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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海反手將林芝抱了起來,往寬大的沙發上一放。
林芝哎呀一聲,還待說話,已經被李雲海制住。
“雲海,你、你幹什麼?”
“這麼好的房子,這麼好的沙發,不得試一試?”
“啊?在這裡?”
“嗯!這是我們自己家裡,有什麼不可以?我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在哪裡幹什麼,就在哪裡幹什麼。”
“喔!”
化解戀愛中矛盾最好的方法,就是一場恩愛,如果一場不夠,那就多來一場。
果然,一番操作之後,林芝老實了。
她頭一回在客廳裡恩愛,實在是又緊張又羞澀,給了李雲海別樣的感覺。
運動過後,她似乎也忘記剛才為什麼事情吵架了,乖巧的繼續去整理衣服。
李雲海則半躺在沙發上,愜意的點著了一根事後煙。
“雲海,你怎麼抽菸了?”林芝驚異的問道。
“新屋過夥嘛,燒個火旺一下。”
“還有這樣的說法?說到過夥,我們今天是在家裡做飯吃還是到外面吃?我還不知道附近的菜市場在哪裡呢!”
“曙光農貿市場,比西長街大得多,離這裡只有五分鐘路程,我帶伱走一趟,你下次就知道地方了。”
“嗯,好。”
兩個人整理好家裡,一起走路到農貿市場來買菜。
附近還有一家朝陽百貨大樓,旁邊也有賣菜的國營商店,各種肉類、魚、蔬菜水果都有,只是部分肉類需要用肉票才能買。
對林芝來說,還有什麼票證是可以難倒她的呢?
所以,以後住在這邊,買菜購物極為方便。
兩人買了菜回來,一起動手做了頓豐盛的午餐吃了。
“雲海,這房子太大了,我們兩個人住著,感覺好空曠哦。”
“嗯,我也這麼覺得,再生上一堆小寶寶,讓他們樓上樓下滿地跑,那就不會空曠了。”
“一堆小寶寶啊?你可真敢想!”
林芝噗嗤笑了起來,憧憬著美好的未來,笑容中也帶著無限的甜蜜。
李雲海想了想,說道:“再請兩個保姆吧,一個做家務,一個做飯菜。”
“不要!我想和你過二人世界,不想有人在旁邊看著。有了外人,我們還能像剛才那樣,在沙發上恩愛嗎?你可想得美了!我爸那級別都沒有配保姆呢!我們這麼年輕,請什麼保姆?”
“好吧,反正一切聽你的。你要是覺得無聊了,可以到隔壁姑姑家串門。”
隔壁林小鳳也在收拾房子,搬了過來,她和艾米兩個人,也沒有太多的東西要搬,直接拎包入住。
當天晚上,李雲海和林芝在新房過夜。
兩人第一次住進新居,免不了又有一番特別的恩愛。
到1985年底,到長途電信局報裝電話機的政策,又寬鬆了不少。
李雲海給自己別墅安裝了長途電話,且開通了國際長途,以後在家裡也可以接打電話,十分方便。
這個年代,家裡裝了電話,頭一件事情,就是通知各個親朋好友。
李雲海抽了半天時間,把家裡的電話號碼告訴給了朋友和重要的客戶。
受到幾個廣告輪番播出的宣傳加成,店裡的生意持續火爆。
光彩牌CCA和碳粉、四海電腦打字機、組裝電腦,這些新興產品,成了四海商店的主打產品,其次熱銷的就是二手電腦和二手影印機。
李雲海一邊照顧生意,一邊張羅訂婚之事。
他和林芝、林小鳳三人都已經順利的參加完了駕照考試,拿到了駕照的副本,只等實習期一過,便可以換領正式的駕照。
駕照一到手,李雲海便以天華大廈管理公司的名義,向工業局申請購買幾輛小轎車。
1984年,那時候我國的人口已經超過了10億,但是國家一年只生產了5200輛汽車,所以想買汽車是很難的事情,有錢也不行。
即便是國營單位,想購買汽車,也得有工業局的指標和相關的介紹信。
帶著指標和介紹信,才能到上海去排隊提車。
八十年代有句非常火的廣告語:“擁有桑塔納,走遍天下都不怕!”
自從1983年上海大眾第一臺桑塔納成功問世,家用轎車開始進入了我們的生活,那個年代能買桑塔納的非豪即貴。
1985年,桑塔納在國內賣20多萬人民幣,按照255的倍數,20萬相當於後世的20×255≈5100萬!
五千萬是個什麼概念?可以買兩輛2500萬的布加迪威龍。
據說當時西德方面定的售價是8萬人民幣,但因為我國汽車工業太過落後,組裝一輛汽車,需要加倍的時間和人工,提高了汽車的生產成本,所以最後定價18萬。但經常需要加價才能提到車。
李雲海動用了各方關係,這才終於花高價買回來兩輛桑塔納。
用的是天華大廈的名義,但花的都是李雲海和林小鳳的真金白銀。
所以這兩輛車,實際就歸李雲海和林小鳳所有。
眼瞅著十一將至,李雲海開著自己的桑塔納,和莊勇一起回家接親人過來。
桑塔納的底盤很高,和後世的秋名山五菱神車的底盤差不多高,發動機為1.6升汽油發動機,87馬力。不管是跑城市馬路,還是跑鄉村馬路,都遊刃有餘。
李雲海再次回村。
這一次,他是自己開著小轎車回來的。
在80年代初,就連很多縣團級的領導,也沒有配備專門的小轎車,一般用的是吉普212。
所以流行這麼一句民諺:聽見吉普響,來的是官長,官兒也不大,頂多是縣長。
莊勇開的貨車並不打眼,但李雲海開的是小轎車,就很引人矚目了。
李雲海開著桑塔納,穿州過市,回到了家鄉。
這輛小轎車經過縣城和鄉上街道時,吸引了無數人關注的目光。
李雲海不止一次聽到車外面有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瞧,來了個官!能坐這車的,起碼得是個廳局以上的領導!即便是咱們縣裡的領導,也只能開個破吉普呢!”
這樣的車子開在國道上,其他貨車、卡車,都會自覺的離遠一點,因為知道惹不起。
在86式車牌施行之前,我國的汽車牌照,在1964年到1986年之間,用的都是兩位數的省市區編號,加上5位數的車輛登記號碼。
李雲海的車牌,便是18開頭,後面是36365的登記編號。
這個車牌還挺順口的,李雲海十分喜歡。
經過鄉上街道時,李雲海碰到了邵玉清。
邵玉清騎著腳踏車,龍頭上掛著公文包,正從縣醫院那邊的馬路騎過來,忽然間看到一輛小轎車,大為驚訝,連忙下了車,仔細端詳車子,尋思這是哪裡來的領導呢?
就在邵玉清發怔的功夫,車子裡傳來一聲喊:“邵領導!”
“哎唷,李雲海同志!我還以為來的是哪個領導!”邵玉清紅光滿面,笑容可掬的喊了一聲,推著車子來到車門邊。
李雲海下了車,遞給對方一支菸,笑道:“你這是剛從縣上回來?”
“是啊,我從縣裡開會回來。”邵玉清顧不上立穩腳踏車,用自己的身子頂住車身,騰出雙手,接過煙,笑道,“你都開上小轎車了!這車子好看,比市裡趙專員的還要好看。你這是回家吧?辦什麼事?”
“我和林芝訂婚,我回來接家人。”李雲海也沒有必要瞞他,便說了實話。
“哪天訂婚?我得討一杯水酒喝。”邵玉清的臉都笑成了菊花狀。
“訂婚我們就不擺酒了。等我們哪天結婚了,一定請領導大駕光臨。”
“也好。到時你們結婚,千萬記得通知我啊!”
李雲海正要說話,看到那邊一家電器修理鋪門口,圍著幾個人,正和店主在理論什麼。
鄉里只有兩家電器修理鋪,李雲海認得那人,正是嚴長富,就是電腦組裝廠主管嚴夢雨的父親。
李雲海用夾煙的手,朝那邊指了指,問邵玉清道:“這是幹什麼呢?”
邵玉清朝那邊張望,認得那幾個人都是鄉里計生辦的,心裡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便信口回答道:“抓計生工作的。這個嚴長富,生了五個女兒了,還在生!這不是專門和政策過不去嗎?”
李雲海蹙了一下眉頭,說道:“邵領導,我和這個嚴長富素不相識,不過他的女兒在我手底下工作。你看能不能賣我個面子?”
邵玉清一愣,隨即毫不猶豫的說道:“這事好辦,我去說一聲。”
李雲海喊住了他,說道:“等等,你把工作人員喊過來,我有話說。”
邵玉清答應了一聲,立好單車,大步走過去,呼喝了一聲:“小毛,你們在幹什麼呢?”
那幾個同志一見是邵玉清,笑著打招呼。
邵玉清朝他們招了招手。
那幾個人撇開嚴長富夫婦,跑了過來,迭聲笑道:“邵領導好。”
邵玉清把他們帶到李雲海面前。
小毛等同志一看李雲海開的車,不由得眼睛都直了。雖然不知道這來的是哪個領導,但能坐這種小轎車的人,必定不簡單!
李雲海沒有廢話,直接問他們道:“嚴長富家要罰多少錢?”
小毛等人不知道李雲海級別,不敢隨便開口說話,看向邵玉清。
邵玉清瞪了小毛一眼:“李雲海同志問你話呢,你啞巴了?”
那個叫小毛的這才點頭哈腰的笑道:“李領導好,嚴長富家這次要罰500塊錢!他們拿不出來,我們在催繳。”
李雲海點點頭,轉身從車裡拿出自己的公文包,拉開拉鍊,數出五百塊錢來,遞給對方,說道:“你開個條子。”
“這?”小毛不敢接錢,再次看向邵玉清。
邵玉清一腳踢了過去:“開票啊!傻了?”
小毛連連點頭,接過一沓厚厚的大團結來,用手指在嘴上沾了些口水,飛快的點了一遍數目,然後拿出一張早就開好的票據來,恭敬的遞給李雲海。
李雲海接過來,說道:“辛苦你們了。”
小毛等人連說不辛苦,也不敢就此離開,站著等指示。
邵玉清又踢了他一腳:“還不走?等著領導給你們發煙呢?”
小毛等人連說不敢當,然後一溜煙的離開。
李雲海朝嚴長富那邊招了招手。
街邊站著觀望的嚴長富,跑了過來,不解的看著李雲海,鬥著膽子問道:“請問你是?”
李雲海把罰款的票據遞給他,說道:“收下吧。錢我替你出了。”
說完,他和邵玉清寒暄兩句,握了握手,說我先回家了,有空再聚,然後上車離開。
嚴長富一臉凌亂的站在當街,望著遠去的車屁股出神。
要不是手裡的罰款單是真實的,他真要懷疑剛才是不是做了一個夢。
“邵領導,他、他是誰啊?為什麼這麼好心幫我出錢?”嚴長富追著邵玉清問。
邵玉清瞥了他一眼,呵呵笑道:“嚴長富,你遇到貴人了!你不認識他嗎?”
嚴長富賠著小心,說道:“不認識啊!真的不認識!他是哪裡來的領導?”
邵主清抹了一把臉,說道:“你大女兒上次不是招了工,到西州工作去了嗎?剛才那個李雲海同志,就是你大女兒工作的那家工廠的老闆。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謝謝邵領導!”
“你謝我幹嘛啊?你得謝李雲海同志!”
說完,邵玉清騎上腳踏車,扭著龍頭,一扭一扭的離開。
嚴長富緊緊握住罰單,跑回修理鋪,驚喜異常的喊老婆出來:“不用躲了!我們遇到貴人了!”
他老婆挺著大肚子,從裡面開啟門出來,問是怎麼回事?
嚴長富激動萬分的把李雲海替自己出罰款的事說了。
“長富,這錢我們得還哪!人家救了我們!這一胎說不定就是個兒子哩!”
“那是肯定的啊!等存夠了錢,我們就還給他。”
“好人啊!好人有好報!菩薩保佑他。”他老婆雙手合什,對著蒼天拜了三拜。
李雲海開著車,回到石板村。
村民們看到來了一輛小轎車,都追著看。
“是李雲海喲!”
“李雲海回來了,他開著小轎車回來了!”
村民們一邊奔走,一邊呼喊著。
更多的村民聽到汽車聲響,又聽到其他的呼喊,都跑了出來看熱鬧。
李雲海開得小心翼翼,時不時的鳴一下笛,讓跑在前路上的小孩子讓路。
李雲海每次回村,都給村民帶來異樣的震撼!
不過他再有錢,再得瑟,也深得村民的愛戴。
因為他給村民們帶來了實惠,讓他們的家人有了工作。
大家跟著車屁股,聞著汽油的煙味,來到李雲海家。
李德明正在承包的桔林裡採摘桔子,看到這麼多的人往自己家跑,便抬頭望了過來,他看到莊勇開著的小貨車,便知道是兒子回來了。
他把手裡的剪刀往揹簍裡一放,快步跑回了家裡。
在後面菜地裡做事的張淑文,遠遠看到有車子開過來,也放下手裡的活,往前屋裡來。
李德明夫婦見兒子居然開了輛小轎車回來,都樂得合不攏嘴。
李雲海跟他們說,明天就是十一,我和林芝在西州訂婚,我是回來接你們到西州喝酒的。
這麼大的事,李德明夫婦當然得去。
今天是週一,弟妹們都在上課,明天才能放假。
李雲海回家,要等弟妹放學回來,再接他們一起到西州去。
張淑文問大崽道:“雲海,你和林姑娘訂婚,不回家裡辦酒嗎?”
李雲海說訂婚就不回村裡辦酒了,雙方父母見個面,吃個飯就行了,等結婚的時候,我們再回村裡來大操大辦。
李德明說可以吧,聽你們年輕人的。
其實在梅山鄉下,訂婚酒也是很隆重的,雙方的親朋好友都會到場,結婚有30桌酒的話,訂婚宴少說也有8桌。
張淑文聽說全家人都要去西州,不由得擔心住宿的問題。
李雲海笑著說,媽,你就不要操心了,我在西州也有一幢這麼大的別墅,有的是房間給你們住!你們要是住得習慣啊,就在那邊長住,以後不回鄉下也行。
張淑文說那可不行,我們還得回老家來,家裡養著豬,餵了雞和鴨,還有那麼多的田土菜地和一片桔林要打理。
鄉下人的思想觀念就是如此,心心念唸的,就是家裡那點小農作物,要他們完全放下,那比割他們的肉還難。
村民們都擠過家裡來,和李雲海聊上幾句,問問自家兒女在工廠的情況。
李雲海和顏悅色的和他們交談,說一切都好,工廠的福利待遇也很不錯,你們就不要擔心了。
一群不用上學的小孩子,圍著汽車轉圈圈。
莊勇怕他們劃傷了新車子,便一直在外面看著。
下午,李雲海計算著大妹要放學了,便開車到縣立三中來接她。
他把車子開到三中大門前。
學校的保衛一看來的是輛小轎車,連忙跑出來詢問:“領導,是要進學校嗎?”
李雲海遞了支菸給他,笑道:“我來接我妹妹放學,不進校門了。”
學校保衛異常恭敬的笑了笑,說了一聲好,又問李雲海要不要下車休息一會兒?又問要不要通知學校的領導。
李雲海擺了擺手。
保衛這才回到崗位,平時都是坐在傳達室裡,今天特意跑到外面站崗,還站得筆直,生怕李雲海看不到他多麼認真努力的在工作。
李雲海帶了份報紙,當即拿起來看。
不一會兒,縣立三中放學了。
李雲海怕錯過大妹,便下了車,站在校門口等著。
一群群的學生放學出來,三五成群的離開。
這個時代的學生,大多數都是走讀,不管家裡是哪裡的,都是走路上下學,能有一輛腳踏車的學生都極少。
李雲海跟大妹說過,要給她配一輛腳踏車,但她說用不上,因為她平時上學,都是在學校寄宿,週末回家,便和同學一起搭班車到鄉里,再走路回家。
可是一撥撥的學生都過去了,也不見大妹的蹤影。
李雲海還以為自己眼花錯過了,忽然看到一個同村的女學生,便上前喊住她:“小花,我妹妹呢?”
那個小叫花的,正是李雲芳的同班同學,自然認識李雲海,見著他,驚喜的笑道:“雲海哥哥,你好啊!你來接雲芳的吧?她被留校了!”
“留校?為什麼?”
“具體我也不清楚。你去班上找她吧?”
“小花,你帶我去找她,等下我帶你和我妹妹一起回家,我開了車過來的。”
小花溜了一眼旁邊鋥亮的小汽車,高興的說了一聲好的啊!
她帶著李雲海進了學校。
縣立三中都是紅磚校舍,沒有粉刷,紅磚牆上刷著學校的宣傳標語。
一排排的校舍,跟城裡的筒子樓相似。
李雲海沒有到縣城讀過高中,對這校舍陌生得很。
縣裡最好的高中是縣立一中,三中算是比較差的高中了。
李雲海心想,大妹是個溫馴的人,鬧事想必是不會的,多半是因為成績差,被老師留校了吧?
想到這裡,李雲海不由得搖了搖頭,幾個弟妹的學業成績,也是他最為關注的事情,他知道以後的世道,人如果不多讀一點書,很難有大的作為。
小花帶著李雲海,來到老師的辦公室,指著其中一扇門,說道:“雲海哥哥,我們班主任就在這裡面。”
李雲海說了一聲好,讓她在外面等待,他則大步走到門口。
他朝敞開著的門裡面一看,果然看到了大妹。
和李雲芳站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男同學。
一箇中年男老師,正在訓話。
李雲海輕咳一聲,敲了敲門。
男老師偏過頭來,看了李雲海一眼,問道:“你找誰?”
李雲海笑道:“老師好。我是李雲芳的哥哥,我來接她放學的。”
男老師臉色嚴肅的道:“你來得正好,你進來說話。”
李雲芳看到大哥來了,頓時小嘴一扁,原本倔強的臉,委屈得快要掉眼淚了。
李雲海不明就裡,只得先聽老師解釋。
男老師指著李雲芳,對李雲海說道:“你看看你妹妹,一個女孩子,居然學會打人了!你們這些當家長的,是該好好管教管教她了!”
李雲海心裡一咯噔,心想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吧?我妹妹還會打人?
“老師,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妹妹不可能無緣無故打人。”李雲海說道,他又問妹妹道,“雲芳,這是怎麼回事?”
李雲芳咬著嘴唇,淚眼汪汪的道:“哥,常威他欺負我,我才扇了他一記耳光。是他先動手打我的!”
李雲海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他是怎麼打你的?”
李雲芳哭訴道:“哥,常威他要摸我的手,我不給他摸,他就打我耳光,還說我假正經,還說他喜歡我,是看得起我,讓我不要不識好歹。我生氣了,就打他一記耳光。”
李雲海哦了一聲,問那個男同學道:“是這樣的嗎?”
男生就是常威,居然很高傲的說道:“是又怎麼樣?”
李雲海呵呵一笑,對老師道:“這事錯不在我妹妹。”
男老師沉聲道:“我說你怎麼教育人的?你妹妹不應該打人!”
李雲海生氣的說道:“可是,是這位常威同學先動手打了我妹妹!我妹妹是正當防衛。”
男老師居然說道:“常威打人是不對,可是李雲芳也不應該還手!這就是她的不對了!”
李雲海冷笑一聲,忽然抬起手來,狠狠扇了男老師一記響亮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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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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