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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點。
老工業產業園中的栩栩畫廊開門營業。不同於園區裡其他的藝術機構,這家畫廊展出的,都是國潮作品,匯聚了不少當代新銳國風藝術家。
一個雖然穿著西裝,但看起來仍然中介範兒十足的年輕人,走進了畫廊。
藝術導購看著他,嘆了口氣。
連著好幾天了,這個年輕人都要過來點個卯,美其名曰要招商。
“我們老闆不打算換地兒,你還是走吧!”
“如果有更好的機會,為什麼不換呢?”年輕人一手拄著櫃檯,自來熟地衝導購發電眼,他掰著手指頭,開始“串燒”。
“你看看哈,一、黎京老城南,南叔言故居,千年文脈,人文福地。”
“二、市府要做城市更新,賡續傳統,弘揚文化,那邊有政策支援;”
“三、開發商大品牌,昊軒文旅。可能你不知道,現在文旅地產是一家,都歸我們老闆管;”
“四、那不光光是個商業街,也不光光是個文旅專案,那是咱黎京的會客廳、目的地、城市的金字招牌;”
“五、也就是鄙人負責的板塊,招商進展噌噌噌,一天一個變化。昨天我和花廚美食達成了共識,進駐在即;還有,你們對面的藝術中心,也要準備簽約了。”
“什麼?”導購員突然大聲問,從耳朵裡取出了耳塞,“你把我們鄰居挖走了?”
無論餐飲還是藝文業態,講究一個叢集效應。
當許多生活方式品牌匯聚在一起,就蘊含著巨大的能量。
它足以吸引人們去漫步,去打卡,去駐留。
導購員站在門口,衝著對面吐了口口水,“人在一個地兒呆久了,還有感情呢?你們倒好,說籤就籤。”
年輕人嘿嘿笑,“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嘛。再說了,去我們那,前兩年還有裝補呢。等你去晚了,不僅租金要漲,裝補也取消了。要不要趁著紅利期,趕緊簽了啊。”
“籤籤籤!”導購員推開逼近的年輕人,他的臉快貼到自己的臉上了,“我得有這個權利啊,老闆拍板,我充其量給點微不足道的建議。”
“你把你們老闆請來,我和他當面談。我知道他們藝術家,面子大,只要有意向,叫我老闆來談,也不是不可以的。”為了簽約,年輕人相當拼,自家老闆都拿出來。
“把……你們的資料留一份。”
“好咧。”年輕人把公文包裡的招商手冊遞過去。
導購員轉身後畫廊後走去。年輕人猶疑一息,便跟了過去。
展廳的後面,還有一間小屋子,寫著遊客止步。門開一條縫,導購員躡手躡腳走進去。年輕人便在外面等著。騷動的心,讓他忍不住向內窺探,依稀可以看見一個畫架,架子上有未畫完的作品。
看起來是人像,隱隱有點熟悉,偏偏又覺得陌生。
哇哦,好矛盾。
導購員出來了,手裡捏著一張紙,“我們老闆說了,你要是把這十家美食店招進去,他就和你們專案簽約。”
導購員覺得這還蠻考驗這位小招商專員的,因為那十個品牌都是網紅級別的,哪裡那麼容易聚在一起?
年輕人接過,大呼“好說”。
轉身就走了。
走出了畫廊,他一拍腦門,“哎呀,那畫廊老闆,畫的分明是嫋嫋大佬啊。老闆知道了,不知道還想不想招他進來,這不是引狼入室嗎?情敵可是比狼還要恐怖的存在。”
這個招商專員正是排骨。
**
黎京歌舞團。
在前一天立威之後,嫋嫋將戲劇部的人,單獨叫到了小禮堂。
眾人心懷忐忑,不知道團長今天是否會拿人開涮。
“你們當中,有沒有人擅長……寫話本、劇本的?”嫋嫋問。
部裡面有七個人舉手。
嫋嫋眼睛一亮,打了個響指,都是人才啊!“說說,你們具體是寫什麼的?”
“我是劇本殺編劇,偏向懸疑風,偵破案件那種。”戴酒瓶底的年輕女生羅織,羞澀地說。
“劇本殺,好厲害。據我所知,一個劇本賣三五萬沒問題吧?”
“質量好的,能賣那麼高,多數的三五千。”羅織往上推了下眼鏡。
“我是短劇編輯,叫段閃閃。短劇也是這一兩年興起的,我負責收一些短劇賣版權。看得多了,自己摸出了一些套路,也開始寫短劇。最成功的一本,分成了五十萬。”
“那咱倆差不多,我是網文作者,準確說是過氣的網文作者,筆名無鹽。主要寫一些甜虐交織的下沉小白文。某一天,我厭倦了毫無營養的狗血,想轉型寫些有現實意義的,然後我就被拍在了沙灘上,死得透透的。”
嫋嫋在紙上沙沙地記著,筆走游龍。
“做這個小調研,主要是為了後續的劇本著想。咱們歌舞團,拳頭作品就不說了——《九筵仕女圖》和《棲梧賦圖》兩部國寶衍生的大劇;除此之外,我們還需要一些小劇目。想召集大家群策群力,圍繞南黎、黎京、南叔言,還有什麼可挖掘的,豐富我們的劇目體系。”
羅織又舉起了小手手,“我可以給咱們歌舞團定製劇本殺。我暫時有個想法,北燕派遣細作進入黎京,以南叔言為首的南黎官員,要在一天內破案。整個劇本類似於《驚天24小時》,會非常刺激。”
嫋嫋想,群眾的力量就是強大。這個懸疑寫出來,還能讓觀看者參與互動,一定能留住人。
網文作者無鹽眼珠兒轉轉,“團長,我就隨便說哈,你猜猜南黎這些人物中,我最感興趣的人是誰?”
風流人物太多,嫋嫋不知。
“是傅閎之。一個小小的畫院待詔,名聲不如南黎四大家,憑什麼留下兩幅傳世國寶?而且,最關鍵的是,為什麼只有兩幅?他的其他畫呢?他一生不可能只畫兩幅吧?”
無鹽的提問,引起了其他戲劇部成員的思考。
這是個值得深究的話題。
“南黎後來和北燕發生了戰爭,畫作在戰爭中損毀,也是很常見的。”有人說。
無鹽卻搖了搖頭,“就算被損毀,可總有隻言片語記錄在冊。傅閎之就沒有。我猜,他的畫一定是有故事的。我們可以圍繞這個懸而未決的,出一個小劇。咱們正劇已經有了,野史傳說也可以招呼上啊。”
“我舉個例子,傅閎之很喜歡的一個姑娘,因為入了他的畫,被皇帝選進了宮中,從此青梅竹馬雖同處宮闕屋簷之下,卻不得相見。傅閎之為她做了很多畫,可是想到自己的畫,恰恰害了她,便傷心欲絕,最後把畫都燒了。看,他什麼畫都沒留下。”
嫋嫋:“……”
明明是一個八卦,為什麼如此接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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