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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神薩斯洛卡。

鄧肯心中隱隱約約浮現出一絲熟悉感,接著很快便回憶起來自己確實聽說過這個詞彙——是在很早時候某次與莫里斯閒談時聽來的。

“我記得……這是精靈獨有的古老信仰體系中所描述的‘主神’的名字,”在思索中,他慢慢開口道,“這位魔神擁有掌控夢境、靈魂遊蕩的能力,而在你們的傳說中,這位大魔神甚至與如今這個‘深海時代’的開啟有關——”

“是的,鄧肯船長,”塔蘭·艾爾點了點頭,“按照那些古老傳說的描述,世界本是一個夢境,是那位大魔神薩斯洛卡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下創造出來的,精靈則是在夢境中誕生的居民,我們與生俱來的使命,便是在夢中侍奉薩斯洛卡,儘可能延長祂的沉睡,以防止整個世界因為大魔神的甦醒而迎來末日。”

一旁的露克蕾西婭認真聽著,作為一位博學之人,她顯然也瞭解過精靈這些古老怪異、與如今主流信仰截然不同的“異端傳說”,這時候不由得插了個嘴:“但薩斯洛卡註定醒來——這也是傳說的一部分。”

“沒錯,大魔神註定會甦醒,而祂的甦醒就意味著世界的結束,”塔蘭·艾爾再次點點頭,繼續說道,“在大部分……不那麼主流的信仰體系中都有類似的‘世界終結預言’,但大部分情況下它們都只是一種警告,是對信徒的威懾,用以增強自身的說服力和對信眾的控制力,精靈的傳說卻不是這樣,在精靈的傳說中,這一‘世界末日’已經發生了。

“傳說中,世界的終結以一個噩夢開啟,大魔神因噩夢而見到大洪水來襲,於是精靈長久以來的安撫便失去作用,祂驚醒過來,洪水便從祂的夢境洩露到現實世界,化作汪洋大海……

“在那之後,大魔神薩斯洛卡因甦醒而消失,精靈們則再也無法返回那個安寧的夢境世界,便只能在洪水之後的汪洋大海中生存下來——這就是精靈版本的神話中對‘深海時代’的解釋。”

塔蘭·艾爾對這個傳說的講述和當初莫里斯所說的內容並無太大出入,只是多了一些細節上的補充,而在這位精靈學者話音落下之後,鄧肯便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過了幾秒鐘,他才沉聲打破沉默:“你們的創世神話和末日預言都是圍繞著‘夢境’這個要素展開的。”

“是的,在精靈的文化裡,‘夢’始終是個佔比很大的概念,”塔蘭·艾爾點了點頭,“我們認為在夢裡和夢外是兩個世界,兩個世界都真實存在且能夠相互影響,人的入睡和醒來則是在兩個世界間穿梭的過程——或者用更傳統一些的說法,是‘無鄉之旅’。”

說到這他頓了頓,組織了一下語言又繼續說道:“說到這,我再提一句題外話——在精靈中還有一種特殊的先天性疾病,叫‘無夢者’。”

鄧肯皺了皺眉:“無夢者?”

“字面意思,先天無法做夢的人,”塔蘭·艾爾解釋道,“做夢是凡人的本能,在我們看來,做夢就和死亡一樣無法控制,也無法迴避,當然,有的人夢多,有的人夢少,有的人甚至覺得自己不會做夢——但研究證明,這部分人只是夢境過於短暫或影響過淺,以至於醒來之後完全記不得自己的夢境,他們還是會做夢的……

“而‘無夢者’,和上述情況完全不同——他們是真的不會做夢。

“無夢者的沉睡是蒼白的,他們入眠之後只有虛無混沌,他們的意識就彷彿跳躍一般直接‘跳’過了整個睡眠過程,而任何一個高明的精神醫師或牧師都無法發現他們的夢境痕跡。

“這種完全不會做夢的情況,僅發生在精靈族內,有大約萬分之一的‘發病’機率,先天攜帶,無法治癒。”

鄧肯聽到這不禁感慨了一句:“……在一個極端重視‘夢境’的種族內,無夢者肯定會被特殊看待。”

“是的,在大部分精靈看來,無夢者這種蒼白空洞的睡眠是危險怪異的,甚至是可怕的,而在歷史上,針對‘無夢者’也確實存在過許多不公的待遇,不過那大多是舊城邦時代以前的情況了,”塔蘭·艾爾擺擺手,“現在我們並不會對無夢者做特殊的針對或歧視,但就像您說的,傳統文化的影響還在,他們多多少少會受一些……特殊看待。”

鄧肯聽著這些異族人很難了解到的、精靈內部獨特的文化和傳說內容,在大學者話音落下之後思索了片刻,慢慢開口道:“但在諸多關於夢境的傳說和記錄中,卻唯獨沒有‘無名者之夢’。”

“一個可能的解釋是,‘無名者之夢’只是那幫邪教徒的叫法,它對應的東西在精靈文化中另有名字,”塔蘭·艾爾說道,“這種情況很常見——精靈的文化體系古老且艱深,部分流傳出去的東西又往往會被異族人錯誤理解和加工,我們總不能要求一個平均壽命不足百年的種族人人都能搞明白一個擁有七千年曆史的容器到底是盛酒的還是打水的。”

露克蕾西婭一直在旁邊默默思考著,這時候聽到大學者的話,突然抬起頭說了一句:“如果是‘另有其名’的話,那個所謂的無名者之夢指的會不會就是精靈傳說中大魔神薩斯洛卡創造出來的那個夢境?”

“舊世界?”塔蘭·艾爾皺了皺眉,但很快便搖起頭來,“薩斯洛卡創造的那個夢境只是個傳說,沒有任何實據可以證明它真的存在過,即便它存在過,在如今這個‘深海時代’,它肯定也已經破碎消散了……”

“但你和另一位遠在普蘭德的精靈確實同時陷入了一個龐大而怪異的‘夢境’,”鄧肯提醒道,“伱忘了那片無邊的森林嗎?”

“……我確實想到了它,”塔蘭·艾爾猶豫一下,措辭仍然很謹慎,“我們可以這麼大膽假設……但必須用充足的證據來驗證。如果那個夢境真的就是傳說中的‘薩斯洛卡之夢’,是‘起源世界’的話……”

“要震動的可就不只是精靈社會了,”露克蕾西婭淡淡說道,“整個世界的學術界都會震動。”

“沒錯,整個世界,”塔蘭·艾爾神色格外鄭重,“這意味著在無數的猜測和互相矛盾的歷史記錄之中,終於有一條關於大湮滅之前歷史的‘記錄’得到了驗證,哪怕我們仍無法突破那道立於一萬年前的歷史黑牆,那道牆上也出現了一道裂縫,可以讓我們窺看到深海時代之前的浮光掠影了。”

鄧肯當然也想到了這些,但他並沒有插嘴,而是默默地思考著,過了許久,他才帶著一絲好奇開口:“關於那位‘大魔神薩斯洛卡’,還有什麼更詳細的傳說嗎?”

“‘傳說’這種東西大多模糊且存在矛盾之處,即便是精靈這樣傳承穩固完整的種族也避免不了這種情況,”塔蘭·艾爾慢慢說道,“在大部分傳說中,薩斯洛卡被描述為一個牧人打扮的巨人,手持一根能夠丈量世界的手杖,但也有些故事裡把祂描述為一隻巨大的公山羊,存放於摩柯城邦的《布蘭·瑪爾史詩》則說祂並無形體,會根據覲見者的想象變化成任何模樣,是凡人心目中最偉岸、敬畏之姿的‘映照’……

“但不管在哪一種傳說中,都有一個共同的地方:薩斯洛卡棲身於世界巨樹‘席蘭蒂斯’腳下,而巨樹‘席蘭蒂斯’則是整個世界最初誕生的植物——薩斯洛卡在夢境中創造了它來作為自己的家,祂又因為孤獨而猛烈搖晃席蘭蒂斯的枝丫,令樹上的塵土、果實、枝葉紛紛脫落,那些掉落下來的,便變化成世界上的各種東西。

“從世界樹上脫落的塵土變成山川、礦物,席蘭蒂斯的枝葉化作各類飛禽走獸、花鳥魚蟲,席蘭蒂斯的果實則變化成最初的精靈,塵土不會腐敗,所以山川、礦物永恆不腐,枝葉和果實在落地之後就開始腐爛,所以塵世生靈就有了生死迴圈。”

塔蘭·艾爾說到這裡休息了一下,端起人偶露妮放在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又繼續說道:“這就是大魔神在夢境中創造各種事物的過程,而在這最初的‘創造’完成之後,薩斯洛卡便開始巡視祂的世界——

“祂在席蘭蒂斯的周圍漫步,用自己的目光釐定塵世萬物的規矩,祂每年可以環繞世界之樹一次,於是席蘭蒂斯便以年為週期枯榮往復,又由此令塵世有了分明的季節,祂又在每年的最後一天返回席蘭蒂斯腳下,精靈便需在這一天盛裝出行,向薩斯洛卡展示自己最自豪的技藝和造物,如果大魔神感到那些事物是好的,便會繼續留在祂所創造的這個夢境世界中,世界也就會存續下來。”

之後,塔蘭·艾爾終於長長地呼了口氣。

“這就是全部了,鄧肯船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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