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平庸的奧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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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努利法師塔在沉蛟市的名聲，隨著蟲潮入侵事件的持續發酵，已經迅速跌落到谷底。

所有報紙都在渲染這件事。

將導致黑玉鱟龍入侵的原因，歸咎在伯努利大地奧法師不願正面迎戰，想要驅使本地奧法師和騎士、僱傭兵，為他賣命送死而導致。

顯然這些報紙背後，有基斯頓·怒濤等人的手筆。

但伯努利遲遲不願意親身降臨開拓戰爭前沿，的確為人所詬病，要知道他才是戰爭的主角。

翠海谷開拓戰爭，是伯努利親自向奧法塔提交的申請。

“沉蛟市本地奧法師，本就反感外地奧法師，來本地發動開拓戰爭，連帶著對黑蛇家族也生出很多怨言。”杜克心中思量，“伯努利若不扭轉名聲，翠海鎮建立後，怕是沒多少人願意去。”

現在報紙上的咎責，更多是基斯頓等人對伯努利的一種警告。

若是伯努利再偷奸耍滑，沉蛟市絕對不會再配合他、支援他，繼續對翠海谷發動戰爭。

杜克看完《每日沉蛟市》一個版面的內容。

辦公室大門終於開啟，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埃爾文大地奧法師，親自送另一位中年奧法師出門。

中年奧法師路過時，對杜克溫和一笑，隨即進了靈梯。

“杜克，進來說話。”埃爾文大地奧法師，笑容和藹的看著杜克，轉身進入辦公室。

杜克跟了進去。

“大人，您找我有什麼事？”杜克問道。

“我之前就對你說過，你有博學者天分，對不對，我記得當時你在翠海谷3號礦井下面頓悟了異象？”埃爾文詢問道，他還記得與杜克見面的情景，“你現在有幾個異象？”

“很慚愧，從那次頓悟之後，便沒有再得到機緣，所以依然是九個異象。”

專屬冥想法的異象，想要頓悟，契機非常重要，即便悟性如杜克這樣的天才，也很難經常頓悟。

“九種已經很不錯了，在1環奧法師中，應該是前列。”埃爾文笑說道。

他的助理給杜克端來咖啡。

杜克禮貌的道了聲謝，回應道：“多虧了靈性學徒階段的積累，否則達不到這麼多異象。”

“再接再厲，你才剛剛晉升，靈性眷顧於你，有足夠時間去碰撞機緣。”埃爾文敷衍了一句，可能心裡面並不覺得九種異象有什麼，“我聽下面人說，你最近申請不少專利？”

“是的。”杜克坦然回道。

在外面看報紙時，他就想到埃爾文為什麼找自己，只能是最近註冊專利太高調。

“所以這些專利，都是你自己想到的嗎？”埃爾文翻看著手中的資料，“隨身燈、礦燈、檯燈、探照燈……你改良了靈風燈，這的確是很好的改良方向，開了新公司？”

“額，是的。”

“發展的很好嘛，新晉奧法師很少有你這樣能做事的，而且你還這麼小，比基麗雅那丫頭還要小一歲對吧……有沒有考慮過，從彭羅斯法師塔畢業後，來我這邊工作？”

這麼赤果果的招攬，杜克有點尷尬：“暫時沒考慮這麼多，只想將制卡技術學好。”

“這麼想是對的，不過你在博物之學方面有天賦，不要辜負這份天賦，可以多考慮考慮。”

埃爾文隨即又跟杜克聊了一會家常，隨後說道：“好了，今天就聊到這裡，我待會還要去聯合塔開個會。”

“那我就先告辭了。”

暈暈乎乎過來，暈暈乎乎離開。

杜克對這位埃爾文大地奧法師在想什麼，有些摸不著痕跡，總覺著像是招攬，但又不太符合對方4環奧法師的身份。

想不清楚，便不再想：“管他呢，我照做我的。”

等杜克離開之後，埃爾文的秘書走進辦公室，一邊為埃爾文的杯裡續水，一邊勸道：“太爺爺，您這樣做太唐突了，彭羅斯閣下也是五塔會議成員，總得尊重一下。”

“尊重什麼，我又沒跟他搶學生。”埃爾文哼道。

“可您這樣直言讓杜克過來您手下工作，跟搶彭羅斯閣下的學生，又有什麼區別，外面很多奧法師都對您這樣的舉動表示過不滿。”

“讓他們不滿去，博物之學才是七塔聯邦長遠發展的根基，庸俗之人怎能明白我的做法。”

“您完全可以多招收幾名學生。”

“你懂什麼。”埃爾文瞥了一眼自己的重孫子，“家族若都是你們這樣的想法，我覺得將來還是別發動開拓戰爭了，遲早要沒落……我真要明著用法師塔搶學生，才招人嫌，懂嗎。”

秘書不知道想到什麼，忽然嘆氣道：“其實黑蛇家族當初派人聯絡時，太爺爺您完全可以接手，翠海谷開拓戰爭就是咱們家的了。”

“呵呵，然後呢，黑玉鱟龍你去獵殺？”

“我哪能啊，太爺爺您認識人多。”

“認識人多又如何，你看伯努利現在是不是屁股坐不住了，又是派學生來找我幫忙，又是向潤物城求援。就算真完成了對黑玉鱟龍的獵殺，翠海谷也要分出去一半的資源！”

“那也還能留一半呢……”

“滾滾滾，鼠目寸光的小子，我怎麼就生出你們這些混犢子，一個能繼承我意志的都沒有！”埃爾文氣得拍桌子，“下次再給我亂說，就滾回老家去，別跟著我！”

……

“先生，您說基麗雅女士，什麼時候會來呢？真想趕快見到這位天之嬌女啊。”

小助理坐在板凳上，無聊的說著。

杜克一邊看書，一邊隨口應付道：“該來的時候自然會來。”

心中卻有些泛酸，覺得沉蛟市的奧法師們，也沒想象中那麼高貴，就是一群捧臭腳的。

當初他十六歲晉升奧法師，頂多被稱一句天才奧法師。

沒人喊過他是天之驕子。

現在基麗雅·怒濤十八歲才晉升奧法師，結果連人都還沒露面，外面就一群人吹捧她是天之嬌女。

放下書本。

杜克將桌上的咖啡喝完，遞給慕菈麗：“再去泡一杯，我要開始工作了。”

他的辦公室佔據半層樓，裡面有私人實驗室，可以直接在辦公室裡進行各種實驗。

靈磁波捕捉實驗，幻燈卡疊加實驗，都在這裡進行。

不過暫時沒有進度，杜克也放棄了立刻出成果的幻想，準備長期奮戰。反正一切耗材都能劃到他的塔內課題組中，讓彭羅斯法師塔出錢，供著他自己的實驗。

“先生，您的咖啡來嘍。”慕菈麗歡快的送來咖啡。

“很開心？”杜克問道。

“您能猜到我為什麼開心嗎？”慕菈麗賣個關子，嬌俏的臉上，寫滿期待表情的望著杜克。

挑了挑眉頭。

杜克昂著頭，眯了一下眼睛，淡然說道：“是不是基麗雅·怒濤，來法師塔報道了？”

“大人您總是如此睿智！”慕菈麗歎服，“您是怎麼猜到的啊，我沒有透露半點口風啊？”

“你一直盼著基麗雅，現在這高興的樣子，我不需要猜都知道。”

“維卡斯導助的助理過來通知，說晚上在城堡小酒館聚餐，歡迎基麗雅女士加入大家庭。”

“我知道了。”

“還有一件事，先生您一定沒猜到。”慕菈麗偷偷笑道。

“什麼事情？”杜克見到慕菈麗可愛的樣子，不由得伸出手，捏了一下她的臉蛋。

慕菈麗不僅沒有躲開，反而眼神嫵媚的望著杜克，聲音發膩的說道：“基麗雅女士的辦公室，就安排在咱們隔壁，原本山菲斯閣下的那間，她和我們做了鄰居呢。”

“好好說話！”杜克拍了一下慕菈麗的腦袋，“別扮大人的樣子。”

“我已經長大了，先生！”

“呵呵。”

“是真的，我十六歲了，在老家鎮上時，十六歲嫁人都很多呢，先生，你可別把我當小孩了。”

杜克敲敲慕菈麗的額頭：“好好修煉，別想東想西。”

打發走小助理，他便收收心，繼續自己的實驗，一直忙碌到晚上下班，才走出門去。

抵達小酒館之後，發現自己是最晚一個到的。

“就等你了，杜克，來，我給你介紹一下。”維卡斯導助在交際方面表現最熱心，他扭頭對從沙發椅上站起來的大波浪金髮少女說道，“這位就是天才奧法師、天才制卡師，杜克！”

杜克微笑著伸手：“你好。”

基麗雅·怒濤轉過身來，給杜克的第一印象就是氣質高雅，有種與生俱來的貴族風範。

五官漂亮而且精緻，臉蛋秀美之餘，又有一絲絲的嬰兒肥。

寬大的奧術師長袍，將她的身材掩蓋起來，但是透過輪廓上的起伏，依然可以想象得出，她的身材高挑且豐滿。

十八歲晉升奧法師，天賦或許當不上天之嬌女的稱呼，但是配上這身氣質和名門家世，用天之嬌女來形容，一點兒也不顯得唐突。

“你好，杜克，我聽說過你，我們沉蛟市最年輕的奧法師，很榮幸能與你一起共事。”基麗雅的聲音很好聽，柔軟之中又帶著一絲堅定的力量，讓人一聽就生出好感。

她的個頭至少一米七，穿著一雙高跟鞋，顯得比杜克還要高一些。

杜克目前一米八，不知道還有沒有繼續長高的空間。

握手的時候，杜克雖然感受到對方的手很軟，但卻能分辨出對方握手用的力道很大。

“我也很榮幸與基麗雅女士一起共事。”

兩人互相客套的笑一笑。

“來來，都坐，咱們邊吃邊喝邊聊。”維卡斯導助繼續活躍著氣氛，“基麗雅能來我們彭羅斯法師塔，這是大家的緣分，作為靈性奧法領域先走幾步的我們，一定要多幫助她。”

喝喝酒，聊聊天，氣氛便活躍起來。

杜克在酒桌上並沒有很熱烈，他有些置身事外的旁觀者心態，看著昔日裡清高的同事們，對著基麗雅噓寒問暖。

直到聚餐結束，各自分開。

“先生，基麗雅女士真漂亮啊，她是我見過的所有女士當中，最漂亮最高雅的一位。”

小助理已經被基麗雅的風采傾倒，彷彿找到了人生的偶像。

長得漂亮，家世好，又有才華，性格又討喜，這或許是每一位女性，想象之中的自己。

“而且她好平易近人呀，跟我們說話也沒有什麼架子呢。”

“是嗎。”杜克看著窗外，不置可否。

他可不是愣頭青，穿越前後的閱歷，讓他看得很清晰，這種豪門出身的天之嬌女，或許表面上的確平易近人，但骨子裡的高傲絕對拒人千里之外，親和只是她們對外的姿態。

他回想一下與基麗雅在小酒館裡不算多的交談。

漂亮當然是漂亮，大約是他穿越以來，遇到最漂亮的一位女性，金髮大波浪、漂亮五官嬰兒肥，個子高挑身材也隱約可見的豐腴。

說話柔和卻沒有故意做作的嗲味。

從審美上來說，全都長在他的點上。

但是杜克明顯感覺到，對方可不是那種傻白甜。

雖說簡短的交流還看不出對方思想上的深度，但從她能讓每個人都感受到如沐春風，覺得她是可以親近的物件這一點。就能看得出來，基麗雅絕對是有著不俗的交際能力。

“這才符合老牌貴族培養的菁英形象。”

當然這一點沒必要跟別人說，自己保持清醒理智，不要被美色所愚弄，衝動上頭即可。

驀然他又想到，基麗雅身邊的兩名大騎士護衛。

“總感覺他們身上有熟悉的氣息，像是……像是幻獸的氣息！”杜克猛然一震，這種氣息他在慕漢斯·黑蛇身上感受過，“也就是說，基麗雅的護衛是幻獸騎士！”

兩名罕見的幻獸騎士，充當護衛。

這讓他心中暗暗驚呼：“還真是老牌貴族才能拿出來的牌，嘖嘖，有些人出生就在羅馬啊。”

而此時出生在羅馬的基麗雅，也乘坐飛梭，回到了基斯頓法師塔。

基斯頓法師塔是整個沉蛟市最高的建築物，建在城北郊外的一座山頭上，高聳入雲，可達三四百米。

通體由靈金打造的框架，即便遇到十級大地震也震不倒。

法師塔所在的區域，同樣有宏偉的城堡，將整個矮山籠罩起來，彷彿自成一國。

黑蛟河地最大的貴族怒濤家族，就居住此地，伴隨著沉蛟市從建立之初，發展到如今局面。

“基麗雅小姐，您回來了，老爺吩咐您回來之後，過去一趟。”身穿燕尾服的副管家，等待在一旁。

基麗雅微笑著點頭：“好的，吉安管家，我換一身衣服就去找祖爺爺。”

換下奧法師長袍，穿上一條碎花裙子，基麗雅隨著吉安管家一道，乘坐專屬靈梯，直奔雲霄之上的塔頂。

雲層在基斯頓法師塔的腰部纏繞，將上半部分掩藏起來。

穿過雲層，便可眺望塔頂，這塔頂並非尖尖的模樣，而是建成一座寬大的花園。

花園當中有一棟二層小別墅。

叮咚。

靈梯的終點，便位於別墅前的一間小屋中，基麗雅跟隨吉安管家走出小屋。

別墅門口的花壇裡，走路都顫顫巍巍的年邁園丁，向基麗雅脫帽施禮：“基麗雅小姐，向您問好。”

“你好，吉平爺爺。”

進了別墅，門口一位正在拖地的大媽，立刻笑著施禮：“基麗雅小姐，老爺正在等您呢。”

“謝謝提醒，吉娜管家，我這就過去。”基麗雅溫和的回應。

頂層花園裡所有的管家、僕從，都已經年紀很大，他們從年輕時開始，就陪伴著別墅的主人，等到幹不動的那一天，他們的子孫便會接替他們，繼續為別墅主人服務。

一代又一代，歷經多次生老病死。

唯獨這棟別墅的主人，基斯頓·怒濤，依然沒有什麼變化，金色如獅王般的捲髮，是別墅永恆的光亮。

“祖爺爺，基麗雅來看您了。”十八歲的天之嬌女，臉上帶著嬌憨的笑容，輕輕邁步進屋。

書房中一頭金色捲髮的老者，放下手中的書籍，抬起頭，露出慈祥的笑容：“我家的小蛟龍回來了。”

“祖爺爺，您又取笑我了。”

“這可不是取笑，十八歲的奧法師，比祖爺爺當初晉升奧法師，還要早三年呢。”

“但是祖爺爺您已經成為5環奧法師，那些當初比您還要早晉升的奧法師，卻沒人能達到您的成就。”基麗雅走到基斯頓背後，熟練地給基斯頓捶起了肩膀。

基斯頓像是個普通老頭一般呵呵笑：“那是當然，祖爺爺最善於厚積薄發嘛。”

隨即基斯頓問道：“小基麗雅，去彭羅斯法師塔進修第一天，跟同學們都認識了？”

“嗯，認識了。”

“有沒有人欺負你？”

“怎麼會呢，大家都很友好，我們在小酒館裡一起喝了頓酒，聊了一些增進感情的話。”

“沒人欺負就好，要是有人敢欺負你，祖爺爺就打彭羅斯的屁股。”

基麗雅便吃吃笑起來。

彭羅斯已經是爺爺輩的老人了，竟然還要捱打屁股。不過仔細想一想，彭羅斯八九十歲的年紀，相對於基斯頓一百八九十歲的年紀，確確實實是個小孩子。

“對了，這些同學裡，有沒有讓你第一印象就很深刻的？”基斯頓似是隨意問道。

基麗雅想了想：“好像沒有耶。”

“我記得不是有個比你還小的奧法師嗎？”

“嗯，是有，他叫杜克。”

“比你還小的奧法師，這個杜克，沒能給你留下深刻印象嗎？”

“我見面之前，倒是有過期待，想要見一見十六歲就晉升奧法師的杜克，不過見過面之後，發現也沒有很特殊吧。”基麗雅想了想小酒館聚餐的畫面，“性格有點沉默寡言，可能跟經歷有關，反正挺成熟穩重的。”

“沒有張揚銳氣嗎？”

“沒有。”

“唉，沒意思。”基斯頓搖著頭，嘆了口氣，“看來也是個平庸的奧法師，真是令人發愁，奧法師後輩已經青黃不接了，黑蛟河地的靈性，你倒是來點作用啊！”

“有祖爺爺您掌握全域性呢。”基麗雅安慰道。

“祖爺爺可不想操勞到老死，都一百九十歲了還得不到清靜……”基斯頓連連搖頭。

隨即評價自己的同僚們：“這威廉姆斯行事作風，比你祖爺爺我還養生；埃爾文倒是熱衷做事，但格局太小，什麼都想往自己塔裡扒拉；至於史蒂芬·翼虎，腦子裡長得全是肌肉……太不成器了！”

基麗雅只是咯咯笑著。

這幾位都是4環奧法師，可不是她一個小輩能隨便點評的。

“行了行了，陪我一個老頭子嘮叨個沒完沒了，你肯定也煩。”

“怎麼會呢，跟祖爺爺一起聊天，可有意思了。”

“哈哈，祖爺爺年輕時候，確實以風趣幽默在沉蛟市著稱……”緬懷一下當年，基斯頓這才揮揮手，“祖爺爺乏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既然選擇學習制卡，就要為之努力。”

“基麗雅明白呢。”

……

杜克並不知道，自己從基斯頓·怒濤口中，得到一個“平庸奧法師”的評價。

他盤膝坐在自家別墅的大床上，整個人的形象已經發生徹底的翻覆，尖耳朵、綠眼睛、飄逸金髮，以及頎長的身材和蒼白的面板。

赫然是與小雞合體後的精靈形態。

在精靈形態的加持下，身體各方面素質都得到巨大提升，包括修煉的效率也提升不少。

所以他現在每天都會在晚上時候，與小雞合體，然後修煉呼吸法、血煉法、冥想法。

內視靈海。

靈核所化的圓環，已經有了多個突起，隱約要將絕對圓形的圓環，拉扯成複雜的能量線迴路。

這就是奧法師的修煉，隨著對靈性奧法的深入研究和認知，代表自身奧法運轉邏輯的靈核，便漸漸向完整的法術模型進化，等達到邏輯的極限，便能向第二個環躍遷。

屆時，他便隨之晉升2環奧法師。

對靈性奧法的研究不能停，專屬冥想法同樣不能停——認知是鑄造靈核的手段，至於鑄造所需的原材料，就是冥想法源源不斷汲取的外界遊離靈性粒子。

“啊……嘰嘰。”小兜從昏睡中醒來，幼年養成的習慣，一到修煉血煉法時，它就打瞌睡。

“去玩吧。”杜克揮手。

小兜麻溜一跳，從視窗跳了出去，去找自己在貝弗利莊園結交的夥伴們。本小區騎士不少，所以契約靈獸也多，不少都是散養在小區內，可以自由行動。

“嘰嘰！”

“喵。”

院子裡傳來小兜的叫聲，以及黑斑藪貓咪咪敷衍的回應，顯然是小兜想要拉著咪咪一起出去玩。

咪咪是一位淑女，性子與維薇安一樣板正，對出去玩的興趣不大。

這時。

杜克忽然眉頭一皺，隨即一股被撕扯的感覺襲來，他已經從精靈狀態退出來。

隨之一起的，是有些懨懨的小雞：“好累，趕緊給我靈晶補一補。”

咔嚓，咔嚓。

一枚靈晶被小雞嚼碎吞下肚。

隨即斜乜一眼杜克：“我真是個苦命的打工雞，天天要被可惡的杜克拉來合體打工。”

杜克微微笑道：“不想吃靈晶，你可以選擇拒絕。”

“這就是打工雞的悲慘命運，為了區區一塊爛石頭，完全成為邪惡資本家杜克的奴隸！”

“這塊爛石頭可不便宜，標準一塊25金龍，普通人三口之家十年也吃不掉25金龍的食物。”

“哼，我們是普通人家嗎！”

“所以你抱怨個屁啊，滾去氣海睡覺。”杜克給了小雞一個爆慄，這隻嘴臭的小精靈，不打不舒服斯基。

“你給我等著！”小雞放了句狠話，一頭撞在杜克的肚子上，消失不見。

杜克則起身下床，走到房間的角落裡，角落裡放著紙箱子，裡面本該吃個不停的肥大蛆蟲小紅，已經蛹化。

停止不動，並且身上分泌出特殊粘液，將自己包裹成一個繭蛹。

此時紙箱子裡的繭蛹，足足有鴕鳥蛋那麼大。

“蛹化之後，就是破繭成蟲了……我得給小紅建立一個窩巢，不能再繼續養在家裡了。”

杜克凝神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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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