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吃裡爬外的茯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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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的怒火,著實令沈清漪心裡沒底。
然而冷靜下來後,沈清漪強忍淚水,依舊決定繼續演下去。
蕭景琰猛地攥住了沈清漪的下顎,迫使她的視線與自己齊平:“回答朕!”
見火候差不多了,沈清漪終於咬了咬下唇,含淚欲泣道:“皇上,嬪妾此前曾多番阻止您進入攬月閣,您可曾記得?”
“朕知道!”也正是因為此前被拒絕多次,所以今日才難忍慾火。
“這個月以來,嬪妾每每想到此事,都夜不能寐,自責不已。”
見沈清漪悲痛欲絕,不似作假,蕭景琰心底的怒火漸漸平息,攬著沈清漪的腰身,緩緩道:“區區小事,朕早已不放在心上了,愛妃何故如此?”
被蕭景琰溫柔安撫,沈清漪苦笑一聲,終於忍耐不住,顫抖著褪下外裳:“皇上,請看……”
只見少女平滑的背部,幾條粗壯醜陋的虯筋,交錯橫織的鋪展著,十分可怖。
而少女也彷彿下定決心般,將自己所有的軟肋、不堪,展現在了愛人面前:“嬪妾背部的傷勢,自從復原後一直如此,所以才屢屢拒皇上於門外,如今嬪妾賤軀已露,想必皇上從此以後,再也不會看嬪妾一眼了吧?”
沈清漪這次的所作所為,十分大膽——
讓對方接受自己這副醜陋之狀後,再兌換【冰肌玉骨】,讓他徹底折服。
劇烈的反差之下,才會讓他又愛又恨。
可沈清漪也知道,男人最愛的,就是女子的容色。
尤其蕭景琰貴為九五之尊,更是如此。
自己今日能否埋下伏筆,並躲過侍寢,全看自己在蕭景琰心裡有幾分份量。
沈清漪戰戰兢兢的等待著蕭景琰的答覆。
一息。
兩息。
三息。
足足十息過後,蕭景琰都沒有回話。
就在沈清漪以為,自己的籌謀,要付諸東流時,蕭景琰反而輕輕的撫摸上了她背上的傷,嘆息道:“朕小時候,被其他皇子身邊的小太監欺辱,也曾留下過這樣的疤痕……”
沈清漪驚愕一瞬後,柔柔道:“皇上不要傷心,從今以後,嬪妾會一直陪在您身邊的。”
蕭景琰注視著沈清漪清澈無瑕的眸子,輕輕一吻,替沈清漪穿上了衣裳:“別怕,朕不是以貌取人之輩,何況這點傷不算什麼,朕找太醫為你治好。”
沈清漪滿足一嘆,蜷在了蕭景琰懷中:“皇上待嬪妾這樣好,嬪妾無以為報。”
【叮咚!恭喜宿主在“侍寢危機”中,轉危為安,並得到了帝王半分真心,獎勵*2宮鬥值!】
【叮咚!檢測到宿主已累積*4宮鬥值,是否兌換藍色天賦之一?】
【確認!】
【叮咚!恭喜宿主消耗*4宮鬥值,成功兌換藍色天賦——冰肌玉骨!】
一道涼涼的觸感,從肌膚上傳來,沈清漪知道,此刻自己全身、包括後背的傷勢,早已大不相同。
然而現在,她並不打算告訴帝王。
真正的好戲,還沒開始呢。
……
“小主,昨天您剛剛被夏公公請去紫宸宮,奴婢便看到茯苓偷偷摸摸的,走去了隔壁的景祺閣。”
去西山御馬場的路上,綠蘿將昨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沈清漪。
沈清漪臉色漸冷。
早在昨天,她被皇上叫去紫宸宮時,便想到會有人趁著她不在,通風報信。
果不其然。
有人按捺不住了!
“無妨,既然她們想找死,那我就成全她們!”
一個多月前,蕭景琰便提出要帶沈清漪去御馬場,可那時沈清漪被謹妃刁難,腰受了傷,現在傷勢好了,蕭景琰也兌現了承諾。
不過沈清漪自己心裡清楚,她的腰傷雖好,但畢竟還要再養一些日子,所以即使去了御馬場,也不能劇烈運動,騎馬更是要謹慎了。
掀起車簾,沈清漪瞄了一眼走在馬車後的茯苓,眼底浮出一抹輕視。
苗貴人這個蠢貨,還真以為蕭景琰帶著自己,是去遊山玩水的。
也罷,既然她這麼以為,那自己可千萬要讓她稱心如意才行!
……
西山御馬場。
沈清漪剛剛抵達這裡時,西山便下了一場小雨,恰逢春寒料峭,沈清漪沒忍住咳了一聲。
彼時蕭景琰正在前方,與隨行侍衛說些什麼,聽聞沈清漪咳嗽,連忙差綠蘿送來了枇杷露。
“小主您看,這是皇上送來的枇杷露,奴婢去煮一點給小主喝吧。”
“咳咳……”沈清漪咳嗽幾聲,指了指一旁的茯苓:“讓茯苓去吧,你去把床鋪整理一下。”
正在收拾房間的茯苓,似乎沒想到會被點名。
剛剛抵達御馬場,她正想著找個什麼藉口溜出去,與苗貴人派來的探子匯合,沒想到沈清漪轉眼便替她找到了藉口。
沈清漪吩咐茯苓道:“記住,要用西山腳下的山泉水才行。”
“奴婢知道了。”
看著茯苓離開的背影,綠蘿惡狠狠的啐了一口。
哼!吃裡扒外,沒心肝的東西!
……
此時此刻,西山腳下。
蕭景琰俯視著跪地行禮的吐蕃可汗,面色冷峻:“可汗方才說,是真心誠意前來投靠我大燕,可朕怎麼覺得,你的誠意不夠呢?”
吐蕃可汗聞言,虔誠的遞上一本冊子,再次行禮:“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請皇上務必笑納。”
在蕭景琰開啟冊子細看時,吐蕃可汗再次道:“你們大燕有句話,叫‘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本可汗懷著真心前來,希望跟大燕永結為好,還希望貴國能照拂一二,在接下來的戰爭中,為我吐蕃國,提供糧草啊……”
吐蕃可汗說的這番話,誠意十足。
且冊子中敬獻的珍貴之物,數量頗多。
蕭景琰滿意一笑,扶起可汗:“可汗嚴重了,既然已是同盟,朕怎會置身事外?關於接下來的外戰……”
就在蕭景琰滔滔不絕時,草叢對面的忽然傳來一道窸窸窣窣的異動。
蕭景琰警覺抬頭:“誰?!”
侍衛臉色一變,猱進鷙擊,拔尖出鞘。
劍光過後,灌木叢被整齊的削掉一截,躲在草叢後的兩道人影,尖叫一聲。
“啊!!”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夏公公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麈塵一掃:“把人帶過來!”
侍衛立即上前,將兩人制住,帶上前來。
蕭景琰定睛一看,原來是兩名宮女:“你們二人,鬼鬼祟祟的躲在這裡幹什麼?!”
茯苓驚魂未定的看了一眼四周,見這裡遍佈甲衛,氣氛緊張,便知道自己誤入了軍機重地,頓時抖如篩糠:“奴婢是不小心闖入這裡的,還請皇上恕罪啊!”
“不小心?朕在一刻鐘前,便下達命令,不準任何人進入,若非你提前得到風聲,埋伏在這兒,刺探軍情,如何能逃過侍衛的搜查?說,你是不是敵國派來的奸細?!”蕭景琰震怒過後,仔細打量了茯苓一眼,越看越覺得眼熟:“朕好像在什麼地方看見過你……”
夏公公瞟了茯苓一眼,適時開口道:“皇上,這是攬月閣沈姬身邊的宮女——茯苓。”
“沈姬?”
蕭景琰眉頭緊蹙:“既然是沈姬身邊的宮女,不在她身邊伺候,在這兒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茯苓被蕭景琰當眾質問,捂了捂袖間的依蘭花花粉,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畢竟她雖然不是敵國派來的奸細,但她也是跟苗貴人勾結,準備暗害沈清漪。
所以無論她說不說真話,結果都難逃一死!
見茯苓面色猶豫,蕭景琰愈發覺得她形跡可疑,果斷下令:“來人,將這兩人帶下去,嚴刑拷打!”
茯苓吃了一驚,連忙跪地求饒:“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待茯苓的聲音漸漸遠去後,蕭景琰這才看向一旁的吐蕃可汗,寬聲道:“可汗受驚了,先在西山住下吧,退敵之事,容後再議!”
可汗點頭應好後,被侍衛送走。
而蕭景琰腦海中,卻還在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幕。
沈姬身邊的宮女,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沈姬跟敵國……
蕭景琰越想越驚,連忙對夏公公道:“速速去審那兩名宮女,一旦得到訊息,立即來報。”
“是!”
……
皇宮,景祺閣。
內務府的小太監點頭哈腰的站在苗貴人面前,苦兮兮的:“貴人恕罪,非是小的們不給,而是‘狐尾百合’這個月的數量,已經被各宮小主都領走了,小的們也沒有辦法啊。”
苗貴人轉動著手腕間的翡翠玉鐲,慍怒道:“怎麼別人要就有,我要便沒了?”
小太監擦了擦額頭的汗,不住嘆氣。
今個這苗貴人也不知抽了什麼風,非說自己這兩天睡得不安穩,要花房給些安心凝神的鮮花,而最具有這種功效的,莫過於“狐尾百合”,可這最後一盆,已經被攬月閣的沈姬拿走了,他去哪兒給苗貴人再找一盆?
“我看就是你們這些內務府的奴才憊懶,用這些話來敷衍我!我……”
苗貴人正待發怒,菱角突然從門外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小主!不好了,小主……”
苗貴人這兩日,正是心情不佳的時候,又見自己手底下人沒個分寸,更是窩火:“毛毛躁躁的,像什麼樣子?!”
菱角臉色慘白的跪在苗貴人面前,似要說話,又看到還有旁人在,欲言又止。
苗貴人打發了小太監離開後,菱角方才迫不及待的抓住了苗貴人的裙角:“小主,不好了,咱們安排在西山的人手,今日一早,被皇上押入天牢了!”
“什麼?!”
苗貴人大驚失色,豁然起身:“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菱角哆哆嗦嗦道:“似乎是跟兩國邦交有關,皇上誤以為她是敵國派來的刺客。”
菱角的這番話,真是讓苗貴人百思不得其解。
為了接應茯苓,她特地在景祺閣選了個手腳利落、背景乾淨的宮女,哪怕最後事蹟敗露,這宮女一家老小的命在自己手裡,她為了全家人活命,也不會將自己供出,可現在事情發展,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快點去查,到底什麼情況,我這兩天心慌的厲害,總感覺這次,還是會被沈清漪逃過一劫!”
看著苗貴人顫抖的手,菱角害怕的點了點頭。
……
西山。天子營帳。
夏公公帶著審訊茯苓的那兩名侍衛,來到營帳。
此時正值傍晚,帳內卻燭火通明。
葉太師和穆將軍,正在與蕭景琰商議吐蕃可汗之事。
蕭景琰見夏公公前來,略略一停後,道:“今日天色已晚,二位愛卿辛苦了。”
“豈敢豈敢,為聖上盡忠,本就是臣子的責任。”
跪安後,葉太師與穆將軍相繼離開營帳,見夏公公正候在帳外,駐足詢問:“夏公公,此次皇上前來西山,不知皇后娘娘可曾隨行啊?”
問話的人,自然是皇后的父親,葉太師。
葉太師身為大燕當朝太師,位高權重,門生眾多,先皇無比器重,也因此,才會將葉家的嫡女葉輕眉,許給了宸王,而後來宸王倒臺,葉太師眼疾手快,連忙又讓葉輕眉靠上了蕭景琰這棵大樹,恰好此時,蕭景琰也需要葉家助力,只能忍辱接受。
所以皇后看似母儀天下,然而知情者都知道,皇上與她並無感情,甚至連最起碼的相敬如賓,皇上都做不到。
葉太師此刻明知故問,顯然是想讓營帳內的蕭景琰聽到,也是故意給天子提醒。
夏公公想通這一遭,皮笑肉不笑道:“西山路遠,泥濘難行,怎敢勞皇后娘娘大駕?且此次皇上來西山,是為了政務,並非遊山玩水,帶某位小主出來,也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
這番話說的冠冕堂皇,又十分漂亮。
葉太師用餘光掃了一眼營帳內的蕭景琰,滿意一笑,與穆將軍離開。
待帳外的動靜徹底停下後,夏公公方才入內。
果不其然,書桌上的奏摺,以及被蕭景琰一掃而空,一片狼藉!
“匹夫老賊,欺朕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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