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章 和張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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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好一會門，才有人來開門。

“誰呀？”

張氏的二兒媳陳春花把門開啟了。

“哦！原來是嫂子！”

陳春花的臉色很平淡，看不出她是高興還是生氣。

張氏的房子很簡陋，一樣是茅草屋，一共是五間房子並排的。三間臥室，一個廚房，一個吃飯的地方。張家果然是窮，剩下的兩個兒子結婚了，也沒有分家，還是在家裡住。

好在陳綵鳳聰明，跟張氏要了田地和房子出來，那就算分出來了。

“等等，你是來找誰的？你不是跟我們張家分開了嗎？不是說要跟我們斷絕關係嗎？你現在找上門來又是為什麼？”

陳春花腦袋瓜子一轉，覺得陳綵鳳上門來肯定沒有什麼好事情。

還沒等陳綵鳳開口，陳春花的嘴巴就巴巴地說個不停。

“你說完了嗎？說完了到我說了。”

陳綵鳳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說。

“我要進去說，你喊婆婆出來！”

陳綵鳳拉著兩個孩子準備走進去。

“你今天不是來打架吧，還是來吵架的？告訴你，現在在張家，我們可不怕你，你可不要在我們家撒潑打滾，是沒有用的。”

陳春花提醒她，其實他心裡知道，要是眼前這個女人強硬起來，他們一家女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張家的男人都去縣城裡幹活去了。村裡找不到事做，男人再不出去掙錢，那麼家裡的老人小孩就得餓死。

“你廢話怎麼這麼多，趕緊叫婆婆出來。我今天不是來跟你們吵架的，也不是打架的這些，你滿意了吧。”

陳綵鳳實在受不了了，沒想到陳春花的嘴這麼碎。

“看到我們都姓陳的份上，我就相信你，你好好在這兒坐著，我去去就來。”

陳春花跑進內屋，喊來了她婆婆。

張氏拄著柺杖出來，一看見陳綵鳳就沒有好臉色。

“怎麼你拿了你兒子的撫卹金，不打算幫她辦後事嗎？你讓他在地下怎麼安息？怎麼比得上眼。”

陳綵鳳看見張氏，立馬就跟她說。不想拐彎抹角的，扯得遠了，還麻煩。

“這還用你說，我的兒子我不心疼，難道等你來心疼想想我兒子在的時候，你是多麼的懶，什麼活都讓我兒子做。還整著兇巴巴的，動不動就打我兒子。害我兒子都被村裡的人笑他懼內。”

張氏咬牙切齒地說，沒有一點的好脾氣。

“好漢不提當年勇，以前的事情總拿出來說有意思嗎？現在趕緊解決一下眼前的問題，說說你怎麼處理我相公的後事，我需要做什麼，我該怎麼做？”

陳綵鳳聽見張氏老是翻就是瞬間覺得不爽了。

原主做錯的事情做得不對，可是原主已經被張氏給弄死了，命都搭進去了。什麼的錯都值得原諒了吧。現在的陳綵鳳已經不是原來的陳綵鳳了。不可能任由張氏隨隨便便就拿捏。

“現在我們家這麼窮，不可能大操大辦！簡單的辦一下就行了。相信我也能原諒我們體諒我們的，我們家的男人都在縣城裡幹活，沒法聯絡他們。現在又是大雪的天氣。出個村簡直比登天還難。”

張氏大聲地說，神情裡帶著傷感。

“那你到底打算怎麼辦呢？”

陳綵鳳一直看著她。

兩個孩子在陳綵鳳的身旁，看見張氏就害怕，身體都發抖，哆哆嗦嗦的，估計小的時候沒少捱打。

陳綵鳳見狀，伸出兩個手臂把兩個孩子都抱緊在身上。

“你把家裡我的東西都找出來，人沒了，骨灰也沒有，只能埋他的物件。相信他能理解的。”

張氏開口一個理解閉口一個理解，他是多有心虛，害怕他兒子不原諒他嗎？一直在說原諒，可是他們母子之間又有什麼深仇大恨？應該不至於。

陳綵鳳沒有從原主的記憶裡找到原主婆婆和原主相公之間的仇怨。

“然後呢？埋了物品之後呢？”

陳綵鳳接著問。

“當然是上香啊，難道還請人吃酒席嗎？現在這種情況哪有錢？哪有食物辦酒席。家家戶戶都吃不飽。誰還那麼有食物，能請人吃酒席。”

張氏皺著眉頭，怒目道。

“額，額……”

這個時候，張錦榮不合時宜地打了一個飽嗝。

“……”

大家刷刷地看著他。興許是覺得這一幕有點搞笑，陳春花忍不住大笑起來。

張錦榮一下子羞紅了臉，把頭埋進陳綵鳳的肚子前。

“好像你們不餓，是不是你們可不能吃獨食要好吃的？地想想你們阿奶。尊老，懂不懂？”

張氏瞬間變臉，笑著說。

“你都會說這麼窮，家家戶戶都沒東西吃，那我們家哪裡來的東西吃？我相公的撫卹金都被你們拿走了，你還想著從我們家拿吃的？想都不要想！”

陳綵鳳立馬幫張錦榮說話。

“沒事的，不用管他們那麼多，反正我們是餓還是飽，也與他們無關！”

陳綵鳳摸摸張景榮的頭安慰著。

張錦琳很乖，一直站在陳綵鳳的身邊，緊緊抓住她的手，手心都出汗了，也不捨得伸手。生怕一鬆手，阿奶又把她搶去賣了。

“我還以為是誰呢？這麼熱鬧！原來是嫂子。”張氏的小兒媳周曉月也走了出來。

“我今天來不是跟你們吵架的，我是來商量正事的。”

陳綵鳳怕周曉月在搞事情，好心提醒她不要鬧事。

周曉月用不屑的眼神看著她，閉上了嘴巴。

“那就這樣子決定吧，事情辦完之後我們就各回各家，誰也不打擾誰。以後我們家吃菜吃肉吃草吃土都與你們無關。你們家吃什麼，我們也不惦記著。”

陳綵鳳看著他們，用很嚴肅的語氣把事情講清楚。

“好，以後我們互不相欠有事沒事都不要找！”

張氏拿起柺杖狠狠地跺了一下地板。

“時間呢？什麼時候辦？”

陳綵鳳差點忘了問時間。

“我找人算算日子，哪個日子好，我們就哪天去，到時候我再通知你！”

張氏看著陳綵鳳冷冷地說，他沒想到老大媳婦還知道要為相公辦後事。以前的陳綵鳳只顧自己，孩子也不管，管的時候動不動就打罵。連他相公也敢打。

為此，張氏沒少給臉色她看，嬰兒他們的婆媳關係非常不好。

“既然這樣，你們就不用留我們吃飯了。孩子們，我們回家了，回去吃吧。”

陳綵鳳起身，拉著兩個孩子走出張氏的院子。

“你等等，這個你拿去！”

張氏叫住了陳綵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