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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少城放下酒杯,弓著背,雙手交握著放在大腿上,他低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沒有馬上回答黎東白的問題。
而是眼神複雜地看著他,問他:“你知不知道黎若的丈夫是誰?”
黎東白沒想過他會和自己談起黎若的事,他也放下酒杯,想了一下,說:“老實說,我並不是很清楚,她在M國結婚,那時候我們已經分開很久了。但我記得有人在我面前提過,好像是一個老師。”
尹少城點了點頭,“肖風,是黎若的大學老師,他在幾天前去世了。”
黎東白愣了一下,“去世了?”
尹少城沒說他是怎麼去世的,而是說:“在監獄裡病逝的。”
黎東白沉默了一瞬,“你要和我說的應該不只是這個吧?”
尹少城想起黎若前段時間叮囑過他的話——尹律師,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都是愛東白的,既然以前選擇隱瞞他,現在,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長時間,在生死麵前,真相已經不重要了,我不想讓他知道,拜託你,別告訴他。
他頓了一下,面對黎東白的疑問,他意味深長地說:“我答應過黎若不告訴你,但是我覺得有些事,你自己做個了結也挺好的,徹徹底底和過去做個了斷吧。”
……
下雪了,燕京城的初雪。
黎若坐在病房的窗前,看著外面飄著的雪花,不禁想起距離上次看到黎東白已經快過去兩個月了。
拿到檢查報告的那一天,看到抗體顯示陽性時,她的心情很平靜,從小到大,她最平靜的就是那一天。
她以為自己會歇斯底里,會痛恨肖風,會變得沒有理智甚至於報復。
可是沒有,她除了雲淡風輕地問了醫生自己的情況嚴不嚴重之外,平靜的幾乎像沒有檢查出自己患病了。
她回去之後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她以為自己想得最多的是黎東白,可是沒有。
她想得最多的是肖風,想的是那個男人是怎麼將她毀滅的。
肖風是她的大學老師,她從來不知道那麼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卻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肖風對她很好,學習上十分照顧她。
她以為對方看重的是她的才華,卻沒想到,魔鬼的爪牙早就朝她伸來了。
那天傍晚,入了秋的燕京城天黑得很早,她接到肖風給她發的簡訊,約她到學校小樹林附近,說有事找她。
平常肖風也是這樣的,忽然看到什麼對她有幫助的書,也會臨時給她發簡訊,不疑有他,她就去了。
小樹林旁邊就是燈光球場,但因為球場的塑膠跑道在維護,那天傍晚沒有人在那邊打球,她去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遠處的燈光在樹影中晃動,她有點害怕,剛想拿出手機給肖風打電話,忽然就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她嚇得一轉頭。
是肖風,她鬆了一口氣,問他:“肖教授,有什麼事嗎?”
肖風走過來,和她靠得很近,她有點覺得不適應,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卻沒想到肖風緊跟著也往前邁了一步。
他邁的步子很大,已經貼上她了,將她整個人往後一壓,壓在樹幹上!
她慌極了,意識到危險的來臨,她拔腿就要跑,可是肖風從後抱住她,她放聲尖叫,肖風捂住她的嘴,喘著氣在她耳邊說話。
“和自己的堂妹談戀愛,這種事要是傳出去,你覺得足不足夠毀了黎東白?”
她和黎東白的事被肖風發現了。
這句話像一句詛咒一般讓她無法動彈,肖風撕開她衣服的瞬間,她哭著尖叫出來,求他放過她,可是肖風說喜歡她很久了,他做夢都想得到她。
這樣的人是不會放過她的,幽暗的小樹林,沒有人會來救她。
肖風的手,他的喘息,樹幹粗糙的紋理,窒息般的疼痛……
她拖著破敗不堪的身子回了宿舍,舍友們去圖書館了,還好,不會有人看到她狼狽的樣子。
她在浴室裡衝了很久的澡,洗到面板毛細血管破了,白皙的面板上遍佈紅點,她還是能聞到肖風的味道。
肖風很聰明,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證據。
可是她髒了,徹底地髒了,再也配不上黎東白了。
她在浴室裡咬著手臂,大哭出聲,歇斯底里地哭著,失去了整個世界。
等她洗完澡出來,接到家裡打來的電話,是黎宗元給她打的電話,用嚴肅憤怒的語氣叫她立刻馬上回家。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回家了。
家裡燈火通明,除了爸媽還有黎東白的母親,旁邊站著黎沐沐,茶几上是一本日記本,本該上了鎖的,但此刻那本日記本是攤開的。
她下意識地看向黎沐沐,黎沐沐撅著嘴朝她做了一個鬼臉,那表情彷彿在嘲笑她——你完蛋了!
沒有人發現她的異常,她已經很習慣在這個家裡偽裝自己。
白女士還是那樣優雅,沒有破口大罵,而是用一種很委婉的語氣對她說:“這件事我不能說東白一點錯都沒有。但你不能再繼續留在燕京城了,明天我送你出國吧。”
她摸著自己的手臂,長袖下面是她洗澡洗破的面板,可她依然覺得肖風的手還停留在上面。
如果可以看到自己的臉,她在想,那個時候她的臉色一定和紙一樣蒼白。
她聽見自己內心再次崩塌的聲音。
就差一點點。
如果今晚的事情先後順序調換一下,那事情就會朝著完全不同的方向發展了。
她就不用被肖風威脅了,黎家無論如何都會把事情壓下來。
就差一點點,她就不用掉進地獄裡了。
她答應了,她已經徹底地髒了,已經配不上黎東白了。
她在國外萎靡不振了一段時間之後,才開始想明白,只有自己挺過去了,才能迎接嶄新的未來。
她開始過上正常的生活,並且順利地在M國辦了個人畫展。
畫展辦得很順利,她以為那一天是全新的開始,可肖風出現了,發了瘋一樣地要她嫁給他。
這種無賴,她告不了他,但一定不會再次妥協,
可肖風瘋了,拿出那天晚上他拍下來的照片威脅她。
噩夢再次開始。
她被囚禁在房間裡,三年如一日忍辱負重,終於在肖風對她卸下防備睡著時,她拿到手機,打了一個求助電話。
她被警方解救了。
後來順利離婚,她以為自己重獲新生。
可老天爺再次和她開了一個玩笑,這次的玩笑才是真的要將她徹底毀滅。
她連續發了幾天的燒,病毒在她體內開始作亂了。
就在她打算開啟窗戶,摸一摸燕京城的初雪時,病房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開了進來。
她從玻璃窗的倒影裡看到了什麼,眸光劇烈一顫,猛地回頭。
“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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