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世界兩大神靈陣營初成：大地與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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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爾塔羅斯疑惑。

他誕生後，沒有感覺到大地一絲敵意，感知中大地給他的感覺，很溫暖，看起來也很溫柔。

如今聽到大地母神·蓋亞這麼說，他快速回憶過往，依舊沒有思索起哪一刻大地對自己產生殺意。

大地母神·蓋亞看著周圍深淵的本體，說道：“我誕生時，置身在混沌之中，並沒有世界隔膜，所以我可以真切的感知到混沌的恐怖。”

“你誕生時我成長了，世界開始變得完整，世界隔膜出現，我感應不到了混沌，那種恐怖也消失了。”

“可是，深淵慢慢成型，散發出了一絲類似於混沌的氣息，恐懼的感覺又來了！”

“這種讓我回歸虛無，可能真正死亡的氣息，太恐怖了。我甚至想過阻斷你的誕生，我又忍住了。”

“獨身自己，很寂寞，你誕生後，卡俄斯世界將不再只是我，還有了你。”

“但你完全誕生後，竟然擁有與我相同大的本體，雖然神力比我弱一些，但已經接近了，我又在思索，如何殺死你。”

塔爾塔羅斯道：“因為伱感覺我像混沌，很危險。或是說，你猜測混沌誕生了我，是來將你變成虛無的，是吧？”

蓋亞點頭：“是，雖然深淵的氣息比混沌弱了太多，但這種接近混沌的氣息，讓我感覺到了危險。“

“是混亂本源嗎？”塔爾塔羅斯道。

蓋亞道：“不是，混亂本源只是破壞神靈的本體，並不會造成神靈的死亡。神力夠多，完全可以壓制。我對混亂本源沒有一絲畏懼。”

“是深淵本體透出的氣息，很像。其他神靈只能感知到深淵的混亂，狂暴，不穩定。”

“但我感知過混沌，所以我知道，深淵散發出最恐怖的並不是這些，而是能夠讓神靈迴歸虛無的混沌氣息。很微弱，但真實存在。”

“我明白了。”

塔爾塔羅斯說著，心道：“大機率是，組成深淵的負面本源更加接近混沌。希臘神話中有提及，卡俄斯也算是混沌之神。“

“混沌之神誕生大地、深淵、黑暗、黑夜、情慾五大原始神。深淵擁有類似於混沌的氣息，那是不是說明。”

“組成深淵的各種各樣的本源，距離組成混沌的本源的種類更加接近？”

“有趣的構造，就像是命運安排好的，混沌誕生出世界和神靈，最接近混沌的深淵，反倒是干擾世界的發展和完整。”

這時，大地母神·蓋亞問道：“你剛才詢問了，你應該是知道你若是說了吸收混亂本源你會變強，我不會同意將混亂本源注入深淵。為什麼？”

塔爾塔羅斯道：“我不知道你感知過混沌，不知道你對我也有畏懼，但我知道你怕我的成長超過你，你怕我會變得比你強。”

“為什麼？”蓋亞問。

塔爾塔羅斯道：“誕生時，我感知到你比我強，第一個想法是我們本體同樣大，你會不會將深淵本體打碎一些，變成比大地面積小。”

“然後我又在想，我既然這麼想，你也可能這麼想。自然你也會害怕我成長超過你後打碎大地。”

其實沒這麼複雜，瞭解希臘神話的塔爾塔羅斯知道。

卡俄斯世界的神靈，感情豐富，爾虞我詐。

這裡的神靈，有私心。

更何況，大地之母，這位集合母愛、性、混亂、瘋狂的原始神靈。

大地母神·蓋亞道：“所以，你對我是說了實話，是沒有騙我。”

頓了一下，她又道：“但你卻隱瞞了，你吸收混亂本源可以變強這件事，你是想真正變得比我強，將大地打碎成比深淵面積小嗎？”

說到這裡，她體表神力鎧甲變得更加厚重。

塔爾塔羅斯有些無奈，說道：“蓋亞，這才是真正的你吧？溫柔外表下有著謹慎與敏感。”

“你不需要害怕我，不論當初還是現在，我從來沒有想過傷害你，也沒有真正傷害過你。”

“我們五位神靈從混沌中誕生而來，雖然稱為兄弟姐妹。但真正是，黑暗與黑夜同源。”

“大地與深淵同源。深淵本體的我，與大地本體的你，才是最親近的。”

“你想要成長變強，我也想要成長，但真實結果是，你變得比我強大的多，結果不是對你更有利嗎？”

“既然誠實對待彼此，我們都說實話吧！”大地母神·蓋亞微微搖頭，說道：“世界只有你我時是最親近，但現在並不是了。”

“塔爾塔羅斯，你有你的愛人黑夜女神·倪克斯，你們深愛彼此。”

“我有我的兩個兒子天空之神·烏拉斯和海洋之神·蓬託斯，甚至未來我還會誕生其他新的神靈。”

“倪克斯也許也會誕生新的神靈。未來他們發生衝突戰鬥時，你會站在我這邊嗎？不會了。”

“現在，我們分別屬於大地一系與深淵一系，兩個陣營的神靈，回不去了。”

塔爾塔羅斯嘴角微翹，露出神秘微笑：“蓋亞，你的孩子們真的可信嗎？”

“你當初趁著誕生天空之神，是故意將大地之中的混亂本源注入天空吧？沒有混亂本源，大地成長更快。”

“你覺得天空之神·烏拉諾斯會一直不知道，或是想不到，或是他現在也許是在裝作不在意吧？”

大地母神·蓋亞道：“是他吸收我太多本源與神力，造成了混亂本源失控，飛向天空，烏拉諾斯會理解我。”

塔爾塔羅斯道：“是嗎？混亂本源是在你們本體各處隨機滋生，怎麼會匯聚到一起？”

“還有烏拉諾斯搶奪蓬託斯的海洋神權，他們兄弟間會互相信任嗎？你所說的陣營，是你可以完全掌控的嗎？”

蓋亞堅定道：“我是母神，我生育了他們，我實力最強，我自然可以掌控這一切。”

“但願如此，祝你好運，我親愛的姐姐。如果有一天需要時，可以來找我，深淵永遠歡迎你。”塔爾塔羅斯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感謝你的祝福，身為大地，身為母神，身為卡俄斯世界最強大的神靈，我會處理好這一切。”

說著，大量混亂本源從蓋亞神體之中狂湧而出。

“她要做什麼？”塔爾塔羅斯又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