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打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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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這幾人都是之前讓許陽抄書的人。
也算是好心。
許陽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凌厲:“謝過諸位好意。”
“只不過,諸位日後都是要登大雅之堂,如今卻和一個小人在一起讀書。”
“日後回首,難道不會覺得往事不堪嗎?”
眾人沉默下來。
雖說皇帝不喜拉幫結派,但若是有人藉著“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來攻訐。
皇帝的心中定然會有所介意。
更別說在朝為官,向來都是有“同窗”、“同年”之語。
如此一來,若被人知道他們昔日與小人為伍,定然也會被同僚和上官瞧不起。
一時之間,不少人看著姚啟的眼中有著牴觸。
讀書人,最重要的就是名聲。
不管是自己的名聲還是同窗的名聲。
若不因姚啟的家世,恐怕早有人出言要他滾出桃林書院了。
然而,姚啟根本意識不到這一點,他瞧不起這些窮人。
“許陽,你嘴皮子倒是利索的很。”
“書院有書院的規矩,我也不佔你便宜,便比一比丹青。”
“若是我贏了,你就從桃林書院爬出去,並且賣身與我。”
“若是你贏了,本少爺也不欺負你,這三兩銀子,就是你的。”
眾人譁然。
姚啟說得好聽,然而根本就是在欺負人!
許陽連讀書都沒有銀子,哪裡還會丹青?
反倒是姚啟,從握筆開始,就學了十幾年的丹青了。
“好。”
聽到許陽的應答,眾人一愣。
“許公子,你糊塗啊!”有人嘆了口氣。
許陽回過頭去,那人正是李墉上次帶著一塊兒見他之人。
他朝著那人微微一笑表示感激。
事實上,他心中很有把握。
前世,他外公是大學教授,專門研究歷史上畫家的筆墨。
對於丹青一道,可謂是爐火純青。
許陽在耳濡目染之下,也學會了很多,對於歷史上的一些作品,更是信手捏來。
年輕時候臨摹一些大家作品,除非是專業人士,否則外人都辨別不出來。
尤其是顧愷之的作品,許陽畫了十多年。
再加上這段時日的抄書,他對毛筆的運用更加自然。
或許達不到這個朝代作畫大家的程度,但是比起一個胸中有點墨的業餘畫家。
許陽還是很有信心。
“既然你答應了,那可不能反悔。來人,上筆墨!”
姚啟很有信心,他已經調查過許陽。
許陽只不過會寫一些字,家中債臺高築,根本不會丹青。
今日,他就要讓這個有天賦的人淪為一條狗!
不少人看著,都十分可惜。
沒有一個人會覺得許陽有勝算。
包括之前一直看好的李墉。
“沒想到,先生之言要提前來到了……”
正當許陽要落筆揮毫的時候,許陽忽然說道:“姚公子,我覺得這不公平。”
姚啟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他覺得許陽這是怕了。
“你想如何?”
許陽擱下筆,看著姚啟:“不如這樣吧,若是我贏了,姚公子也從書院爬出去。”
“你!”姚啟怒意大盛。
許陽鬆了口氣:“若是姚公子不答應,我就不比了。”
勝利就在眼前,激動不已得姚啟豈會讓許陽放棄?
姚啟陰沉沉地一笑:“答應你便是。”
許陽點了點頭,大聲喊道:“大家可都聽見了,若是誰輸了,誰就從桃林書院爬出去!”
說完,許陽拿起了毛筆。
香火燃盡之時,兩人也一同擱下了毛筆。
兩人畫作的時候,書生們並沒有靠近,只能遠遠得看著而已。
姚啟得意地瞧了許陽一眼,將自己的畫作豎了起來,給眾人觀賞。
這是一張仕女圖。
仕女各有姿態,美若天仙。
姚啟本性風流,最得意的就是靠著自己的畫作博得了不少美人的芳心。
“許陽,若是你求饒,讓本公子高興了,本公子還能考慮考慮。”
話雖如此,但是姚啟最喜歡的就是把人的自尊心踩在腳下。
“天哪,沒想到許陽的丹青也那麼厲害!”
“青山聳峙,江流無際,花團錦簇,湖光山色,當真是好風景啊!”
姚啟聽到了眾人的吸氣聲和討論的聲音,得意的神色僵在了臉上。
不敢置信得轉過頭去。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姚啟臉上逐漸有著瘋癲。
許陽冷了臉:“筆墨都是姚公子準備的,姚公子是覺得自己的人出了差錯麼?”
姚啟陰沉地盯著許陽,隨後將視線放到了許陽的畫作上。
許陽畫的是一張山水圖。
饒是他不想承認許陽畫的不錯,但平心而論,這幅畫的確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筆跡周密,緊勁連綿。
山水旁邊的人物千姿百態,更是有著不同的神韻,彷彿要從畫中走出來。
“好,畫中春光明媚,波光粼粼,畫中人物高興舒暢,神韻斐然,看來是意存筆先。”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能畫出山水人物俱全之作,許公子當真才華凜然。”
眾人聽到講評之聲,轉過頭去,連忙行禮。
“陳先生。”
陳垚看向許陽。
他過來的時候兩人正在打賭。
自然也聽到了許陽看透姚啟的心性之後利用這點,讓姚啟成為眾矢之的的這席話。
“陳先生,覺得兩幅畫哪一幅更勝一籌?”李墉走上前,笑著問道。
若是讓書院中的學生點評,難免有人懼怕姚啟而違反良心。
但是陳垚不一樣,陳垚一身傲骨,無懼姚家。
就連方才態度高高在上的姚啟,也變得恭敬起來。
陳垚仔細得看了兩幅畫後,說道:“姚公子的仕女圖,形容鮮活。然無論是色彩還是內容,都極為單調。”
簡單而言,就是精緻,但就像木偶人一般。
“反倒是這位公子的畫作,山清水秀,行人景物,用黑白剛剛好,大氣闊然。”
姚啟的臉色難看起來,但是他又沒有辦法朝著陳垚出氣。
在場的書生,雖然都是窮人,但是日後都要科舉的,他雖然看不起也不好直接得罪。
除了許陽。
許陽輕笑一聲:“多謝陳先生誇讚,想必姚公子是因為太自信了,所以才會畫仕女圖。”
“仕女圖所需的色彩多為豔色,姚公子卻只用了黑白畫出仕女的形容和姿態。”
“是覺得在下和姚公子打賭,著實是一個愚蠢的行為。”
“一個不尊重對手,喜歡下三濫手段之人,難以想象姚先生他日進到朝堂,治下之民會如何?”
許陽一步一步得逼迫姚啟,目光鎖住姚啟臉上的神色。
姚啟咬著牙,手臂上青筋顯露:“許陽,你個混賬!”
說完,就朝著許陽一拳打下!
許陽閉了閉眼,拳風到來之前,如同許陽所料已經有人攔住了姚啟的拳頭。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我要打死他!”
“你們放開我,不然連你們一塊兒打!”
即便是被人抱著,姚啟依舊是一副掙扎的樣子,恨不得將許陽挫骨揚灰。
許陽眯了眯眼,看向了另外幾人,露出了一副劫後餘生的神色。
“姚公子,剛才我們打的賭,你還能執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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