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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馳拿著針管,紮在梁非城的小臂上,緩緩的將藥物推進去,額頭的冷汗流了下來。
心裡期盼著,這藥一定要有用,否則不但喬南毀了,梁非城也毀了。
其實和體內那種超負荷的疼痛比起來,這點疼痛根本就是微乎其微的。
但此刻的梁非城對一點風吹草動都異常敏感,更何況,他本身的反應速度就十分敏捷,所以在針頭扎進肉裡的瞬間,他的身體出現本能抗拒的反應。
就在他作出反應前的一瞬間,腦海裡卻想起樓上的喬南,她現在應該睡得很沉。
想到她沉睡的臉。
他很快就剋制住的反抗的念頭。
等容馳將針頭拔出來,因為緊繃的肌肉擠壓的作用,針頭都彎了,幸好拔出來了。
黎東白看著也是一頭的冷汗,趕緊問梁非城:“現在感覺怎麼樣?”
梁非城一笑,一滴冷汗沿著他冷峻的下頜線滑落,坦白的說:“想吃藥。”
黎東白頭皮一麻,懷疑的看了一眼容馳,然後心裡一涼。
解毒劑還沒有經過臨床試驗,可能會有兩種不同的情況發生,不會就是壞的那種可能性吧?
“老容,這搞什麼?”
容馳白了他一眼,真的想當場給他做個開顱手術看看他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
“有沒有常識?這才剛把藥注射進去,沒那麼快出效果的,而且,這個過程必須要挺過去,有沒有用也要等藥用完之後看反應情況。”
關心則亂,說的大概就是黎東白這種情況吧。
梁非城呼吸沉沉,“你們都出去吧。”
“這時候說什麼見外話,我們都留下來陪你。”
“我這是跟你見外了?”梁非城咬牙。
黎東白這才佯裝恍然大悟,假裝問容馳:“哦對了,他太好面子了,是不是不想被我們看到這一面啊?”
容馳鎖上醫藥箱,聞言,頭也不抬的說:“這輩子恐怕再也見不到這一幕了,老三被手銬銬住手,嘖嘖,想想都覺得刺激,千萬別錯過了。”
說著,兩人就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一個拿出手機給留在夏威夷的杜驚鴻發資訊,另一個則拿出手機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梁非城的眼睛都熬紅了,看著他們兩個,然後倏然笑了一下,咬緊牙關,“等著。”
嘴巴這麼說,可他心裡比誰都清楚。
他們倆是想留下來陪他。
容馳發完資訊,杜驚鴻沒回,打算和黎東白說話,卻見黎東白拿著手機,手機的介面是微信聊天框。
他本意不是為了看他的手機,所以只是掃了一眼就移開視線。
但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對方把黎東白給刪了,黎東白髮過去的資訊才會出現了感嘆號。
容馳好像猜到了什麼,但也沒戳破。
黎東白感覺到肺管子被紮了幾針,呼吸之間,越氣越疼,越疼越氣,反反覆覆,氣得肝疼。
媽的,刪了他?
呵,他也真是手賤,為什麼要給那個女人發資訊?
約莫過了十分鐘,梁非城身上的那股勁消失了。
樊七和容馳以及黎東白一個箭步跑過去,樊七和黎東白解開手銬,容馳扶住梁非城被汗水浸泡住的身子,“怎麼樣?”
“沒那麼誇張,”梁非城拂開他們攙扶著的手,說,“打你們的力氣還是有的。”
黎東白嗤笑:“看把你給能的!”
即便那種疼痛感暫時過去了,但身體內對於藥物的渴望還是存在的,這一刻梁非城清晰的體會到喬南的感受。
這幾天她一直都在忍著,雖然她裝的好像沒事人一樣,但是好幾次他觀察到她不自覺的搓著手,跺腳,很不耐煩,急躁的樣子。
但她做的已經足夠好了。
梁非城回臥室衝了個澡,穿上浴袍,走到床邊拉開被子躺了下去,動作輕柔的將熟睡中的喬南攬進懷裡,將她頰邊的頭髮撥弄開。
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南南,你真的已經很棒了。”
他沉沉的發出一聲喟嘆,手臂收攏,卻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免得吵醒她午休。
可吻著她額頭的動作不由自主的往下,吻上她的鼻尖,再附上她柔軟的唇。
女人的唇和男人的真的有很大的差別,她的唇柔軟的像果凍,而他的就略顯乾燥粗糙了些。
也就是這樣一份美好,叫他流連忘返,愛不釋手,另一隻手捧住她的側臉,而他翻過身子,曲起膝蓋將自己的上半身支起,低頭更深的吻著她。
撬開她的唇齒,舌尖掃蕩過她口腔裡的每一個角落,再輾轉碾壓她的下唇。
直到懷裡的人不舒服的發出一聲嚶嚀,他才如夢初醒般的將她鬆開。
他的呼吸有些亂了,目不轉睛的盯著喬南,舌尖頂著腮幫。
剛剛有些沒控制住力道,咬了她一下,幸好她只是皺了皺眉,沒有醒來。
明知道這個時候不能碰她。
梁非城皺了皺眉,是藥物的作用。
情緒被放大了之後,慾望也隨之被放大了無數倍。
他緊緊咬著牙,待那股慾望沉靜下去之後才再次將她摟進懷裡。
控制情緒對他來說並不是很難的事情,這個世上,能左右他情緒的人大概就只有她這麼一個。
抱著她在懷裡,想要她的念頭一直都有,但想到她此刻的狀況和自己的狀況,饒是再強烈的慾望都要剋制住。
前不久剛持續的高燒,這幾天照顧著喬南,剛剛又經歷過藥物的折磨,饒是鐵打的身子都扛不住了。
抱著喬南沒多久,他就睡了過去。
過去一年多再累的情況都有過,可從來沒有哪一次睡得這麼沉。
大概因為身邊有個讓他覺得踏實的人。
即便知道這種踏實感相當於是自己偷來的,等她好了,她就會離開了。
但他還是飲鴆止渴,甘之如飴。
他醒來的時候,外面的雨已經停了,剛一動身子,就察覺到了異樣。
懷裡的人不見了。
午夜夢迴排山倒海而來的空虛感,和思念喬南成狂的念頭被放大了無數倍,胸腔一陣空落落的疼,好像有人把他的心給摘了去。
他掀開被子,光著腳跑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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