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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嫋嫋過往的人生中,經歷過許多次風暴。
她憑藉自己的經驗、南叔言教她的本事,一次次過關闖將。
而剛剛,舒炎似乎知道了她的秘密,他在試探她。
她從不懷疑他的智商,只是在這個子不語怪力亂神、科技高度發達的時代,能從種種蛛絲馬跡中,接近這個真相,的確很厲害。
幸好,他沒有提出過分的要求。
虛擬世界這樣設定,應該也會很有趣吧。
“你說的頂級畫家是誰?”嫋嫋忽然很感興趣。
“其實,你見過的,紀羽。”舒炎答。
哦,是那個國潮畫廊的老闆。他的妹妹紀寧是歌舞團古舞部的部長。
嫋嫋的心,忽然懸了起來。
她看向舒炎,緩緩道:“那你,有沒有畫其他的?比如,世人皆說南叔言是南黎一等一的美男子,側帽風流,出行時引得無數女子當街擲花。他的真實容貌,我想無論史學家也好,還是歷史愛好者也好,應該都很感興趣。”
兩個人繼續參觀,他們已經過了兩宋的展陳區。
“你呢?”舒炎唇角彎彎。
你是否也對南叔言感興趣。
嫋嫋想了想,神思似乎穿越回到了過去,朝夕相伴的三年,他傾囊相授……
“那樣的天之驕子,風流人物,誰都會忍不住遐想一下吧。”
舒炎無奈地聳聳肩,流露出遺憾的模樣,“唉,紀羽那傢伙,真的是黑心!畫一幅畫就要一千萬。”
嫋嫋:“……”
你是差錢的主嗎?
舒炎話鋒一轉,“但,我也不差那千八百萬。”
笑話,舒家也是帝京四大財閥之一。而他舒炎,是舒家最優秀的繼承人。
“只不過,紀羽畫好了小仕女的日常圖,用了三個月。你知道的,藝術家嘛,都很有脾氣、有個性,紀羽又是那種活著就很有名的,所以,也沒說不畫,只是慢慢來,也許再過兩個月,就能畫好了。”
嫋嫋長舒了一口氣。
此時她內心百感交集,分不清更期待他畫出來,還是一直不要動筆。
不過,她知道,紀羽的畫廊被排骨招商,很快就要入駐南叔言故居專案,到時候她會有機會,和他打交道的。
“活著就很有名,這叫什麼話?”
“有些藝術家,生前貧困潦倒,不被認可,這種最悲催。比如凡高。顯然,紀寧是很幸運的那種。”舒炎說著,一旁打量嫋嫋。
金獅玫瑰博物館,自然也有凡高的畫,嫋嫋略知一二。看了下手機時間,嫋嫋說:“今天的遊覽,該結束了。”
該各回各家了。
順著樓梯往下,舒炎說了句,“你等我一會兒”,便跑向了文創自助機那裡。一分鐘後,她手裡拿著盒子回來。
“從這裡離開,總要帶走一點紀念不是?”嫋嫋瞥一眼,發現是以南黎四大家董矩然的《瀟湘圖》為靈感設計的桑蠶絲巾。
怕她不收,舒炎又補充一句,“我知道你喜歡《九筵仕女圖》,不過那幅畫流離在外,不知何時才能迴歸。看在他們同一個朝代,不要拒絕我。”
對人心的猜測,舒炎真的洞察入微,令人無法說不,而又油然升起一股熟悉感。
話已至此,嫋嫋將禮品收好,“謝謝,再見。”
舒炎彎唇笑了,“共進晚餐可好?”
嫋嫋猶疑,“另有安排。”
到電梯間時,如風和薄烈又冒了出來,保鏢兼斬桃花使者,認認真真行使職能。
門開了,嫋嫋、倆保鏢走進去,舒炎也跟了來。
“舒總,不同路吧?”如風像他家老大一樣問。
“我也去地下車庫。”舒炎泰然處之。
大佬甘心當跟屁蟲,保鏢怎麼辦?磨著牙齒看電梯壁下降的數字。
地下二層到了,薄烈先出去,跑向車位處。他要先行開空調,室外的溫度比室內高很多。
然而,在他的手指碰到車門時,柱子後來衝出來四個戴口罩的男子,其中兩人舉起了槍,槍口裹了布,朝著薄烈射擊,發出沉悶的響。
如果,不是前幾天的基訓顯示了效果,薄烈只怕要命喪當場。
透過光亮車身的倒影,薄烈預判了身後的殺手。身子一矮,就勢滾了出去。子彈肩頭中了一枚,小腿一枚。他大喝一聲,“gun!”
殺手們衝將過來,朝著他拳打腳踢。
Gun,發音類似“幹”,但嫋嫋和如風都知道,這是他們集訓約定的暗號,代表“槍”。這是薄烈的示警?!
兩人相視一眼,如風點點頭,拔腿先去支援。集訓的要義之一,就是將後背託付給夥伴,不離不棄。
“你不要過來。”這句話,嫋嫋是對著舒炎說的,她神色嚴肅。而後狂奔過去。
舒炎凝眉,前面發生了什麼?幹,打架,難道是謝衍得罪的人?
嫋嫋只是一個弱女子,發生危險時不躲避,怎麼反倒往跟前湊?他怎麼能放心?
四對三,己方薄烈受了槍傷,而對方有槍。
如風擋在了薄烈身前,與兩個人近身PK。
嫋嫋出現地迅疾,輕身一縱,宛如飛燕,踢飛了一人的槍。那人從後屁股拔出一個類似電棍的東西,又與她纏鬥。另一個拿槍的,掩護近身的。
風聲獵獵,拳拳到肉。嫋嫋身若無骨,化為霹靂嬌娃,撂到了一個,拾起了他的槍。
與他的同伴對射,卻發現沒子彈了。
“你那邊怎麼樣?”嫋嫋問如風。
倆男人羞愧,說是保鏢,關鍵時刻還要靠大佬罩著,丟人。“女神你先走。”
舒炎報了警,過來時,看到了就是這樣的場景。
目瞪口呆。
這還是他認識的嫋嫋嗎?這麼暴力!
突然,異變陡生。
鳴笛聲響驚醒了眾人,一輛黑車朝著嫋嫋的方向開來。車窗落下,副駕駛的人手裡握著手槍,射擊嫋嫋。
和他對峙的另一個人,也在射擊。
不同的角度。
說時遲,那時快。
舒炎是除了平生最快的速度,於間不容髮之際,撲向了嫋嫋,以後背擋住了那子彈。而他,在嫋嫋懷中軟下去。可他的嘴角分明在上揚,他說:“娉婷……嫋嫋……十三餘,宛如……”後面的“游龍舉”沒出口,舒炎閉上了眼睛。
“舒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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