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我!不會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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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須再開口了。
也沒有任何再開口的必要。
靜亭長身而立,龐大到幾乎液化的內力,帶著浩然正氣傾瀉而出,排山倒海般像黑影壓了上去。
黑影沒動,在道人如同洪流般的衝擊下,他就像一塊飄蕩在瀑布中央的落葉,那詭異的內力就像一葉扁舟,好像隨時會被沖垮,又彷彿無處不在。
噌!
一聲劍鳴。
終於,靜亭出劍了,道人的劍不算快快,自正道而來,如九霄神雷蕩諸天,又如高山的積雪,純潔無瑕。
噌~
又是一聲劍鳴!
黑影也也出劍了,他的劍很快!滿天劍影劃過,像一條條張著血盆大口的毒蛇,帶著難聞的腥臭,鋪天蓋地的撕咬而來。
鐺~~!
明明是兩柄長劍相撞,卻發出如同洪鐘般的轟鳴。
噔噔噔!
黑影后退三步,靜亭的嘴角流出一絲鮮血。
他不能退,他身後……是生死不知的李同光,還有一個昏倒在地上的姑娘。
靜亭欺身而上!
既然不能後退,就要把戰場帶離這裡,兩人戰作一團,慢慢的戰場從正廳移到了,正廳面前的庭院。
兩把長劍劍鋒交錯,破碎的劍氣飛濺,把庭院中修剪規整的花草,攪成滿天碎屑。
交手之中,道人的面色越來越沉。
原因很簡單,他被防住了,不是單純的擋住,而是……被看透了,靜亭的一招一式,彷彿都在對方的掌握之中,彷彿他還未出劍,對方就已經知道,他的下一個招式是什麼。
左邊!鐺!
右邊!鐺!
眼睛!鐺!
肋骨!鐺!
迎風撣月!道人用出他練習過無數次的一招。
鐺!噌……
又一次碰撞,兩人身影交錯,這一次……道人的左腿的大腿上,多出了一道血痕。
院子裡多了一個女人,紅衣。
任如意到了有一會兒了,只是兩人的戰鬥,她根本無法插手。
嗖!嗖!嗖!
眼見兩人分開,靜亭掛彩,女人手中暗器,帶著點點雨滴飛速向著黑影殺去!
“不要!”
靜亭開口,便知道晚了一瞬。
黑影衣袍輕抖,三枚飛鏢消匿於無形,再一抖,便以更快的速度,倒射而回。
頃刻間,已至任如意麵門!
當~當~當!
三聲輕響。
任如意扭頭看去,靜亭舍了手中長劍,飛劍擋住了三枚飛鏢,道劍也直飛而去,斜插在了,庭院邊緣的假山之上。
這一刻,任如意無比後悔。
靜亭微微運氣,橫移數步來到任如意身前,把女人護在身後。
黑影緩緩的舉起了手中的長劍,對準靜亭。
大雨傾瀉而下。
“李同光受了傷在屋裡,還有一個姑娘,去帶他們走。”
靜亭沒回頭,只是輕推了一下任如意:“算了……別管他們了,你自己快跑,越快越好。”
“我不……”
“快走!”
靜亭死死的盯著面前的黑影,嘴裡只重複著兩個字:“快走!”
他沒有多餘的精力再說其他,手中無劍,他不知道還能抵擋多久。
黑影的目的是誰。是那個女孩兒?還是李同光。但看著滿園的侍衛屍體,靜亭也知道,他絕不會留活口。
道人感受著左腿上刺痛的傷口,內力凝練在雙掌,眼神無比堅定。
“我帶著你離開,他能追上,你自己走。”
雨夜之中,蒼白的閃電映著道人的臉:“快走,還有……忘了我……別報仇,離開安都,為自己活著,去過你想過的生活。”
任如意盯著靜亭的背影,道士身上純白色的道袍,已經被大雨打溼,勾勒出肩頸的輪廓。
傾盆大雨之中,任如意眼前閃過一片火海,這火海……來自五年前的邀月樓。
“快走!快走!”
這兩個字響徹任如意的腦海,一會兒是昭節皇后,一會兒來自靜亭。
晃了晃腦袋,女人顫抖著沒說話,只是牽住靜亭的手,十指相扣。
這一次!我不會再逃了!
靜亭甩開。
她又牽上。
“跟你在一起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哪怕我們死在一起。”
任如意緊緊的貼著靜亭的後背,這一次道人沒有甩開。
出乎意料的。
黑影把劍放了下來,垂下,在破碎的青石上,劃出一道劍痕,橫在靜亭與自己之間。
轉身消失在雨幕之中。
沒有思考黑影為什麼離開,靜亭猛的把任如意摟進懷裡,用力抱緊,彷彿要把女人揉進自己的胸膛。
“對不起……對不起……”
任如意喃喃著,淚水混合著雨水,打溼道人的胸膛。
雨……好像停了。
不,沒停。
是寧遠舟帶著錢昭和於十三,衝了進來,為兩人撐起竹傘。
“沒事吧?”
寧遠舟咧著大嘴,看上去格外欠揍。
靜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埋怨他來的太晚,還是應該慶幸他來的太晚。
“李同光快死了。”
靜亭把懷中還有些沒回過神來的任如意抱起,任由女人把腦袋深埋進頸窩:“讓錢昭去看看,屋裡還有個女人,先找個客棧吧。”
“我們不著急的靜亭。”
寧遠舟嘆了口氣,抬頭看著滿天黑雲:“你沒發現嗎,從鳴嘀響到現在,已經快半個時辰了,城衛軍,禁軍,朱衣衛,殿前衛,甚至包括李同光自己的羽林衛,就像聾了一樣。”
——————
安國,安都,某客棧。
猶豫了一下,靜亭還是沒選擇金沙幫屬下的金寶棧。
金沙幫是個大幫,只是對於安帝來說,不算什麼。
濃重的藥味兒瀰漫在整個客房。
客房的床上,是被繃帶捆的裡三層外三層的李同光。
“我已經盡力了。”
錢昭嘆了口氣:“內傷不談,外傷也是極重,而且流了太多血,能不能挺過來,全看造化了。”
“他命挺硬的。”
任如意靠著靜亭的肩膀,道人腿上的傷口,已經上藥包紮。
“多虧了那位姑娘,一直捂著傷口,不然李同光,可挺不到現在。”
錢昭的目光,落在初月的身上。
“貧道記得她昏過去了?”
“她又醒了,據她自己說……”
錢昭掏出一個藥瓶遞給任如意:“這是李同光懷裡搜出來的,好像是治療內傷的藥,你認識嗎?”
“這是更始丹,對內傷有奇效,快給他服下。”
任如意拿起一粒,放在鼻下聞了聞。
吱嘎~
房門響動的聲音,牽動著眾人的神經,在於十三的弓弩對準門口之後,寧遠舟的腦袋,從開啟的縫隙伸進來。
把還帶著水珠的斗笠,隨手扔在桌子,寧遠舟拉了把凳子坐下,目光掃過房間裡的眾人:
“什麼狗屎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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