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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長文猛地看向他,突兀地笑了笑,眼眸幽深嘲諷。
他對梅興生道:“你的確是梅家的孩子不錯,不過不是梅家的親孫子,而是外孫。你的母親是當年和高鮮訂過親的,太師府三小姐梅敏。”
梅興生被嚇了一跳,指著鄭長文道:“你說謊。”
鄭長文不急不緩道:“你自己可以去查證,我又不會攔著你,幹什麼要說謊?”
“當年你母親和你舅舅,也就是你現在叫的叔叔梅新覺爭奪老太師遺留的家產,你母親不敵,被趕出梅家。她是沒有依靠才會鋌而走險,最後慘死在大獄裡,死的時候,聽說臉都是毀容的,根本看不清楚。”
梅興生被嚇到,眼裡滿是驚恐。
鄭長文繼續道:“你好好唸書,將來去大理寺就能查卷宗了,這些卷宗都是被密封起來的,只有大理寺卿才有資格查閱。”
“另外你還有一個姐姐,一個妹妹。姐姐就是那日你在藥房遇見的高安安,妹妹就是和誠王府一家在封地上的高盈盈。”
“哦,對了,你就快要當舅舅了吧,高安安嫁給袁虎,雖然袁虎死了,但她已經懷孕七個多月了。”
“說起來她那樁婚事還是陸雲鴻去宮裡跟皇上商議出來的呢,你瞧瞧,你們姐弟倆在人家的眼中,不過是螻蟻一樣,輕輕一捏就動彈不得。”
梅興生被刺激得眼睛充血,身體顫抖著在,直接咆哮道:“你說謊,你這是在挑撥離間,就是你自己動不了陸雲鴻,你想找同盟,你想讓我幫你。”
鄭長文猛地砸了一個茶杯,“嘭”的一聲巨響,嚇得梅興生說不出話來。他則冷笑道:“你看看你,多大點出息?我還指望你對付陸雲鴻,那我指望一頭豬它都比你有膽量呢?”
“我告訴你這些,是因為你姐姐快要生了,在京城卻連一個為她請接生婆的人都沒有?”
“不管你信不信,總之,我從未指望過你跟我一起對付陸雲鴻,別說是你,就是你們輔國公府所有人加起來,都不過是自身難保的小卒,有什麼用處呢?”
梅興生顫抖著,不知道是惶恐還是驚懼,亦或者都有。
他還有滿腹的疑惑,以及不願意面對真相的懦弱。
終於,他受不了鄭長文那憐憫弱者的目光,直接一頭扎進夜色裡,惶惶不安地跑了。
鄭長文嗤笑著,眼神卻逐漸得意起來。
小卒是自身難保。
可過了河,還是能擋一擋陸家的威風和勢力。
當然……前提是,這顆小卒要穩穩過河才行。
最後一把火,還得是高安安來添才行。
鄭長文很快叫來心腹,問道:“催生的藥準備好了嗎?”
那人低眉垂目,小聲道:“準備好了,就等著公子一聲令下。”
鄭長文把玩著棋子,彷彿已經看到叱吒風雲的將來,眼底的狠意越發嗜血起來。
……
陸家,孩子們都去街上玩去了。
裴善過來,府裡靜悄悄的,錢總管帶著他去了園子裡的書房。
他問著師孃呢?錢總管告訴他在藥房配藥,師父則在書房裡等他。
書房是他曾經用過那個,平時給承熙用,不過今天又成了他師父的地盤。
他去的時候,他師父正在烹茶。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挺拔的身姿穿著寬袍,越發顯得從容不迫,看似比年輕時少了幾分銳氣,實則又覺得鋒芒內斂,不可小覷。
裴善去接過他手裡的小壺,先把杯子燙了一遍。
等泡好了茶,這才落座。
陸雲鴻嚐了一口,點著頭道:“是比從前更沉得住氣了。”
裴善忍不住笑,說道:“師父是嫌我今天來早了?”
陸雲鴻道:“差不多,我算著也應該是這個時候。”
裴善道:“怪不得我聽錢總管說您在書房等我,可我來了,您才燒開了水。”
陸雲鴻道:“我是等你來燒的,後來想一想算了。你也是當爹的人了,我得給你留著點面子。”
裴善越發無地自容了。
他說道:“袁虎死了,您沒有把高安安送出京,是不是就在等這個時機呢?”
“可我覺得這個時候退下來是不是早了點,雖然我知道您已經等不及了,可太子畢竟不是當年的皇上,怕是還沒有那份震懾朝堂的魄力。”
陸雲鴻道:“魄力他是有了,只是能力尚且不足而已。但不重要,皇上還在,你還在,足夠了。”
這是打定主意要走了,裴善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是覺得格外惆悵。
有時候他希望自己笨一點,至少能像承熙那麼開心。
或者心思淺白一點,也能像安年那樣自在。
可偏偏他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無法阻止。
陸雲鴻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繼續道:“李老夫人就快不行了,很快就會是旁人,比如年事已高的張老夫人……”
“你師孃是醫者,留在京城不知要見多少生死離別。別的人也就罷了,偏偏都是她所熟悉,又敬重的老人家,我擔心她心性上也會受些影響,不會像之前那樣無憂無慮的。”
“裴善,你原本就是要頂替我的人,只因為心性過於柔軟,這麼多年一直遊走於權利之外,反倒自成一股清流。可身在朝堂,哪有什麼不染是非的,只不過是非都落在你身邊人的身上去了。”
“太子總要學會成長,我也沒想過用鄭長文來給他練手,只是剛好在這個時機,鄭長文自己撞上來了。”
裴善頷首:“我知道。”
陸雲鴻道:“那你更要知道我的選擇。”
裴善再次點頭:“我知道。”
而且無比清楚。
他師父做的決定,幾乎沒有人可以扭轉。
尤其是為了師孃,就算是皇上也無可奈何。
他只是不想留在京城,他也想走。奈何總要有挑大樑的人留下,如果他也走了,承熙就難了。
換句話來說,因為有他在,師父可以選擇。
但因為有承熙,他沒得選擇。
就算不為了他,為了師孃,他也不能走。
裴善低頭,無可奈何地輕嘆。
這麼多年,他還是算不過師父。遇到師孃的問題時,他也只能選擇妥協。
似乎……從來也只有這一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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