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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你也認識?”我略感意外,因為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測在我的腦海中浮現。
“對,他是我的老恩客了。昨天晚上他說要去洗手間,但是咱們會所裡每個包間都是有獨立的洗手間,他偏偏去了外邊。他走後就沒再回來,跟他一起來的朋友都說他是為了逃單走了!今天白天我還給他打過電話,沒想到……”
“屍體確實是今天下午的時候打掃衛生的大叔在旁邊沒有客人的包間裡發現的,照片也是警察來之前拍下來的。初步斷定是意外摔倒導致昏迷,最後流血過多而死。再具體的估計還要等警察那邊的回覆!”王總點了一支菸,緩緩的說道。
“那店裡鬧鬼又是怎麼回事?”龍納在一旁插嘴道。
“你們怎麼知道是鬧鬼?”王總有些驚訝地抬了抬眼皮問道。
“我們看得很清楚,是一個男鬼,很瘦很瘦!”龍納繼續說道。
“還是個老色鬼!”此時黛沃也插了一句。
小芳的身體又開始不由的抖動起來,她的狀態實在是太明顯,此時王總也注意到了她的異樣!
“你怎麼了?”王總壓低了聲音。
“那位客人他叫什麼我們也不知道,平時都喊他劉哥來著。有一次我跟她喝酒,然後他突然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我……我當時害怕極了!我沒有殺人,我真的沒有殺人!”小芳好像回憶到了一些讓她無法面對的事實,她有些痛苦地重複著“我沒有殺人”!
我就坐在小芳的身旁,我伸出手安撫著她,“你說的劉哥現在在哪兒?”
此時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小芳一個人的身上,我剛才問的話,似乎也是大家最關心的問題!如果說這個劉哥就是那個男鬼,那為什麼看不到屍體?難道說小芳非法處理了劉哥的屍體?
“我後來發現他死了,然後我……我就想去找經理!但是我看到劉哥脖子上的項鍊……”小芳斷斷續續的說著,然後她猛地起身,跪在王總的跟前,“王總,對不起……王總我不應該這麼自私!我不想坐牢!你也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走上這一行的,完全是因為我重病的奶奶!那幾天醫院又在跟我催住院費了,我當時……我當時也是沒有辦法的!求求你,王總你救救我!”
哀求聲,哭聲混雜在一起,讓人又愛又恨眼前這個叫小芳的姑娘。人心永遠是經不起考驗的!
“啪!”王總甩了小芳一巴掌,“屍體呢?你給藏哪了?就是你害的老子最近不能開門做生意!你知道老子一天要虧損多少錢嗎?”
王總的行為有些觸動到我,雖說這個小芳的做法確實不對,但是能看得出她並不是壞人。但是王總果然還是一個生意人,在他的眼裡沒有情分,只有利益。
“現在還來得及,他屍體在哪?”我問道。
“大師問你呢,你快說!”王總順著我的話繼續問道,只是他此時十分的氣憤!
“還在之前的那個包間裡……”小芳捂著半張臉,很小聲的說道。
“還在之前的包間裡?”瞬間除了小芳之外的其餘四人好像復讀機上身,重複著剛才小芳的話!
“你沒騙我?每個包間每天定時都有人清掃,怎麼可能呢?”此時王總首先發出了質疑的聲音。
雖說我們對這個會所瞭解不是很多,但是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小芳將一個人的身體能藏到哪裡去啊?
“那你現在帶我們去看看吧?”我對小芳說道。
一行五人就這樣又到了樓下405包間裡,包間不大,一進去就能一目瞭然,沙發,茶几,牆上掛著顯示屏,這就是所有!就這樣的一個小包間,連一個獨立的衛生間都沒有,難道小芳還能把屍體連夜砌到牆裡不成?
此時所有人都跟我一樣,滿腦子的問號!同時,那屍體估計也有段時間了,難道就不會腐爛發臭的嗎?怎麼都覺得很離譜!
“屍體呢?”王總看著空空如也的包間質問道。
小芳一直站在門口,單手扶著門框畏畏縮縮不肯進來。見到王總是真的怒了,才抬了抬手,指向沙發的位置!
無需我們多言,龍納直接來到沙發前面,開始對沙發研究了起來。直到龍納發現了沙發靠背與坐墊的銜接處的縫隙。
扒開之後……
“我靠!”龍納一聲驚呼,將我們的神經蹦得更緊了!
“走開,讓老孃看看!”黛沃有恃無恐地也走了過去,直到看到沙發縫兒中已經接近乾屍的屍體,直接掉頭髮出乾嘔的聲音!
時間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鐘左右,會所門外浩浩蕩蕩地來了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察。
但是其中一箇中年男人,我卻極為眼熟,當他也看到我的時候同樣有些詫異,隨即輕笑。
“全叔叔!”王總報警的時候,我就在想來的會不會是全叔叔,然而事實證明是我想對了,果然是全叔叔帶隊。
全叔叔沒有說話,在我肩上拍了兩下,隨即我們就被趕出包間。
我沒有繼續待在門口看裡面的警察勘察現場,而是選擇走到門口透透氣。腦子裡有些亂,有些事情想不通!但是現在可以肯定的那個男鬼就是小芳口中的劉哥!也就是沙發縫兒裡的屍體!
我站在門口吹著冷風,長長地嘆出一口氣來。
“例行公事,需要對你做一份筆錄!”
我猛然回頭,看到全叔叔拿著一個小本子站在我的身後,“這個案子還是跟髒東西有關係?”他說“髒東西”的時候感覺有些燙嘴。
我輕笑了一聲,“是,但好像並不是他殺!”我皺了皺眉,感覺毫無頭緒,小芳說的話也只能半信半疑!
“這個我們會查!”全叔叔開始在口袋裡摸索著,好像是在掏煙。
看到他的動作,我的眉頭緊了緊,下意識地想要去阻攔他!
“全叔叔!”我對著他那張飽經滄桑的臉搖了搖頭!
他笑了笑,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棒棒糖,你吃嗎?”全叔叔居然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棒棒糖遞到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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