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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曦原本從未想過在這個世界搞出滑翔機這類的東西,不過如今既然阮浩揚的父親已經設計出了滑翔機的雛形,一個現成的圖樣再稍加修改,造出滑翔機來倒是不成問題。
從眼下的圖樣上來看,當年阮老闆在設計這翱鳶之時尚未脫離對於風箏的固有思路,也就是說還是以風箏為最初的設計原理。
所以圖樣中的翱鳶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加大版的風箏,唯一不同之處便是在原來風箏的基礎上增加了兩翼的設計,這種設計主要是為了能夠在空中有效地增加平穩性。
放過風箏的人都知道,普通的風箏放到空中時若是遇到一些空氣的亂流,風箏便會在空中不停地翻轉,最後一頭栽到地上。
單純只是個風箏倒還好說,可若是這風箏上還有人的話,豈不是連人一起摔死了?
阮老闆的設計雖然增加了兩翼,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飛行的平穩性,可這顯然是不夠的。
一般人都知道,飛機能夠在空中飛行靠的是發動機產生向前的推力,使飛機的兩翼在空氣中產生向上的升力,而滑翔機是沒有動力的,只能靠空氣中向上的氣流來維持飛行的高度。
從嚴格意義上講,滑翔機的高度是在不斷下降的,不過升阻比越高的滑翔機在空中飛翔的距離就越遠,時間也越長。
同時對飛行的環境也有著較高的要求,這就需要操控滑翔機的人要有比較豐富的經驗,懂得利用現有的飛行環境來不斷提升滑翔機的飛行高度,以延長飛行距離和飛行時間。
阮老闆所設計的翱鳶嚴格的說更像是懸掛式滑翔機,也就是在具有兩翼的風箏下面加了一個掛架,人在這個掛架上對翱鳶進行一些有限的操控。
這雖然能夠做到將人送到天上,卻很難做到靈活飛行,同時也隱藏著巨大的安全隱患,過於簡單的設計對於複雜的空中飛行環境,應變的能力實在是顯得有些不足。
而此時邵曦心中想著的是要將阮老闆設計的翱鳶整體進行升級,使其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滑翔機,那麼在整體形制上便要有大的改動。
比如說狹長的流線體機身,巨大翼展的雙翼,上弧下平的機翼造型,甚至連翼梢的小翼都考慮到了,至於垂直尾翼和平行尾翼就更不用說了。
邵曦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在這個世界會去設計這個東西,若不是阮老闆的這個圖樣勾起了他的興趣,更因為此物是阮浩揚拼死才保下來的,邵曦是真不願意去傷腦筋設計和製造這麼個複雜東西。
這可不像自己當初製作火藥和琉璃珠那麼簡單,這裡面涉及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飛行技術及控制系統的設計是一個涉及飛行物理、機械設計和控制理論的複雜系統工程,甚至在現代還涉及到材料學,需要多個學科交叉融合,不斷探索和創新,不斷挑戰極限。
真正要把這個東西造出來,憑著邵曦的一己之力顯然是很難做到的,不過好在邵曦以前曾經是個科技愛好者,對這些東西多少有些瞭解,先做一個設計計劃倒是不難,難的是將來把它變成實物。
不過在改良設計滑翔機的同時,邵曦的心中卻產生了與這東西本身並不相關的其他想法。
阮老闆設計的翱鳶並不完善,甚至是有著巨大缺陷的,而自己在這個基礎上進一步改良設計之後,阮老闆原來的那個圖樣就變得意義不大了,在邵曦心中這個圖樣卻可以用來做別的。
現在不是有人削尖了腦袋都想要得到這個東西嗎?既然一個有著設計缺陷的圖樣已經對自己無用了,何不將其作餌,用它釣出自己一直在調查的那股勢力?
當年他們不惜在阮家制造滅門慘案想要得到這翱鳶的圖樣,還動用江湖上的門派及殺手組織想要從阮浩揚身上得到這件東西,說明這個圖樣對某些人來說顯得極為重要。
而從邵曦對翱鳶用途的分析,想得到此物的人肯定也知道這個東西可以用來做什麼。
對於意圖起兵謀反的人,翱鳶的出現的確可以成為一個重要的成功因素,看來這股勢力也早就為發動戰亂而提前做著準備。
有這種想法,並有這種實力的人在如今的景元王朝之內其實不算多,邵曦心中也並不是沒有懷疑之人,只是在沒有非常確鑿的線索和證據之前,邵曦不想在自己的心中過早地下定論。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誘使他們自己現身,而如今自己手中所掌握的這份圖樣正是最好的誘餌。
不過餌雖然有了,可是還需要一條線和一隻鉤,這條線便是參與過追殺阮浩揚的鬼帝府,而鉤就是自己手中目前所掌握的那塊索命牌。
既然餌、鉤、線都有了,現在的問題就是自己該朝哪個方向甩出自己的魚竿呢?
手中的圖樣是鬼帝府一直在找的,自己若想透過鬼帝府釣出背後之人,便先要與鬼帝府取得聯絡,而取得聯絡的方式正是手中的索命牌。
可鬼帝府一直神秘莫測,自己就算手中拿著翱鳶的圖樣和索命牌又該去哪裡找鬼帝府呢?
邵曦一抬頭,便看到了一直盯著自己的老吳。想不到自己在這發了會兒呆,老吳竟然一聲不吭,就在旁邊這麼靜靜地看著自己,似乎是想知道自己打算如何去改動設計翱鳶。
“老吳,你知道在哪裡可以找到鬼帝府?如何與他們取得聯絡?”老吳明顯是沒想到邵曦會突然間問出這麼一句,剛才不是還在說要改動圖樣重新設計翱鳶嗎?
怎麼突然間就莫名其妙地問了這麼一句?而且問的這件事居然還是他不知道的!
老吳一時間竟覺得邵曦今天有些針對自己,不是說些自己不懂的東西,就是問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這不是成心要讓他這個老江湖出醜嗎?
“你這小子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剛剛還在跟我說翱鳶的事情,怎麼突然間就問起了鬼帝府?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我怎麼會知道如何聯絡他們?
“我從來沒想過請他們幫我殺誰?也不可能會有人請他們來追殺我這個只會偷東西的竊賊,若不是你這小子,我這輩子與他們都不會扯上任何關係,你問我不是白問?”聽了老吳的回答,邵曦心中不免有些失望,若是連老吳都不知道怎麼找到他們的話,恐怕就真的很少有人能夠找到他們,這鬼帝府倒還真是神出鬼沒,神秘得很。
可如今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可說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要有機會聯絡上鬼帝府便可透過手中的索命牌見到那無常判官申不改,這個傢伙一定知道當初是誰要追殺阮浩揚,那麼透過自己手中翱鳶的圖樣作為談判的籌碼,便有極大的可能從他的口中得知背後主使之人。
雖然作為殺手組織,他們對自己僱主的身份、來歷是要絕對保密的,但好在自己手中的這個籌碼足夠分量,就算申不改不肯親口將背後之人告知自己,至少也能透過他將那個人引出來。
自己有沒有能力與對方周旋暫且不說,至少要先確認對方的身份,與人博弈總要知道對手是誰。
現在對方躲在暗處,自己是身在明處,雖然用了些明裡暗裡的手段擾亂了對方的視線,但這樣下去始終是處於被動的局面。
只有知道了對方確切的身份,自己才有可能真正化被動為主動,否則的話也只能四面撒網到處試探,這樣的效率實在是太低了。
正在邵曦有些犯愁之時,老吳的一句話卻提醒了他。
“少爺,你昨日回來不是與我說你已透過大理寺的那個小六子摸到了他們交換訊息的新景茶樓?既然那個茶樓是他們交換情報所在之地,那麼他們與鬼帝府的聯絡會不會也是透過那裡呢?”對呀!
新景茶樓是他們交換訊息的地方,這麼說來他們要與鬼帝府取得聯絡的話,必定也要透過此處進行訊息的傳遞。
既然如此,是不是當索命牌出現在新景茶樓之時便是有人要與鬼帝府取得聯絡的訊號呢?
此事雖目前尚不確定,但老吳的確是給邵曦提供了一個思路,也許真的可以透過新景茶樓著手。
看來回頭還是要去一趟大理寺向龍期泰瞭解一下,他們在新景茶樓之內安排的密探都看到了些什麼?
有沒有可能透過新景茶樓來聯絡到鬼帝府?不過在此之前,邵曦還有很多事要做,於是打發老吳回了柴房,自己來到書案之前開始一件件地處理起返回京都之後的待辦之事。
眼下首先要辦的兩件事便是要寫兩份摺子,其中一道摺子是要上呈給蕭常毅的,畢竟自己的舉薦之人從姓名到舉薦的職位都要列個清清楚楚。
另外一份摺子是寫給
“敬承司”的頂頭上司章玉政的,自己要動用景元國境內各地的密探、暗樁總要向自己的上級寫個申請吧?
另外就是要起草一份跟章煥智合作江南雲紗生意的契約,答應分給人家一成的純利,也不能是空口白牙的。
邵曦突然覺得自己有種日理萬機的感覺,當初離開草原的時候不是說好要闖蕩江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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