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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現象在以往是絕對不會出現的,即便是他人的法寶,只要主人死後,或者得到之人法力深厚無比,都是可以簡單操作。
又嘗試了幾次後,李言便不再試探,而是迅速的來到了深坑底部。
他很快就找到了少婦留下的儲物袋,當他抹除儲物袋上的殘留神識後,裡面除了大量的靈石,就是一些女兒家之物,然後還有二件法寶。
李言並沒有理會其他,直接拿取二件法寶,一件是一枚玉梳,另一件是一根紫繩。
一看就是品級頗為不低的樣子,李言又是一番法訣、靈力打在上面,二件東西依舊是無法操控絲毫。
李言不由神情嚴肅起來,他於是神識迅速散開,很快在一處倒塌的山峰地底就找到巨漢怪人遺留的儲物袋。
由於巨漢怪人死亡時間較長,儲物袋輕易就被李言打了開來,他也從中找到了三件法寶,其中就有著那張黑網。
接下來的情況,果不出李言所料,這些法寶同樣無法操控半分。李言手撫下巴,眼睛漸漸眯了起來。
過了好大一會,他才將二隻儲物袋一收,嘴裡喃喃說道“看來真是此物了,那麼之前莊中那股熟悉的氣息,應是那名修士被這對夫婦困在此地無疑了。”
修士的記憶力驚人,但凡接觸過的,基本都很難忘記,現在李言仔細回想起來,終於想起來了那股有些熟悉的氣息是在誰的了。
這人是他曾經在北冥鎮妖塔內二層紅楓潭湖邊遇見到過的,正是當初與李言一起留下的五人小組中的領頭二名築基後期修士中的一人。
當初李言並沒將這五人放在心上,所以也只是匆匆一撇,因此之前對那股氣息只是覺得熟悉,一時間卻無法想起。
李言知道對方身份後,眼中精芒閃了幾閃,接著便是大袖一揮,將地下分成數截的少婦屍體和所有法寶收入了少婦的儲物袋中.
少婦與巨漢怪人原先儲物袋中的靈石,則是紛紛一閃飛出後,被李言直接放入了“土斑”之中。
這次收穫還是不錯了,除了有著大量低階靈石外,二人身上加起來竟然有一百多枚中品靈石,這簡單是意外橫財。
這麼多的中品靈石,可不是普通金丹能夠擁有的,這讓李言更篤定了對方二人的身份。至於少婦的屍體,李言自然還是有用的。
再環顧四周,並無遺漏後,李言這才大袖一甩,身體已騰空飛起,方向竟是“悲靈山莊”。
現在他可以確定山莊內應該沒有金丹高手了,從之前飛出來助陣的只是四名築基修士,李言就可推出,這山莊應該就是這夫婦二人修為最高了,否則出了如此大事,怎麼還會有高手隱藏暗處。
待到了第二天清晨,李言的神識中這才又出現了“悲靈山莊”,他逃離時乃是全力以赴,吞服了三滴“融筍”拼命逃離的。
現在回來時,雖然大概猜出了一些事情,但李言可不願意為這等事情而繼續浪費“融筍”。
自然是用靈石驅使穿雲柳,他則是盤坐在上,手握靈石,慢慢調息打坐恢復了。
這時的李言早已將狀態恢復到了巔峰狀態,在感應到“悲靈山莊”的剎那,李言的神識就肆無忌憚的橫掃而去。
他將神識控制在了一個微妙的尺度,那就是隻有金丹修士才能發覺有人用神識掃視山莊。
這樣情況之下,如果真的是自己猜測失誤,莊中還有金丹修士存在,對方在感應到自己神識掃視後,便會發現自己,然後就會注意到,不見了莊主二人,勢必不會再繼續隱藏。
李言的神識在山莊內來回掃視數遍後,已將其內重新仔細觀察一遍,只有二十四名修士,有六名築基修士為首,從初期到假丹不等。
其中有一名假丹修士,這名假丹修士正盤坐在一間房舍前,手上法訣不斷打出,身後其餘二十三名修士全部聚集在他的身後,當然也包括昨日飛上天空的四名築基修士。
而此時那間房舍的防護法陣上的光芒早已開始搖曳不定,忽明忽暗,好像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
李言判斷,從這名假丹修士攻擊手段上看,就是一名陣法高手,估計最多再來一個時辰,這個防護法陣就要被攻破了。
“這法陣倒真是不弱,之前應該被那對夫婦攻擊過。”李言神識中,這個法陣上就有數處被人強行攻擊的留下的痕跡,這一看絕非眼前這些修士所為。
這下李言心中更是篤定了莊中不會有高手存在了,否則這法陣早沒了。
下方莊中一眾修士,不時有人抬頭望向天際,他們心中忐忑,一不小心之下,被法陣中這些人摸到了莊中,幸虧莊主和夫人回來的及時,識破了這些敵人的行蹤。
可是這些敵人也是果決,也帶了一名陣法師,在被發現情況下,知道面對金丹修士無法逃走,直接就地佈置了一座小型陣法,而偏偏這套陣法防禦力極為極為驚人。
這些外來修士,在感受到遠處滾滾殺意的瞬間就都逃了進去,但在進入陣法的剎那,依舊被數十里之外的莊主凌空一擊,當場就殺了三人,重創了數人,可對方終究還是將陣法開啟逃了進去。
本來莊主和夫人回來後,又是二擊,便將這大陣轟的搖搖欲墜,而就在此時,莊主和夫人竟都住了手,吩咐由莊內陣法師繼續攻擊陣法,而自己二人和少莊主則是再次飛了出去。
只是接下來的事,讓他們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不久之後,天空之上就來了一名築基修士,這讓莊中眾修士感到意外,一名築基修士,莊主與夫人竟然如此慎重對待。
可這些莊中修士也就只是感到奇怪罷了,除了那外假丹修士一心在破除陣法外,而對外界不聞不問,其餘修士都是駐足觀看。
而後,他們就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少莊主竟然瞬間被人給燒死了。
隨之暴怒中的莊主竟也中了毒,再往後,那名築基修士的做為讓他們更是覺得如同做夢,不敵之下竟從莊主和夫人聯手中逃離而去,直至現在還未見到莊主回來。
如果待莊主與夫人回來,見到陣法依舊還未破除,在少莊主死亡的陰影下,自己一干人等弄不好,都會被屠殺殆盡,雖知可能要面臨無法承受的怒火,可是他們卻無一人敢逃走。
就在一眾莊中修士忐忑不安中,他們卻沒有發現,已有一人在距離悲靈山莊一段路程時,就開始隱匿了行蹤,此刻已從山莊院門悄然走了進來。
“莊主與夫人已去了一日多,算來早應回來才是。”站在假丹修士身後的五名築基修士中,一名清瘦長衫的修士收回望向天際的目光。
“年兄,可觀出那小子的修為?我估計也是一名金丹修士才對,否則如何能迫得莊主夫婦二人聯手。
像這種金丹高手之間爭鬥,想要擊敗容易,但若想擊殺,那難度要高上數倍也是不止的,所以他們這一追一逃間,數萬裡之內都未必能有分曉。”
清瘦長衫修士身側的另一名做道姑裝扮的築基修士輕脆開口,此女年約三旬,竟也是生的妙目顧盼,惹人心癢。
“妙仙子說的極是,年道友還是多慮了,想你等在這也待了快二十年了,其中也曾有金丹修士路過,哪一次不是著了莊主的道。
莊主可是曾經與金丹中期修士力拼過的,那也是絲毫不落下風的。”
另一名二十多歲的綠袍矮個築基眼中瞟了妙齡道姑一眼,眼底深入閃過一絲火熱慾念,這才看向了清瘦長衫修士,贊同著道姑的話語說道。
清瘦長衫修士點了點頭,似也認同他們的觀點,莊主夫婦的強悍可是有目共睹的,帶領他們躲了這麼長時間,也是從未出過事的。
至於李言是一名金丹,這早在他們幾人之前討論中形成了共識。如果不是金丹修士,如何能與自家莊主纏鬥一番,還能輕易逃離此地。
不過同時心中一陣冷笑,綠袍矮個築基的心思他們如何不知,清瘦長衫修士隨之輕輕的抬了抬眼皮,看了前方正盤膝而坐的那名假丹修士後背一眼。
“不知死活的東西,妙仙子現在可是米恆的禁臠,這米恆距離結丹只是一步之遙,你一名築基中期的修為,也敢打她的主意。
若是被那米恆知曉,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雖然莊主嚴禁窩裡鬥,可是米恆乃是陣法師,與我等地位相差甚大,殺了你,估計最多就是受到莊主幾句責罰罷了。”
綠袍矮個修士來的時日不到十年,清瘦長衫修士與另二名築基修士可是來的甚早。
他們幾人心中知道,別看這妙仙子整天一幅獨處模樣,似從不與任何男子有交往,可是私下早與米恆打的火熱。
且米恆為人自私,佔有慾極強,只要看到有人與妙仙子有所交往,那便是此人的死期到了。這種事,米恆又不是沒幹過,只是莊主器重於他,所以最多就是責罰一頓,卻也不會殺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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