

“短短數年,無歸城便已大變樣。

那些閉關的老傢伙若是醒來,發現這世間的格局大變,恐怕……會驚掉大牙。”

說實話,無歸城的變化,讓彌落至尊震驚不已。

當時得知後,他立即將訊息給傳給了父親彌空大至尊。

如今,彌空大至尊實際上正在大悲城之中。

他看著無歸城,不時天穹上有一道屬於至尊的氣息飛過。

他的眼中閃現出豔慕神色:“這些至尊,若是為我所用,該多好。”

彌落至尊在城中逛了半日,最後回到了客棧裡。

夜幕降臨,彌落至尊閉著眼睛打坐。

屋子裡點著一根蠟燭。

突然,蠟燭的燈光閃爍,一位黑衣人偷偷摸摸潛入了彌落至尊的屋子裡。

彌落至尊睜開了眼睛,神情冷峻:“你來了?”

“拜見公子!”來者赫然是一位至尊,可是在面對同等的彌落至尊,卻無比卑微。

這位至尊,原本是陸地神話巔峰期強者,效命於彌落至尊。

彌落至尊讓其發下了心魔誓,按照他的吩咐,偷偷來到了無歸城,最終突破成為至尊。

這樣的人,不止眼前這一位至尊。

除了前幾次講道,來的人幾乎都比較清白,著實是為了突破境界。

後面來無歸城的人,其中有不少,都帶著其他的目的。

彌落至尊,以及他的父親,在無歸城按下的釘子,遠遠不止一個。

都是發過心魔誓的,值得信任。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彌落至尊沉聲問道。

“回稟公子,這血宮……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

裡面的成員,都比較鬆散,實際上也沒有任何忠誠而言。

只要我們動手,將血主拿下,那些人說不定不會出手救血主,甚至拍手稱快!”黑袍人低聲說道。

他說的很有道理。

大恩如仇。

人心難測。

血宮成立太短,也沒有什麼綱領,更是沒有任何目標。

所有的至尊都各自為戰,也沒有忠誠而言。

對於血主,不少至尊是有感激,但也有至尊則是心有畏懼與怨言。

他們不希望……血主再傳道,也不希望此界的至尊再多了。

畢竟,至尊太多,他們的至尊就顯得沒有那麼珍貴了。

彌落至尊點了點頭:“血主的實力,探查的如何了?”

這個問題,他已經問過好幾個暗子。

“血主實力神秘莫測,但是有一次誅殺魔孽,展現出來的修為,大抵應該是至尊中期,不足為懼。”黑袍至尊回答。

彌落至尊帶著憂慮神色:“他即便是至尊中期,我也有些害怕。”

確實,血主能夠講道,讓人感悟本源,就足以匪夷所思,不能以常人對待。

但是,富貴險中求,而他的父親也大限已到,所以才會聯手幾位大至尊,共同謀劃無歸城。

在他們看來,無歸城鎮守使能夠講道,助人踏入至尊,最大的可能便是其掌握著一塊命運石板。

除了這樣,別無其他的解釋。

“公子,血主也就是看起來神秘,實則瘋瘋癲癲,而且……他修煉功法,似乎走火入魔,經常會忘記事。”那黑袍再次勸道。

他說的也都是現實。

凡是接觸過血主的人,都能夠感覺到他的言行舉止奇怪。

而且,一位至尊,還能記性不好,還不像演的,實在是離譜。

彌落聞言,目光幽深:“我還是害怕發生意外,萬一……一切都是裝的呢?”

黑袍人連忙勸道:“今日你不取血主代之,明日也會有其他至尊取而代之!”

這位黑袍人,就是大恩如仇的典型。

在血主手下效命,他感覺特別不適應,內心也會有愧疚之感。

想要愧疚之感消失,那還是請血主去死吧。

彌落聞言,目光復雜:“此事……再議。”

黑袍聞言,只能退下。

客棧之中,只剩下彌落至尊一言。

“希望此事……一舉功成!”

“若成,我彌家將成為流風界……第一霸主!”

其實此事,他與父親早就謀劃多年!

也聯合其餘至尊,不斷將發了心魔誓效忠的陸地神話送入無歸城之中。

無歸城裡,效忠他的至尊許多。

對於無歸城的訊息,每日都有大量傳遞到大悲城。

從不同的渠道傳遞而來。

這些效忠之人,也互不相同,但傳遞的資訊,也都差不多。

“下一次,千人的講道大會結束,必須動手了!”彌落至尊知道,再不動手,就晚了。

他能夠輸送到無歸城的陸地神話已經到達了極限。

再過百年,萬一無歸城有上萬的至尊。

他再想謀劃就是妄想。

如今,是最好的機會。

時間越長,機會越渺茫。

這一次,南地與北地,有不少至尊合作,把訊息封鎖,就是為了謀劃無歸城,賭一波大的。

“但願血主,真的僅僅是至尊中期。”

“但願他傳道之前,沒有讓修士發心魔誓效忠,真的是因為瘋瘋癲癲。”

“但願……此舉功成!”

彌落至尊一連三個但願,他內心還是很謹慎與忐忑的。

……

無歸城之中,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王蓋與李雲智坐在酒樓之中,兩人喝著酒。

王蓋嘆息:“風雨欲來啊。”

如今的無歸城,又來了兩千多巔峰陸地神話。

再過些時日,這兩千位巔峰陸地神話,將會一起聽血主講道,踏入至尊之境。

李雲智看著自己的至交好友,他偷偷問道:“你有沒有感覺到,最近的無歸城,有些不對勁。”

王蓋聞言,臉色一變:“是有些。”

血宮如今共有一千八百九十五位至尊。

這個數量,說實話已經差不多超過了南地的至尊數量。

當然,這麼多至尊,沒有一位是至尊中期。

“昨日,有人找我。”李雲智支支吾吾說道。

王蓋看向李雲智,神色嚴峻:“伱直說,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李雲智看向自己的至交好友,糾結些許,傳音給王蓋。

內容大抵是,有至尊暗示他,血宮未來或有大事發生,不要輕易站隊。

傳音完後,李雲智一臉忐忑:“你說……血宮是不是要四分五裂了?”

“有人要對血主動手?”王蓋臉上露出冷色。

李雲智見話說了這個地步,也沒有再吞吞吐吐:“你說,我們受血主恩賜,到時要不要……”

他很糾結。

感情上上,他想回報血主的傳道之恩。

理智上,事情既然已經演變到這一步,說明敵人來勢洶洶,早已布好局。

他貿然進入,恐怕只會身隕,根本改變不了結局,影響不了大局。

“一群跳樑小醜,也敢對血主大人動手!”王蓋震怒。

當初,血主屠殺二十餘位至尊的畫面,還深深刻印在他的腦海裡。

至尊很強大?

在血主的眼中,恐怕脆弱如螻蟻。

那二十餘位至尊,甚至還有十位至尊中期的,全部都是北地的至尊。

面對血主,竟然連一回合都堅持不住。

當時圍觀的王蓋甚至感覺,血主當時若是對他們動手,恐怕,他們也會和那些北地至尊一般,是同樣的結局。

可惜那一次,李雲智有事耽擱沒去。

不然,李雲智知道血主的神秘強大,根本不會擔憂這些。

再多的至尊,在血主面前,都是大白菜罷了。

“王蓋,你不會知道些什麼吧?”見王蓋對血主如此相信,李雲智不由得問道。

王蓋露出笑容:“你放心,再多的陰謀詭計,也無法傷到血主。”

“你小子真的知道一些什麼!”李雲智聞言很生氣。

這種感覺很不爽。

“難道說,血主早就洞察了陰謀?”李雲智猜測,不過他還是感覺很不對勁,“就血宮這鬆垮組織,根本沒幾人真正效忠血主,血主憑什麼贏?”

對方既然敢出手,肯定做足了準備,說不定,還會有大至尊牽扯其中。

“難道說……”李雲智瞪大眼睛,“血主是白帝的私生子?”

王蓋聞言,嘴中的茶噴了出來:“辱血主了,別猜了!”

在王蓋心中,血主可是比白帝還恐怖的存在。

白帝實力是強大,但有血主這般……驚悚嗎?

血主根本不是人,那是魔神!

……

無歸城城牆之上。

這一片區域,是禁止人上去的。

唯有陳幻和袁淇才能登上。

當然,還有齊原與小嫁。

此時,一身血色長袍的齊原摟著小嫁,站在城牆之上。

“擰螺絲擰多了,也得出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小嫁一如往昔,依靠在齊原身上,一個“笑臉”圖案的木板在衣袖中滑落,落入齊原的手中。

“你若是能夠化形就好了。”齊原看著小嫁,遊戲的時間很長,還好一直有小嫁陪著他。

小嫁安靜站在齊原身側,也不言也不語。

“我最近的記憶,時好時壞的。”齊原露出回憶神色,“當我進入萬殊之門,感悟本源的時候,差點沉淪在‘忘’境之中,

我除了聽到金絲雀的呼喚,似乎還感覺到有人一直扯著我的衣角。

小嫁,是你嗎?”

這段時間,齊原一直嘗試大忘心經突破進入入微的層次。

他腦海之中,莫名浮現出一些殘缺的畫面。

比如說,他陷入“忘”境時,有一隻手一直攥著他的衣角。

這些畫面,是他如今才想起。

小嫁的衣袖裡,又滑落了一個木板。

手牽袖的圖案。

“果然是你。”齊原想摸小嫁的鼻子,卻摸了個空。

他也不失落,還是摟著小嫁,他思索道:“萬殊之門中,還發生有什麼被我忘記了的事情嗎?”

他有種預感。

他一旦完全想起,大忘心經說不定便到達了入微層次。

那時,他將更有底氣。

如今的他,也僅僅是同階無敵而已。

至於白帝和尊上,他都沒有遇到過,也不知道那兩位,到底有多強大。

不知道,有沒有陰神那般強大。

如果是的話,這遊戲就有些難過關了。

“可惜了,魔孽有時盡,我想再升級,莫非把此世的人都殺幹不成?”

齊原可不是殺人狂魔,也不至於自私至極。

“若是有新的刷級地方,那就好了。”

如今的他,僅僅誅殺魔孽,對他的提升已經很少了。

得殺些至尊才行。

“真是有些奇怪,這個世界的極限到底在哪?為何可以締造出這麼多至尊,難道不會資源匱乏嗎?”齊原此時又陷於了思索,“還是說,竭澤而漁。”

一般來說,正常的世界,強者的數量大抵是約莫一個數。

這個世界的至尊太多,而尊上和白帝那般強者又太少。

不符合標準的金字塔結構。

此時,白帝宮深處。

南地至強者白帝,身上的氣息虛弱如紙,他睜開了雙眼,眼眸深處閃過複雜神色:“北魔十三妖……已經到了天涯海角嗎?”

“希望此次……不會功虧一簣。”

“恩怨……也該了結了。”

“恩師……若是您還在的話,你會如何做?”

“上一次,天地動盪,似九盤山講道重現,是師尊……您遺留下的那滴血輪迴現世了嗎?”

“萬妖門裡的同道,支撐不了多久了。”

白帝的眼中都是蕭瑟神色。

他支撐南地大局,支撐的不僅僅是南地,還有整個流風界。

此世的戰場,不僅僅在南北之決。

南北之決,僅僅是除魔孽。

流風界的敵人,可不僅僅是魔孽。

還有妖!

更大的戰場,在萬妖之門中。

“當初,恩師一人鎮壓萬魔之門,將魔孽屠盡。

如今的萬妖之門……我等也需鎮壓!”

數萬載之前,恩師血主踏入萬魔之門中,鎮壓萬魔,險些身隕。

在命運石板的指引下,北魔十三妖,也就是當初白帝的那些師弟妹門,義無反顧選擇踏入萬妖之門將恩師喚醒。

此舉,確實將血主喚醒。

血主喚醒以後,以大偉力,將整個萬魔之門清空。

繼而身隕,僅有一滴血從萬魔之門中流出,消失不見。

萬魔之門中的威脅耗盡。

可是誰知,萬妖之門中,也有無盡的妖肆虐,要掙脫而出。

白帝當時有過懷疑,就是命運石板讓他們踏入萬妖之門,才打通了萬妖之門。

不過,事實已定,無法改變。

“但願……功成。”

此次,若是功成,流風界的局勢能夠再延續三百載。

若是失敗,整個流風界,將成為真正的妖魔樂園。

“嫣然……是命運石板影響了你嗎?”

白帝悠悠一嘆,無盡落寞。

他的這具分身,也該與本體合一,進入萬妖之門中了。

萬妖之門的局勢,不容樂觀。

……

無歸城中,至尊雲聚。

這座城外幾十裡,已經有許多年沒有看到活著跑的魔孽了。

如今的無歸城,可以說,根本不用齊原鎮守,就很安全。

此時,無歸城內,強者雲集。

兩千陸地神話巔峰強者聚集於一地,臉上帶著各種各樣的神色。

有的憂慮,有的期待,有的忐忑。

一些至尊也位於人群之中,他們捕捉了大量的魔孽,獲得了再次聽道的機會。

王蓋與李雲智也在人群中間。

比起王蓋的淡定,如今的李雲智倒顯得有些神情漂浮不定。

他內心忐忑,看起來很緊張。

“王蓋,你怎麼一點也不緊張?”李雲智不由得傳音道。

因為,就在剛剛,他看到了彌落至尊。

曾經大悲城的鎮守使。

“為何要緊張?一群大白菜爪牙舞張來尋你麻煩,你會緊張嗎?”王蓋很淡定,甚至很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自從那次見識血主出手,他已經把血主當成唯一真神,天命之子了!

若不是天命之子,又怎會這般恐怖?

“你這傢伙,知道的事情也不透露給我,若是我知道了,我也不會這麼擔憂。”李雲智憤懣不平。

很明顯,王蓋比他知道的多。

“你等會不需要做什麼,只需要跟……羊混至尊一樣……舔就行。”王蓋看了眼羊混至尊,只見那強大的至尊,跟個哈巴狗一樣。

王蓋的聲音剛落下,一股神秘莫測的氣息在此時席捲。

場上的眾人皆停止了交流,看著城牆上的那道血色長袍身影,皆露出敬畏神色。

“拜見血主!”

“拜見血主!”

聲音滾滾,如驚雷一般。

這可比九盤山講道之時,熱鬧太多。

可惜的是,這些人也沒有九盤山上那些人淳樸,或包藏禍心。

彌落至尊站在人群中,他看著數百位至尊對齊原施禮,眼中露出渴慕的神色。

他恨不得,那個人是他自己。

此時的他,心情有些不平靜。

有種做大事前的急迫感。

就在這時,齊原的目光落在彌落至尊身上,讓彌落至尊心頭一突。

他便聽到,血主那飄渺的聲音:“彌落至尊欲言又止,可是有何事想說?”

彌落至尊聞言,心中閃過許多想法。

難道說……暴露了?

他強行鎮定,緩緩說道:“血主不愧是血主,心懷蒼生,為諸生講道,卻不收取一絲一毫。”

他是真的在誇,當然有點誇張的誇。

“若換成我,絕對做不到這樣。”彌落至尊繼續說道。

“若是你,會怎樣呢?”齊原眼中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

“若是我的話,定然會在講道前,讓他們發下心魔誓,凡效忠於我的,才願傳道。”彌落至尊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這恐怕也是大多數至尊的想法。

所以血主傳道,他們都有些難以理解。

誰知,聽到彌落至尊的話,齊原露出思索狀:“你說的……似乎很有道理,要不……今日爾等發下心魔誓……效忠於我?”

齊原看著下面的陸地神話,嘴角勾勒出笑容。

下面的陸地神話面面相覷,有的更是驚恐萬分。

彌落至尊的掌心沁出冷汗。

若真的發心魔誓,他們隱藏在這些陸地神話中的人,絕對會暴露。

他現在很慌。

不知為何,總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而這時,齊原又突然笑道:“開玩笑的,我要你們的效忠有什麼用?”

效忠哪裡有命重要?

“講道……開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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