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壺濁酒喜相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4章 女神?不照樣吃飯拉屎打飽嗝,不怕校花玩曖昧,就怕阿姨三十歲,半壺濁酒喜相逢,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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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嘴滑舌,輕浮浪蕩。”

林夢雲繃著臉,教訓了一句。

方才是菩薩低眉,如今勝金剛怒目。

單單一個挑眉的動作,便讓陳青山心虛地摸了摸鼻頭,委實是雲姨積威甚重。

在陳青山眼中,昨晚為自己制定的主線任務,不啻於一場瀆神之旅。

天底之下,女子心思最難猜。

陳青山不知道雲姨說自己輕佻,究竟是姨的嬌羞,還是自己操之過急了。

當下便收斂了一些。

吸著面片的林夢雲,臉上神色依舊是那般寧靜淡泊,若出塵之仙,但餘光卻一直掃在陳青山身上。

看到他恢復到從前對自己畢恭畢敬的模樣。內裡卻是不太開心,不由埋怨起自己來。

“林夢雲。沒事老端著你這副臭架子幹嘛!”

一大碗燴麵,林夢雲吃到一口不剩,連最後一口麵湯都用湯勺颳了個乾淨。

撐了!

好想拍拍圓鼓鼓的小肚子,但小青山在這裡,當姨的是不能做這麼粗魯的動作的。

嗝!

一聲長長的飽嗝,卻把林夢雲拉下神壇。

仙女下凡怎麼了?還不是要拉屎放屁打飽嗝。

“不許笑。”林夢雲羞惱道。

陳青山立馬繃住了臉。

搶在林夢雲動手前,拾掇起桌上的碗筷,洗了個乾淨。

今天,這碗我刷定了,耶穌也攔不住我。

盡顯一家之主的威風。

林夢雲則是趁著陳青山洗碗的當口,泡了兩杯熱茶。

“姨。我用下你電腦。”陳青山一邊喝著熱茶,一邊說道。

“在書房呢。”

林夢雲捧著熱茶,站在陳青山身後,看陳青山操作電腦的熟練程度,調笑了一聲。

“看樣子,平時網咖沒少去啊……”

直到看到陳青山熟門熟路地翻牆出去,臉上的調笑揶揄變為一抹凝重。

“你怎麼會翻牆的?”

好歹我也是個程式設計師,翻牆那不是家常便飯。

但如今自己也才十八歲,只好自汙清白,支支吾吾道:“以前去網咖通宵,在論壇裡說外面有很多攢勁的節目。就翻了……”

嗯?網咖看不夠,還敢拿姨電腦看攢勁節目?

曲指,額頭一彈。

嗷!陳青山配合地哀嚎了一聲。不痛,挺甜!

“姨,你幫我看看這網站上面的內容……”

林夢雲粉面薄怒,一手捧茶,一手已經拈上了陳青山耳垂,輕輕絞出一個弧度。

“臭小子,你一個人看還不夠,還想拉姨一起看?叫你去讀書,你就讀出一個膽大包天,讀出一個肆意妄為?”

冤枉啊!六月飛雪,千古奇冤。

我就算想跟姨一起看攢勁的,也不是現在,而是將來。

陳青山捉著林夢雲擰耳的柔荑,道:“姨。這是正經網站,你幫我看看這是不是BTC的交易平臺。”

“BTC交易平臺?”

林夢雲有些不懂,視線投向陳青山開啟的網站——COinbaSe。

上面確實寫了支援BTC交易,並給出了今天的交易價格,1枚BTC=4.2美元。

交易也比較簡單,填寫銀行賬號資訊或者信用卡支付都支援,購買的BTC都存入你的數字錢包,並有公鑰和私鑰兩重安全保障。

“小青山,這BTC是什麼?”

第一次,林夢雲觸及了自己的知識盲區,一腳踏入這貧瘠的荒漠,每個單詞都認識,但又有些難以理解。

陳青山跟林夢雲簡單介紹了下比特幣,但也不能聊的太過深入和詳細,直接開啟先知能力。

林夢雲聽完陳青山的訴說,結合COinbaSe的介紹,很快就弄明白了這比特幣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並猜到了陳青山的意圖,“你覺得這BTC還有升值空間?”

豈止是有升值空間,那簡直是一夜暴富的典型案例。

哪怕在2012年購入,比特幣也才4美元一個,到年底都不會超過10美元。

而5年後,2017年,它的價格是一枚20000美元。

再4年後,2021年,它的最高值是一枚69000美元。

如果這還看不出它的恐怖,講一個數,1塊錢存進去,5年後變5000塊,9年後17000塊。10000塊存進去,9年後,1.7個億。

這升值空間,大概也就神話裡的聚寶盆能與之相提並論了。

陳青山肯定地點了點頭,“有。而且很大。”

“這也是你從網上看來的?”

“嗯。”

“說吧。要姨買多少?”

比特幣雖然盈率驚人,但也不是市面上出多少貨,就吃進多少的。

這是一個未來數十萬億美元的市場,你得讓資本覺得有利可圖,他們才會把這個市場炒起來。

就像大A的那個名梗:買不完,根本買不完,我懷疑他們是想把整個公司都賣給我。

竭澤而漁,只會換來一片荒蕪。

“姨,你慢慢的吃。到年底,吃進十萬枚,我感覺就是極限了。5萬枚,也可以。看姨心情,喜歡就多吃點,不看好就少吃點。”

比特幣總量也就2100萬枚,吃進十萬,都已經是1/210了,這個體量已經夠大了。再多,陳青山擔心都沒資本進場坐莊了。

“你這麼看好這比特幣嗎?”

“錯不了。肯定能賺,只不過是大賺還是小賺罷了。”

林夢雲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也不去質疑陳青山的眼光,哪怕這其中牽扯到數十萬美元的交易,但小青山說要買,姨又拿什麼拒絕呢?

就像陳青山也無比信任林夢雲一樣。

上輩子高考填報志願,父親陳衛國讓自己學醫,母親張彩霞讓自己讀師範。

雲姨只是一句話,“學計算機吧,這專業以後肯定吃香。”

自己義無反顧地報了計算機專業。

兩人對對方几乎是一種無腦的信任,盲目到盲從。

……

“姨。我得去學校了。”

“嗯。早該去了,難得回來一天,攪得我不得安寧。”

陳青山憨憨一笑,這攪字可謂是極其生動,提前預判了我的下一步動作?

隔著鐵門。

陳青山在屋外,林夢雲在屋裡。

陳青山凝視著林夢雲,最後道別。

“姨,你會想我嗎?”

“當然會想小青山啊!”林夢雲寵溺道。

“可我要的不是你隨口而出的想,而是那種想。”

“哪種想?”

話音未落,林夢雲眉梢掛羞。

臭小子,現在膽子大了,連姨都敢調戲了。

至於那始作俑者,不等林夢雲訓斥,早已一溜煙逃回了自己家中。

那無賴模樣,讓林夢雲恨得銀牙緊咬。

關上房門,點了一柱沉香,但仍無法寧神靜氣。

腦海中全是陳青山賤嗖嗖的模樣。

芊芊手指數著念珠,貝齒緊咬薄唇,星眸半閉,睫毛微顫,氣息長短不一。

心湖久久未能平靜。思緒紛飛如大雪崩卻。

小青山,他該不會對我有非分之想吧?

既然無法入定,那便不打坐了。

林夢雲回到書房,坐在電腦前,想寫會小說,調節下腦子。

但思緒亂作一團,遲遲無法落筆。

這人,才回來一天,自己整個生活都被他打亂了,真是個害人精。

……

從林夢雲那邊出來,陳青山便回了自己家中。

上了一個通宵夜班的母親已經進房間補覺了。

餐桌上,張彩霞還是給陳青山蒸了饃饃,燒了碗紅燒肉,放在餐盒裡,上面貼著張便籤紙。

“好好學習,按時吃飯”

老母親的諄諄教誨啊!

重生回來的陳青山發現自己的眼窩淺了許多,長大以後才發現,這世上,除了爹孃,沒有誰是理所應當對你好的。

當然,他比較幸運,還有云姨。

走進臥室,收拾好書包。

穿上白河一中的藍白校服,拉鍊拉到頂,差點沒把他喉結給夾進去。

照了眼鏡子,主打就兩個字——青澀。

乖乖的學生頭,耷拉下來,鬢角不遮耳,劉海不過眉。

相貌平平無奇,什麼劍眉星目,稜角分明,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修飾詞跟他絕緣。

得了重生男主角的命,卻沒配男主角那張臉。

至於“改頭換面”,“從頭開始”,去剪一個微分碎蓋或者美式前刺之內的新潮髮型,陳青山也沒這方面的打算。

學生,就該有學生的樣子。

女人,只會影響我學習的效率。

【廬州月光灑在心上】

手機鈴聲響起,是死黨李鴻鵠打來的。

“樓下,樓下!”

“收到,收到!”

背上書包,拎上媽媽的愛心便當,陳青山飛奔下樓。

紫雲小區樓下。

一名騎單車的蒼莽巨漢,和一名踩滑板的長腿少女,並肩而立。

兩人站在一處,好似美女與野獸的組合,荒誕中透著一絲弔詭。

那個腿比陳青山命還長的少女把玩著腳下的滑板,道:“李鴻鵠,吾與汝班蘇沐清孰美?”

哪怕李鴻鵠唸叨過一萬遍,在外面喊自己一聲哥,給哥留三分薄面,李青雀依舊是我行我素。

這妹妹,親的。

不答反問:“吾與陳青山孰帥?”

李青雀嫌棄加鄙夷地瞥了眼親哥,就你,兩米高的大傻個,220斤的純種肌肉怪物,漫威裡的綠巨人,北斗神拳的裡健次郎,行走在人間的毒液,自己身邊的巨石強森。

“李鴻鵠,我勸你有點自知之明,不要自取其辱。”

李青雀,小時候的你,即便更親陳青山一點,但也沒現在這麼明目張膽。

終究是女大不中留。

但李鴻鵠對李青雀的小心思持悲觀態度。

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陳青山對蘇沐清的用情至深,我願稱他為白河一中第一深情。

飛奔下樓的陳青山騎上單車,一眼便看到李鴻鵠李青雀倆兄妹。

不是陳青山眼神都多好。

只是兩人太扎眼。

一個身高兩米,堅若磐石的肌肉怪物。

一個腿長過一米二,扎著一襲高馬尾的絕世腿精。

平平無奇的陳青山佇立在兩頭妖孽之中,倒顯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了。

再見十八年未見的死黨李鴻鵠,陳青山笑了,咧著嘴,齜著牙,笑得格外憨傻與燦爛。

讓不是酒鬼的陳青山有些想喝酒了。

倒是李鴻鵠,看到笑容燦燦的陳青山,心裡有些發怵,我這兄弟,該不是追蘇沐清追到走火入魔,想換賽道吧?

你找李青雀去啊!你朝我笑雞毛。

三人湊近碰頭,陳青山笑容不減,拳頭打在李鴻鵠那堅實胸膛上。

一句“苟日的”。

李鴻鵠笑罵一嘴,“驢艹貨”。

這味,對了。

還是你罵的最得勁,十八歲之後,就再也沒人這麼罵過我了。

陳青山的笑容,在看到李腿精腳下那塊顏色花花綠綠的滑板後,戛然而止。

兀得黑下了臉。

直看得李青雀心尖兒一顫,怎麼見我就不笑了?是不是那蘇沐清又給你下降頭了,叫你不準跟我來往?

就屬那小婊砸最會來事。要是她真敢這麼提,回學校後,我把她嘴都給撕爛。

陳青山黑臉的原因自然不是李青雀腦海裡那些奇怪想法。

只是看到李青雀的滑板,便想到了後面李青雀的結局。

李鴻鵠入獄後,就將他妹妹李青雀託付給了自己。

後來李鴻鵠莫名其妙死在了監獄中,陳青山對李鴻鵠的自責愧疚,全部轉化為對李青雀的溺愛。

特別是自己事業小成後,那更是無底線的寵愛。

“青山哥,我想去南迦巴瓦看日照金山……”

“我想去武當山看雷火煉殿……”

“我想去江南,看一看你一句春不晚,我就到了真江南……”

JK李青雀

剛開始只是全國各地的旅遊,陳青山陪她一起做攻略,開了個張黑卡專供她旅遊,唯獨沒陪她一起去。

後來……

“青山哥,我想去滑雪。”

“青山哥,我想去跳傘。”

“青山哥,這叫翼裝飛行。你好老土,這是最刺激的極限運動。”

李青雀嬌嗔著嘲笑陳青山這個老古董,只是在心裡默默說道:“那一刻,風和我都是自由的。也只有我飛翔的時候,我才不會去想你。”

直到有一天,李青雀又像只小麻雀一樣在自己面前嘰嘰喳喳,一臉興奮。

“青山哥。我要去飛越天門山了。”

陳青山一如往常,寵溺地摸著李青雀的小腦袋,嘴裡念著“好好好,小青雀做什麼,哥都支援你。”

“所以,你會來嗎?”

“呃……我接下去要去趟國外,談樁生意。去天門山玩一次多少錢?哥把錢打你卡里。”

“這一次不要錢的啦!你不來也沒事,我會全程拍下來的,第一視角哦……等你回來後,你得陪我一起看我飛越天門山的影片。”

“好好好。等我忙完這單生意,陪你看一整天都行。”

陳青山不明白,為什麼每次自己應下的承諾,他們都不讓自己完成。

李鴻鵠如此,連你李青雀也是如此。

不是說好了,等我回來,一起看回放嗎?

你不是跟我說翼裝飛行很安全的嗎?

當聽到李青雀香消玉殞天門山的訊息,陳青山當時便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第一個念頭,便是想跟著李青雀一起去死。

如今,李鴻鵠和李青雀兩兄妹站在自己面前,一個憨厚傻笑,一個笑靨如花,不是在夢裡,而是活生生的人。

那塊滑板一下子就讓陳青山想起了不好的回憶。

你今天敢玩滑板,明天就敢玩翼裝飛行。

李青雀喜歡追逐新潮刺激的苗頭,原來在此刻就已經初顯端倪。

怎麼能讓陳青山不黑臉。

面色沉重,眉頭緊蹙,盯著李青雀,語氣嚴厲道:“誰準你玩滑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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