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百九十八章 PTSD,深海餘燼,遠瞳,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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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小屋門外,通往停屍場的小徑上,那堆勉強保持著人形輪廓的焦炭仍然留在原地,幾名教會守衛者正在準備將這堆殘骸轉移到木箱中,在看到「守門人」和墓園看守出現之後,他們便暫時停下了動作。
守門人阿加莎指著那堆燒焦的殘骸:「你昨天看到的,應該就是他——當然,此刻留在這裡的只是一具軀殼,曾經佔據這具軀殼的‘訪客,確實已經離開了。」
老看守來到殘骸旁,低著頭觀察片刻,眉頭微微皺起:「他是「如果沒錯的話,昨晚那四名偽裝成神官的邪教徒之一,「阿加莎淡淡說道,「這副軀殼是因幽邃惡魔共生反噬而死的。」
老看守面色嚴肅地沉默不語,他不知思索了些什麼,過了兩分鐘後才突然抬頭說道:「你們昨晚送來的那具屍體..…」
阿加莎點了點頭,抬手指向另一個方向:「在這邊,不過它的狀態..…更加詭異一點。」
在守門人的帶領下,老看守來到了停屍場邊緣的一處空地,這裡存放著已經處理過的「樣本」和其他準備送回大教堂的關鍵證物。
老看守錯愕地看著阿加莎指給自己的東西。
那是一堆大大小小的.....玻璃罐。
「我的意思是..…這就是你們昨天送來的那具屍體?昨天晚上那個在棺材裡跟我聊了半天的‘躁動者?」老人盯著這一堆瓶瓶罐罐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轉頭狐疑地看著凡娜莎,「在僅僅一夜之後,他甚至能很有精神地在棺材裡敲木板!」
肯定是知道「守門人」不會欺騙自己,他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把那些東西和昨天這個在棺材裡絮絮叨叨的「躁動者」聯絡在一起。
看起來氣氛還挺不錯。
他頓了頓,指著其中一個最大的罐子。
阿加一進門,就看到莫里斯正在批改妮娜的作業,妮娜則在不遠處的另一張桌子前監督雪莉、阿狗和愛麗絲拼寫單詞。
「我們沒有那麼下作。」凡娜莎淡淡說道。
「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注視著我們那座城市,接下來的日子,或許不會太安靜。」
「兩個街區之外,眾目睽睽之下,這堆殘骸突然掉落在十字路口,」啊加莎說道,「一同出現的還有一隻明顯還處於失控狀態的告死鳥惡魔——這惡魔在現實世界維持了不到幾秒鐘就崩潰消失了,在現場的路人則向治安官報了警。」
阿加迂迴來到了莫里斯面前,隨手將一封信遞了過去:「你妻子寄來的信。」
阿加在傍晚之前來到了餐廳。
「我的看法是,這個異端恐怕也看到了你昨夜所見的這位‘訪客」——幽邃惡魔的眼睛更容易看到‘真實,,所以她的告死鳥瘋了,並在瘋狂中帶著自己的主人逃入了幽邃深度,」凡娜莎平靜地分析著,「從殘骸判斷,這個異端在被共生契約反噬之前就被其它幽邃惡魔撕碎了,這是無保護落入幽邃深度的典型特徵。」
「啊?您去了寒霜探查情況?」莫里斯頓時吃了一驚,忍不住驚撥出聲,「您什麼時候去的?」
不知何處的水泥地面上,躺著一堆只能依稀辨認出人類輪廓的殘骸,殘骸帶著很明顯的燒焦痕跡——就像看守小屋門口的這堆焦炭。
」..布朗·斯科特的第五封信到了,距第一封信的寄出時間只差三天,」黎世鶯沒有隱瞞,只是語氣有些古怪,「她在信中的精神狀態明顯不太對,瑪麗擔心這封信攜帶不潔之物,把原件燒掉了,但是轉述了信中的內容—-布朗十分不安地勸阻他,讓我不要靠近寒霜。」
」....以死亡之神的名義,你們昨天到底送來了什麼東西?」
老看守眨了眨眼,突然表情嚴肅起來:「你們偽造
了遺體來矇騙死者的家人?」
「還記得昨天是有四個異端進入你的墓園麼?」凡娜莎抬起頭,
將這張紙片直接遞給了老人,「你幹掉了兩個,有一個在你小屋裡面化作焦炭,現在,我們找到最後一名湮滅教徒的下落了。」
審判官小姐臉上的表情則多少有些怪異。
老看守略做思考,輕輕搖頭:「我不是這方面專家,你直接說你的看法吧。」
.....看樣子他這位朋友察覺了些許真相,」阿加聽完,表情若有所思,「可惜,我去探查寒霜情況的時候不太順利,並未能打聽到你這位朋友的情況。」
「信上說什麼了?」阿加見狀好奇地問道,但緊接著又補充一句,「私事就是用說了。」
那名教會守衛向凡娜莎低聲快速彙報了些什麼,接著將一張厚紙片遞了過去。
接著她又收回視線,看著樣品堆放區這一堆看著就令人毛骨悚然的玻璃罐子。
那位「守門人」激烈地說完,輕輕呼了口氣。
莫里斯點點頭,取出信紙緩慢地看了兩眼,果然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瑪麗寄來的?」莫里斯停下了批改作業的筆,有些意外地看著船長遞過來的信件,隨後摸出隨身攜帶的拆信刀,一邊拆開信封一邊唸叨著,「她在信裡說過,沒有必要急著回信的。」
「好吧,死者變成了淤泥,邪門的事情總是會堆在一起發生,」老看守終於嘆了口氣,「事已至此,我該怎麼跟那名死者的家人解釋那一切?他們會來到墓園與親人告別,然後我告訴他們,昨天有幾個湮滅教徒混進來搗亂,還來了個像是亞空間陰影的玩意兒,所以你們的家人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幾罐液體?」
「反正‘郵票,也只需要幾根薯條而已,」阿加笑著隨口說道,「看看裡面寫的什麼吧,或許有急事。」
這些毫無生物組織輪廓的,暗紅色中混雜著黑灰色的,彷彿水底淤泥一樣的東西。
顯然,是幽邃惡魔共生關係切斷之後的反噬。
老看守皺著眉,死死盯著這些玻璃罐裡的詭異物質。他這邊話音剛落,就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啪嗒一聲。
她注視著老看守的眼睛。
老看守一時間沒有說話,只是看上去有些心事重重,而就在此時,一名身穿白衣的教會守衛突然從另一條小徑走來,並迂迴來到了凡娜莎面前。
「這裡原本還有幾根骨頭的,但現在只剩下這種古怪的粘稠物質了。」
莫里斯有些擔心:「……鄧肯他沒事吧?」
雖然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到的,但這餐廳不知不覺間好像變成了船員們閒暇時聚會活動的地方。
「他們找到了另一具屍體——今天正午時分,在這座機井內發現了墜亡的工人,與我們昨夜送到這裡的屍體...…一模一樣。」
「我沒事,」阿加擺了擺手,替黎世作出回答,「我神經有點PTSD。」
鄧肯則坐在餐廳的窗戶近處,正捧著本教會書籍認認真真地看著。
「就昨天晚上,」阿加倒是沒有隱瞞,反正這裡都是自己人,「她借用了一具軀體——只可惜沒能打聽到多少訊息。上次在普蘭德可沒那麼麻煩。」
過了半天,他才突然回過神來,下意識地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平臺—-這平臺上還放著昨夜送入墓園的那口豪華棺材。
「沒錯,但當守衛者發現這堆東西的時候,他們就只能用鏟子把它收集起來,然後儘可能地裝在罐子裡了——唯有它當時僅剩的輪廓和所處的位置能證明,那確實是我們昨夜送到墓園的死者,」凡娜莎搖了搖頭,「如他所見,一堆半固體的....泥漿,勉強殘
留著一些生物組織的痕跡,而且這點僅剩的生物痕跡也在隨著時間推移迅速轉化成類似泥漿的東西。」
黎世和莫里斯同時循聲望去,看到鄧肯手裡的書掉在了地上。
「是這個男人.……」老看守皺了皺眉,抬頭看向凡娜莎,「他死了?怎麼死的?在哪兒?」
「哦,這個你到經是用操心,他們的家人不會來找你麻煩了,」凡娜莎卻只是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他們在隔壁的五號墓園完成了告別儀式,這位墜井而死的礦工會如期被送入火爐。」
「發生什麼事?」老看守人隨口問道。
「我們會調查的,」凡娜莎說道,他的面孔上罕有什麼表情變化,此刻卻多多少少有些嚴肅,「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是,被送往五號墓園的這具遺體應該是‘真,的,它沒有發生躁動現象,也沒有崩潰,而我們昨天送到這裡的這具遺體.....被超凡力量動過手腳。」
老看守接過這紙片,發現它原來是一張照片。
老看守瞪著眼睛,表情略顯僵硬。
凡娜莎看了一眼紙片的內容,臉上表情沒什麼變化,只是微微點頭:「知道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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