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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府監唐安。看著安小山氣的鬍子都哆嗦了,他是個傳統的文人,最討厭的就是這種陰陽怪氣殘缺不全,渾身尿騷味兒的太監。
現在他最討厭的人竟然被任命為少府少監。這個任命按道理來說一點也沒毛病,因為以前的少府裡面就有不少太監,這少府畢竟是皇帝家的錢袋子,讓皇帝的家奴來管理也沒什麼問題,只不過直接任命為少府少監的很少。
“站住!你個豎閹,怎敢作踐我少府的清淨門庭。”
唐安五六十歲,乾瘦,一把山羊鬍子,一身紅色的袍子站在那裡氣勢十足。
放在以前少府是三公九卿之中的九卿之一,那是頂級高官,雖然現在被削弱了,但是作為朝廷高官的氣勢依然在。
一群少府的官員,還有雜役半圓形站在唐安的身後看熱鬧。安小山今天是來跟少府這邊接洽出賣東西的。
沒想到少府這邊的人一個個不軟不硬,根本不配合。根本不把他這個受寵的小太監放在心上。這讓安小山萬萬沒想到皇帝都下令了,皇后都支援了,結果他在這兒碰個軟釘子。
他在這兒轉悠了一圈,都當看不見他,正在他氣急敗壞想要給這幫不知好歹的玩意兒,一點顏色看看,誰知道捱罵了罵人的就是眼前這個老頭,少府的主官,唐安。
“唐大人,看您這歲數,我跟您客氣的說話,我可是陛下任命的少監,責成處置少府間累積的物資。您這張口罵人是何道理?”
安小山強忍著怒氣,他總不能跟自己的錢過不去。
“你個腌臢閹奴也配跟我說話?陛下這是亂命老臣不服,自然去找陛下抗爭。滾……”
長安怒氣勃發,正氣凜然。夾帶著士大夫天然的優越性和自豪感,指著一個閹人發出了振聾發聵的聲音。
身後無數人叫好,太監就是皇帝的家奴就應該待在宮裡像狗一樣活著,憑什麼走出來染指我輩讀書人的權利?
在唐安看來,他這一陣怒吼,必然讓這小小閹奴,如喪家之犬一般夾著尾巴滾回去。
啪……一聲響亮而清脆的聲音,帶著唐安半邊的老牙和血液飛了出去。
老頭唐安旋轉著一圈,撲通倒在地上。安小山這一巴掌抽得,讓自己感覺神清氣爽。
“自打我見著你,你就叨逼叨,叨逼叨,張嘴就罵,你他媽的讀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還是你就是條老狗,天生就是吃屎,張嘴就會噴糞。”
安小山酣暢淋漓地,指著地上已經被一巴掌抽得眩暈狀態的唐安怒罵。
“閻奴,竟敢羞辱當朝大員,羞辱我輩讀書人,打死他。”有個綠袍小官兒,振臂一呼。
呼啦啦衝過來十多口,安小山一看笑了。北方蠻子好幾十拿著刀槍我都沒退,就你們這幫讀書人,跟小雞子似的,我連袖子都不用挽。
燥熱的天氣終於褪去了,涼風漸起,秋意露頭。但是整個少府哀鴻遍野。
不得不說大乾朝這些讀書人真的很有血氣,說動手都不帶猶豫的,只可惜高估了自己的戰鬥力。
一刻鐘之後安小山身上多了幾個鞋印,而他腳下躺著十五六個。這還是他留手了,如果下死手,身上不可能挨著鞋印,這些位都得死。
“還有誰?”
安小山腳下踩著那個衝的最快的綠袍官。用手指著整個少府大門裡頭那些個當官的。
氣焰囂張至極。憑他一個人竟然壓的整個少府,鴉雀無聲無一人敢上前。
這個俊俏英朗的小太監竟然如此兇殘。十幾二十個人,硬生生被他一個人給打趴下了,這不合常理啊。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如果有血氣剛才就衝出去了,剩下這些位要麼膽小如鼠,要麼不想惹事兒,要麼還有置身事外的。
“還有誰?”安小山氣出如洪,壯若風虎。
“豎閹,老夫……老夫……與你勢不兩立,我要找陛下告御狀……”唐安雙木元徵渾身顫抖,滿嘴是血的,指著安小山要跟他決一死戰。
“老狗,抗旨不尊,滿嘴噴糞,你還有理了,告御壯?好啊,我先告你。”
安小山指的唐安自然沒什麼好話了,都打到這個份上了,還講什麼道理?
“宦官干政,國出妖孽,老夫要彈劾你,老夫要死諫。”唐安真的是太屈辱了,他要死賤,他要跟安小山死磕。
“老狗,注意你的言詞,當今聖天子在位,海晏河清,哪來的妖孽,我看是你老眼昏花吧。”
安小山說完一甩袖子走了。
“來人,扶我起來,我要我要高御狀告,我要我要跟他拼了。”唐安顫抖著喘息著。
“我們一起去,一起去讓陛下看看那閹狗乾的好事。”
其他人也憤怒著,他們看到安小山走了,趕緊衝出來,把捱揍的這些人扶起來,最後這些人相互攙扶著,向皇帝的宮城走去。
安小山腿腳利索,當先回宮,立即找到了正在和廣成真人聊天的皇帝。噗通往那兒一跪。
“陛下,奴婢惹禍了。”安小山低頭搭了腦袋,滿臉的懊惱後悔。
“不用動不動就跪,起來說話,難道你把天捅了個窟窿嗎?”皇帝雲淡風輕的說道,只要他跟廣成真人和安小山在一起,就自然能找到無為自然的感覺。
“回陛下的話,奴婢去少府辦事,少府監唐安罵奴婢是豎閹,讓奴婢滾出少府,不要侮辱了少府清淨之地。他說陛下是亂命他不服,奴婢沒忍住就把他打了,少府又衝出了十多個,奴婢又沒忍住全給打了。”
安小山如實的說道,不過他把“亂命”兩個字加重了。
皇帝眉頭一皺,心生不快。我任命一個少監就是亂命了?安小山可是給朕去籌錢煉丹的,怎麼少府是你唐安一個人的地盤了嗎?朕的家奴進不去了嗎?
皇上心火越來越怒,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小太監跑進來告訴他,唐安帶著十多個受傷的人來了,說是要告御狀。
說小太監還偷偷的看了一眼安小山,那些人可是口口聲聲對這位新得寵的,口誅筆伐了。
皇帝一聲冷哼。
“替朕問問唐安,少府什麼時候姓唐了?”皇帝連屁股都沒挪窩,吩咐小太監說道。
安小山一聽心放在肚子裡了,這唐安犯了官場大忌,真不把上司的秘書當回事兒啊。這一條老狗不教訓他一下,就不知道太監的厲害,更不知道阻擋自己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唐安跪在宮城門外,後邊跟著十多個打的的官員。這些人後邊跪著好幾十個少府的官員。
今天安小山已經打上門了,整個少府都是受辱那三個字‘還有誰’至今在他們耳邊迴盪,真是跟鞭子抽在臉皮上一樣恥辱啊。
他們跪在這兒,剛讓小太監通報,左相從門中出來,看到這個情況嚇一跳。
“為安,你……你這是怎麼了?少府遭賊了嗎?”左相也算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但是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悽慘情況。
唐安,字為安。
“左相啊!宦官干政國出妖孽,這都是那豎閹安小山所為。毆打國朝官員,我輩受此奇恥大辱,左相豈能坐視不理?”
唐安悲憤欲絕,呼天搶地的,跪在了左向面前嚎啕大哭。
左相文硯山能走到今天的地步,絕對不是一個見風就是風,聽雨就是雨的人。
其中必然有緣由,那安小山在內宮受寵,他是聽說的。也見過此人,安安靜靜的一個小太監,他因何要把整個少府打成這樣。
左相不懷疑安小山是不是有這個能力,事實上他內心已經明白,安小山這是手下留情了。
不然就少府這幫文弱書生,真不夠他殺的,那可是一個人敢硬抗北巒三四十個全副武裝武士的人。
“為安,說話不要說一半。安小山怎麼會無緣無故去少府打你們?”左相一下抓住問題的核心,想在他面前說一半留一半的撥弄是非是不可能的。
“左相,那安小山不過是一介豎閹,怎能去我少府耀武揚威。”身後捱打最嚴重的那個綠袍小官哭訴道。
左相一甩袖子,轉身就走,這幫人有意欺瞞,定然是幹了什麼要緊的事兒,連實話都不肯說還指望自己出頭,當我是那剛入官場的愣頭青嗎?
“左相不管我等,一會兒見了陛下我等定然要死諫,不不殺豎閹,我們就碰死在陛下面前。”那個綠袍官兒慫恿著,正在這時聽到一陣腳步哆哆哆地跑了過來。
“陛下要見我等了,除賊就在今日。”唐安給眾人打氣。
眾人抖擻精神,醞釀情緒,打算一會兒大哭大鬧,讓陛下看看我們是如何被欺負的太慘了。
可是小太監跑過來站直了身體,清了清嗓子。
“陛下口諭,唐安,少府什麼時候姓唐了?”小太監趾高氣揚的,此時他是代表皇帝,問話自然要高高在上。
這一句話問的,讓唐安呆立當場。身後那幾個醞釀情緒,準備嚎啕大哭的人也身軀一震,甚至萌生了退意。
陛下這話看似在問,實際上也在問。但是對於聽懂了的人來說就是閘刀落在脖子上了。
皇上問的是,唐安,咱倆誰說的算?潛臺詞就是說,你敢說你說了算嗎?
唐安肯定是不敢,既然不敢,那就要好好想想理由了。唐安是帶著士大夫的驕傲來的,作為士大夫讀書人,他的確可以比宦官高貴,甚至瞧不起宦官。
但是他不應該阻止他安小山去任職。他更不應該喊皇帝是亂命。
唐安還在這兒想措辭。他想死諫,可是皇上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連面都不見死給誰看?何況大好的生命,此死諫不過是一種威脅而已,讓他死他也未必捨得。
他還沒有想明白,第二個小太監就到了。
“陛下口諭:少府監唐安狂悖,不遵聖命。即日起革之回家待參。其他參與今日鬥毆者,每人杖十下,以儆效尤。”
小太監說完不等目瞪口呆的唐安反應過來,一揮手立即有人上前扒掉他的官服,拿走他的官帽,剩下那些人全都抓起來摁在門口,每人用木棍抽了十下。
十下對於這些讀書人來說也挺痛苦,不過不傷筋不動骨,重要的是,傷害性不大,侮辱性很強。
“陛下!宦官干政國,出妖孽,不可讓宦官干政啊。”唐安淒厲地,在宮門前大喊,不過喊了兩句就被人堵上嘴扔到一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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