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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呢?面前的這張臉,不能說完全相像,只能說是一模一樣。邵曦認識老吳十年,只是聽他提到過自己有喬裝易容的本事,但卻從來都沒見過。今天這一手,確實是把邵曦給鎮住了,這老傢伙當年幹嘛要去做賊?開個整形醫院不好嗎?
老吳對著趙巧雲又端詳了一會兒,滿意的點點頭。將易容用的工具收拾起來,捲到一個布包裡,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從哪裡搞來的,只知道老吳昨晚說要準備準備。
一切弄妥以後,老吳對趙巧雲囑咐道:“一會兒出城時,一直坐在馬上不要講話,你的韁繩由我來牽,因為我是你家的僕人。有什麼事交給我和張捕頭來應付,別忘了你現在是一個男人,控制好自己的表情。”
趙巧雲聽話的一直點頭,老吳見她這個樣子,無奈的搖搖頭再次囑咐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就錯了,此刻你要把自己當做是我家少爺,需要點頭的時候你只需緩緩的點一下頭便可以,不要像小雞啄米一樣。”
說起來,這趙巧雲也算是聰明伶俐。老吳如此一說,她頓時明白了,這次點頭就頗有一些邵曦的樣子。
“行了,我們抓緊出發吧!否則,恐怕會遲則生變。少爺你就留在此處,等我將趙小姐送至青山城再想辦法回來接你。”老吳轉頭對邵曦說道。
“你們無需管我,就算在這城中他們想抓到我也沒那麼容易。將趙小姐送到青山城後儘快引兵馬過來圍剿賊匪,我覺得那嚴松現在已經成了驚弓之鳥,如不抓緊將其擒獲,很有可能被他尋機逃掉。”
老吳點頭應下後,便與張衝帶著趙巧雲離開張家,向著萬縣的縣城南門趕去。
邵曦看著三人離開,心裡還是覺得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矇混過關,畢竟如今嚴松已經對他們起了疑心,不知道會不會在離城之際出現什麼差池?
單說老吳一行三人,一路來到南城門處。只見一群衙役正在對出城的百姓逐一進行盤查,看起來嚴松是怕趙巧雲離開萬縣,特意安排了人手在城門處把守。
張衝見此情況,緊走了兩步先迎了上去,與門口的衙役們攀談起來,顯得十分自然。
“兄弟幾個折騰了一夜,還沒回去歇著?這差事可當真是難做。”
其中一名領頭的捕快一看是張衝,急忙跑過來見禮。
“哎呦,原來是張頭兒。你怎麼也沒回去休息?我們哥幾個本來說鬧騰了一夜甚是辛苦,一會兒一起喝幾杯解解乏,哪知道又落了這麼個差事,真的是沒辦法。”
“喝幾杯?那感情好!等我將這二位大人送出城後,回來就請兄弟們一起喝幾杯。這些日子也是被折騰的夠嗆,也得犒勞犒勞自己。”
張衝大概掃了一眼這附近的幾個衙役,還都是自己平日裡相熟的,心裡頓時放心不少。
“張頭兒請大家喝酒,那太好啦!張頭兒,你這送的是‘敬承司’的那兩位大人吧?”
“沒錯,沒錯。先不跟你聊了,我先把差事辦了,先將兩位大人送走,回來咱們好好聚一聚。”
“得嘞!我們哥幾個等你回來。”
那捕快說完轉頭便讓身後的幾個衙役將路讓開,方便張衝送兩位“大人”出城。
“前面的可是張衝,張捕頭?”
張衝正準備帶著二人出城,卻被從西頭走來的一夥衙役叫住。張衝循聲音看去,不免皺起了眉頭。
走來的這夥人都是嚴松接任縣令後安排進縣衙的,想必也都是些賊匪,平日裡在衙內囂張跋扈,連他這個捕頭的面子都不給。如今這個節骨眼上遇到這群傢伙,只怕是平白裡又要添上不少麻煩。
“呦!這不是老劉嗎?怎麼你們也沒回去歇著?”
領頭那個叫老劉的齜著牙罵罵咧咧道:“歇個屁呀!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喪門星,好死不死的將小姐劫走。害得我們兄弟一夜沒睡不說,現在都還要四處巡查,真是倒黴催的。”
“可不是!剛才我還跟哥幾個說,大家都辛苦了一夜,等我將這兩位‘敬承司’的大人送出城後,回去跟趙大人復了命,就請兄弟們一起去喝幾杯。老劉,你也跟我們一起唄!”
張衝說這話時,特意將“敬承司”三個字說的很重。意思就是告訴對方,我是奉縣令大人之命送兩個他的上級出城,你最好別給添亂。
“哦?‘敬承司’的大人?”
那個老劉走到老吳和趙巧雲的馬匹前,圍著他們轉了一圈,上下打量著二人。
趙巧雲此時嚇得面無表情,而老吳則是坐在馬上悠閒的喝著小酒,連瞧都沒瞧那老劉一眼。
老劉轉了一圈,一看的確是昨日到府上喝酒的兩人,只是換了衣服。便轉過頭對張衝說道:“喝個屁的酒,這會兒要是能讓老子回去睡上一覺比什麼都強。走了走了!”
張衝打發走這夥人,心裡也是暗暗鬆口氣。於是陪著老吳和趙巧雲走出城門,上了官道。
走了一段路以後,張衝對老吳一拱手說道:“吳大人,從這向南沿著官道一路走下去便能到達青山城,還望胡大人儘早引兵來剿滅盜匪。邵大人還在城中,小人實在放心不下,這就回去看一眼,我們就此別過。”
“張捕頭,萬事小心。如事有突變切記要保重自己,我會快去快回。先走了。”
說完,老吳對張衝拱拱手,帶著趙巧雲策馬一路向南賓士而去。
看著老吳兩人漸漸遠去,張衝這才轉頭返回城內。
為了掩護邵曦,減少城南一帶的搜捕,張衝在回府衙覆命後,幾乎把所有在城南巡視的衙役全都召集到了酒館喝酒,這一次是連老婆本都舍了。
此時的邵曦在張衝家找了一套舊衣服換上,頭上頂著個斗笠,整個人看起來就像集市上做工的苦力。
離開張衝家一路來到離縣衙大門口不遠處,找個不起眼的地方蹲下來盯著縣衙的動靜。來這裡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燈下黑,估計嚴松做夢都想不到邵曦此刻就在府衙附近。
在縣衙外蹲了一整天也未見嚴松有任何動靜,眼見的天色已近黃昏,集市上的商販們也都開始忙著收拾東西各自回家。邵曦看了看天色,起身返回了張衝家中。
一進門,便見張衝倒在床上呼呼大睡。這也難怪,昨日折騰了一夜,白天又喝了大半天的酒,換誰也扛不住。
看著張衝睡得正香,邵曦頓時也感覺十分睏倦,畢竟自己也是一天一夜沒睡。於是便拉了把椅子過來,靠在上面也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邵曦被一些細碎的聲音驚醒。他仔細聽了一下,這屋前屋後、房上房下都有人,看起來張衝家已經被人圍了起來。邵曦連忙輕輕起身,靠在門口的牆壁上靜靜的聽著外面的聲音。
“他這會兒應該還在睡著,我們直接闖進去拿人便是。”
“這傢伙武功還不錯,我們得小心著點,別翻了船。”
“放心吧,今天白天他喝的爛醉,這會兒應該還沒醒。”
隨著話音落下,只聽見“砰”的一聲,房門被人踹開,兩個人影竄入屋中直奔著床上的張衝而去。
邵曦躲在門邊,此時正在這兩人身後。身子輕輕向前一縱,來到二人近前伸手抓住兩個人的腰帶,身體一扭,兩隻胳膊一發力,便將這二人一前一後的從門裡又扔回到門外。只聽到門外傳來一陣驚呼,大概是沒想到這屋中之人早有準備。
張衝此時也被那踹門聲驚醒。剛一坐起來,便看到邵曦正將兩個人扔出門外,也是一臉懵逼,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
只聽門外傳來嚴松的聲音,那語氣聽起來就是上門來興師問罪的。
“張衝!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想不到你竟然暗中勾結冒充朝廷官員的賊匪潛入府衙,殺死我的女婿,擄走我的女兒趙巧雲。你該當何罪?”
其實嚴松說的一點都沒錯,張衝勾結的這二人的確是兩個冒牌貨,但嚴松自己貌似也不是什麼原裝正品。這一套賊喊捉賊,邵曦真的是打從心底給他扣了一波“666”。
張衝沒敢出門,只在屋中對著門外喊道:“趙大人,你是不是誤會了?小的白日裡可是奉了您的差遣將兩位‘敬承司’的大人送出城外。如今卻為何又說是小人勾結賊匪殺了您的女婿,擄走了小姐?”
“你不必狡辯,石榴那個小賤人已經全都招供了。昨夜,便是你夥同那二人潛入府衙殺死許金宏,擄走我女兒。你若是個聰明人,便自己乖乖出來領綁受縛,若是要讓我們費一番手腳,只能怪你自討苦吃。”
邵曦心說壞了!怎麼把石榴那丫頭給忘了?嚴松是何等聰明之人?想是已經猜測出訊息的走漏與前日酒宴上老吳與石榴的接觸有關。如今定是對石榴那丫頭嚴刑逼供,石榴受刑不過,只得說了實話。
事到如今,所有的底牌都已被掀開了,彼此之間也不存在什麼秘密了,已經沒必要再掖著藏著,乾脆就直接打明牌算了。
想到這裡,邵曦一縱身跳出門外,落在院中,負手而立。張衝也抽出佩刀跟了出來。
嚴松見到是邵曦,大吃一驚,“你不是已經出城走了嗎?為何此刻會出現在此?”
“你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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