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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李雲澤想要謀個縣令什麼的,那到是真不好辦。
雖說沒了科舉,可三舍法之下的考核其實非常嚴厲。
若是上下其手,付出的代價就要大上許多。
若只是區區就糧禁軍的官職,那就輕鬆太多了。
曾經南征北戰,建立大宋的禁軍,此時早已經糜爛的不成樣子。
高達上百萬的禁軍,一般分為駐屯禁軍與就糧禁軍。
駐屯禁軍通常駐紮在汴梁城與邊境,大名鼎鼎的西軍,其實就是駐屯禁軍最後的精銳。
至於說就糧禁軍,聽名字就知道,駐紮在地方州縣就地解決糧餉問題的。
大宋重文輕武,文臣們對軍方力量的打擊從未手軟過,從太宗時期開始,就糧禁軍就常年遭受打壓,地方上剋扣乃至於乾脆不給錢糧的事情屢屢發生,早已經虛弱到不成樣子。
就拿李雲澤索要的東平府就糧禁軍來說,編制上並不算小,足有數千人的編制。
可問題在於,真實存在的估摸著也就是幾百號湊數用的老弱病殘。
這種地方禁軍,甚至連吃空餉都沒得吃。
梁中書很明顯是認為李雲澤對此一竅不通,打著吃空餉的主意想要入禁軍。
他也是毫不猶豫的就應下來,一個空頭的地方禁軍正將,能夠換回五萬兩銀子,梁中書做夢都能笑醒。
或許是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地道,他甚至主動幫忙提出了給個承節郎的武階官。
所謂武階官,就是正式的武將級別。簡單說就是跟上士,中士,下士,少尉,中尉一直到將軍這種一樣的級別。
至於所謂的東平府就糧禁軍正將,可以說是一文不值,拿不到糧餉還要養活幾百號吃餉的老弱病殘,是虧是賺全看那幾百號老弱病殘的手藝如何。
但是承節郎就不一樣,這是正式的武官階,相當於給了個少尉或者准尉。
李雲澤對這些太熟悉了,都是他玩剩下的。
這也是為什麼梁中書如此大方,把漂亮妹子留下來照顧他,還急匆匆的走人的原因所在。
這筆生意,從這個時代的觀點上來說,李雲澤絕對是吃虧了。
“吃虧是福啊,你們又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接過李瓶兒遞過來的酒杯,李雲澤澹澹的笑了。
他不過是花錢買了個正大光明的名義罷了,專門用來養兵用的。
畢竟一手錢糧一手兵,這是他這麼多個世界以來,早就明白的真理。
別人做武將,都是奔著吃空餉,驅使麾下兵馬乾活賺錢去的。
可李雲澤不一樣,他是奔著組建真正戰兵去的。
“公子。”媚眼如絲的李瓶兒,拿著絲巾手帕為李雲澤擦拭嘴角的酒水“天色不早了,不如早些休息?”
看著眼前的妹子,李雲澤笑了。
“你可能不瞭解我,我是一個強悍到能夠打死老虎的勐男。”….李雲澤抬手指了指外面的天色“現在就休息的話,我怕你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
他這真不是在胡吹,擁有一對鐵腎的李雲澤,有著近乎於永動打樁機般的恐怖行動力。
每次回到紅樓夢世界去休閒的時候,都得幾個妹子一起玩撲克才能玩的下去。
李瓶兒居然想自己接招,還是天色剛剛暗澹下來的時候,太瞧不起人了。
妹子哪裡會知道這個,她只是覺得李雲澤身強體壯,鬥地主的時候應該能夠堅持不少把,壓根沒想過對面的其實是一個人形怪獸。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
典型又純又欲的妹子,在幾番鬥地主之後,毫無疑問的敗下陣來。
真是輸的...輸的那啥都沒了。
第二天李雲澤動身去找師傅周侗的時候,妹子這兒都沒能起身。
李雲澤找周侗是學本事的。
就像是林沖和周侗說的那樣,李雲澤的搏鬥技藝是純粹的戰場殺招,從戰場上打磨出來的。
這次拜師周侗,算是李雲澤真正意義上的學習技巧。
而且這個世界的周侗算是半個虛構人物,其真實水平也也是遠超常規世界。畢竟常規世界裡可沒有能夠倒拔垂楊柳的勐男。
李雲澤學的非常認真刻苦,而且天賦很高底子又厚,其進步非常快。
周侗對這一點非常滿意,表態自己這次沒收錯徒弟。
他教授了很多,從刀槍到棍棒,最為重要的就是拳法。
這位關中大俠的真正外號是鐵臂膀,一招鐵山靠據說能碎石斷金。
李雲澤覺得碎木頭沒問題,碎石頭什麼的,那也太過分了些。
畢竟碳基化合物與矽的密度差距很大。
除非這裡是神話世界!
時間不知不覺過的飛快,李雲澤白天在周侗的武館裡習武,晚上就去梁中書的外宅與李瓶兒鬥地主。
因為鬥地主的技術與熬夜的體力太好,李瓶兒已經是逐漸開始有些畏縮抗拒。
沒辦法,鬥地主久了,腿受不了。
這段時間內,高求那邊意外的沒有絲毫表示。
彷彿自己兒子被重傷是一場天災,不需要遷怒任何人的天災。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李雲澤是不會相信高求會就此放棄報復。
李雲澤很清楚的知道,別看蔡攸他們瞧不起高求,可人家高太尉並非是普通的武人,那是趙佶用來看管禁軍的狗!
高求的地位在哪兒擺著,單單一個蔡攸是嚇不住他的,唯一能讓他忌諱的,只有蔡京而已。
“所以說,現在高求是在搞定蔡京?”
躺在木製浴桶裡的李雲澤,緩緩閉上了眼睛“正好蔡京也想要壓制蔡攸的野心,兩人打達成合作的可能性很大。”
“蔡京頂多被訓斥,暫時失去往上爬的機會。不過其他人肯定會倒黴。”
“首先是林沖,他肯定會被下套。接著是西門慶,這種沒有背景的倒黴蛋,這次死定了。然後是我...”….睜開眼睛的李雲澤,露出了一抹笑容“事情辦的差不多了,此地不可就留。”
梁中書那邊事情已經辦妥,走的不是高求的路子,而是另外一位太尉的門路。
汴梁城禁軍分殿前司,侍衛親軍馬軍司,侍衛親軍步軍司三個部分,稱之為三衙。
哪怕趙佶再信任高求,也不可能把三衙都交給他,高求實際上只是殿前司的都太尉。
而梁中書,幫忙走的是侍衛親軍步軍司的門路。
相比起蔡攸來說,李雲澤在造反之前,更加願意走梁中書的門路。
別看梁中書現在的地位不算太高,而且還是個地方官,可他備受蔡京的信任,同時能力非常出色。
這樣有能力的人又貪錢,而且拿錢了就給幫忙辦事,是非常好的合作伙伴。
不像是蔡攸那兒,拿了自己的銀子,開口請他幫忙運作東平府的事情,左推右推的到現在都沒個結果不說,居然還好意思張口要錢!
李雲澤決定與梁中書維持合作關係,至少維持到自己造反之前。
“見過陳太尉。”
侍衛親軍步軍司都太尉陳宗善的家中,已經拿到了官身的李雲澤,正式見著了自己的正管上司。
“好好。”陳宗善面容和善,身體自帶富態,看著跟員外郎似的。
他笑著示意李雲澤入座“事情都已經辦好了,你回東平府之後當謹記教誨,為官家做事,務使匪寇滋擾地方...”
都是些場面話,大家聽聽也就得了。
等到陳宗善說完,陪坐一旁的梁中書就笑呵呵的說些場面話,隨即端起酒杯開始轉入酒場。
等到忙完拜山門的事情,李雲澤與梁中書同乘一輛馬車離去。
“梁大人。”李雲澤拿出了一摞交子遞過去“聽聞大人即將返程,些許心意作為盤纏,還望大人不要嫌棄。”
這麼厚的一摞,少說也有上萬兩了,梁中書怎麼可能會嫌棄。BIquGe.biz
他非常熟練的收起來,順勢捏了捏厚度之後,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收入到了衣袖之中,笑容滿面的擺手“太客氣了,真是太客氣了。”
李雲澤也是微笑以對“以後還有麻煩梁大人幫忙的時候。”
“無妨,以後有什麼事情只管告知就是。”梁中書笑呵呵的擺手“你也該回東平府了?”
“是。”李雲澤點頭“打算就這幾天。府上的李瓶兒...”
“哈哈哈~~~”梁中書笑容更甚,乾脆的擺手“既然喜歡,那就帶走就是。”
“多謝梁大人。”李雲澤略作思索“上次在樊樓,得罪了高衙內之事,不知高太尉那邊...”
梁中書收斂了笑容,心說若不是你上道又拿了一筆銀子,而且還準備長期孝敬,這次就該你倒黴了。
“此事你不要多管,儘快回東平府就是。”梁中書沉聲囑咐“你那個幫閒,就是動刀的那個,就留在汴梁城吧。”….“這個...”李雲澤假裝為難,畢竟拋棄跟班這種事情,表面上還是要有所表示的。
“嗯?能保住你就已經不錯了。”梁中書揮揮手“別給自己找麻煩。”
“有勞梁大人了。”
第二天一早,李雲澤就來到了周侗的武館,表明自己即將返程,同時將梁中書透露出來的意思講述了一遍。
“不用擔心為師。”周侗對自己還是很有自信的“你若是走了,為師也會離開汴梁城去各地轉轉,先去相州湯陰看看。就是你師兄,他可走不了。”
“至少先保命。”李雲澤輕嘆口氣“我會再去找梁中書,付上一筆銀子,請他幫忙至少保命。”
“哎。”周侗嘆了口氣“權臣橫行,這大宋...哎!”
李雲澤又去了林沖的家中,也沒多說什麼廢話,直接乾脆的表態“師兄,若是事有不逮,別的什麼都別多想,直接去東平府尋我。”
林沖這邊還傻傻的鬧不清楚狀況,連聲追問出了何事。
李雲澤也懶得解釋,直接告辭離開。
最後的最後,就是西門慶了。
“大官人,家兄娶親日近,我要先行回去。”李雲澤將聚寶盆鄭重的交給西門慶“法術口訣都在紙上,你且好生練習,等到練習好了可以用三個月,三個月之後務必要去清河縣還給我。”
西門慶激動的不斷顫抖,連連點頭“一定,一定!”
一定個屁!
等老子學好了法術,這寶貝就是我的了!這輩子都不會再回清河縣!
翻身上馬的李雲澤,示意趕著坐有李瓶兒的馬車車伕隨行離開。
走到街頭的時候,他轉頭看向了陳敬濟的家宅。
向著那邊揮了揮手,輕輕吐出口氣“再見了,大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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