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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海為了四海電腦培訓學校招生的事情,可以說是操碎了心。
還好這年頭,不管打什麼廣告都比較便宜。
省級電視臺打一個黃金時段的電視劇廣告,也只要一兩萬塊錢,一個電視連續劇,連續播出十幾天,甚至一兩個月,算起來很划算。
報紙上的廣告就更便宜了,如果不配圖,只發文字廣告的話,一則小廣告只要幾塊錢。
為了製作這段廣告,李雲海找省電視臺合作,請他們派了攝製組,來到四海電腦學校,拍攝了一組實景,把宏偉氣派的學校大樓,規模巨大的計算機數量,全部拍了進去。
廣告的創意,大概如下:
一個扎著兩條羊角辮的小姑娘,跑到母親面前,大聲喊道:“媽媽,媽媽,我要學電腦!”
這時畫面一轉,出現四海電腦培訓學校的大招牌,以及學校裡面的教室,同時響起畫外音:“學電腦,到四海。省個協會長單位,規模全國第一,師資力量雄厚。學好技術、找好工作,就來四海電腦培訓學校!”
畫面再一轉,小姑娘已經坐到了四海學校的教室,正帶著甜蜜可愛的笑容在學習電腦。
拍廣告的小姑娘最難找,因為她是整個廣告的靈魂,得活潑、漂亮,還得大方不怯場。
後來還是林芝推薦了一個人,找到省花鼓戲劇團蘇紅同志,她大姐有個七歲的女兒,長得粉妝玉琢,從小就愛唱戲,活潑大方又可愛,滿足李雲海對這支廣告小女主角的所有幻想。
李雲海在看過這對這個小姑娘後,當即決定,就請她拍廣告,母親的人選,他本來想用小姑娘的親生母親,但蘇紅的大姐並不是專業演員,怕演不好,所以拒絕出演。
林芝說,那就請蘇紅演母親好了,把妝容化成熟一點就行。
蘇紅當然說可以,她本就是演員,演什麼像什麼。演這個媽媽,完全沒有問題。
最重要的是,蘇紅出演這麼一支廣告,只需要拍攝兩天時間,卻能拿到一千塊錢的報酬。
對缺錢的她來說,真的是求之不得。
廣告拍出來以後,效果令李雲海十分滿意。
在電視臺播出後,也取得了廣泛的反響。
從報名日開始,前來四海學校報名的人便絡繹不絕。
李雲海之前還擔心招不滿學生,結果不到一個星期就招滿了一千個人。
還有一所高中學校,找上門來,說要跟四海電腦培訓學校合作,要讓他們學校的高中生都到這邊來學電腦。
而這所學校擁有一千多名學生。
四海電腦學校的電腦,閒置時間比較長,但苦於白天沒有合適的老師上課。
報名的火爆程度,讓李雲海認識到了電腦培訓的巨大市場。
計算機太過昂貴,普通家庭購買不起,就連很多學校暫時也沒有采購計算機、組建計算機房的打算。
李雲海的四海學校,正好滿足了廣大家長們想送孩子學習電腦的願望。
這個寒假突擊訓練營,雖然只有20天課程,卻能讓學生對計算機知識有一個全面的掌握。
從李雲海制訂的教材不難看出來,40個課時的教學內容,從認識計算機講起,講解計算機的起源、硬體結構、軟體使用、五筆打字、表格製作,DOS系統、命令符號、認識C語言程式設計。
如果想進行更高階的學習,那就要報後續培訓班。
李雲海把班級制定為三個等級,初級、中級、高階。從明年開學以後實施。
因為電腦學校剛開,招的又是沒有計算機基礎的學生,所以需要開辦一期突擊訓練營,讓這批學生快速的掌握基礎知識,引導他們報名中級班和高階班。
也有家長反映,說學費太貴,只能望而卻步。
200塊錢,40個課時,五塊錢一節課。
貴嗎?
學校提供場地、計算機,還要請老師教學,以及提供課後的免費輔導。
要知道單獨上機,都要兩塊錢一個小時,而這個價格,是青少年宮制定的,相當於是西州市裡的行情價。
上機兩塊錢一個鐘,教學五塊錢一個鐘,這麼算起來,並不算貴。
但反應的人多了,也讓李雲海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
在80年代,學習計算機,本就是一項精英教育,沒有一定家庭條件的人,本就無法接受這種教育。
但李雲海想推廣計算機技術,憑藉一己之力,將我國的計算機普及教育提前五到十年!
學費不能再降,正所謂道不輕傳,法不賤賣。
不過李雲海提出來,本校的學生,平時前來學校上機,價格減半,只需要一塊錢一個小時,而普通人來上機,則需要兩塊錢一個小時。
上機價格一降,得到了家長們的普遍支援。
而對電腦學校來說,只降上機價格,也是雙贏的局面。可以吸引更多的學生前來上機,雖然只有一塊錢一個小時,但還是有得賺。
四海商店的生意是不穩定的,全憑李雲海到外面開拓業務,有時接一個大訂單,就能賺幾十萬,但更多的時候卻是打零鴨蛋。
而四海學校,只要上了正軌,每個月都能源源不斷的給李雲海帶來收益。
他對四海學校的主要投資,就是那一千臺二手計算機。
1984年,悄悄的即將過去。
這一年過得好快,明知年華終將老去,而我們站在青春的尾尖靜靜眺望,盼著風的微笑,盼著這顆心溫暖到老。看那消逝的歲月在指尖滑過,依然明白,我與青春不止遇見。
12月份的倒數第二天,是禮拜天。
李雲海帶著林芝去爬西鹿山。
西鹿山並不高,海拔不過300米而已。
年輕人不用半個小時,就能爬到山頂。
李雲海和林芝站在西鹿山頂,眺望山下的西州城。
寬闊的西江,浩浩蕩蕩的從山腳下流過。
“只有站在山頂上,才能理解湘江北上的含義。”林芝指著江水流走的方向,大聲說道,“那邊就是城北,江水的確是往北邊流去的!”
女媧羅裙長百尺,搭在湘江作山色。
獨憐京國人南竄,不似湘江水北流。
李雲海舒展雙臂,任由冷凜的寒風吹起衣服。
前人站在這裡,可以吟哦出壯麗的詩篇。
而我們站在這裡,卻只知道背誦前人的佳作。
甚至連那些著名的詩作,也只記得其中的幾句名言,壓根就背不出全篇。
同樣的山水洲城,在不同人的眼裡,有著不同的顏色,有著不同的詩情畫意。
兩人找了一處無人的山谷,坐在一方石頭上。
李雲海怕石頭太涼,凍著了林芝的屁股,便把她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坐著。
林芝卻會錯了他的意,想到他之前說的話,溫柔的一笑,依靠在他的懷裡,低聲說道:“太冷了,我又穿著褲子,不方便的啦!”
李雲海啞然失笑,勾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甜蜜的唇。
林芝緩緩的閉上雙眼,任由他索取。
李雲海吻罷,貼著她的臉,說道:“我就那麼一說,這麼久了,你還記得呢?”
“這裡一個人也沒有。”林芝抿嘴笑了笑,四下瞧了瞧,說道,“等明年夏天,我們就到這裡來玩,我從了你便是。”
李雲海想想那樣的美景,不由得心動神搖。
山林空寂,隱約可以聽到小鳥的鳴唱。
萬山紅遍的時節已經過完,滿地蕭瑟的落葉,把土地覆蓋了厚厚的一層,偶爾有一隻野生的小動物飛快的跑過去。
“那是野兔子嗎?”林芝指著那跑過去的小動物,“想不到這山上還有野味呢!”
李雲海沒有看清楚剛才是不是野兔子,說道:“我們那邊的山上,還有野豬呢!你要是膽子大,我們可以進山打野豬。”
“野豬啊?我不喜歡,聽說那肉腥得很,也柴得很,還沒有家豬肉好吃。”
“那確實。不過也有人喜歡吃野豬肉的味道。”
兩人坐了一會兒,感覺太過陰涼,便起身往愛晚亭方向走下來。
這一路上都是景。
此山以林壑幽美,山幽澗深而著名。
時不時可以看到潺潺而流的山澗水。
他們來到古鹿山寺。
這是一座很大的古老寺院,始建於1700多年前的西晉時期。
古建築的主體,毀於1944年的戰火,只留下山門和藏經閣,殿堂都是後來修復的。
八年抗戰,其中有七年的主戰場,是在本省。
整個全面抗戰期間,本省是戰鬥最多、最慘烈的主戰場之一。
侵華的日軍,糾集了總兵力的35%夾擊本省。
西州市有過四次大會戰,前三次都打贏了。
這座西鹿山上,幾乎到處都是英雄冢。
李雲海和林芝遊覽古寺,然後順著山路下行,來到愛晚亭。
愛晚亭旁邊便是鹿山書院。
這座書院,是我國曆史上赫赫聞名的四大書院之一,作為世界上最古老的學府之一,其古代傳統的書院建築至今被完整儲存,每一座院落、每一塊石碑、每一枚磚瓦、每一支風荷,都閃爍著時光淬鍊的人文精神。
李雲海和林芝買票入內,感受千年前古人求學的氣氛。
“林芝,伱怎麼不繼續求學?”李雲海撫摸著石柱,問道,“你們藝院畢業的學生,很多人都進入北影、上戲等藝術院校繼續深造了。”
“我也有想過,可是又覺得沒有太大的必要。”林芝手攀著古老的廊柱,探出頭來,側著臉看著李雲海,長長的秀髮,披垂下來,美麗得像仙子,“我喜歡跳舞唱歌這些藝術,但我也沒想過要當成終生的職業去發展。就算要深造,我也會選擇學其他的課程。比如說文學,或者學經濟學也可以。雲海,你呢?你就不想繼續深造嗎?”
李雲海輕輕搖頭:“不想了!現在的知識,足夠我用的。學習並不一定要走進校園,只要用心,到處都是大學。”
林芝嫣然一笑:“我也是這麼想的!”
從書院走出來,便是西江大學。
西江大學是沒有圍牆的大學,他倆一路往公交車站走,看到旁邊有一個球場,很多大學生在裡面打籃球。
李雲海並不羨慕大學生活,他更喜歡現在的日子。
他可以和心愛的林芝在一起,兩個人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可以暢快的做一切想做的事。
凡世的喧囂和明亮,世俗的快樂和幸福,如同西鹿山上清亮的溪澗,在風裡,在他眼前,汩汩而過,溫暖如同泉水一樣湧出來,他沒有奢望,只想此生與林芝為伴,相攜終老。
他倆乘坐公交車,經過西江大橋,從河西回到了河東。
唐玉霞答應過李雲海,說會給他留意福利分房的事。
但1984年都要過完了,唐玉霞還是沒有給他安排到房子。
這年代的福利房,真不是這麼容易分到的。
李雲海甚至想過,如果政策允許,他可以在城區買一片地,像解放前的錢莊大亨們一樣,建一座四層的小洋樓。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
就連那些小洋樓,現在也基本上收歸公有了。
只有一兩幢,因為主人曾經為國做出過大貢獻,還歸他們的後代所有。
這些後代吃著祖宗的餘蔭,活得十分滋潤,也不可能賣掉祖產。
李雲海想在主城區弄一套好房子,看來還得等。
回到家裡,林芝說累了,不想動彈。
李雲海說,你休息一下,我做飯菜。
林芝從背後抱著他,說道:“別做了,你也很累的。要不,我們去外面吃吧?順便逛逛下河街市場。”
上次李雲海提出來的建議,得到了西州市的認可。
西州方面取消了西長街夜市街的改造,轉而將資金投入到下河街一帶。
改革開放以來,回城的知青找不到工作,很多人都當起了個體戶,下河街就是最早的攤販聚集地之一。
現在,西州從政策層面開始重視這個地區,給予了資金扶持,組建一個大型的批零兼營的小商品市場。
這個市場持續火爆,一直到30年以後還存在,可惜後來因為管理不善,一把大火把商戶的倉庫全燒沒了,也把這個小商品市場給燒沒了。
李雲海和林芝到國營飯店,點了兩個菜吃飯。
“張潔怎麼樣了?”林芝夾了些肉放在李雲海碗裡。
“她好了,已經正常上班。”
“那個男的呢?找到沒有?”
“沒有,估計知道自己搞出了人命,所以跑到沿海城市打工,一年半載肯定不會回來。”
“哼!這樣的人,該閹了!”
“……”
李雲海聽著林芝的虎狼之詞,頭皮發麻,心想這也太恐怖了吧!
如果有一天,自己要是做了對不起林芝的話,她會不會真的來一出物理閹割大戲?
李雲海不敢往下面想。
他倆吃過飯,便到下河街來逛。
下河街比起黃興路來,更加熱鬧,這裡賣的東西也更雜,什麼新潮玩意兒都有。
林芝說到底也是個小姑娘,對新奇玩意、女生用品,都十分感興趣。
看到賣頭花、賣化妝品的小攤,她就挪不動腳。
“雲海哥哥!雲海哥哥!”一聲清脆的喊聲傳了過來。
李雲海掃了一眼,看到沈秀玲在朝自己揮手。
有沈秀玲在的地方,旁邊肯定少不了沈秀蘭。
果然,沈秀蘭就在旁邊看服裝。
“姐,真的是雲海哥哥!”沈秀玲高興的扯了扯姐姐的手,“他還帶了個漂亮的女生呢!”
沈秀蘭愕然轉過頭,看見李雲海和林芝在一起逛街,不由得漲紅了臉,說道:“他們逛他們的,我們逛我們的!”
沈秀玲卻是個活潑性子,笑道:“姐,走啊!找雲海哥哥說話去!”
“要去你去!我不去!”沈秀蘭今天變得十分的倔強。
她主要是不想當著妹妹的面,讓她看到自己和李雲海之間的難堪。
“姐,不就是分了手嗎?談戀愛分手很正常的。三國演義裡怎麼說來著,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談戀愛呢,也是如此!你的男朋友被別人搶走了,你再搶回來便是了!”
“啊?小玲,你這都是什麼思想?你以為談朋友,就跟打仗一樣嗎?丟了的城池,還能再奪回來?”
“對啊,為什麼不可以?誰說這城池,你佔了就永遠是你的了?她和雲海哥哥又沒有結婚,凡事皆有可能!雲海哥哥能離開你,和她在一起。那也可以離開她,和你在一起。”
“胡說八道!感情的事情,你不懂的啦!你還是個小屁孩!”
“拜託了,我的老姐,我不小了呢!”
“你連戀愛都沒有談過!你懂什麼?”
“我雖然沒有談過戀愛,可是我旁觀者清啊!”
“……”
她倆正聊著天,李雲海和林芝走了過來。
“嘿,秀蘭!”林芝主動打了聲招呼,然後看著沈秀玲,笑道,“你一定是秀蘭的妹妹,你們姐妹長得好像哦!”
沈秀玲撇了撇嘴,說道:“我和我姐長得一點也不像!她不敢追求自己的幸福,我卻敢!”
林芝看了一眼李雲海,笑道:“是嗎?你這麼小,也談戀愛了嗎?”
沈秀玲的臉,略微有點圓,白裡透著粉,精緻得像個娃娃,她有著大大的眼睛,烏溜溜的黑眼珠子,靈活的轉來轉去。
“我還沒有戀愛呢!你就是雲海哥哥的新女朋友啊?”沈秀玲盯著林芝瞧,不得不說,這個女生長得真漂亮,比起姐姐來,一點也不遜色,難怪李雲海會被她迷住呢!
“是啊!我是李雲海的女朋友。”
“我姐也是啊!”
“我知道,我對誰都是這麼說的,我說秀蘭和我,都是李雲海的女朋友。不過我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她是前任,我是現任。”
沈秀玲還想和林芝鬥鬥嘴,為姐姐爭點面子。
沒想到林芝厲害得很,把她想說的話都給堵死了。
沈秀蘭的臉皮,反而沒有妹妹這麼厚,面對李雲海和林芝時,總有些忸怩不好意思。
因為她心底,還隱藏著對李雲海的愛戀。
這股愛戀之火,一直在她的芳心裡,從來也沒有熄滅過。
隨著李雲海越來越優秀、越來越發光,沈秀蘭對他的愛,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與日俱增。
只不過她慢慢的學會了隱忍,不再當著他的面,大聲的喊出我愛你三個字。
她把對李雲海的愛,用厚厚的綁帶纏繞,深深的埋藏起來。
現在,卻被妹妹無情的揭開了她的傷疤。
沈秀蘭看著林芝甜蜜的樣子,心裡一陣陣隱隱的痛。
李雲海摸摸沈秀玲的頭:“小玲,你都是高中生了!還是這麼調皮!”
沈秀玲咯咯笑道:“雲海哥哥,你上次給了我家那麼多的彩禮錢,是不是打算娶我姐當堂客啊?”
李雲海被她的話給嗆著了,急劇的咳了幾聲。
他不管有什麼事,都會向林芝坦白。
特別是跟沈秀蘭有關的事情,為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李雲海更會特別說明。
可是唯獨那十萬塊錢的事情,李雲海忘記和林芝說了。
果然,林芝不解的問道:“什麼錢?什麼彩禮錢?怎麼回事?”
沈秀蘭拉了拉妹妹的手,說道:“林芝,你別想岔了。我妹妹胡說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越是半遮半掩,林芝的疑心也就越重,說道:“那是什麼錢?你說說看!”
沈秀玲正想幫姐姐搶回李雲海呢,便不顧姐姐的阻攔,說道:“雲海哥哥給了我爸媽一大筆錢!有十萬塊錢那麼多!你說這還不算是彩禮錢嗎?”
李雲海和沈秀蘭兩個人,都是臉色大變!
沈秀玲童言無忌,但聽者有心啊!
林芝輕輕咬了咬嘴唇,哦了一聲:“你說的是那個錢啊!我知道的啊!那可不是彩禮錢!小玲,你想多了啦!”
沈秀玲咦了一聲,顯然沒想到,林芝的胸懷這麼寬廣,連男朋友送十萬塊錢給前女友,她居然也能接受?
她本想用這種事情,挑起李雲海和林芝之間的爭吵,最好因此一拍兩散,這樣姐姐便又有機會和李雲海在一起了。
誰料林芝完全不生氣。
就連沈秀蘭也是微微驚訝,對林芝的大度讚歎不已。
李雲海怔了怔。
林芝悄悄伸出手來,往他腰間輕輕一擰。
李雲海痛得直吸冷氣!
完了,這筆賬,林芝肯定是要算的。
只不過當著沈秀蘭的面,林芝不想輸了陣仗,所以故做大方!
沈秀玲一計不成,又生一計,說道:“我看過一本國外的,裡面說啊,男人和女人談戀愛,只能好半年到兩年。你看啊,雲海哥哥跟我姐好了兩年,然後分手了。林芝姐,你和雲海哥哥,說不定也能好上兩年呢!”
沈秀蘭給了妹妹一記爆慄:“胡說什麼呢?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
沈秀玲雙手叉腰,翻起大白眼:“姐,我在幫你,你還打我?你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沈秀蘭對林芝笑道:“我妹妹年少不更事,說話不靠譜,你們不要介意。”
林芝溫柔的一笑:“我倒覺得,小玲挺懂事的,說的話也很有意義。說真的,我還真的很擔心,我和雲海之間的愛情,能不能再維持兩年時間呢!雲海,你說呢?”
說著,她又在李雲海腰間輕輕擰了一把。
李雲海這叫一個酸爽!
他強忍住痛,笑道:“不可能,完全不可能!愛情頂多只能持續三到六個月。哪有愛情能持續兩年的?”
此言一出,三個女人都瞪圓了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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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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