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殺！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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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空不放心，要和林寒靈去她居住小院：“哥哥一起和你去小院，佈置一些陣法結界。”

“哥哥我閉關期間，幫忙看一下我的小夥伴們。一會我就把它們放出來，可以嗎？。”

林寒靈一臉期待詢問。林寒空有些無奈，為了她閉關不分心，很乾脆同意。

“可以，你也安心閉關，一切有哥哥。”

保證好。林寒空來回檢查這小院的四周，順帶佈下一些陣法，出了小院時，帶走了林寒靈契約獸和仙人果，還佈下結界。

又從體內空間，找出幾個高階仙階陣法盤，把小院包圍了起來。

清南宗主剛好路過，見此，就直呼好傢伙，護宗大陣都沒這結實。不，應該說宗門毀了，這個小院也會好好存在。

陌塵神念掃過，滿意點點頭。非常難得誇一句。“細緻入微，謹慎處事。”

林寒靈來到傳承石旁，白雲道：“盤膝坐下，用神念探查。”

林寒靈神念碰到傳承石就被吸了進去。她腦子一懵場景變化，她來到了戰場，指揮著士兵開仗。

而在他們前方的是普通的凡人，凡人身後是異族。這些異族控制著凡人向他們進攻，手裡拿著刀劍，嘴裡喊著別殺我，我控制不了自己，你們快讓開。

可是他們不能讓，他們只要讓開，這些凡人進入城牆，就會破壞結界開啟城門。他們身後無數的座城池都要淪為異族口糧。

林寒靈被大致資訊衝擊著，想著如果自己遇到這種事，她會怎麼辦，思緒持續飄遠。

“殺！一個不留。”

這是從自己嘴裡怒吼出來的。給林寒靈嚇了一個激靈，她奇怪看著自己現在的身體。

“可是將軍，他們都是…”

他說不下去了，被控制的人族，沒有辦法解救，所有行為都不是自願，生活更是比牲畜還不如。

“死，是他們最好的解脫！”

冰冷的話語從她嘴裡說出，林寒靈控制不了這個身體，驚愕的聽著，什麼都做不了，她一直呼叫系統，可是系統一直沒回聲。

林寒靈都放棄了，就看看接下來劇情怎麼走。她把自己當作這裡的看客。

“所有因果，都有吾一人承擔。”

留下這句話，她一馬當先衝下戰場，揮起手中劍，對著凡人殺去。

“不。”

“我不想死。”

“你不得好死！”

“你怎麼這麼惡毒。”

“你不救我們，為什麼還要殺我們。”

求饒、謾罵、恐懼，一切的聲音向她襲來。當第一個人的鮮血噴灑在她的臉上。

那溫熱的觸覺以及鐵鏽的血腥味，雙重刺激下把林寒靈拽回了現實。

“啊！～～”

林寒靈崩潰，她在尖叫，可她控制不了手上殺人的動作。她想暈過去，可她暈不了，這不是她的身體，卻實實在在感受到，是自己在殺人。

林寒靈現在的心境極度不平穩，道心開始出現裂痕，巨大的恐懼包圍她。系統急了：“你是不是把她逼的太狠了。”

白雲軟萌的外表，語氣卻極其平靜，毫無感情道：

“生活在那個世界太過安逸了，現在的她，並不適合在這殘酷的仙魔世界生存。她必須要克服，意志不能再這般脆弱了，我們的存在就是來幫助她，使她意志堅定。破而後立！”

在系統和白雲的對話中，可以知道它們是認識的。而且，平時“主人！主人！”叫著，看似恭敬，實則……

林寒靈殺的每一個人，都是一次衝擊，她的道心也迅速崩潰，她本體也不斷的在變化，修為在下跌。

林寒空是她同胞哥哥，有著特殊的感應。他知道，自己一直護在手心的妹妹出事了。

他來到林寒靈小院前，林寒靈的所有契約獸，也都在小院門口坐立不安。它們能感覺到林寒靈情況不太好，卻沒有性命安危。

林寒空開啟一點結界和陣法讓它們透過。到了裡面也沒有看見林寒靈，可是他感覺得到妹妹很痛苦。

“熊貓，我妹妹的空間你是有辦法進去吧！”

雖是詢問，卻非常肯定。林寒空看向熊貓，眼神暴虐，聲音帶著森冷的寒意，渾身冒著肅殺戾氣。好像只要熊貓說一個“不”，他就可以大開殺戒。

這麼恐怖氣勢，讓空間內一統，一靈身子猛地一頓，轉頭看向空間外的來人。

系統急道：“把空間開啟，讓魔尊進來。讓他進入主人識海喚醒主人。”

這時林寒靈的識海自我封閉了。她沒那個膽量，再次體驗到殺人的感覺。她無法適應，逐漸的她選擇自我封閉。

林寒靈知道不是現實，可是太過真實，也太過殘酷了。戰場這種鬼地方，使人瘋狂地喪失人性，她加入不了，也無法接受。

其實白雲現在也急了，它無法理解，自己的主人心靈居然如此脆弱，一點都不像…。

林寒空進來後，知道了來龍去脈，恨不能活撕了白雲。自己捧在手心寵的妹妹，居然遭受了這般的心靈摧殘，她才六歲啊！

林寒空雙眼氣到近乎噴血，心痛得難以呼吸。妹妹她才六歲啊！小小一個空間之靈，它怎麼敢的。

“我妹妹最好沒事，否則本尊撕了你，毀了你所在乎的一切。”

林寒空聲音低啞，濃烈殺意，帶著無盡威壓。

林寒空盤膝坐下，強行調整好自己心態。一刻鐘後，他準備就緒。

林寒靈的識海內，一片血紅看不見任何顏色。林寒空的神魂化作一道流光，小心翼翼進入她的識海內。

“可惡！”把活潑開朗的妹妹逼成這般模樣，空間之靈萬死難辭其咎。林寒空第一次感覺到什麼“恨”。

白雲：“我好怕，我現在瑟瑟發抖！求主人快醒來！”

時間過了很久很久，久到他的眼睛也成了血紅，久到他感覺自己也是血色的一部分，久到他幾乎想要在這一片血色中迷失自我，放棄尋找封閉的妹妹，和她一起在負面情緒中沉淪。。

實在是，林寒靈的識海太過不穩定，焦慮、緊張、沮喪、悲傷、痛苦、自責、害怕、不安、墮落、孤寂、絕望。太多負面情緒，正常人進去，分分鐘被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