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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璁,今年已四十八歲。

放到如今的大明朝,已算是步入老年階段。

誰讓他科舉不順,七次進京會試,卻盡數名落孫山。

直到第八次,也就是去年加試的恩科上,張璁才得以二甲進士的身份入朝,現為禮部觀政。

歲月蹉跎之下,原來的翩翩青年,到如今也已兩鬢見白,早不復當年風華。

但他讀書多年,積攢下來的那些雄心壯志,卻並沒有隨著時間消磨,當然,這也就想一想罷了,畢竟機會還是渺茫啊。

四十八歲,二甲出身的禮部觀政,甚至連個實授的官職都沒有,這起點已不可謂不低,再多的雄心壯志,在現實面前也只能屈從了。

最好的出路和前程,無非就是從禮部出來後授個七品知縣,再幹上幾年,年老致仕的自己能有個六品虛職也就算朝廷不薄了。

可現在,一個機會卻擺在了他面前——陛下正遭受以楊廷和為首的朝臣逼迫,讓他以孝宗皇帝為父,只把自己的生身父親稱作叔父,而陛下明顯是不願接受這樣的擺佈。

這一君臣矛盾其實由來已久,張璁身在禮部自然都看在眼中,甚至還看過禮部上下聯名給皇上寫的勸繼嗣表呢。

作為科舉時本經就是《禮記》,並對三禮(《周禮》、《禮記》和《儀禮》的統稱)有著極深造詣的張璁,其實對那奏表上的許多內容是很不以為然,並有些同情宮裡那位少年天子的。

但也就此而已了,他一個連正經官職都沒有的禮部觀政,又有什麼資格說話,而且說的還是反駁諸多前輩上司的話呢?

若自己真那麼做了,恐怕不光官職難保,還會身敗名裂吧?

至少在一個月前,張璁是這麼想的,自己應該什麼也做不了。

但就在六月下旬後,京城裡的局勢卻是一日數變,禮部衙門更是在教坊司一事後,再受重創,連侍郎吳一鵬都受案件牽連,從而被降職外放。

這是不是意味著當今皇上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弱小,而他更不可能在如此大事上向楊閣老妥協?

此等細節問題,張璁是沒法找到答案的。

他只知道一個事實,這,或許是自己真正魚躍龍門的最後機會!

在經過兩日的耐心考慮,權衡利弊,又經過三日的修改謄寫,幾易其稿後,七月初九,張璁把自己的這一份奏疏透過通政司送入皇宮。

明發,直奏天子。

作為朝廷上下傳達的重要衙門,通政司的作用極大,權柄也是顯而易見的。

如果有人先一步知道了某人會上奏一道對自己不利的奏疏,從而透過通政司內的人手加以阻攔,雖然不能真讓這封奏疏徹底消失,但讓其滯留個三五日,從而給自己留出應對的時間還是輕而易舉的。

所以大明朝真正大權在握的大人物們,總是能拿捏住通政司這個關鍵衙門的。

要是再加上進行票擬的內閣有人,那政敵想對其發起攻擊就更為困難了。

就拿眼下的首輔楊廷和來說,執掌通政司的通政使就是他的人,他自己又是內閣首輔,想要壓一份對自己不利的奏疏,可謂不費吹灰之力。

但是,凡事總有例外!

大明朝是講究言論自由的,至少官員有此權利。

如果是御史言官,自然可以風聞奏事,言錯無罪。

而要是其他官員,你也可以直言奏事,但需要公之於眾,並實名而發,是為明發。

到這一步,就算通政司有人想阻礙,內閣想壓,也是壓不了了。

只是這麼一來,就意味著和敵人徹底撕破臉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到萬不得已,官場上講究和氣二字的人精們是不敢幹的。

而每一次真發生這樣的情況時,後果總是慘烈的,死人更是家常便飯。

比如嘉靖朝中期有名的楊繼盛,就是在不顧一切彈劾嚴嵩之後,被反誣下獄,最後慘死。

張璁也走上了這條路,雖然他不可能真落得慘死的下場,可一旦失敗,官職功名必然不再有,多年努力也將成泡影。

但他還是做了!

這既是因為他對自己有信心,也因為他對嘉靖帝有信心。

當這麼一封駁斥禮部群臣的《勸繼嗣表》的奏疏被公之於眾後,立刻就在北京朝堂上掀起了軒然大波。

次日,才剛回到禮部的張璁,就立刻被數十個同僚圍觀。

所有同僚看他的目光就跟看個瘋子和傻子似的,雖然沒有立刻就惡語相加,卻也理所當然地將他視作了叛徒和異類。

然後,一向與他關係不錯的幾人也沉了張臉走了過來:“張璁,從今日開始,你我再無半點瓜葛!”說完,幾人扭頭就走。

他們不但當眾與之絕交,甚至直呼其名,連張璁的字都懶得再稱一句,真就形如路人。

這還不算,又過一會兒,禮部一名主事也走了過來,乾巴巴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道:“張璁你在我禮部觀政已一年有餘,然全無所精進,我禮部實在不能留你。

“自今日起,你就回去吧。”

張璁身子震了一下,下意識道:“敢問大人,那下官接下來……”

“接下來就不歸我禮部管了,你可去吏部打聽。但待缺的進士舉人何其之多,不知何時才嫩個輪到你。”

得,這下他連禮部觀政的資格都沒有了,而且上報到吏部的相關評價必然是下等。

一道奏表,就讓自己變成孤家寡人,所有人眼中的異類,就連官也沒得做了……

饒是張璁再有思想建設,這一刻也打擊得他如五雷轟頂,魂飛魄散,就跟行屍走肉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的禮部衙門。

直到走出衙門,被上方明晃晃的大太陽那麼一照,他才略有些回神,再看看自己這一身綠色袍服,他長長一嘆:“我真做錯了麼?”

“可是張璁張大人麼?”一個聲音自身旁響起,才讓張璁略略回神,看一眼面前的少年書童:“正是,閣下是?”

“小的叫羽墨,受我家少爺之命,特請張大人過去喝杯水酒,說說話。”

真實的張璁上奏為嘉靖站臺是在正德十六年的七月,這兒為了讓黃鳴得到更多的發揮空間,所以改到了一年後,望各位書友明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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