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若無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百五十六章 新城事,諸天從拯救大明開始,上善若無水,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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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雲澤看來,修建一座沒有城牆的城池,不過是手拿把掐的小事兒。
可在主父偃看來,這卻是一項堪比長城直道的天大工程。
說是不要城牆,可面積實在是太大了。
哪怕僅僅只是天子說的什麼第一期,其面積也是長安城的五倍以上。
新城的選址,位於滻水與澇水之間,首先要做的就是發動數以十萬計的民夫重整土地建造地基排水等工程。
而且按照天子給的圖紙,還要修建從未見過的高架引水渠,單單是這些基礎建設就讓主父偃忙到腳不沾地。
好在天子的支援力度很大,府庫幾乎是敞開了供應。
錢糧布帛各類物資,那是要多少給多少。
尤其是在龍首原上建造的磚窯廠,更是源源不斷的為工地提供了基礎建材。
“民夫們的情緒如何?”
主父偃來到新城工地,轉悠了一圈後找到新任的長安縣令鄭莊詢問“可有不滿,可有聚眾之事?”
李雲澤上位之後,對關中各地的區域劃分做出了重新調整。
像是左扶風,右扶風什麼的全都取消掉,轉而設立了京兆府,且由主父偃兼任京兆尹。
在京兆府下轄的諸縣之中,最為重要的就是長安與萬年兩個縣。
這兩個縣分別由鄭莊與寧成來擔任。
他們兩個早早就在中山國科舉的時候成為天子麾下,且在中山國內任縣令多時。
現在說是平調過來依舊是做縣令,可很明顯中山國的縣令是不可能與長安縣與萬年縣的縣令相提並論的。
“好讓大夫知曉。”
鄭莊當即回應道“天子仁慈,愛民如子。不但給工錢,還將民夫們的衣食住行都給安排妥當。黔首們感恩不盡,哪裡還會有什麼怨言。”
“莫要說這種話!”
主父偃神色一正,當即說道“壞事小吏,某見的太多了。若是天子仁政卻是壞在了小吏之手,惹來民夫怨恨。”
說到這裡,他先是抬手點了點自己,然後又點了點鄭莊“從某開始,再到爾等,一個都跑不了。咱們的天子,可不是能被糊弄住的。”
鄭莊心頭凜然,急忙行禮“喏。多謝大夫指教。”
主父偃擺擺手,邁步向著熱鬧的工地走去“某現在雖是京兆尹,可這是為了督造新城。等到新城建成,自然是要卸下的。”
此時主父偃的主要官職是御史大夫,也就是副相。
在周亞夫逐漸陷入沉寂,甚至長期稱病不出的情況下,主父偃這位副相擔負著實際上的丞相的工作,再加上督造新城什麼的,是真的被天子給壓榨到了極致。
所以說,京兆尹這份官職,他肯定是要卸任的。
鄭莊是個聰明人,一聽就明白了主父偃的意思。
可也正是因為是個聰明人,所以他垂下了目光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
果然,主父偃跟著說道“到時候某會在你與寧成兩人之間,擇出眾者推薦於陛下,接任京兆尹之職。”
鄭莊深吸口氣,向著主父偃行禮“請大夫放心,某必當竭盡全力為陛下營造新城!”
他的話說的是擲地有聲,真的是氣勢十足。
只可惜,很快就被打臉了。
“爾等好大的膽子!”
此時正是午時三刻,乃是工地上吃午飯的時間。
按照天子定下的規矩,民夫們上工的時候,每天要吃三頓飯,而中午的這頓飯更是要有肉食。
可當主父偃來到深挖的排水道邊上的時候,卻是見著了一旁送來的飯菜裡別說是肉食了,就連葵菜與韭菜都沒有見著。
一眾民夫們,僅僅只是端著粗糙的陶碗,吃著粟米飯而已。
主父偃大為震怒,轉身盯著鄭莊呵斥“這就是你的竭盡全力?!”
鄭莊的臉色也是黑的跟焦炭似的,這打臉來的太快,讓他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沒去向主父偃解釋什麼,鄭莊當即招來了這些民夫們的工頭“肉呢?”
工頭不敢瞎扯,急忙說道“回使君話,我等十日方能吃上一餐肉食.”
“不可能!”
鄭莊大怒“某前日還來這邊巡查過,明明是有肉食吃的。”
“使君息怒。”工頭解釋說“使君來的時候,自然是有肉的。可使君不來,那就沒有。”
主父偃與鄭莊可都是聰明人,一聽這話就明白了事情的緣由。
“太倉令是.”
“平棘侯薛澤。”
主父偃不再廢話,當即命人將菜桶給抬走,帶著那工頭與鄭莊,急匆匆的策馬奔赴未央宮而來。
來到未央宮遇到了宮尉灌夫,主父偃當即表示要求見天子。
向來豪爽的灌夫,此時卻是顯得有些為難“大夫可否稍待些時辰?”
主父偃生氣說道“某有大事要稟明天子,你能擔待得起?”
“這個。”
灌夫也是撓頭“某自然不敢耽擱大事,可陛下此時正在午休”
吃過飯睡個午覺,這大概是李雲澤不出徵作戰之時的習慣。
若只是如此的話,因為有緊急事情需要稟報而打擾天子休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身為未央宮宮尉的灌夫卻是知曉,陛下不僅僅是在睡覺,更是在與皇后為了大漢的安穩在努力打樁。
畢竟李雲澤登基已經有了一段時日,按照傳統來說,天子得有子嗣方能讓天下安穩,否則的話有異心之人就會風起雲湧。
前些時日李雲澤終於下定決心,先行暫緩自己的修行,解除煉精化氣恢復正常的能力,為皇室的血脈延續做出應有的貢獻。
正因如此,有了空閒時間的話,李雲澤都會尋卓文君一起深入探討生命的起源之處云云。
主父偃連連搖頭,乾脆就要直接去天子的寢宮。
以他此時的身份來說,強行闖寢宮喚天子處置大事件,也不是不行。
灌夫也是無奈了,只好跟在主父偃的身邊,小聲的說道“天子與皇后都在”
主父偃陡然停住了腳步,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了灌夫。
見著灌夫認真點頭,目光閃爍傳達的眼神,主父偃當即露出了笑容“此乃關係國朝的大事,我等自當先行等候才是。”
在他看來,天子後繼有人可比此時手裡的事兒更加重要。
一行人找了個地方坐下等候,灌夫還貼心的安排人手為他們送來了水喝。
原本主父偃以為頂多一刻鐘就能去見陛下,實在不成撐死了半個時辰。
可未曾想,這一等居然等到了天邊掛起了火紅的火燒雲!
‘陛下,差不多行了,用得著如此維護顏面嗎?兩個時辰,這也太假了。’
主父偃心頭腹誹不已,兩個時辰什麼的,這可真是裝的過頭了,皇后她也得脫水了啊。
這方面主父偃是真的誤會李雲澤了。
李雲澤真心不是在裝,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的身體素質擺在那兒,想快也快不了。
至於皇后卓文君這兒,她都是帶著幫手來幫忙的才能堅持下來。
等到主父偃終於見著了李雲澤的時候,已然是到了晚飯的時間。
“都坐下一起吃飯。”李雲澤招呼主父偃等人落座“既然已經來了,也不用急於這一時三刻,反正人也跑不了。”
後面的事情自然也就簡單了,吃飯的時候主父偃將工地上的事情講述了一遍,還將菜桶拿給李雲澤看。
“還真是巧了。”忙著補充流失蛋白質的李雲澤,隨意笑了笑“張湯回來了,本想讓他休息些時日的。你們去找張湯,讓他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喏~~~”
主父偃先是應聲,隨即說道“陛下,大司農那兒.”
原本出徭役的話,吃東西都是要民夫們自己準備的。
不過李雲澤主動提供衣食住宿,所以食物都是由朝廷各處倉庫提供,而管理各處倉庫的,就是太倉令平棘侯薛澤。
而太倉令,又是大司農的屬官,如果追究責任的話,很自然就能牽連到顏異的身上去。
李雲澤很清楚的知道主父偃的意思,更加知道朝堂之上這等爭權奪勢是不可避免的。
他略作沉吟就做出決斷“若是顏異牽扯其中,那就依照漢律處置。若是沒有,那就罰俸懲戒督促不嚴。”
顏異也是倒黴,前些時日忙著儒家生死存亡的大事,自然而然的久放鬆了對大司農所屬各處的看管。
這才有了平棘侯薛澤膽大妄為的事情出來。
治他督促下屬不嚴,毫無問題。
主父偃的目光動了動,當即應聲“喏。”
他知道陛下還是看重顏異的,這次的事兒沒辦法搬倒那位大司農。
既然搬不倒,那就沒什麼好多說的,好生吃飯就是。
事情很快就轉交到了張湯的手中,這位酷吏立刻結束了自己的休息,加班加點的開始幹活。
張湯的能力卻是出眾,只用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將整件事情都給扯了出來。
以平棘侯薛澤為首的一眾人等,接著為新城大工提供物資的機會中飽私囊,可謂是罪證確鑿。
按照漢律,以平棘侯薛澤的身份,他可以透過繳納罰金的方式逃過一劫,頂多就是丟掉爵位,可腦袋卻是能夠保得住。
然而辦案的人可是張湯吶,這位酷吏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那就是奔著要命來的。
張湯很快就給薛澤按上了一個勾結淮南王的罪名。
這還真不是構陷,平棘侯薛澤的確是與劉安往來從密,還有不少的書信為證。
中飽私囊與牽扯謀反,這可是天與地的區別。
沒什麼好多說的,平棘侯薛澤不但性命保不住,就連家財地位爵位也都是跟著一起丟掉,被直接除爵。
此事一出,對朝廷上下都有著極為震撼的影響。
許多中飽私囊的人,頓時都老實了起來。
張湯卻是不滿足,像狼一樣狠狠盯著朝廷上下,期待著下一個獵物的出現。
而這,就是李雲澤想要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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