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澗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零五章:萌動的心,她的浪漫主義,夜澗山,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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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埔千枝。」
「很別緻的名字,我叫司空雲。」
在說出自己真實姓名的剎那,司空雲已做好徹底掌控她的覺悟。
「可我還是想叫你小枝,可以麼。」他說。
小枝用力點頭,「那我稱呼你司空先生?」
司空雲搖頭,「不是甚好。」
「雲先生?」
「有點奇怪。」
小枝陷入沉思,她試探地問,「你已經讀大學了吧。」
司空雲妖妖豔豔的一笑,「曾經。」
「你,多大了?」
「你猜。」
小枝臉頰倏地緋紅起來,不知為何,他尾音稍顯上揚的一句話,在她聽來透著一抹輕佻和喜愛。
「我猜不到…」
「總之比你年長好多。」
小枝用單純的小腦袋瓜想了想,然後鄭重其事的說,「前輩。」
司空雲不說話了,有點無法理解小孩的思維。
小枝以為他對這個稱呼還算滿意,用手指尖戳了戳曲奇碟子,「前輩,你嚐嚐這個。」
「前輩不喜歡吃餅乾,你吃吧。」
小枝就認真的吃起來。
「小枝的家在附近麼?」司空雲明知故問的問。
小枝搖頭,可千萬不能讓雲前輩知道她住在那麼破爛的地方。
「離這有兩三站地呢,我一會兒還想去趟圖書館,借幾本輔導書。」
這純屬胡謅八扯,方圓幾百裡都沒圖書館。
「小枝真是個勤奮的好孩子。」
再一次被他誇讚了,小枝開心得心裡冒出粉色的小泡泡。
「前輩為什麼會來這裡?在這附近上班麼?」
司空雲搖搖頭,將垂散在胸前的長長髮絲撩到背後,望進她的眼睛說:
「第一次來是見朋友,之後就是為了等小枝。」
女生飛速低下頭,她十七年的人生中還從沒被男生如此大膽直白的表白過。
可惜她並不是他看到的那麼優秀,她其實很笨,之所以會去的好成績,是因為她留了一級,所有的知識她都學過了。所以本該升入高中的年紀,她卻還是初三。
但她打算隱瞞這一切。
縱然死去,她也不想讓他知曉,她其實是個又笨又窮的可憐鬼。
「我正好沒事,就陪小枝一同去圖書館,好不好?」
不好,不要你去。「好呀…」
走出咖啡屋,小枝都不知道腳步該往哪個方向邁。
這算是他們的第一次約會麼。
可她穿的又屯又土,早上遲到了頭髮也沒洗。
偷偷瞄向身邊的男子,雲前輩似乎不大在意。
他高高瘦瘦的,有點單薄,可正是這縷單薄,讓他更加迷人,散發出一種難以抵擋的溫柔氣息。
墨髮隨夜風輕揚,他雙手插在黑色風衣兜裡,腰好瘦。
小枝暗自和自己比了下,好像和她的腰圍差不多吶,絕沒有二尺。
她滿腦子胡思亂想,就聽司空雲問,「往哪邊走?」
「北,北面…」
「走多遠?」
「一站地…」
走出一站地後,他就會發現,根本不存在什麼圖書館。
該怎麼辦呢,小枝慌亂極了。
「前輩還是有些在意小枝說的話呢。」司空雲說。
小枝疑惑,「什麼話。」
「說我們好似見過的話呀。」
司空雲側頭瞧她,修長美目盈滿夜晚的光影
。
「我…」小枝幹咽一口,生怕心臟會從嗓子裡突然跳出來,該不該告訴他真話呢,雲前輩看上去很溫柔的樣子,「我前幾天遇到一件可怕的事。」
司空雲心一沉,眸色不覺冷了幾分,但夜色完美的遮掩了所有。
「什麼事?可以對前輩講講麼。」
「嗯。」小枝點點頭,把肩頭的書包往上提了提,聲音低下去,「我被綁架了。」
司空雲故作震驚,「竟有這種事,報警了麼?」
小枝搖搖頭,「那個人沒把我怎麼樣,第二天就把我放了。我沒報警,要是報警的話,警察一定會來學校調查,那樣所有人都會知道了,我不想被他們指指點點的。」
她的話音剛落,驀然身子一傾,被人摟進了懷裡。
司空雲溫柔的聲音從頭頂飄落,「可憐的小枝。」
小枝的臉側帖在他胸口,整個人彷彿瞬間變成木偶。
她眨動著大大的眼睛,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
原來,原來被人擁在懷裡的感覺是這麼溫暖和幸福。
不過司空雲很快就鬆開了她,俯身,與她視線保持平齊。
望著她的眼睛說,「小枝真是個堅強的孩子。」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就像父親鼓勵女兒一樣。
長長的髮梢被風吹起,掠過小枝的腮邊。
「前輩結婚了麼。」
小枝驀然脫口道,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竟然問出這樣愚蠢的問題。
司空雲直起腰,似是有點感慨,「還沒呢,前輩是單身狗。」
小枝笑開了,突然感覺特別開心,隨後又追問了句:
「前輩是做什麼的?」
「畫家。」
「好了不起!」
司空雲淺淡一笑,將話題又扯回去。
「小枝的意思是,綁架這件事和我們似乎見過有關聯?」
「嗯…全是我的錯覺,前輩別在意。我一定是糊塗了,當時也確實迷迷糊糊的,還被那傢伙打了後腦,神志都不清了,才會覺得前輩的眼睛和,和那人的有點像。」
「原來是這樣。」
司空雲不以為意的道,「這麼說來,在小枝眼裡,我一定很兇了。」
「沒有的,前輩是我見過的最最美麗溫柔的人。」
小枝脫口道,隨即連忙捂住嘴,自己在說什麼呀,一點不知道害臊!
「小枝也是我見過的,最可愛的小姑娘。」
開心得要飛起來了,黃埔千枝從未感覺這座城市如此美好。
說話間,兩人已走出一站地。
前方路口矗立著商業中心和成排的專賣店,空氣裡飄散著烤魷魚的味道。
小枝停下了腳步,埋著頭低低的道,「對不起,前輩,這裡沒有圖書館。」
「小枝記錯路了?」
「不是的,是…本來就沒有。」
司空雲心底掠過一絲警惕。不過黃埔千枝接下來的話,打消了他的顧慮。
「我騙了前輩,因為我好害怕前輩會說出‘我送小枝回家吧"這樣的話,我的家實在太破了,真的不想讓前輩看到。」
「我怎麼會嫌小枝的家破呢,傻孩子。」
一圈淚光盈滿小枝的眼眶,她仰起頭怔怔望著他。
假如能和雲前輩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她死也願意。
她的生命中從來沒出現過這樣美好的人和這般溫存的話語。
但孩子兩個字馬上讓她清醒下來,在前輩眼裡,她不過是個小孩兒。
「我送
小枝回家好不好。」
司空雲胳膊輕輕環過小枝後背,手搭在她另一側肩頭。
你那個破爛家,我早就看過了。
一路上小枝都魂不守舍的,思緒就像漂浮在天空的雲朵,整個人也感覺飄飄忽忽的。將近三公里的路,彷彿一下子變得特別短。
離家越近,她走得越慢。
真希望這破破爛爛的地方不是自己的家。
她偷眼去瞧司空雲,偶爾會和他的目光撞在一起,她慌忙低下頭。
他的眼神那麼溫柔深邃,比月亮還要美。
「到了。」小枝在一處簡陋的平屋門前站定,默默掏出鑰匙。
司空雲沒言語,視線不動聲色的環顧四下。一個人影也沒有。
「前輩要進去坐坐麼。」她小聲問。
空氣剎那間安靜了,她立馬自責起來,自己怎麼問出這樣蠢的話。
「如果小枝不介意的話。」
「我當然不介意!」
小枝的聲音驀然抬高,她意識到失態,趕緊推開家門,「前輩你請進。」
司空雲走近逼仄的走廊,現在這樣的建築格局很少見了,走廊陰沉沉的,連線著同樣侷促的客廳,南北兩側各有一間臥室,廚房和衛生間被擠在角落裡。
整個屋子好似一個大綁的人,透不過氣。
「前輩,給。」
小枝從像要壽終正寢的冰箱裡拿出一罐可樂,遞到司空雲手裡。這是她為數不多的存糧。
司空雲接過說了聲謝謝,放在茶几上,自己在沙發坐下。
「小枝的事我聽咖啡館老闆講了些,你一個人生活。」
小枝點點頭,客廳太狹隘了,無形間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她站在茶几對面,手足無措。
「坐下。」司空雲拍拍身側沙發。
小枝卻站著沒動,雖然她很想坐到他身邊。
可畢竟這裡和咖啡館不同,只有他們兩個。
但只是站在原地,她的臉就已經紅了。..
雲前輩和這個破爛的家簡直格格不入。就像遺落在廢墟上的一塊寶石。
「小枝不願意坐在前輩身邊?」
「不是的,我…我願意的。」
司空雲又拍拍身側,小枝蹭著腳步,小心翼翼坐在沙發犄角,與他隔開十幾厘米。
「我抽支菸就走。」
他說著掏出細長杆的黑色香菸,點燃。
「呆久了會讓小枝感覺困擾。」
「不是這樣的,前輩。」小枝急急說道,她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心裡那麼想靠近雲前輩,卻膽小的像只倉鼠。
「我理解。」司空雲笑笑,逼仄昏暗的空間絲毫不影響他的妖嬈,反倒像是給整個客廳掛上了一幅色彩濃烈的油畫。「畢竟我是男人,小枝是女孩子。」
「沒有的事!」小枝脫口,又覺得詞不達意,臉頰更加緋紅,支支吾吾了半天,問了句,「前輩你吃晚飯了麼?」
「一路上的風倒是十分清爽。」
司空雲輕笑,尋著能彈菸灰的地方。
小枝的心都要化了,他又美麗又幽默,好喜歡他。
「前輩直接彈在地上就行,沒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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