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人聽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百六十四章 閣下好身手,霜雪照曦言,離人聽雪,書無憂),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邵曦雖然並不打算袖手旁觀,可是他也並沒有馬上去管此事,他倒是想看看那位灰袍男子到底是不是一個拐帶人口的人販子?
喜歡管閒事也不是什麼閒事都管,若那男子真是夥計口中說的人口販子,這些兵卒要將他捉拿回去問罪倒是理所當然的。
雖說給了錢他們便會放過那男子,但剛剛聽夥計這麼一說,邵曦倒是對這些兵卒甚是同情和理解。
原本也都是家中的兒子、丈夫、父親,如今為國從軍鎮守邊關,卻連最起碼的軍餉都拿不到,莫說是照顧家人,就連自己吃飯都成問題,出來搞點錢也沒什麼不對。
更何況他們也並不是仗著自己軍伍的身份欺壓當地百姓,只是想從那些旁門左道的人手中榨取些錢財,這種事雖然並不提倡,但就他們目前的現狀而言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可如果這是一場誤會的話,雙方這麼鬥下去並沒有任何的好處。
倘若那男子只是因為一些特別的原因才給女子戴上腳鐐,如今被這些兵卒誤會豈不是冤枉?
再說此事若是鬧大了,這些兵卒不但沒要到錢,搞不好回去還要捱上一頓鞭子或是軍棍,對於他們來說也實在是冤枉。
這種事情最好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免得大家都有麻煩。
所以邵曦並未急著插手,而是想再觀察一會兒,倘若這灰袍男子真的是人口販子,而這些兵卒又拿不下他的話,邵曦倒是不介意出手將其拿下交給當地駐軍處置。
於是邵曦等人先點了一大盆的燉牛肉,外加四壇上好的高粱酒。
夥計應了一聲轉身便朝後堂跑去,不大一會兒便帶著另一個夥計,一人抱著兩壇酒送到邵曦等人的桌上,只說牛肉片刻後就好,讓邵曦等人稍等。
這會兒邵曦倒是不著急,他的心思都在眼前那桌人的身上。
只見圍在男子周圍幾個壯漢中的一人對那灰袍男子開口厲聲喝道:“臭小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明目張膽地拐帶人口。
“我們要拿你回去問罪,你他孃的居然還敢還手,別以為有點武功就了不起,惹急了老子拉來一隊人馬,看你打不打得過來。”
看來此人是這群兵卒當中的領頭之人,聽他的口氣可能是個隊長。
五火為一隊,也就是說他手底下管著五十號人,若真像他說的那樣將他那一隊人都拉來的話,恐怕這灰袍男子還真不好應付。
人說雙拳難敵四手,武功再高的人也不可能做到以一敵百,沙場之上就算你是九品的絕頂高手,面對著千軍萬馬也只能是做到自保。
所謂的橫掃千軍,不過是個傳說罷了!
不過那男子看起來似乎並不在意壯漢之言,依舊是抓起酒罈倒酒,端起酒碗飲酒,再伸手抓起了碗中的牛肉塊大口大口地向嘴裡塞著,一副完全未將對方放在眼中的樣子。
那壯漢見男子不理自己,可能是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又厲聲喝道:“老子跟你講話,你他孃的是耳朵聾了嗎?要麼拿錢,要麼跟我們回去,否則今日之事你休想善了!”
那男子將咬了一半的牛肉一抬手扔回碗裡,端起酒碗一仰頭喝了個乾淨,抬起衣袖擦了擦嘴巴,連瞧都沒瞧那壯漢一眼。
只是隨口地回道:“你們是聽不懂人話嗎?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是人口販子,你們要的銀錢我一文都不會給,你們若是想行強搶之事,也別怪我對你等不客氣。”
那壯漢一聽這話,頓覺心中不爽,但還是多問了一句。
“你還想狡辯?你說你不是人口販子,卻為何自己是一身的中原打扮,帶著一個西域的女子,還將其腳上戴了鐐銬?”
那男子略顯不耐煩地嘆了口氣,轉頭看向那壯漢,語帶嘲諷地問道:“誰說中原人不可以帶著西域女子過關?你見過哪個人販賣人口是從中原帶西域女子到西域去販賣的?還有,她帶不帶鐐銬與你等何干?”
邵曦坐在一旁,倒是覺得他說得挺有道理,誰也沒規定中原人不可以帶著個西域女子過關。
也正如他所說,這販賣人口一般都是從西域將女子販賣往中原,哪裡聽說過將人再販賣回去的?這完全就不合情理。
再說那女子雖然腳上戴著鐐銬,卻見她如此平靜,似乎並非被強迫,若以此就斷言那男子是個人口販子,的確是有些輕率。
可是這二人身上卻又處處透著不尋常,讓人怎麼看都會覺得有問題,只是一時說不清楚到底是哪裡不對。
於是邵曦打算再看一會兒,看看這事情到底會向什麼方向發展。
那壯漢一看便是個粗人,與人鬥嘴自然是佔不到任何的便宜,此時也被那男子問得有些惱羞成怒。
“少他孃的跟老子廢話,既然你不肯拿出銀錢來,今日老子便要將你拿回軍營嚴刑拷問,兄弟們,動手!”
話音剛落,那壯漢自己便率先衝了上去,抬起他那砂鍋大的拳頭朝著灰袍男子的太陽穴便打了過去。
這一拳夾著風聲而來,只見那男子不慌不忙,只是將屁股向長凳的另外一端挪了一下,只是輕輕用力一壓,那長凳對著壯漢的一端便翹了起來,凳子的邊緣剛好頂在那壯漢的膝蓋上。
壯漢由於向前衝得過猛,被這麼突然一撞,頓時吃痛不已,捂著膝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咬牙切齒地喊道:“給我上!狠狠地給我修理他,今日若是鬧出人命來全由老子來扛!”
手下幾個兵卒見他都這麼說了,立馬凶神惡煞地撲了上去。
卻見那男子就勢一轉身,將長凳翹起的一側轉向了撲來的幾人,右腳插花從左腳的後面踢了一下凳子腿,整條凳子便飛了出去。
翹起的凳子正打在了其中一人的臉上,被打之人頓時捂著臉倒在地上。
緊接著男子抬起腿朝著另一人當胸便是一腳,直接將那人踹飛了出去,那群夥計剛剛擺好的桌凳頓時又被他砸了個稀碎。
此時又有兩名壯漢同時舉拳朝男子打過來,男子只是將身子一側,竟從兩人的身體中間閃身到了二人的背後。
探出雙手抓住二人的腰帶,只是一個轉身便將這兩人一前一後地從門口給扔了出去。
好巧不巧將外面那幾個好不容易爬起來,正欲進門的人又給砸了回去,這一下子門外就變成了八個。
此時一旁看到同伴吃虧的另外兩個壯漢見空手鬥不過男子,一人抄起了一條長凳朝男子衝了過來。
前面一人舉著長凳劈頭蓋臉地便砸了下來,那男子閃身躲過,壯漢的這一板凳正砸在地面上,只見男子抬腳朝那凳上一踩,手持長凳的壯漢身不由己地身體向前傾來。
男子抬起手肘對著壯漢的心窩就頂了過去,頂得壯漢一口氣上不來,張大著嘴巴,捂著胸口向後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再起不來。
後面那個舉著長凳的壯漢此時正衝到男子面前,男子抬腿將之前踩在地上的長凳一腳踢了過去。
結果對方如同他們隊長一樣,膝蓋被凳子狠狠地撞了一下,整個人身體失去了平衡,一頭栽了下去。
男子對著腳下長凳另外一側的凳腿一勾,原本撞向壯漢膝蓋的那條長凳立時便橫了過來,栽倒的壯漢正趴在那橫著的長凳上面而沒有撲倒在地上。
由於膝蓋吃痛,此刻他趴在凳子上想站都站不起來了。
灰袍男子伸手將他手中的長凳一把拽了過來,朝著自己剛剛坐的位置踢了一腳,然後縱身躍了過去,人與凳子剛好同時到位。
他身形落下之時,正坐在了長凳之上,氣不長出,面不改色,端起桌上的酒碗又喝起酒來。
整個交手過程行雲流水,男子沒有做任何一個多餘的動作,出手看似隨意卻是每每一擊必中,只是頃刻之間便將對方的所有人都放倒在地。
既制服了對方,又未傷及任何一人的性命,甚至都沒讓對方傷筋動骨,可說分寸拿捏得十分到位。
此男子這番近身纏鬥的功夫倒是讓邵曦十分的讚賞,看得出此人武功並不弱,但面對這些只懂沙場廝殺的兵卒,他卻並未動用元氣,甚至沒有用任何的殺招。
只是點到為止地將對方制服,說明他心中並無惡意。
俗話說,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
既然與這些大老粗解釋不清,也懶得解釋,於是便採用這種對方能懂的方式讓其知難而退。
從這一點上看去,邵曦倒認為此人並非是什麼惡人。
雖然不排除他不想傷了這些兵卒給自己惹麻煩,但從此前他們的對話到交手之後他又坐回原處,並未選擇逃離來看,或許此事的確是個誤會。
於是邵曦抱起桌上的一罈高粱酒,拎著一隻碗來到那男子的桌前,將酒罈和碗往桌上一放。
笑呵呵地問道:“閣下是否介意在下同桌而飲?”
那男子抬頭瞥了邵曦一眼,並未做任何表示,既未點頭答應,也未搖頭拒絕,彷彿邵曦坐不坐在這裡都與他無關一樣。
邵曦見對方沒搭理自己,也沒有介意,而是大大咧咧地厚著臉皮一屁股坐了下來。
拿起酒罈給對方的碗中倒滿了高粱酒,又將自己的碗倒滿,然後端起手中的酒碗向對方示意了一下,也不管對方有沒有回應,自己反正是一揚脖將那碗高粱酒一飲而盡。
“閣下好俊的身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