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若無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七百七十六章 魯公的奇異薨法,諸天從拯救大明開始,上善若無水,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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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時期的宴飲又叫饗禮,最顯著的特點就是規矩很多。
首先就是辦饗禮的主人,安排人手進行迎賓。
這時代的迎賓可不是穿著旗袍的妹子,而是有身份能夠認得所有客人的能人。
通常迎賓有賓,介之分。
主為賓,次為介。
除了迎賓之外,還有戒賓,是負責告知諸位客人,今天這場宴會有著什麼樣的流程,免得客人不知導致出醜。
而這些人,一般都是家主的門客擔任,都得是有能力能說會道記憶力出色之人方可擔任。
沒有這份本事而導致出了差錯,自然丟的是家主的臉。
所以想做門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得有本事才行。
《周禮·秋官》有記載,宴會場上還會有一位司儀,用來維護眾人的辭令和儀容等細節的禮儀。
就是你說錯了話,給你兜著。
有什麼禮儀弄錯了,給你指正出來速速修改這種。
所以司儀不是什麼舶來品,這是多少年前就寫在《周禮》上的。
李雲澤帶著孟皮來到季孫氏門口的時候,迎賓急忙上前迎接。
迎賓於門外向兩人行禮,李雲澤帶著孟皮回禮。
門外一禮,入門後一禮,正堂臺階前又是一禮。
一而再,再而三。
三揖而過,是為三揖三讓。
走過流程,兩人就在次賓的引領下,進入了宴會正堂。
隨之而來的就是戒賓,前來告知兩人的坐席安排,還介紹一番本次宴請的流程。
孟皮沒有參加過沒得經驗,下意識的就想要往案几走,可卻是被李雲澤不動聲色的給拉住。
“季氏相邀,心中惶恐。盛宴款待,不敢相受。”
周禮最大的特點,就是繁瑣,各種流程細節麻煩的很。
像是這種上座位的事兒,還得來一番推辭懇請。
戒賓退卻,主人出迎。
神色有些不好看的季孫氏上前,按照步驟再度邀請李雲澤與孟皮入座赴宴。
季孫氏的神色當然不好看了,又有一位魯公要死在自己的家裡,這天下眾人還不知道會如何指指點點,哪裡還會有什麼好臉色。
“拉著個驢臉給誰看呢?”
聽到李雲澤的話,季孫氏只好勉強擠出了笑容來。
“好生辦事。”入席之前,李雲澤出言囑咐“事成之後自然少不得伱的好處。若是事情辦砸了,那某就一力降十會。”
季孫氏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是一臉的苦笑。
一旁的孟皮見著這一幕,那真的是嘖嘖稱奇。
這可是三桓之首的季孫氏啊。
好在這個時候按照規矩來了下一位賓客,季孫氏急忙告辭去迎接走流程。
古裝影視劇裡,赴宴的時候客人們在門外遇著,說些閒話然後笑呵呵的一起入門這種事情,可以說是純粹為了視覺效果與劇情需要。
真正意義上的宴飲,客人們是絕對不會一起到的,都是一個個的來,一個個的迎接走流程。
一窩蜂的聚集到一起.趕集啊。
入了坐,案几上按照不同的方位擺放著壺,節,勺,洗等物件。
玄酒於西,勺於東,洗於東南,節在南。
案几上的東西擺放,同樣是有著具體的禮儀要求。
孟皮側首過來,小聲詢問“你怎麼會這些的?”
“某之前去過孟孫氏的宴請,比這還要麻煩的多。”李雲澤正襟危坐“禮太多,就沒意思了。”
等到一眾客人們紛紛抵達,正堂內也是愈發的熱鬧起來。
最後到來的是魯公,眾人都是齊齊起身迎接。
叩首是不可能的,除了天地父母先祖之外,不會向任何人叩首,那都是蠻夷們帶來的奴化禮。
李雲澤打量了一番略顯年輕的魯公,眼袋有些發黑,看著像是酒色過度。
目光之中有著一絲精明之色,可卻是不多。
行走之間下盤不是很穩,當是缺乏運動。
總體來說,沒什麼出眾的,平平無奇的很。
自然而然的,李雲澤見著盜拓,配著劍跟隨在魯公的身後而行。
盜拓自然也是見著了李雲澤。
雖然早就知道此人會來,可再次相遇還是讓盜拓忍不住的握緊了劍柄。
他縱橫天下這麼多年,殺人越貨什麼事兒沒做過?
唯有在李雲澤面前吃過癟,在開始的震驚與畏懼過後,盜拓此時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想辦法弄死孔老二!
他惡狠狠的瞪向李雲澤,可李雲澤卻是回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之所以大名鼎鼎的盜拓能夠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裡,那是因為魯公給了他一個合法的身份。
這個時代又沒有人臉識別,見過盜拓的人也大都被弄死了,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名動魯國,讓小兒不敢夜啼,讓女子不敢出門的巨寇盜拓,居然就在這正堂之中。
魯公不怕李雲澤叫破盜拓的身份,因為盜拓在曲阜城內有著另外一個完全真實又合法的身份。
若是撕破臉,那就能以誣告之名拿下。
待到眾人都到齊,司儀開始走流程。
又是一段漫長的禮儀之後,身為主人的季孫氏,起身在侍女端來的銅盆裡洗手,還把酒杯(爵)給洗了一遍。
隨後,季孫氏端著倒上酒水的酒爵上前,開始向客人們敬酒。
首先自然是國君魯公,雖然是個傀儡,可也是個國君傀儡,這等禮儀自然不能出錯。
客人起立,主人敬酒,客人回禮,僕役送上脯醯與設折俎,也就是果脯乾肉外加切碎的肉食與案上。
至於具體的過程,像是該說什麼話,像是手要怎麼放,腳要怎麼方,要如何象徵性的吃一口,再說些感謝的話語什麼的,過程實在是太過於繁瑣,略過不表。
主人敬酒的過程,叫做獻。
接下來,則是客人對主人還禮,叫做酢。
最後還有一輪,就是主人二次對來賓們敬酒,這個叫做酬。
如此三番下來,統稱為一獻之禮。
這其中還有拜,辭,升上,降下,進退等等許多的禮節要走。
《周禮》在後世之所以被放棄,很大的緣由就是太繁瑣了。
一番禮儀走過,接下來自然就是升歌,笙奏,間歌,合樂等一系列的音樂表演。
生產力低下的時代裡,音樂這等只有投入沒有產出的事兒,只有貴族們才有資格與能力享受。
樂工在不斷的陪奏和歌唱,賓主頻頻舉爵飲酒,氣氛很是熱絡。
按理說,這個時候就該有些活動了,例如投壺遊戲什麼的。
只不過季孫氏接到了李雲澤的目光示意,咳嗽一聲對魯公說道“君上,幹飲無趣,不如舞劍助興如何?”
魯公心中想著心事,他在想著如何幹掉大言不慚的孔丘,外帶著能夠幹掉三桓那就更好了。
雖然本事不怎麼樣,可他是真的敢想吶。
面對季孫氏的提議,魯公頷首點頭“可。”
春秋時期尚武重禮,士大夫們隨身佩劍那是傳統,而且不像是後世所謂讀書人的裝嗶用,那是有真本事的。
同樣的,宴飲的時候比劍舞劍,同樣是深受歡迎的節目,甚至有用劍用的好的高手,會被貴人們看重,招攬為門客從此走上榮華富貴的生活。
李雲澤擼起了衣袖,正準備起身的時候,卻是見著一個季孫氏的門客,迫不及待的衝了出來,向著季孫氏行禮道“家主,鍾離叔獻醜。”
徐國以南有個鍾離國,鍾離叔就是來自那裡。
季孫氏有些愕然,他忘記了提前叮囑,自己的門客跳出來搶戲了。
下意識的將目光看向了李雲澤,就見著了李雲澤微微頷首。
李雲澤的意思很簡單,讓鍾離叔先去熱場,等會自己再上就是。
季孫氏明白了他的意思,當場就允諾下來。
然而此時,一直在密切關注李雲澤的盜拓,卻是突然上前幾步,向著魯公行禮“君上,虞夫由請與鍾離叔比劍。”
虞夫由是盜拓在曲阜城內的正式身份,來自虞國的一位劍客。
而他之所以主動請戰,原因非常簡單,那就是盜拓認為李雲澤會下場,而且會點名自己比劍。
到時候自己必死無疑,所以乾脆抓住機會先與這鐘離叔對決。
這樣的話,無論輸贏那都安全了。
魯公當然不知道李雲澤的真實目的其實是自己,有些詫異的看了盜拓一眼,隨即點點頭應了下來。
季孫氏這邊痳爪了,下意識的又看向了李雲澤。
這次李雲澤都是懶得搭理他。
你個沙雕,什麼事情都來看我作甚。你這是怕別人不知道,你我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勾當不成?
一心想在魯國貴族面前表現自己的鐘離叔,一心想要藉機逃脫危險的盜拓,面對面站在了正中。
兩人舉劍行禮之後,很快就叮叮噹噹的打在了一起。
面露焦慮之色的季孫氏,時不時的就會看向李雲澤,想知道這種情況下該怎麼辦。
這等表現,一看就知道是個沒本事的,而且心態也差勁。
哪裡像是李雲澤,坐在那兒慢條斯理的吃著烤羊肉。
吃下一塊小羊排,李雲澤掰下幾塊小的骨頭,目光盯著打鬥之中的兩人,手上卻是不斷摩梭打磨著骨頭。
剛開始穿越萬千世界的時候,李雲澤的劍術可以說是慘不忍睹,就是勉強不會傷到自己的程度。
可這麼多個世界下來,他又不是整日裡窩在床榻之上做加特林,反倒是常年累月的在戰場上打拼,各種兵器早已經是運用嫻熟。
兩人的劍法,他看的穿,甚至能夠預料到其下一步會做什麼動作招式。
他一直在等,等一個非常合適的好機會。
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待到盜拓面向魯公,一劍刺向對面的鐘離叔,而鍾離叔閃身躲避的時候,李雲澤出手了。
一塊小小的羊骨頭,從他的手指之中彈了出去,精確的打在了前衝的盜拓一邊膝蓋上。
全神貫注比劍的盜拓,哪裡會想到遇上了襲擊,腳下一軟,直接踉蹌著直奔數步之外的魯公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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