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澗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八十九章:甜甜的摩天輪,她的浪漫主義,夜澗山,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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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辰蔫蔫的垂下頭。
少女心破碎了…這世上的冷,除了‘媽媽覺得你冷的冷"外,還有‘男友冷"。
最終,在言總裁的親自操刀下,南辰被包得像只粽子一樣出了門。
「我不想戴帽子。」跨出別墅門,她抗議道,「把頭髮都壓趴趴了。」
「戴著——」司空言拉著長音。
南辰撇撇嘴角,「你怎麼不戴。」
司空言一歪頭,挑釁似的一笑,「我抗凍。」
話說兩個成年人,在冬天的黃昏,去遊樂園撒歡,確實有點中二……
但別人的目光向來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心底的感受。
車停在停車場後,兩人手牽手,踩著夕陽的餘暉步入遊樂場大門。
冬季生意冷清,門票都免了。
放眼望去,整個遊樂園空蕩蕩的,只有幾個老人帶著孫輩在玩耍。
高高的摩天輪矗立在漫天晚霞中,寂靜得仿若神蹟。
這一輪才剛剛啟動,需要半個小時後才能開啟新一輪。
司空言仰著頭,凝神望向摩天輪,眸光悠遠沉靜。
上一次坐摩天輪,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久遠得他都忘記了年歲。只記得他和哥哥是逃票上去的,那時摩天輪已經啟動了,哥哥跑在前面,像只敏捷的兔子躥進小房子,他慌忙跟在後面,腳被什麼絆了下,眼看著載著哥哥的小房子就要脫離地面了,他急得眼淚都冒出來了,這時哥哥突然從門口探出半個身子,一手緊緊抓著門框,一隻胳膊拼命伸向他,「小言,抓住我的手!」
司空言收回目光,心中還回響著當年哥哥那句稚嫩的童聲。
‘抓住我的手",他一直都在拼盡全力想要抓住他的手,可他卻放手了。
他的胳膊被輕輕晃了晃,司空言這才回過心神,側頭髮現南辰正擔憂的看著他。
「你怎麼了?」她問。怎麼感覺他像是快哭了。
「沒事。」司空言扯開一個笑,「我們先去別處逛逛吧。」
落日一點點在天邊沉落。未落的晚霞塗抹在地平線盡頭,在天地之間勾勒出緋紫色的畫卷。
南辰在飲品店買了兩個蛋筒冰淇淋,舉到司空言面前,「你吃哪個?」
「你挑吧。」
對於甜品,他向來沒什麼興趣。
南辰把香草味的遞給他,自己舔著草莓味的。
大冬天迎著北風吃冰糕,橫看豎看都有點冒傻氣…
「大壞蛋,我想嚐嚐你的。」南辰嘴角沾著一圈粉色奶油。
司空言看著她的模樣,溫柔的笑開了。
「舔舔,吃得到處都是。」
南辰伸出舌頭,認真的舔了一圈嘴,「這回呢?」
司空言抬起手,食指指尖在她唇角輕輕點了下,然後將沾著冰淇淋碎末的手指抵在自己唇邊,探出舌尖舔了下。
紫色的晚霞在他身後沉入大地,逆光中的他,俊美溫潤,彷彿身上所有的稜角都被夕陽柔和掉了,那麼溫柔而美好。
南辰看著他出神,直到司空言說,「不嘗我的了?」
「嘗,當然要嘗。」南辰在他遞到嘴邊的冰淇淋上大大咬了一口,頓時冰得她臉皺得跟小包子一樣。
「慢點,又沒人跟你搶。」
「你的比我好吃,咱倆換。」
司空言有些無奈,像哄小孩兒似的,跟她交換了冰淇淋。
兩人邊走邊吃,空氣中都彌散著香甜的奶油味兒。
司空言不大理解為什麼女生會喜歡吃這類東西。粘粘的甜得膩
牙。
可望著南辰歡喜雀躍的樣子,他堅持著把冰淇淋吃光了。
夜幕輕降,幾點繁星浮現在夜空。此時它們的光芒還很淺淡,像是一隻只朦朧的眼睛。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坐摩天輪!」南辰興奮的牽住他的手,往摩天輪方向飛奔。
遊樂場裡亮斑斕的燈光,他們在光影中奔跑,時光彷彿疾速後退,兩個人就像十幾歲的少年,邊跑邊笑。
司空言感到心似乎被開啟了一個豁口,有溫暖肆意的東西流淌進來,讓他的靈魂都閃爍起光芒。
兩人氣喘吁吁的跑到售票口,售票阿姨從小窗戶裡詫異的望著他們。
「不用著急,還有六分鐘呢,就你們倆。」
南辰這才發現,等待口的欄杆旁果然只有他們兩個。
「今晚的摩天輪我們包了。」她笑著說。
司空言垂眸望她,兩手捏住帽簷,把她毛茸茸的帽子往下扯了扯,又用雙手護住她的耳朵,「冷不冷。」
南辰使勁搖頭,小臉蛋因為方才的劇烈運動紅撲撲的,眼睛盈滿璀璨的光。
「來了!」南辰抓起他手臂,拽著他興沖沖跑向降落在站臺前的小房子。
四面玻璃的小房子來回晃盪著,南辰握緊他的手,像是生怕他跳不上來似的。
司空言的神思在剎那間再度回溯。
她的手軟軟的,小小的,就像小時候哥哥的手。
而今他們都長大成人了,不知現在握著他的手,會是怎樣的感覺。
「坐穩了,老快了。」南辰笑眯眯的逗他。
司空言也笑笑,眼神卻透著寥落。
鐺的一聲,工作人員掛上了外鎖。
小房子緩慢的上升,像是爬樹的蝸牛,輕微搖晃著。
「你好像不太開心。」南辰望著對面的他說。
「哪有。」司空言望著四周的夜色,「我很開心。」
南辰緩慢的搖著頭,目光落向他的尾戒,一小圈繁複奢華的鑽石熠熠生輝。
她聽司空言說過許願的事,他一定是在想他的哥哥了。
她站起身,原本就充滿搖搖欲墜之感的小房子霎時傾斜起來,司空言連忙抬手扶住她,他以為南辰是要坐到他身邊,沒想到,她竟然直接坐到了他腿上。
南辰側身而坐,瞬間顯得有些拘謹。
司空言怕她在晃動間仰過去,雙臂將她圈在懷裡。
小房子離地面越來越遠了,建築物不斷變小,燈光也變成一個個閃爍的光斑。
而奇異的是,在這與世隔絕般的高空密閉空間內,他們卻沒湧起什麼曖昧情愫。
兩人就那麼靜靜的呆在一塊,溫暖而寧靜。
在摩天輪升到最高點時,司空言的身體驀然繃緊了下,他俯瞰著大地上點點燈火,腦海中不受控制的浮起兒時的畫面。
彼時抵達至高點的瞬間,他和哥哥激動得又跳又叫。
‘小言,我們快許願!他們說在摩天輪升到最最高的地方時,許下的心願就會實現。"
他急忙閉上眼睛,默默的,急切的在心底許下願望。
‘希望我和哥哥永遠都不分離!"
這是他當年的夙願。也是這一輩子的心願。
雖然成年後的他,對於這句話有了不同的理解,但心境卻沒有改變。
「我想幫你找到他。」南辰驀然動容地說,以至於太過激動,她聲音發著抖。
司空言唇角微勾,點點頭,「嗯。」
南辰湊近他的臉,在他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
就像他每次親吻她那樣。
每個人心底或許都有一個脆弱的小角落。
司空言雖然從始至終什麼也沒說,但南辰感覺到了他心上那個柔軟的地方。
哥哥此刻在做什麼呢?
司空言或許永遠也猜不到。
在他抱著心愛的女子,俯視著城市夜色時。
他的哥哥,那個讓他念念不忘的人,也正在黑夜中逡巡著。
司空雲在尋找下一個獵物。
他要完成他的驚世之作。
黑色跑車緩緩駛過某初中校園門前,初三的學生還在晚自習,那一扇扇亮著白色燈光的窗戶後,是一個個年幼的生命對於未知前途的奔赴。
他將車停在校門對面,耐心等待著。
總會有形單影隻的身影,他們像一粒粒散落在校園裡的石子,不被人注意。
他們要麼孤僻,要麼怯懦。
被拍擠在群體之外,孤獨的來去。
九點半,嘹亮的下課鈴聲響徹整個校園。
司空雲緋薄的唇角,冷冷勾起一個弧度。
來吧,小寶貝們。
看看你們哪個更像時光彼岸的我。
穿著藍白校服的學生們,如浪潮中的魚群,湧出校園大門。
圍在門口的學生家長們也一股腦湧了上去。
寂靜的夜,瞬時變得喧鬧起來。
大部分學生都在家長的陪伴下離開了。還有一部分群的一起走了。剩下為數不多的獨行的學生,皆步履匆匆。
這時一個低著頭,緩緩前行的身影跳進司空雲的視野。
那是一個女生。很瘦。梳著學校統一的齊劉海荷葉頭,臉色雪白。
她目光有些遊離,眼睛很漂亮。
下巴尖尖的,嘴巴小巧精緻。
而神情卻是頹然的,孤寂的。
司空雲眼眸深處迸射出精光,讓他的眼睛看上去亮得慎人。
就是她了。這小女生竟是和南辰有幾分相似呢。
他啟車,隔開一段距離,悄悄跟在女生後面。
女生絲毫未覺出身後有一雙虎視眈眈的眼睛正森冷的瞄著她。
她走得很慢,像是對回家這件事充滿抗拒。
在走到一棵樹下時,她忽然停了下來,司空雲還以為被發現了,想調轉車頭。
可旋即發現,女生並沒有看向他。
而是抬起頭,出神的望著樹冠。
枝椏光禿禿的,殘存的幾片枯葉寧死不屈的抓著樹枝,在冷風中瑟瑟發抖。
她看了片刻,繼續低頭往前走去,拐進了一條黑黝黝的小衚衕。
很顯然,司空雲沒法跟進去,那樣他會被立即注意到,而且校園前的監控攝像頭一定也拍到了他的車。當然還有許多來接孩子的家長的車。
要在休息日動手,那樣才不會被懷疑。
這是他早就打算好的。只是沒料到,還得步行。
他將車停在沒有監控的小道旁,攏起兜帽,將面孔隱藏在陰影中。
然後,直直朝漆黑的衚衕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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