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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早朝是真的冷啊。
官員們下了轎子、馬車,全都把手縮排袖口裡,直到進了大殿,這才鬆緩些。
皇上還沒有來,他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話,唯有陸雲鴻閉目養神,像是在抓緊時間睡一會。
眾人見怪不怪,只當沒有看見。唯有梅太師走過去,用手肘撞了撞陸雲鴻的胳膊道:“昨晚沒睡好?”
陸雲鴻睜開眼,含笑道:“睡好的。皇上不是還沒有來嗎,先眯一會。”
說完,還要繼續閉上眼睛。
梅太師道:“我聽說裴善搬出來的,他要成親了?”
陸雲鴻模稜兩可道:“應該吧,孩子大了不好管,你們家不是也一樣嗎?”
梅太師聞言,立即驕傲道:“我們家可不一樣,我們家的就快成家了,我也快輕鬆了。”
陸雲鴻抿了抿唇,似乎想說什麼,但又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
梅太師覺得他那笑容古怪,正要細問,突然間便傳來餘得水的聲音,是皇上來了。
一陣靜默後,眾人跪地請安,而忙碌的一天就從現在開始了。
等到下朝,梅太師還念念不忘,陸雲鴻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渾渾噩噩忙了一早上,其他朝臣陸陸續續都走了,梅太師瞅準機會,去了陸雲鴻的值房。
他打發了燒茶水的小太監,問著陸雲鴻道:“你今天在早朝上,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的?”
陸雲鴻裝傻道:“沒有啊。”
梅太師道:“你這小兒,再不實話實說,我把你岳父找來。”
陸雲鴻哭笑不得:“多大點事,要找我岳父,這就過分了。”
梅太師道:“那你還不快說,難不成真要我去找你岳父?”
陸雲鴻嘆了口氣,先是給梅太師遞了茶,這才緩緩道:“這本是你的家事,按道理我是不應該管的,不過既然你問了,我若是不說,只怕將來你還會罵我。”
梅太師的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當即問道:“那你還不快點說。”
陸雲鴻道:“我先前聽說,李進犯了點事,但你不耐煩管,你還記得吧?”
想起妻子那個不成器的大侄子,當即便道:“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我管他幹什麼?也就是內人心軟,不然應該扭送官府,關他一輩子的。”
陸雲鴻道:“他犯的那點事,憑著上官老夫人的手段,早就擺平,怎麼到今日還不歸家?”
“我只知道,你夫人在私下找他,甚至於還找了高鮮想辦法。”
“可李進犯事的時候,就是高鮮作保才離開的,他似乎一直都在高鮮的手裡。”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自己的夫人和高鮮都有事情瞞著自己,但那兩個人也不是特別坦誠。
梅太師只覺得腦袋嗡嗡的,聯想到自己夫人突然改口同意了女兒的婚事,再聯想到女兒突然性情大變不再鬧騰,這其中似乎隱秘地摻雜著什麼?
夫人知道,女兒知道,高鮮知道。
但唯獨他,不知道。
甚至於,連陸雲鴻都察覺端倪了,他還是一頭霧水。
看來他真的是老了。
梅太師腦袋爆疼,好不容易忍到回府,已經是大汗淋漓,眼睛發紅。
他對著身邊的人道:“快,快去找夫人拿藥,止疼藥。”
“快啊!”
梅太師痛苦地嘶喊著,面容都開始扭曲了。
等李夫人趕來,看到他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連官帽掉了都不知道,稀疏的頭髮隱隱泛白,看著就像年近古稀。
她的心口一痛,連忙叫人把梅太師抬進去,而那個藥……那個藥也早就吃完了。
沒辦法,李夫人坐著馬車,急匆匆趕去了武靖侯府。
結果因為找不到李進,上官老夫人百般奚落,甚至於懷疑是不是李夫人下了手,母女倆狠狠吵了一架。
李夫人的二弟李致見情況不對,偷偷將藥塞給姐姐,還叮囑道:“不是說不能多吃嗎?怎麼了,是給誰拿的?”
李夫人哪敢說是給丈夫拿的,便說道:“是小敏,她頭疼得厲害。你之前給的潮了,我就給扔了。”
李致聽了,鬆了口氣道:“那你快走吧,娘她就是這樣。不過你們真的沒有李進的訊息?”
李夫人道:“當然沒有,我叫高鮮也幫著找了,要是有,不早就送回來了。”
畢竟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麼久不出現,她也懷疑李進是不是被害了。
李致聽了以後,壓低聲音道:“跟你們沒關係就行,我聽大哥的口氣,實在不行,他就去報大理寺了。”
李夫人面上一緊,報大理寺沒什麼,可問題是李進要是回來,那事情可就亂套了。
她當即道:“叫他們先別急,我回去就叫敏兒他爹幫著找。”
李致道:“如果是姐夫肯幫忙的話,應該是能找到的。”
話已至此,姐弟倆一時間也沒什麼可聊的了,李夫人拿著藥匆匆趕回家去。
而李致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微微蹙了蹙眉,陷入了沉思。
如果李進的失蹤跟太師府沒有關係的話,那還會是誰在背後搗鬼呢?
……
太師府亂成一團的時候,姜家卻顯得十分靜謐。
午後的陽光灑落,庭院裡樹影綽綽,鳥聲悅耳。下人們來往步伐輕盈,洗乾淨的青石板道上,連細密的紋理都顯得一清二楚。
在庭院中作畫的姜晴,抬頭迎接著暖陽,舒服地眯了眯眼。
直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她才垂下頭,平靜地問道:“高鮮過去了?”
來人是姜晴的貼身丫鬟,她道:“高鮮一直盯著梅敏的動靜,梅敏的馬車前腳才出太師府,後腳高鮮就坐轎子跟過去了。”
姜晴抿了抿唇,流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
梅敏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太自以為是了。天生的優越感,彷彿誰都比不上她聰明,旁人說的話也不聽,總覺得自己的才對。
這樣的人……跟那沒腦子的豬有什麼區別?
若不是自己準備進宮了,她都不耐煩去對付她!
“行了,剩下的事情不用再管。”
“你去回稟母親,就說我身體不適,需要請個大夫來看看。”
小丫鬟擔心道:“小姐,你怎麼了?”
姜晴淡淡道:“沒什麼……就是心口有些不舒服,疼。”
小丫鬟不敢耽擱,轉身就跑去回稟。
姜晴看著畫案上的宣紙,她畫的小女孩,最終還是走進那扇門,很深很深的門……
她想起裴善的畫,那個穿著紅衣服的小姑娘,小姑娘站在大樹底下,望著遠方。草木繁盛,微微輕輕地吹,樹葉飄落……
而她的大黃貓就挨在她的腳邊,他們看似那樣孤獨,卻又溫暖著彼此。
一眼入畫,一畫傾心。
她一直都知道,裴善骨子裡是個很孤獨的人,只是他有幸遇見一個可以溫暖他的人,只可惜,那個人不是她。
而她,看著身邊處處都是溫室,實則步步都是荊棘。
在入宮之前,她能為裴善做的,大概也就是撕開那個女人偽善的面具,讓她遭到世人所厭棄。
如此,將來不管她還會做什麼,汙泥始終是汙泥,再不會有人被她所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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