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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北冥之海是荒月大陸最荒瘠的地方,除了元嬰以上修士,再無任何人能知道它的盡頭在哪裡。
而在沒有靈氣的情況下,就連元嬰修士也極少會去那個地方,這就導致了熟悉那裡的人少之又少。
所以,說那裡出現不為人知的事情還真有可能,何況李言和趙敏猜測他人應該也不會多加刨根問底的。
“那倒沒有,一路上我們都是潛行過來的!”
李言搪塞了一句。
李無一點了點頭,只要趙敏和李言沒有在那些禿驢手上吃虧就好。
接下來,他們又說了一些話後,趙敏便與趙致先離開了,娘倆自是有無數的悄悄話要去說了……
李言也被魏重然叫到了秘室中,二人足足談了一個多時辰,別人根本無從知曉他們究竟說了些什麼……
深夜,一輪金黃圓月正空懸掛,散下的大片淡黃光線透過搖曳的竹葉間,照在了一座竹院之中。
這裡正是李言以前的居所,竹院當中此刻除了張確那些晚輩弟子不在之外,魏重然夫婦以及李無一幾人全部聚集於此。
其中,還多出了體態豐腴誘人的離長???????????????亭。
離長亭在得到趙敏的傳音後,她都不敢相信趙敏回來了,在呆立了一片刻後,風風火火就趕了過來。
她曾經也聽李無一說過趙敏和李言出現在了青青大陸,但幾年下來,如同過往數十年一樣,趙敏再無訊息傳來。
在傳音符中得聽到趙敏傳音後,整個不離峰上就傳來了這位峰主的陣陣媚笑之聲。
這讓不離峰那些長老、弟子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顯然大家都聽出了峰主心中的暢快。
這讓他們一個個心驚膽戰,這位峰主可沒有老峰主做事那般讓人放心,時不時就會搞些什麼新花樣。
…………
李言的竹院之中,魏重然夫婦也破天慌的與弟子們一同把酒言歡。
李言的竹院還是以前的地方。
這裡無人居住,但經常會有外門弟子過來打掃,近百年過去了,也無人提出要把這裡挪給他人使用。
一是小竹峰弟子依舊不是很多;
其二則是李言是與趙敏一同墜入陰魔崖裂縫的,將這裡給他人使用,那隻能說明他們認為李言可能殞落了,那一同的趙敏呢?
所以,李言的院落哪怕是經過了近百年,依舊保持的與當初幾乎是一模一樣。
這讓李言回到院落中後,看著?前的一切陳設,許多記憶不斷一幕幕浮現,曾經的一點一滴都湧上了心頭。
過了良久,他只能在心底發出了一聲嘆息,一切如舊,一切卻都已不在。
李言的容貌改變不大,但早已不再是當初的那個少年,心中也沒了牽掛中的小山村,龔塵影身影也沒有再出現在這座院落之中……
望著石桌上的美酒佳餚,李言手握一隻玉杯,視線掠過眼前熟悉的一張張面孔,師兄師姐中少了往日三人的身影。
“小師弟,你怎麼老是拿著酒杯出神,想什麼呢?”
李言的肩膀上重重的捱了一巴掌,韋赤陀臉色微紅的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不遠處,離長亭和趙敏不停的私語著什麼,偶爾離長亭還用古怪的目光看向李言,而且盯著李言身上一個勁的打量,直看的李言有些心中發毛。
他對這位離師姐也是有些不願沾惹,此人古靈精怪,整人的手段還多,一不小心就會落入她的圈套。說出的話往往更是讓你意想不到,無所顧忌。
李言都不知道趙敏那種性格怎麼會和離長亭親同姐妹的,她可是最怕被人在耳邊嘰嘰喳喳的。
李無一則是被苗望晴拉著飲酒,他幾次想要站起身形,都被苗望晴氣惱的踢著坐了下去。
李無一則是一臉的賠笑,也不惱怒。
只有雲春去一個人孤獨的坐那裡,偶爾喝上一口酒,一直沉默不語,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
魏重然與趙致則是笑意融融的看著這一切。
“二師兄,你修煉了宗門的什麼功法了?你的實力應該與金丹後期也有一戰之力了吧?”
李言側了側身,舉杯與韋赤陀撞了一下,然後輕輕的抿了一口。
他如果沒有感應錯,韋赤陀絕對是修煉了某種很強的煉體功法,他身上的氣息一直有種宏偉剛猛的感覺。
李言想了想自己知道的魍魎宗煉體功法,一時間也沒覺得有哪一門功法能與之對上號,他覺得可能是韋赤陀有了什麼自己的際遇仙緣了。
“嘿嘿嘿,這可是我與魔族大戰中得到的機緣,是從一名死了的和尚儲物法戒中得到的!???????????????”
韋赤陀嘿嘿一笑。
“是淨土宗的功法?師兄怎麼敢修煉?”
李言心中微微吃驚,難怪他覺得二師兄身上的氣息力量宏偉雄厚,原來是修煉的是佛家煉體功法。
可修煉其他宗門的功法這可是大忌,尤其是四大宗門彼此之間,如果修煉了對方的秘傳功法,可能會引起宗門大戰的。
“小師弟看出來了?嘿嘿嘿……不過不用擔心,這事放在數十年可算不得什麼,只要你不是明目張膽的宣揚,也不會有人追究的。
那場大戰中不要說各個一流、二流宗門死傷無數了,就是四大宗也是殞落的弟子數不清,他們儲物袋中的法寶、功法不知流落到了多少外人手中。
加之大戰過後整個荒月大陸修仙界一片蕭條,正是需要增強實力之時。
所以,你只要修煉的不是對方的最頂級秘法,又不是太過張揚,各家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像我們魍魎宗一樣有許多功法流落在外了,宗門也曾派出長老四處查尋過,殺了那些修煉頂級秘術的,收回功法後也沒有過多牽連對方門人族人。
我修煉的這門功法雖然不弱,但在淨土宗也只能算是一般核心弟子修煉的法門,倒算不得精英弟子才能得到的最頂級功法了……”
韋赤陀簡單的解釋了一下,李言這才心中瞭然,不過他也注意到了韋赤陀說的一句話。
“這事放在數十年前……”
那就是說如今隨著荒月大陸修仙界的實力恢復,如果再有人想輕易修煉他宗功法,可能以如百年前一樣了,被人追殺,不死不休了。
“小師弟,你怎麼一杯酒喝到現在?”
韋赤陀不滿的聲音傳了過來。
李言麵皮就是一抽,他自一開始親自倒了一杯清洌白酒後,就一直將這個杯子握在了手中。
因為,隨之離長亭和趙敏就過來了,一身火紅長裙,白膚賽雪的離長亭玉手一揮,一個個大大小小的酒甕就出現在了石桌周圍地面上。
而之前幾壇用靈植煉製的白酒,剎那間就被魏重然給捲了過去,留待他和趙致慢慢享用。
魏重然的動作熟悉而自然,一切都根本不待李言有所反應,接下來,其餘人竟然都很自然的開始喝上離長亭拿出的酒。更讓李言臉上肌肉不斷跳動的是。
除了他和趙敏之外,其餘所有人、包括苗望晴似乎對些那些倒出的或黑或紅綠或五彩斑斕的酒,都一幅毫不在意的樣子。
每個人竟然都能端起就飲,彷彿他們早已習慣了一般。
這讓李言一時間竟然只有了杯中清洌之酒,他看向魏重然時,魏重然卻將幾壇靈植白酒用氣機牢牢的鎖定,圈在了身邊。
一看就知誰也不要想從他手中拿走的樣子,魏重然更是對李言的目光視而不見。
李言只能將杯子握在手中,生怕哪個不長眼的師兄將離長亭的酒倒進來。
“他們這些年肯定是沒少飲離師姐煉製的酒!”
李言之前就在心中想著原由,這與當年的情景可是完全不同,那時人人恨不得趕走離長亭,離的越遠越好。
李言不知當初在與魔族大戰中,小竹峰這些人可都沒少受傷。
尤其身受內傷,每每遇到強敵後經常會元氣大傷,甚至是氣血雙虧。
雖然他們身上也有一些上好的丹藥,可那些能夠最快恢復內傷的丹藥,就是李無一這位大師兄也用不起,???????????????只能偶爾使用一兩次。
於是離長亭就會拿出一些蠱酒給李無一幾人飲用,說是療傷極好的。
蠱酒的功用,其實他們自是早早知道的,但是從前也只有不離峰的弟子才會在日常修煉中使用,其他幾峰弟子根本不敢喝下。
一看到那些花化綠綠的蠱蟲後,想著要吞入腹中,哪怕都是修士,心中也會發憷,哪有丹藥來的方便。
不過,那個時候李無一幾人丹藥吃緊的很,為了早日養好傷,便也捏著鼻子喝了下去。
事實證明離長亭的話是正確的,她拿出來的那些蠱酒都精心挑選出來的,都針對不同傷勢煉製而成。
效果雖然比不上上品丹藥,但比大部分丹藥已好上了許多,李無一幾人身上那些上好丹藥留在關鍵時候救命,顯得更加的合理。
於是一來二去之後,李無一、韋赤陀幾人逐漸的也不再恐懼那些蠱酒了,反而慢慢的希望離長亭能多給一些才好了。
這裡只有苗望晴屬於例外,她一直駐留小竹峰。
在那場大戰結束小竹峰弟子迴歸後,偶爾在一起小聚時,其餘人都會毫不猶豫的喝下離長亭拿出的蠱酒,只有她依舊嚇的臉色蒼白。
但在離長亭不屑的目光中,苗望晴終是拼了所有,正如李言所說,四師姐發起狠來,那是真的很“生猛”的。
只要林大巧他們敢喝的,她都會咬牙一飲而盡,不退讓半步,一來二去,她竟然也就融入了其中。
“哦,二師兄,我飲下那些蠱酒還是有些不太習慣,就杯中這些白酒就行了!”
李言小聲的對著韋赤陀說道,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咦?小師弟還是不敢喝蠱酒,我們可都是金丹修士了啊!”
韋赤陀大眼珠一轉,立即將胸口拍的啪啪作響,瞪著李言,彷彿自己從來就沒怕過這些蠱酒一樣。
“噢,小師弟還是不喜歡姐姐煉製的酒?”
就在李言想連忙捂住韋赤陀的嘴巴時,一道媚入骨髓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李言不由在心中叫苦,這位二師兄絕對是故意的,他根本不是在什麼豪爽之下才說出的話。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果然就見離長亭望了過來,然後就見她放了拉著趙敏的玉手,款款站起身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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