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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王宮中,此起彼伏的俚語叫罵,哭泣嚎叫之聲不絕於耳。
眾人紅著眼睛一邊哭一邊罵,其神態之複雜,表情之多變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與之前賈姬死的那次不同,這次眾人大都是出自真心。
能夠站在這裡的,自然是對非常瞭解規矩。
天子駕崩之事,用劇孟傳遞的話語來說就是,王娡等人內外勾結,為了扶持膠東王劉彘上位而暗害了天子。
不出意外的話,此時應該是由膠東王上位。
膠東王與中山王之間的競爭關係,懂的都懂。
而他們這些幕僚,校尉,將軍們,擊敗匈奴王庭,斬殺匈奴左賢王的潑天功勞,卻是跟著中山王取得的。
膠東王上位,這些功勞不說打水漂,可至少也是會被秋後算賬。
他們可不是開國一代的後人,基本上除了竇嬰灌夫等人之外,都是新人為主,能出頭全都是依靠於依附中山王。
在這個事關前途與身家性命的關鍵時刻,這些人天然的會站在李雲澤的身邊。
與別的無關,完全是利益使然。
跟李雲澤同舟共濟,能夠保證自己的榮華富貴與未來,更何況此時這邊明顯勝算更大。
李雲澤身為大將軍,總攬天下兵馬大權。
不但精銳的北軍此時在他的手中,還有規模龐大的長城軍團,此時也是奉李雲澤的軍令行事。
原則上,李雲澤還有權調動全天下的郡兵。
秦漢時期的軍制,與後世不同。
軍士們不認得皇帝是個什麼模樣,只知道服從上司的命令。
而他們的上司,則是服從校尉將軍們的命令。
校尉將軍們,現在只認李雲澤。
為何秦漢時期每次大將出徵,君王都要拜將搞的非常隆重,又是虎符又是聖旨詔書的,就是因為軍權交出去了那就是真的交出去了。
殘酷的軍法震懾之下,大將軍說叛變是真的能帶著兵馬叛變的。
軍士們無法分辨也不願意去分辨誰是誰非,他們被訓練成機器,只知道遵從軍令。
當年誅滅諸呂的時候,那少帝還是皇帝呢,還不是軍將們一聲令下,軍士們直接亂刀將皇帝給砍死了。
這個時代裡,軍權就是如此。
宋明時期將尚武之風以及軍方打壓到了極致,除了利益使然之外,很重要的一點就是避免這等事情的發生。
王翦滅楚的時候不斷自汙,劉邦討平叛亂的時候屢屢親自出徵,根源就在於兵權交出去就全都掌控在領兵之人的手中。
此人若是想叛,那就是真的叛了。
很明顯,此時王宮內的眾人,都想著李雲澤能夠起兵去長安城,為天子報仇雪恨!
面對著眾人期盼的目光,李雲澤卻是默然不語。
他站在丹階之上,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拿著周亞夫寫給自己的書信,眉頭微皺彷彿是在為難什麼。
倒也不是為難,而是有些意外。
意外與周亞夫的選擇與安排,按理說他被天子劉啟穿小鞋,準備在新君上位之前處置掉,應該滿腔怒火,毫不猶豫的投入到王娡程不識叛亂集團的懷中才是。
可.
“報~~~”
隨著一聲急促的呼喚聲響,宮衛來報“有自稱張湯使者之人前來送信。”
張湯家中在長安城為吏多年,屬於地地道道的地頭蛇,躲過第一輪的搜捕之後,迅速安排人手將長安城的訊息給送過來。
翻看張湯親筆書寫的信件,上面將這次長安城的事情介紹的比較詳細,對比周亞夫的信件,李雲澤已然是有了大致的瞭解。
透過收買等手段,暗中掌控了一批南軍宮衛與城戍軍,以程不識為首發起兵變。
張湯的信件上,寫了一些他打探的訊息,這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未央宮尉李廣,在這其中扮演了一個讓人不解的角色。
一方面是李廣不斷下達軍令,將原本駐守未央宮的兵馬調離關鍵位置,甚至直接下令未央宮宮衛投靠膠東王。
可另外一方面,卻是看上去像是王娡那邊核心的李廣,卻是從未出現過。
張湯推測,李廣可能已經被控制。
然後他說,一名掌握兵權的將軍被控制,真是難以置信。
換做別人,李雲澤也會表示難以置信。
可若是李廣的話,以他的性格來說,大意之下被人拿捏住,真不算是什麼稀奇事兒。
李雲澤自己這兒,立馬就能想到十餘種辦法將其拿下掌控。
“王娡,程不識是核心。”收起信件,李雲澤摩挲著下巴“李廣有可能是被坑了,周亞夫的態度搖擺?”
“現在的問題是,王娡一宮中夫人,哪裡來的那麼多財富收買那麼多的人?”
雖說天子臥病在床,可大漢從朝廷到少府,各個部門依舊是在正常運轉。
能夠瞞得過那麼多的耳目,一舉將這件事情給辦成,不但需要耗費大量的精力,還得拿的出鉅額財富來進行各種活動。
李雲澤還不知道劉武在這其中所扮演的角色,不知道其為了皇位,幾乎傾盡了梁國的國庫。
在他看來,與王娡她們走的近,又能拿的出如此之多財富的,唯有館陶公主。
“看館陶公主也不像是個沒眼力見的。”李雲澤疑惑的地方在於“她會這麼傻?”
以正常人的角度來看,這的確是在犯傻。
畢竟就算是掌控了長安城又如何,天下大半兵權都在李雲澤的手裡握著,人家只要起兵回到長安城,一切魑魅魍魎都將煙消雲散。
館陶公主算是聰明的,自然不會去淌這趟渾水才是。
“難道也是被拿捏住了?”
對於長安城爆發的變故,李雲澤有些驚訝,卻是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這不過是驚恐畏懼之下,狗急跳牆的舉動罷了。
最重要的目標不是天子,而是自己才對。
只有幹掉了自己,這次事情才能真正的看到成功的希望。
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外面再度傳來報聲。
“大王,有朝廷使者前來宣讀聖旨。”
“哦?”
李雲澤的眼皮微抬,面露笑意“來的倒是挺快,讓他進來。”
使者一入殿內,就感覺氣氛壓抑。
眾多將軍校尉幕僚們,都是惡狠狠的盯著他看,那種眼神就像是在屠夫在挑選下刀牛羊。
站在最上面的李雲澤,雙手背在身後身形宛如山嶽。
目光掃了過來,淡淡的開口說道“什麼樣的詔書,說吧。”
抬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使者在眾多如狼似虎的目光注視下,拿出了詔書讀了起來。
略去那些沒有意義的廢話,這份詔書之中所表達的意思只有一個,那就是免去李雲澤的大將軍之職,同時賜死!
‘嗆啷啷~~~’
一連串的拔劍聲,響徹了大殿。
主父偃舉劍指著使者,厲聲怒吼“爾等賊子,莫不是以為大王是扶蘇呼?區區偽詔,也敢來丟人現眼!”
公孫弘等人當即符合,甚至有脾氣急的恨不得立刻上前就將這使者給斬於劍下。
他們明面上是使者憤怒,可實際上卻是在勸誡李雲澤。
你可千萬別學扶蘇那個沙雕!
雖說日常觀察上來看,殺伐果決的大王必然不會做那等蠢事,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吶。
大王若是真的學了扶蘇,那他們可就真的是想哭都找不到墳頭。
“夠了。”
李雲澤淡淡的一句話,可算是保住了即將被亂刀斬死的使者。
掃了眼使者手中的詔書,李雲澤平靜的說了一句“此乃偽詔,不奉!”
他也是有些詫異的,在他看來正確的做法,應該是先解除兵權,將自己趕回封國裡才是。
之後穩固地位,再想辦法慢慢剪除自己的羽翼,然後賜毒酒或者白綾,又或者是發兵來打都行。
現在居然如此激進,上來就玩賜死這一招,莫不是真把自己當成扶蘇那等沙雕了?
李雲澤的話語一出,四周眾人齊齊鬆了口氣。
主父偃的面上,滿是如釋重負的神色。
大王沒有發傻,做出了最為正確的抉擇,這一戰勝券在握!
“回去告訴王娡她們。”揹著手的李雲澤,邁步走下丹階,來到瑟瑟發抖的使者面前“本王不日將會返回長安城,清掃魑魅魍魎。”
頓了頓,他的目光環顧四周眾人,沉聲說道。
“挽天傾!”
晉陽城內外,眾多軍營之中皆是一片雪白。
確認了天子駕崩,軍中上下全部掛白,一時之間將晉陽城內各家布鋪的白布都給一掃而空。
長城軍團大部分返回原駐地,繼續守衛長城沿線防備匈奴。
各地前來支援的郡兵,也是領取了賞賜之後,各自回家。
這些軍士們都拿到了至少兩緡錢,兩匹布,外加兩頭羊作為賞賜。
立下功勳的,除了記錄功勞待回到長安城之後封賞之外,還能額外得到牛馬等大牲畜。
沒辦法,這次的繳獲實在是太多了。
牛羊馬匹各類牲畜的繳獲數量,何止數十萬之多!
李雲澤現在是大將軍,帶的是軍隊,不是少府有牧監。
受傷生病的牲畜宰殺吃掉,製作肉鋪。
而剩下的那些,他可沒有心思去養,所以乾脆全都當做賞賜分發給軍士們。
牛馬這等大牲畜,都是田間好手,哪怕是良家子們也是喜笑顏開的需要。
而羊的話,則是中產以上的人主要的肉食來源,可以說人人都喜歡,不用愁銷路。
實際上這些時日裡,訊息靈通的各地商隊,已然是絡繹不絕的來到了太原郡收購牲畜。
這一波獎賞發下去,頓時軍心士氣大振。
隨即,李雲澤帶著數萬北軍,兩萬多挑選出來的長城軍團,外加增補之後上萬中山國的兵馬。
稱十萬正兵,沿途徵發民夫隨行,號四十萬大軍以靖難的名義,直奔長安城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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