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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太后的表態,給了王娡這邊致命一擊。
一時之間曾經門庭若市的王娡這邊,立馬就冷清起來。
田蚡四下裡拜訪勳貴,也是頻頻吃閉門羹。
傻子真心不多,在長樂宮與未央宮都已經逐漸達成妥協的情況下,沒人會再給膠東王站臺。
除非膠東王也能夠展現出無與倫比的能力來!
可今年還不滿十歲的膠東王,又能做得了什麼?
愁雲慘淡之中,館陶公主又補上了一刀,她想退婚!
這若是玄幻,說不得劉彘就得爆種,從而境界飛昇成為天命主角。
可惜不是。
也就是竇太后斥責了館陶公主,而王娡也是忍著心頭的怒火,小意勸解‘那劉勝是個記仇的,你之前做過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是現在想要跳船,他以後也不會放過你!’
館陶公主也知道這一點,一時之間甚至亂了方寸“這可如何是好?等他入了長安城做了太子,那就什麼辦法都沒有了。”
“誰說沒辦法?”
因為爭奪太子位的事情,心理已經扭曲的王娡冷笑連連“就算是入了長安城,也有辦法!”
與此同時,丞相周亞夫的日子也不好過。
自從被天子送了小鞋穿,周亞夫就氣息不順,甚至動了辭去丞相之位的念頭。
其實若是袁盎與晁錯等人還活著的話,只要找他們問一問就能夠明白天子的意思。
劉啟搞周亞夫,當然不可能真的只是因為小心眼。
雖然老劉家的天子基本上都是小心眼,可劉啟也是個有手腕有能力的,知道動丞相會帶來什麼樣的影響。
真正的緣由,乃是劉啟在鋪路。
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前朝大臣想要留下來輔佐新王也不是不可能。
清正廉潔的可以留下,阿諛小人可以留下,溜鬚拍馬之徒可以留下,鐵骨錚錚者也可以留下,能力出眾可留,平庸之輩也可。
但是唯獨一種人不能留,那就是出將入相在軍中有著諾大影響力,同時在朝野勳貴之中也能一呼百應的人!
歷史上這樣的人很多,其中距離最近的,就是霍去病的弟弟霍光。
不是漢武帝不想動手,實在是當時時間太緊張,沒時間去給太子培育班底。
畢竟前太子劉據經營了幾十年的班底,都已經被幹掉了,而漢武帝即將老死,只能是選霍光。
至於最終的結果,雖然霍光沒有被殺,可他死後霍家還是被滅族。
在天子劉啟看來,皇子勝在朝中毫無根基可言,朝臣勳貴全都是一群牆頭草。
至於外戚,賈姬出身不高,族中也沒什麼像樣的人才。
若是哪天自己突然走了,留下週亞夫這麼一個能夠號令三軍,又是丞相的大佬在朝堂上,那是很危險的事情。
劉啟自然不會忘記,當年進入軍營之中,高呼‘為呂氏右袒,為劉氏左袒!’從而拿到了軍權,將呂氏滿門以及少帝兄弟都給殺光的周勃,乃是周亞夫的爹!
雖說劉啟父子是這次事件的受益者,可在劉啟看來,周家是有這種傳統的。
若是哪天周亞夫也來這麼一次,憑藉他的威望與號召力.呵呵。
周亞夫的確是立下過大功,平定七國之亂也絕對是大功勞,可天子這種生物,是世間最為無情的存在。
尤其是當年文帝在細柳營的事兒,軍士只知周亞夫軍令,不知天子令的事兒,他也沒有忘記。
文帝當時表達了讚賞,可實際上心中是如何想的,劉啟自然是心知肚明。
所以說,周亞夫的被冷落並非無的放矢,而是事出有因。
這些事情聰明人能夠看的出來,可惜沒有人願意告知周亞夫。
有可能會告知周亞夫的袁盎與晁錯,卻是早早的被幹掉了。
長安城內上層人士之間勾心鬥角,陰謀詭計層出不窮。
不過中層這邊卻是輕鬆了許多,畢竟中層只要騎在牆頭上做牆頭草就行了,哪邊風大往哪邊倒就是了。
新晉關內侯聞喜,此時正處在幸福的煩惱之中。
原因很簡單,許多家的勳貴都主動找上門,想要與這位新貴聯姻。
新貴家裡可不缺女兒,而聞喜在皇子勝的手下立下潑天大功,這肯定是皇子勝的心腹之人吶。
搭上聞喜,就等於是燒上了皇子勝的熱灶,自然是讓眾多勳貴們趨之若鶩。
原本只是一騎校的聞喜,哪裡見過這等場面。
往日裡連見上一面都不可能的貴女,被搶著要嫁給自己,這這這.
好在聞喜還保留了一份清醒,他找到了正準備返回中山國的汲黯,尋求汲黯的幫助指點迷津。
“因功驟然而起,你得明白是誰給你的功。”
汲黯倒也沒有藏私,主動為聞喜開解道“你已不是小校,而是關內侯。與誰聯姻的前提是,要與大王有益處。”
聞喜恍然大悟,急忙向著汲黯行大禮“多謝大夫指點迷津。”
他的功勞怎麼來的?當然是跟隨中山王打仗得來的,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就得老老實實的抱住中山王的大腿。
隨意與諸侯聯姻,那可是犯忌諱的事情,這事兒得中山王首肯才行。
想明白了這些,聞喜也算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婉拒了眾勳貴後,認認真真的收拾妥當,準備跟著汲黯回去。
汲黯離開之前,去了一趟廷尉大牢,代李雲澤慰問了被關在這裡的張湯。
因為強行斬了王信,惹怒了竇太后的張湯就被關進了廷尉大牢。
見著身穿囚服的張湯,汲黯的神色激動“你受苦了!”
“無事。”張湯笑了笑“為大王做事,甘之如飴。”
在鋪草上坐下,張湯詢問“聽聞大王出塞大破匈奴,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
汲黯鄭重點頭,隨即將李雲澤殲滅白羊部的戰事說了一遍。
張湯麵色潮紅,以拳擊掌“太好了!深恨不能陪在大王身邊,共襄盛舉!”
“兄長莫急,某這次來長安獻俘,帶來了大王給天子的奏疏,已然是請天子開釋兄長。”
聽聞此言,張湯苦笑一聲“此事,恐難成事。”
竇太后是一個很護短,很是看重面子的人。
她答應了要保王信一條命,可結果卻是被張湯給斬了。
雖然說背後是天子的意思,可竇太后不能處罰天子,那自然是要張湯來背鍋。
就像是歷史上的致都,聽從天子的暗示逼死了廢太子劉榮,結果竇太后說什麼都要弄死致都,哪怕是天子都護不住。
“大王說了。”
汲黯環顧四周,壓低聲音說道“若是兄長不得開釋,大王必將親入長安城解救你。大王說,按照律法處置罪犯的人,不該受這種罪過。”
此言一出,張湯的眼淚都落下來了。
他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囚服,向著北邊行大禮“得大王青睞,湯,死而無憾!”
兩人重新落座,汲黯看了下四周的環境,輕聲問道“獄吏可有怠慢之處?”
“還算可以。”張湯笑了笑“入得此門,受罪自然是在所難免,不過有郎中令打招呼,倒也沒太過受罪。”
長安城的獄吏那可是聞名遐邇,就連誅滅呂氏的周勃,都在坐牢的時候感慨過‘今日始知獄吏之貴!’
若不是有周仁打過招呼給過錢,張湯恐怕也活不到現在。
閒聊幾句,汲黯再度壓低聲音說道“天子已下詔書,命大王入長安!”
“好好,太好了!”張湯眼睛放光,用力擊掌“大勢已定!”
對於這些追隨李雲澤的人來說,中山王入主東宮,他們也會隨之水漲船高,心中的抱負理想才能有實現的機會。
“兄長當速速回大王身側。”張湯急切的握著汲黯的手說道“務必告知大王,某些人不甘失敗,必然無所不用其極,一定要護衛好大王的安全。”
“兄放心。”汲黯重重點頭“某省的。他日再回長安城,必當與兄痛飲!”
都知道某些人是誰,畢竟這等爭奪大位之事堪稱你死我活,看看當年被做成了人彘的戚夫人就知道。
一旦失敗了可不僅僅是失去了權勢財富,那甚至是連命都保不住。
在這種壓力之下,狗急跳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對於王娡她們來說,此時正常手段已然無用,必須要行非常之事方可。
至於說如何行非常之事,自然是落在了田蚡的身上。
自知早已經與中山王不死不休的田蚡,自然不會推拒。
只不過問題在於,想要做到實在是太難。
他左思右想之下,最終還是跑去找王娡。
“家姐。”寢宮之中,田蚡眉頭不展“我左思右想,能想到的辦法都想了,可就是拿不出十全之法來。還請家姐幫我想想辦法。”
此時的王娡,一改之前近乎瘋癲之狀,面上含笑的擺弄著案几上的茶壺“專諸藏魚,要離毀家。”
“我的好姐姐。”田蚡連連嘆氣“專諸要離這等好漢,幾百年才能出一個,你讓我到哪裡去找他們?再說了,那劉勝身在軍中,戒備何等森嚴,哪裡是尋常刺客能夠近身的。”
“刺客不行,那就用計。”
王娡淡然一笑“某聽聞那劉勝貪花好色,你尋個美人送過去就是。”
“美人易尋,可哪個美人會冒著全族處斬的危險去做刺客?”田蚡對這方面看的很透徹“若是得了那劉勝的寵愛,豈不是更美。”
“你這人,真是辦不了大事。”目光微寒的王娡,終於是坐直了身軀“送過去的美人,不讓其知曉自己是做刺客的不就行了。”
田蚡‘⊙﹏⊙’
“不讓刺客知道自己是做刺客的,那如何行刺?”
王娡冷笑一身,放下茶壺起身“等著。”
片刻之後,在田蚡疑惑不解的目光注視下,王娡將一個密封的小瓷瓶塞進了他的手中。
“這是什麼?”
田蚡下意識的就想要開啟,卻是被王娡一把按住了手,銳聲尖叫“你瘋了,不許開!”
被嚇到的田蚡,愣愣的看著眼中滿是兇厲之色的家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重重喘了口氣,王娡環顧四周沒見著人,這才低聲說道“這是癆病之人所咳之物!”
‘嘶~~~’
雙目圓瞪的田蚡,下意識的就要將手中的瓷瓶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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